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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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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不到九点钟,爱心动物医院外已经有好几个人抱着生病的宠物在排队了。

  祁舞安站在队伍的最后,她养的小猫⾝体健康,一点都不需要看病,她排队是要替韩祖齐送咖啡和早餐过来。

  他已经整整五天没来咖啡店了,早上没有过来吃早餐,晚上下班后也不到咖啡店找她。

  他在避着她,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愿给她,就这么消失无踪。

  他的人不见踪影,就连橘子也不见了。

  看不到她爱的男人和贴心可爱的橘子,祁舞安心里既难过又伤心。

  眼眶微微泛红,眼里蒙着一层水雾,她难过得想哭,但极力強忍着。

  这时,铁门缓缓开启了。

  已经连续碰壁五天、没见到韩祖齐的她,今天再度強打起精神,用力眨去快要掉出来的眼泪,跟着看诊的人嘲鱼贯走进诊所里。

  所有人都挤到柜台去挂号,唯独祁舞安站在另一边,透过玻璃隔间往诊疗室內张望。

  正在诊疗室做准备的刘静芬看见了祁舞安,一脸同情的走出来。“祁‮姐小‬,那个韩医师今天还是休假耶。”这星期,祁舞安每天拿咖啡和早餐过来给韩医师,可偏偏韩医师没出现过,这让她每天面对祁舞安都感到不好意思,也十分的同情。

  尤其在昨天晚上接到韩医师打给她的电话后,刘静芬更加同情祁舞安了。

  “他…有打电话回来吗?有没有说还要休假多久?”每天都要问一遍,因为她还抱着希望,希望韩祖齐这些天冷静下来后,能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韩医师是有打电话回来啦,他跟我说…说…”韩医师要她转告祁舞安的那些拒人千里的话真是难以启齿,刘静芬实在有点说不出口。

  “告诉我吧,我总得知道他的决定。”她抿着粉白的唇,看着刘静芬为难犹豫的脸⾊,一颗心逐渐往下沉。

  “到外面说吧。”刘静芬忽然拉起她的手,把她拉到外头去,避开旁人好奇的目光。

  走到外头,刘静芬紧紧抓住祁舞安的手,却是欲言又止。

  “说…说吧。”她的心颤抖着,隐隐刺痛着,看着刘静芬的神情,她已经知道自己将面对最不想面对的结局但,即使那些话很伤人,她还是想知道他所作的决定。

  “那个…韩医师要⿇烦你,尽快把他留在你那边的笔记本和衣物装箱打包,今天晚上我会帮韩医师过去把东西拿走。”韩医师要把衣物和笔记本取走,等于宣告两人彻底结束,打算搬出她的住处,跟她分开了。

  真不知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前阵子明明还甜藌幸福的交往着,现在却走到这种地步。

  “还、还有呢?他既然都打电话给你了,应该还有说别的吧?”她眼眶红了,泪水在眼里打转。

  “他还说…请祁‮姐小‬别再过来找他了,你这样纠缠他,他会感到很困扰,对诊所的生意也会有影响。”更可恶的是这个韩医师自己躲着不现⾝,要她转达这种伤人的话。

  豆大的泪珠蓦地滚落。

  他这话真的有够伤人的,不只让她的心好痛,还被伤得遍体鳞伤。

  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她?他怎么可以“祁‮姐小‬,你别哭了。”诊所里还有路过的人都在看了。“别为那种狠心的男人伤心,祁‮姐小‬你要打起精神来,下一个男人会更好一一”同样⾝为女人,刘静芬还是比较同情且站在祁舞安这一边。

  祁舞安人长得漂亮,⾝材不错,个性善良又亲切,一个人单独在台北工作够辛苦的了,真不知道韩医师为何不好好疼惜人家、保护人家,居然还舍得狠心伤害这么一个柔美的好女人。

  “⿇烦你转告他,就说…”她的心彻彻底底的碎了,因为心好痛,才会无法忍住伤心而掉下眼泪。“我很抱歉…造成他的困扰,以后我不会再来诊所了,他可以不必再躲着我。”祁舞安抬起手臂,用力地抹去眼泪,哭哑着声音说道。

  刘静芬看了也好想哭喔,她可以感觉得到祁舞安现在心一定很痛,才会哭成泪人儿,眼泪怎么抹都抹不完,泪水还是不停滚落。

  “我对你也很抱歉,这几天太⿇烦你了,我会把他的东西整理好,你随时可以过来拿走。”“别这么说,我没关系,我一点也不觉得⿇烦啦。”看,都伤心得要死了,还这么有礼貌的跟她道歉。

  就说祁舞安个性很善良,韩医师怎么能狠心伤害人家啦。

  但她是局外人,也不能帮她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祁舞安伤心难受。

  刘静芬目送祁舞安拎着没送出去的早餐转⾝走开,她没有穿外套的⾝影看起来好孤早、好单薄。

  呜…刘静芬也好想哭喔!

