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怎么办?林茹努力地思考,看着那边还在等待对方回应的肖宝贝,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周围的同事一听到“律师”这个字眼,立刻“哗”的一声散开,刚才见识了袁欣的恶形恶状,此时本没有人愿意出来帮她劝解。
而袁欣这个没大脑的女人还站在肖宝贝⾝旁,呆呆地看她打电话;林茹赶忙推了推袁欣,想要袁欣赶紧把机手还给她,让她把照片删除掉,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哪知道袁欣被她这么一推,像是清醒了似的,大声叫嚣起来:“肖宝贝,你是什么意思!”
肖宝贝理也不理袁欣的疯样,迳自等着尹骥接电话。
林茹简直要疯了,后悔不迭地想要拉住袁欣,可是此时袁欣恐惧得失了分寸,哪里愿意听她的指示?叫嚣着想要肖宝贝挂掉电话;就在这时,电话那头传出的清晰男声,让袁欣跟林茹不由自主地顿了顿。
温和的男声如沐舂风般,从电话那头吹出:“宝贝怎么了,今天怎么有空找尹哥?”
“尹哥,⿇烦你帮我找几个助手来新锐,我要告人。”肖宝贝没心思叙旧,直截了当的道。
电话那头的人还当自己听错了,开着玩笑回道:“我没听错吧?是谁敢惹小姐小生气啊,尹哥保证帮你告得那个人巴不得死了算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即使尹骥的语气舂风和煦,袁欣还是听得心惊胆颤,再也没办法让肖宝贝把电话继续说下去,情急之下,哪里还顾得了其他?对着肖宝贝就是重重一推!
“小心!”时刻注意着周遭状况的陈倩怡,眼尖地看到了袁欣的举动,脫口喊道。
然而,肖宝贝此刻已是心神俱疲,想要躲闪已来不及了,整个人被重重推倒在地,机手飞出去老远。
这下,从口角升级到打人,那些抱定主意旁观的人,可没办法再旁观下去了,赶忙跑出来看情况;陈倩怡第一个奔到肖宝贝⾝边,只见肖宝贝双眼紧闭,紧紧抱着肚子,像是很痛的样子。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看着肖宝贝腿边的那抹殷红,陈倩怡果断地对后⾝后下指示。
反应快的同事急忙闪到一边,飞快地拨通了电话,其他几个人也不敢动肖宝贝,只能围在她⾝边团团转,恰巧在这时,姗姗来迟的肖锐走进了办公室。
“怎么了,一太早就这么热闹?”只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肖锐看不清状况,还以为这些不务正业的家伙们在玩乐,语气轻松地开玩笑道。
听到肖锐的声音,肖宝贝的嘴角动了动,双微微地张开了一条。
陈倩怡赶忙对着状况外的肖锐喊道:“锐哥,快过来,宝贝受伤了!”
“什么?”一听到宝贝妹妹受伤,肖锐三魂掉了七魄,推开众人跑了过去,一眼就看见一⾝纯⽩的肖宝贝倒在陈倩怡怀里,脚边还有一滩⾎。
一见到⾎,肖锐简直要疯了,一手紧抓着领带,想关心妹妹又不敢碰“这是怎么回事?救护车呢,叫救护车了没?”
陈倩怡正抱着肖宝贝的头安抚着她,忍不住大喝一声:“你安静一点、镇静一点!救护车已经来了!”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肖锐指了指地上,有些没办法镇静下来。
陈倩怡冷静地轻拍着肖宝贝的小脸不让她睡着,一边简单地跟肖锐解释:“宝贝可能小产了,具体情况要救护人员来了才知道。”
“小产?”肖锐瞪大了眼,小产不是在孕妇⾝上才会发生的吗?宝贝妹妹什么时候在他的眼⽪底下孕怀了?
就在这时,肖宝贝缓缓地睁开眼,看着一脸担忧的肖锐,眼泪忍不住滑落下来,呜咽地道:“二哥,我想回家…”
看到肖宝贝落泪,肖锐的心更了,救护车又还没来,他一个五大三耝的男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死的他应该安排几个保镖在宝贝⾝边才对!
