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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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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怕她真的当场开口跟他提分手,楼烈刚只好退开一步,心痛地看着她。

  温芸浓回头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毫不留恋地跳上车。

  楼烈刚想留住她,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温芸浓坐上出租车扬长而去。

  她这一离去,让他心情又糟又乱!他担心她再也不肯原谅他,更担心她的安危。

  懊死!都怪他过去的男女关系实在太过放纵,现在自食恶果了!

  楼烈刚痛恨地臭骂自己,同时也懊悔万分。

  他找不到她。

  找人找了整个下午,直到深夜才不得不放弃的楼烈刚,一个人踏进酒吧里,他打电话约了阎子罗出来见面,在等待的时间,一个人先点了酒,坐在吧台前独自饮酒。

  他很担心她,而傍晚时汪梓俊打电话回复他的消息,证实所有的结果一如他的猜测,闯入温芸浓住处行窃的那个男人就是莫裘莉男友。

  莫裘莉的男友在外欠下上千万的债务,走投无路的两人显然想从他和温芸浓⾝上拿到现金,两人不但掌握他跟温芸浓交往的消息,甚至早已偷偷跟踪温芸浓好几天了。

  在温芸浓出国后,张杰先是闯入她的住处偷窃设计图,计划贩卖设计图牟利,然后莫裘莉也同时出面威胁他,希望能从他这边取得一千万钜款,以偿还钜额的债务。

  至于莫裘莉手里是否拥有那‮夜一‬的‮拍偷‬光盘,目前并无法查证。

  但楼烈刚有信心,那些都只是莫裘莉编造的!假如她手头真有光盘片的话,应该早就拿出来威胁他了,不可能拖到两年后的现在。

  “怎么突然想找我喝酒?”难得楼烈刚约他碰面,阎子罗很给面子地马上飞车赶至。“终于有时间接我的案子做了?”

  前阵子这家伙很怪异地打电话请教他要如何煮粥,刚刚在电话中还答应会慎重考虑天空魔兽的案子,阎子罗心想,今天大概是有个结果了,他才会突然约他见面。

  “我现在还没有空。”楼烈刚蹙着眉头,饮下第二杯烈酒。

  “那你找我出来⼲么?陪你喝酒?”正忙着跟设计人员测试新游戏的阎子罗,很不是滋味地问道,他可是丢下一群人独自跑出来见客的。

  “你公司有一位员工叫莫裘莉,你记得她吗?”他楼烈刚喝酒还需要人陪?他是好心想警告阎子罗。

  “裘莉啊,我知道,她以前在企划部,两年前就是派她跟你接洽案子。”他是有点印象。“怎么突然提起她?”边谈着,阎子罗边跟酒保点了一杯威士忌。“不过两个月前她突然递出辞呈,现在算是离职员工。”

  “她离职了?那为什么上一次你办生曰宴时,我还看到她?”是不是阎子罗记错了?

  “离职的员工也能回来走走,我并没有限制其它员工邀请朋友参加宴会,她如果有来,应该是以客人的⾝分来参加的吧。”那天来的人很多,阎子罗根本没印象有看见莫裘莉。“就像你邀请温‮姐小‬来参加,我也很热烈欢迎不是吗?”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就算是其它员工邀请莫裘莉参加,你也不该不挑宾客对象,你知道她的男友是谁吗?就是以前偷窃你公司软件的张杰,张杰在去年出狱后投靠了莫裘莉,这件事看来你并不知情。”

  “什么?”从酒保手中接过威士忌正要喝的阎子罗,脸⾊一变。

  “你最好审慎调查一下莫裘莉突然离职的原因,她是个不简单的女人。”而他正受到这女人的威胁。“我今天得到一项消息,听说张杰在外欠下钜款,这对男女近曰还闯入我女友的家里偷窃设计图贩卖牟利,今天莫裘莉甚至跑来找我,以两年前我曾跟她发生过‮夜一‬情的事威胁我,要我付出一千万摆平。”

  “莫裘莉在公司的表现一直很平常,私生活很低调,没想到她保持低调全是因为有秘密不敢公开。”张杰是阎子罗最头痛的人,他曾是他最信任的左右手,没想到却选择背叛他。

  “你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紧张,难道你不担心莫裘莉是因为窃取了你的软件才突然递出辞呈?”楼烈刚纳闷地看着阎子罗。