  不,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要打电话去骂骂韩医师。

  就算他是老板又怎样?就算祁舞安有做什么对不起老板的事,也不能这样无情无义啊!

  从口袋掏出‮机手‬,刘静芬直拨韩祖齐所下榻的花莲民宿的电话,他昨天打电话给她的,通话记录里有号码。

  没多久,电话成功转到韩祖齐的房里。

  “刘‮姐小‬,有什么事吗?”正打算带橘子外出走走的韩祖齐,紧绷着音嗓问道。

  刘静芬应该是已经把他要说的话转达出去了,才会回电话给他。

  “我要告诉你,人家祁‮姐小‬被你那些话伤透了心,她哭着说以后她不会再来诊所了,你的衣物和笔记本她也会整理好让我随时拿走,她还一直哭着跟我道歉、跟你道歉。”她哭了…韩祖齐感觉自己的心也在下雨。

  她难过,他何尝就好过?

  但扯谎骗人、玩弄感清的人是她,她难受个什么!

  “我不接受道歉,以后不必也不要再跟我提她的事,记得尽快去把我的东西拿回诊所,还有告诉张医师,我下星期一会回去恢复看诊,下星期他可以排休。”韩祖齐冷着嗓子把话交代完毕,便迅速挂掉了电话。

  颓丧憔悴的⾝影跌坐在床边,他感觉自己一颗心沉重又痛得快要无法跳动,快要呼昅不过来。

  她心痛,她伤心他比她更痛、更伤心!

  因为他爱她爱得深,一颗心才会被撕裂得这么痛,痛得让他几乎不能承受。

  在这场充満谎言的爱情里,他唯一感到庆幸的是橘子没有受到多少伤害,往后橘子顶多是失去一个比较好的朋友而己,不是失去一个依赖挚爱的妈咪。

  他庆幸他很快就知道了她甜藌爱情里包装的虚假谎言,在他还没爱到无法自拔前,扯破了她虚假的面具、她虚假的心。

  他庆幸心却更痛了。

  兔子爱跳舞咖啡屋在周六的早餐时刻结束后,便暂停营业了。

  十点半,工读生小雅下班前,替祁舞安把笔记本和一个行李袋拿到诊所交给刘静芬后才回家。

  必上了店门,祁舞安一个人待在二楼,坐在床边掉眼泪,小猫窝在她的⾝边,乖巧的坐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主人,好似知晓主人难受的心情一样,轻轻蹭着她的手臂,小声地喵喵叫。

  她抱起小可,轻轻‮摸抚‬着她柔顺的⽑,小可舒服翻肚,发出呼噜噜舒服的声音。

  小可信任可爱的模样好像在逗她开心,她牵起嘴角扯了一抹笑,眼睛却还维续在下雨。

  现在只有小可愿意信任她、陪伴她了,人家说宠物是人类最忠实的伴侣,一点也没错。

  祁舞安苦涩的想着,幸好小可没有被别人领养走,幸好现在还有小可陪着她,要不她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该如何撑下去?

  “小可,我会等下去,等到『爸比』愿意给我机会、让我解释为止,你说好不好?”她哭着跟小可说话,韩祖齐是小可的爸比,但现在他走了,小可没有爸比,只剩下她这个妈咪了。

  “喵一一喵!”小可跳进她的怀里,伸出柔软的‮头舌‬舔她脸颊上的泪。

  “你是说『好』吗?真是太好了,谢谢小可支持我。”勉強破涕为笑,她告诉自己,反正心都碎了,就别再一直伤心下去。

  她要好好缀补自己这颗磁碎不堪的心,重新打起精神面对未来。

  她不会再去找韩祖齐造成他的困扰,她会留在这里默默守候,直到他愿意主动靠近自己为止。

  哭累了,她抱着小可一起躺在床上。

  这张充満亲密记忆的双人床,如今剩她一个人孤独的睡着,⾝畔已经没有他的男性气息,房间里少了他的‮人私‬物品和披在沙发椅背上的外套夹克,显得清寂单调。

  就跟她此刻的心境一样,孤单而寂寞。

  闭着眼,她勇敢承受这份孤单,这份寂寞。

  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一觉的她,突然间感觉好累好累,眼前缓缓陷入一片黑,她跌进漆黑的世界里,逐渐睡沉了。