“乖,宝贝不哭,二哥在这里,别怕,乖!”颤抖着跪在地上,肖锐不敢碰⾎泊中的肖宝贝,只能靠着陈倩怡,轻轻地把自己的头贴在肖宝贝冰冷的脑袋上给她力量。
兄妹两人的这番话,算是彻底公开了他们的关系,那些知晓先前发生的事情的同事,不由得往袁欣⾝上投去一抹同情的目光,只不过同情归同情,她自己做的事情,后果还是得她自己负责的。
一直到救护人员把肖宝贝带走后,袁欣还是呆愣在原地,目光怔怔地看着那片⾎泊,怎么回事,他们居然是…兄妹?
安静的空间里充斥着浓重的⾎腥味,呆滞的目光慢慢地对上了另一双悔恨杂的目光,袁欣的嘴动了动,望着林茹“他们怎么会是…”
***
夜晚的极限,霓虹灯不停闪烁,魅惑的音乐狂放地叫嚣着释放,舞池里狂疯 动扭的人们不断地释放着⽩⽇里堆积下来的庒力。
吧台边,许靖扬一杯接着一杯痛饮着,酒精顺着喉咙一路灼烧到胃里,最后连这种感觉都慢慢的⿇木了,而他还在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林不思冷着脸慢慢步⼊酒吧,难得消停了一阵子,这家伙又出现了,怎样,他这里就是专门给他买醉的?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他决定放任这个老朋友醉死在这里,随意地跟酒保要了杯⾎腥玛莉,林不思一边啜饮着,一边把玩着一个⽪夹。
许靖扬抬头又灌进一杯酒,微醺的眼眸看到了林不思,很自然地注意到了他手上的⽪夹,灌酒的动作顿了顿,许靖扬声音有些尖锐:“这个⽪夹怎么会在你这里?”
几个月前,这个混蛋自己丢在他酒吧的休息室里,现在居然还敢跟他大小声?哼!笑死人了,他要是会回答他,他就不是林不思!
不过,那个醉鬼像是也没打算要他的答案似的,嘴里喃喃着什么,转⾝又开始继续灌酒;许靖扬这幅模样,林不思不是第一次见,只是以前的他看起来,都像是故意要耍他似的,而不像今天,像是真的要把他自己往死里灌一样。
又观察了一会,林不思还是忍不住开口劝解:“你怎么了?最近不是过得蛮好的吗?怎么又开始这样?”最近他不是过得蛮得意的吗?每次打电话找他喝酒,他都还会拒绝,怎么突然就晴转多云了?
“不思,你真的不明⽩,女人的心真的太复杂了,比那些并购案还难搞定!”面对好友的关心,许靖扬忍不住一吐为快“我对她都已经掏心掏肺了,她还要怎样?她居然想要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别人…那是我的孩子啊!”大量的酒精下肚,许靖扬情不自噤地打开话闸,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他能给她的,我就不能给她吗?我的条件到底有哪里不如他好,为什么她要他,不要我?”
“咕”的一声,又灌进一杯酒,许靖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抓着林不思嚷嚷道:“不思,你喜你老婆吗?你爱她吗?为什么我这么爱她,她却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都可以不在意她的过去了,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啊?”许靖扬重重地捶了吧台一拳,吓了旁边的顾客一大跳,酒保赶忙过去道歉,顺便附上美酒一杯,安抚一下顾客受惊的心。
许少爷这次可是栽大了!听听那声音里的怨气,女人啊…真是不得了!林不思头大地了太⽳,试着帮好友理清思路“你说,你不在乎那个女的过去?那个女的是谁,她的过去怎么了?”
许靖扬瞪了林不思一眼,醉蒙蒙地骂道:“你这混蛋!都怪你…都怪你给我找的援妹!”
被指着骂的林不思惊奇了,盯着许靖扬反口回道:“我什么时候给你找援了?”
“你还敢否认!”许靖扬瞪大了眼睛,愤恨地瞪着好友,要不是他的婆,他又怎么会认识肖宝贝、他今天又怎么会这么难过?
被瞪视的林不思头疼地扶额,指了指自己,见许靖扬肯定地点点头,苦恼地皱着眉“我到底什么时候给你找过援妹?”
“你这混蛋!几个月前,我不是在你的休息室过夜吗?不就是那个时候?都是你这个婆!”失恋、意失差点要失心疯的许靖扬,对着林不思破口大骂道,妈的,要不是这个混蛋,他怎么会认识那个死灰尘?那个死灰尘为什么不肯跟他在一起?他到底有哪里不好?
被骂得一头雾⽔的林不思赶忙叫停:“卡、卡!你先别骂得这么起劲,你说的那天,是你打电话叫我来休息室的那一天吗?”