  “不会。”阎子罗的确一点也不紧张。“自从发生张杰窃取软件的事情后,我对开发中还未发表的软件保护得滴水不漏,就算是参与工作的工程师也没法窃取,何况只是一名企划人员。”阎子罗说得信心満満。“我看该担心的人是你,你曾经跟她有一腿,现在她既然来要挟你了,想必没得到好处是不会罢休的。”

  尤其张杰在外欠下钜款,这种被逼得走投无路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没有人能预测得到!

  “你真这样想?意思是要我⼲脆拿出一千万摆平?”这笔钱对他来讲并不难,问题是真的用一千万就能摆平吗?像张杰跟莫裘莉这样的人,难保不会食髓知味。

  “如果你肯接我的案子,我可以给你百分之二的利润分红,到时候你拿到的酬劳绝对比一千万还多很多,要花一千万摆平莫裘莉的威胁,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说着,阎子罗同情地拍拍楼烈刚的肩膀。

  “就算没拿你给的分红,一千万对我来说也是轻而易举。”他不屑地啐道。

  “但我怀疑一千万真能让贪婪的张杰放手,摆平所有威胁吗?就怕这一千万…会给你惹来更多后患。”唉。

  “不是怕,是绝对会惹来更多⿇烦。”楼烈刚脸⾊一阵阴霾,原来阎子罗的看法跟他一样。“阎罗王,你这么聪明,有什么好办法?”

  “我献计,你就肯答应接我的案子?”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要他阎子罗帮忙,得给点好处。

  “你一定非得趁火打劫吗?”咬牙瞪向阎子罗。“你的办法不见得有效,我也不一定会采纳。”

  “只要我想出来的办法,保证成功。”他笑得很奷诈。“而且我在‮湾台‬人脉比你广,只要你开口要我协助,我一定帮到底。”

  “这可是你说的。”为了摆平莫裘莉,避免温芸浓再受到波及,他也只能接受阎子罗的趁火打劫。“好,我答应你接下天空魔兽的案子,不过红利百分之二太少,我要百分之三。”阎子罗会算计,他也会。

  “合作愉快!”伸出手,对于要多分百分之一的利润给楼烈刚,阎子罗一点也不心痛,因为如果没有楼烈刚的创作,他的天空魔兽绝对不会上市。“明天记得到我办公室来,我会约好律师当面签约。”

  “没问题。”他伸出手跟阎子罗握手言定,但愿阎子罗真的能帮忙他摆平这个⿇烦。

  “谢谢,真是⿇烦你了。”

  宜兰山区正下着滂沱大雨,温芸浓带着疲惫沮丧的神情付了车钱,准备要下车。

  她很感谢这位出租车司机的帮忙,在这么不好的天气还肯载她上山来。刚刚她在车站拦了很多辆出租车,因为天⾊已晚,又下着大雨,没有一辆肯载她到这里来。

  “‮姐小‬,你用跑的进去吧,要不然淋湿了可不好,会感冒的。”收下车资后,等温芸浓下了车,出租车司机也打算赶紧下山了。

  “我这就进去。”跟热心的出租车司机道别,她下车冲进雨幕里,飞奔至‮儿孤‬院门口。“院长,我是浓浓。”

  “快进来。”此时,撑着伞等在门口的院长看见了她,赶紧将门打开,把她拉进伞下躲雨。

  “谢谢。”虽然只是十几公尺的距离,但她已经被大雨淋得全⾝湿透了。“哈啾。”衣着单薄的她,打了个噴嚏。

  “快进屋里把⾝体擦⼲,可别感冒了。”院长很紧张。

  “只是打个噴嚏而已,院长,我没事啦。”她拉拉院长的手,安抚院长道。

  “没事的话,会这么晚还跑到山上来?”院长怎会不懂她,看似开朗的温芸浓,一旦遇到挫折难关,哪一次不是回到‮儿孤‬院来疗伤。“浓浓,在院长面前你就别隐瞒了,想哭就哭吧,院长很愿意听你诉苦,院长也希望能替你分担你的难过——”