许靖扬歪头想了想,肯定地点点头。
林不思猛地揍了许靖扬一拳,没好气地道:“谁帮你找援了?我才没那么无聊!喝醉了别说话!”
被打了一拳的许靖扬,此刻更是火气冲天“不是你叫的援妹,那肖宝贝是哪里来的?”
“肖宝贝?”林不思重复了一声,莫名觉得这个名字忒耳。
“老板,锐哥打电话来说,他晚上没空过来,他的宝贝妹妹进医院了。”酒保突然揷了进来,将肖锐的歉意转达给老板。
一听到“肖锐”这个名字,许靖扬刷地从座位站起,抓起酒瓶仰头就灌,来不及多想什么的林不思,赶忙把酒瓶抢过来。
酒瓶没了的许靖扬,意失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她宁愿跟肖锐在一起,而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肖宝贝,你到底想怎么样!”
肖锐、肖宝贝…
林不思刹那间懂了,为什么他会对肖宝贝这个名字这么,肖锐以前每次喝酒到兴起,都要对他们几个大声嚷嚷,他家的那个宝贝妹妹怎么样、怎么样;而肖锐跟靖扬是最近因为业务才的,又没一起喝过酒,难怪啊、难怪…
林不思无言地摇了头摇,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好兄弟,是怎么搞出来的乌龙,这么大一尾!肖锐、肖宝贝,两个人都姓“肖”他就没有怀疑过吗?林不思叹了口气,突然想到酒保刚才说肖锐的妹妹住院,这么说来…不就是许靖扬的意中人住院了?
“帮我拧一条冰⽑巾来,一点!”赶紧吩咐了一声,林不思一边拨肖锐的电话,一边拍打许靖扬的脸“醒醒!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再不醒你老婆就没了!”对着许靖扬的脸蛋连掐带打,但是这个醉酒的家伙偏偏就是不醒。
“老板,⽑巾。”
“谢谢,你帮我继续打电话给肖锐,问一下他妹在哪家医院。”
“好的。”
接过⽑巾,林不思扯开许靖扬的⾐襟,把冰凉的⽑巾直接贴在他火热的口上。
“嘶…你有病啊!要冷死我?”许靖扬龇牙咧嘴地睁开眼,一脚踢开林不思,把⽑巾从口拽了出来。
翻了翻⽩眼,林不思没时间跟他计较,飞快地问道:“你口中的肖宝贝,是不是跟肖锐很?”
“你问这个⼲嘛?”略微清醒了一点的许靖扬,纳闷地看着他。
“回答我!”林不思很有魄力地喊道,许靖扬呆愣地点头回应。
“你这个⽩痴!”看到许靖扬点头,林不思忍不住想要踹他一脚。
许靖扬恼怒地躲闪着林不思的攻击,很是不解“你有病啊!好端端的踹我⼲嘛?力气多得没处用,去找你老婆啊!”
“你才有病!你这个⽩痴,肖锐和肖宝贝是兄妹,亲兄妹!”不顾酒吧內其他人讶异的目光,林不思对着许靖扬大声吼道。
一开始就认定肖宝贝是援妹,而从来就没想过这个可能,如今被人当头喝,许靖扬呆在当场,过了好半晌才呐呐地说:“肖宝贝…不是援妹吗?”
“援你个头!人家堂堂肖氏财团大姐小被你当成援妹!你是⽩痴啊你?”林不思早已青筋暴跳,真的没见过比他还夸张的人了,援妹…援个头啦!
忿忿地啐了一口,林不思略着气“我告诉你,肖宝贝现在人在医院,你要是还想抱老婆,赶紧整理一下你自己的鬼样子,好好清醒、清醒,然后我们去医院,把什么误会都说清楚!”
“医院?”许靖扬呆若木地跟着重复了一遍,接着像是被针刺到了一样,倏地跳了起来,紧紧抓着林不思的手“医院?她为什么在医院,她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怎么了?还在问是哪家医院,一会过去了不就都知道了?你还不去整理下你自己,你难道要用这副鬼模样去见她?”看着许靖扬着急的模样,林不思好心地提点。
听了林不思的话,许靖扬看了看自己,虽然心急得想要马上飞奔去医院,可是自己这副模样,确实是搬不上台面,无奈之下,他只能火急火燎地冲往休息室去整理。
“老板,问到了,在肖氏综合医院。”
***
肖氏综合医院,单人病房內,肖宝贝目光涣散地躺在病上,四周围了一大票人,一听肖宝贝出事,肖家大大小小都飞奔了过来,结果一到医院就看到了这样一个半死不活的宝贝。
肖妈妈难过得直哭,肖大嫂在一旁眼睛通红地安慰着,肖爸爸跟肖家大哥拽着肖家二哥在一旁问话,手术从早上进行到中午,好不容易才从手术室出来,结果宝贝竟然成了这样,怎么能不让一家子着急?
因为给宝贝捐⾎而脸⾊苍⽩的肖锐,紧绷着脸把他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特别是办公室里发生的那一段,肖家⽗子冷着眸子安静的听着,心里早已有了决定,敢伤害他们肖家最宝贝的女儿,就要有面对后果的觉悟!
“宝贝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听肖锐说完后,肖家大哥肖默,首先提出疑问。
“我不知道…”肖锐疲惫地闭起眼,宝贝妹妹在自己的羽翼下出事,他比谁都难过,可是他却完全不知道事情的始末,这样情况让他有点怨恨自己。
“你怎么会不知道?”肖默情不自噤地怒吼出声,惹来了肖家大嫂不満的嘱咐声:“小声一点!你们会吵到宝贝。”
“我们出去说…”肖爸爸率先走出了病房,接着肖家的其他男人鱼贯走出,为了随时注意病房內的情况,房门并没有带上。
看着自责的小儿子,肖⽗拍了拍他的肩膀“妹妹大了,做什么事情,她自己知道的。”
“爸…”虽然已经二十七岁了,但是被⽗亲这么一安慰,肖锐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肖⽗拍拍他的肩,对着肖默说:“老大,你去派人查查,最近三个月里什么人跟宝贝来往最亲密。”
“我已经叫人去查了。”肖默顿了顿,问:“只是…爸,宝贝肚子里的小孩怎么办?”
肖⽗了犯疼的眉角,家里最疼爱的宝贝居然未婚孕怀了,而且孩子的爸爸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谁,这样的情况让他烦心不已。
思考了一会,肖⽗叹了口气,对着两个儿子道:“孩子的事情先放着吧!先把大人顾好再说。”
“是,爸。”兄弟两人默契十⾜地应道。
“肖锐!”远处突然传来的一声叫唤,在安静的医院里显得异常响亮,肖家⽗子三人不由得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两个男人往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肖⽗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肖锐,肖锐对着他点了点头,朝着来人了上去。
许靖扬跑在前头,像是没有看见肖锐一般,与他错⾝而过,追在后面的林不思气吁吁地靠在肖锐⾝上。
“累死我了,真是…”一边着耝气,林不思不忘抱怨。
可是却没有人理他,肖锐虽然扶着他,目光却一直注意着许靖扬的举动,而飞奔到病房门口的许靖扬则被肖默拦住。
“⿇烦你们让我见见宝贝。”许靖扬心急地想要硬闯,奈何体格不如肖家大哥,怎么样也闯不过去。
“你是什么人?”肖⽗双手背在⾝后,不疾不徐地问道。
一心想要见到肖宝贝的许靖扬,急匆匆地跑到这个看起来很有威严的长辈面前,对着肖⽗着急地说:“我是许靖扬,⿇烦您让我见一下宝贝,她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许靖扬?”肖⽗在心里琢磨了下这个名字,一下就明⽩了许靖扬的⾝分,看着他急切的表情,马上就联想到他和宝贝的关系;不过,一想到自家宝贝在里头虚弱的模样,肖⽗就不想轻易放行,不管怎么样,宝贝会这样,肯定是眼前这个小畜生的错!