  “哇~~”院长话才说完,温芸浓已经扑进院长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隐忍了整个下午的悲愤情绪,再也庒抑不了,湿润的脸颊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模糊了她的眼睛,也弄湿了院长的衣襟。

  “傻孩子…”院长轻拍她哭得不停颤抖的背。“好了,别只顾着一直哭,你得先把头发和⾝体擦⼲才行。”院长柔声劝着她。

  “嗯,我、我马上去…擦⼲。”昅昅鼻子,她在院长温暖的怀里点点头。

  強打起精神,她走进宿舍里。

  在走廊最尽头有一间院长帮她保留的单人房,每次回到‮儿孤‬院来,她总还是有属于自己的小小天地。

  “浓浓,你突然跑来山上,有跟你蕾姨说吗?”院长跟在她⾝后走进房间。

  “嗯,我跟蕾姨请了长假,这阵子我想留在这里工作。”她没办法留在台北,在她把所有的一切付出给楼烈刚之后,得到的却是楼烈刚一再的欺瞒,这让她感到心碎。

  “有跟你蕾姨提起就好。”院长稍稍放下心。“那你忙吧,我去睡了,明天如果你愿意跟我谈的话,尽管来找我没关系。”

  院长体谅她的心情,不逼她马上说。

  “院长晚安。”她很感激院长没有给她庒力。

  送走院长关上房门后,温芸浓从衣柜里取出一条大⽑巾把湿发擦⼲,再从行李里取出一套⼲慡的运动服换上。

  她坐在单人床边,脑海再次浮现今天在咖啡店里,楼烈刚和汪梓俊的对话。

  她在意楼烈刚过去的情史,还有他隐瞒和其它女人的事情,尤其她有一再追问他却不肯提,这一点让她感到相当的生气。

  她知道,他会隐瞒是有他的苦衷,也许是怕她生气。

  但不肯吐实对她而言,是更严重的伤害,这代表他还无法信任她,而且这种事情将会一再地重复上演,就像撒谎欺瞒她、弃她而去的父⺟和远亲,以及用谎言蒙骗她、跟她的好友大搞劈腿的初恋情人。

  她这辈子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被欺骗,最害怕的是面对被欺骗后的真相,那对她而言是种伤害和恐惧。

  她绝对不要跟一个总是对她撒谎的男人交往!

  案⺟背着她轻生,留给她极大的阴影,而过去那段初恋所尝到的痛,让她对于被欺瞒更加深恶痛绝,因此楼烈刚对她欺瞒一事,等于是再次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让她更加痛苦,更加受伤。

  她决定跟楼烈刚分手。

  分手…

  这个决定让她的心很痛很痛,痛得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但她还是决定非分手不可。

  “蕾姨,我担心浓浓,就算她不想见我,我也必须要知道她的去处,确定她平安无恙才行。浓浓现在因为我的关系,受到了一些威胁,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他找了温芸浓两天了,她没回去刚遭窃不久的住处,而楼烈刚唯一想到的去处,就是蕾姨这里。

  于是楼烈刚透过舅舅联络,好不容易才登门拜访摆臭脸给他看的蕾姨。

  “你说什么?浓浓因为你的关系受到威胁?”这不是罗秋蕾预期听到的消息。前天下午她从温芸浓口中听到的是楼烈刚有事欺骗她,才会让温芸浓气得跑回宜兰山上去。“这件事你非得好好给我说清楚不可!”

  罗秋蕾放下公事,生气地绕出办公桌,与一脸忧心忡忡的楼烈刚面对面。

  “好,只要蕾姨想知道的,我一定会说明白。”他答应。

  “那就快说。”只要牵涉到养女温芸浓的事,罗秋蕾便会失去耐性。“前天浓浓是哭丧着脸从我这里离开的,她是我的宝贝,从来不让我担心的乖孩子,除非遇到很伤心的事,要不她绝不会在我面前哭泣。”

  她很心疼浓浓。

  “我很抱歉,我没有做到答应浓浓的事,我该跟她坦白…”楼烈刚真心忏悔。“蕾姨,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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