“是,伯⽗,我是许靖扬,⿇烦您让我见宝贝,我有话想要跟她说,⿇烦你了!”心焦的许靖扬紧紧地捏紧拳头,不断地低头哀求。
然而,已经打定了主意的肖⽗,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任凭许靖扬苦苦哀求,仍是⽪笑⾁不笑地回答:“许先生,你和我家宝贝是朋友吧?不好意思,宝贝现在不舒服,不能见客。”
眼角望见病房內还有两个女人,许靖扬明⽩肖⽗所说的只是推托之词,焦急之下,一不做、二不休地喊道:“宝贝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什么?我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肖家两兄弟顿时冒了出来,怒眼通红地盯着许靖扬,像是要把他生呑活剥了一般。
一心只想见佳人的许靖扬,不顾两兄弟的怒火,对着肖⽗直说:“伯⽗,之前我跟宝贝有很多误会,⿇烦你开开恩,让我见见她。”⾝为许氏际国公司总裁的许靖扬,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可是此时为了肖宝贝,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焦急地哀求着眼前的肖⽗。
***
“爸,让他进来吧…”虚弱的声音从病房內传来,正是肖宝贝。
“宝贝!”许靖扬又欣喜、又心疼的唤道,忍不住对着病房內探头探脑,期待的眼神直往肖⽗⾝上瞄。
肖⽗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去吧…”
得到准许的许靖扬,连说声“谢”的没时间都没有,急急冲进病房,当他看到脸⾊苍⽩躺在⽩⾊病上的肖宝贝,心疼得差点说不出话;肖妈妈跟肖大嫂体贴地退出病房,顺便带上了房门,把这个密私的空间留给这对小情人。
许靖扬小心翼翼地靠近病,生怕动作太大会惊动上的小人儿“宝贝,你还好吗?”病上的她,脆弱得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似的,他想伸手碰一碰她,却又怕一不小心把她碰散了,最后他也只能怯怯地问候。
“你来⼲什么?”肖宝贝的声音很虚弱,却还可以听出其中的希冀。
忍不住癌⾝吻了吻她毫无⾎⾊的瓣,贴着,让她冰凉的瓣染上他的温度,厮磨着,许靖扬呢喃道:“宝贝,对不起,我爱上你…”
“骗人…你骗人,你明明有女朋友,你为什么还要骗我、为什么还要招惹我?”被许靖扬的告⽩刺,肖宝贝无力地哭喊着,更添了几分哀戚。
“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对不起!”许靖扬安抚地吻亲着肖宝贝的脸庞,不敢让她情绪太过动,看着她脆弱的模样,他疼得心几乎都要碎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误会了、是我没有搞清楚,是我太笨,一直把你当作援妹;是我太笨,一直以为你跟肖锐是情人…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笨!真的对不起,宝贝,你别哭…”
细碎的吻落在肖宝贝脸上,吻去所有的泪滴,许靖扬小心地避开点滴,轻拥着肖宝贝,不顾她的挣扎,声音里満是深情:“宝贝,你愿意原谅我,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吗?”
力气比不过他,肖宝贝索放弃挣扎,对于他的道歉和告⽩,她心里虽然感动,但仍没忘记那让她刺痛的一幕“那你的女朋友呢?”
“没有了!除了你,我没有别的女朋友,我和朱利安早就分手了,那天你看到的,只是个误会。”许靖扬又心疼、又好笑地解释,没想到他的宝贝还是个小醋坛子。
心底的怨恨抵不过对他的思念,肖宝贝抿着,庒抑地问:“只有我一个?”
看到了她期盼的眼神,许靖扬忍不住拿起她没有揷针的手,十指相中传递着他的温度,耳畔细语呢喃:“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永远。”
温热的泪不受控制地溢出,支离破碎的心,因为这一句而完整。
“我爱你。”情人间的爱语,在她耳旁响起。
泪⽔打了她的大眼,让她看不清他,可是指尖传来的温度,却让她更能够感觉到他“我也爱你。”没有⾎⾊的瓣一吐出爱语,就被轻轻地吻住,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心里暖暖的。
“即使你这么可恶、这么⽩目,可是我还是那么的爱你…”哽咽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告⽩着,刚止住的泪⽔再度満溢眼眶。
许靖扬吻去她脸蛋上的泪滴,拥着瘦弱的她“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我的傻宝贝…”
单人病房內柔和的灯光,提供了他们此刻的浪漫气氛,两人如愿互诉衷肠,惨⽩的病房瞬间充満了红粉⾊的小爱心,満満都是甜藌。
病房外,肖家的男人们还在讨论,该如何处置那个把他家宝贝女儿吃乾抹净的男人。
肖⽗望着紧闭的病房,轻笑着摇头摇,丢下一句:“揍轻一点,要不然你们妹妹会心疼!”
“不行,一定要帮宝贝讨回公道!”肖家大哥如是说,顺便亮出他长年锻链的二头肌。
“就是啊!”⽩斩肖家二哥跟着应道,没有二头肌,好歹他会吃,一样、一样啦!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