  这一睡,她睡了好久好久,时间从早上走到晚上,然后来到了深夜终于,她的眼皮动了动,卷着被单侧躺着的纤细⾝子也轻轻挪了挪,然后慢慢张开了还饱含睡意、微微‮肿红‬的双眼一一书桌旁的古典台灯怎么会是亮着的?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怎么会有人影?那⾼瘦的⾝影很熟悉混沌的脑子蓦地清醒过来,她顶着微乱的发丝,掀开被子惊坐起来!

  “祖齐?”她惊喜跳下床,往沙发上的俊拔男人跑去,却在看清那男人的面容和⾝影时,脚步蓦地定住,脸上的惊喜瞬间凝结,失望如狂嘲涌上,落寞的神清慢慢转为严肃。“…俊昊,你怎么会在我房里?”面对金俊昊,她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把他当成朋友?就算还是朋友好了,他也不该破坏门窗擅自闯进来。

  如果他真的那样做的话,那么他们之间仅剩的那一点薄弱的友谊,也将完全消失。

  “天气冷,先把鞋子穿上。”一⾝灰⾊西装的金俊昊刻意忽视她那凝结严肃的失望神情,弯⾝把放在沙发旁边的一双兔子造型绒⽑室內拖鞋拿起来,顺势起⾝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把鞋子放在她‮白雪‬脚丫前。

  “你说,你到底怎么进来的?你怎么可以未经我的允许就进来这里?你这一次又想制造什么误会了?俊昊,不用再浪费心思了,我跟祖齐已经分手了,一切如你所愿,他不爱我了,不爱我了。”她很生气,就算觉得冷也不愿接受他虚伪的好意。

  她气他说了胡乱猜测的话让韩祖齐误会,更气他闯进她屋子里这种不礼貌的行为。

  “你楼下的门没关好,楼梯口的门也敞开着,我当然进得来,你该庆幸今天坐在这里的男人是我而不是意图不轨的歹徒。”他想见她,但还不至于到使用恶劣手段的地步。“你一个人住,就该好好注意门窗,我是担心你才留在这里。”当他上楼来时,看见她连躺在床上‮觉睡‬都在掉眼泪,看着她因为和韩祖齐的情变而曰渐消瘦的面容,金俊昊的心情变得很复杂。

  显然她是真的深爱着韩祖齐,要不她不会这样难过而憔悴,他每天早上都会来咖啡店坐着,每天都会看见她跑去诊所找韩祖齐,也每次都失望而归。

  金俊昊把她的伤心难过看在眼里,担心她是否撑得住?也担心她会因此做出傻事,所以原本该返回韩国消假上班的他又继续请假,他必须确定她安然无羔才能安心回去。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贸然进到我的房间里,我们只是朋友”好,就算她误会他的动机,但有些话还是该说清楚。

  “我很抱歉!”他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现在,请你马上离开。”别开脸,她不想见到他,如果他还想留住彼此之间仅有的一丝薄弱友谊,就该马上离开。

  “我会走,搭乘今晚的班机回韩国。”距离他离开台北只剩几个小时,他有话想问清楚,得到答案后他就会离开。“舞安,他不要你,我要你,你可不可以考虑接受我?我一定会好好爱你,我绝对不会让你掉眼泪!舞安,给我答案好吗?”他要一个答案。

  祁舞安闭了闭眼,缓缓转回头来,慢慢抬头望向他。“我回答你,你就会死心了吗?”他怀着一丝期待的神清转为冷硬,眼神蓦地变冷。“答案一一还是设有改变呜?”“水远都一样,我不爱你,我只当你是朋友。”就算韩祖齐不要她不爱她了,她也永远都不会爱上他的。

  “就算利用我、假装爱上我也不行吗?”他深受打击。

  “感情的事勉強不来,我不能欲骗你,就像我不会欺骗祖齐一样,我从来没把他当成韩祖平大哥的替⾝,我爱的人是祖齐,不是祖平大哥,你懂吗?”抿唇不语,金俊昊握了握拳头又松开。

  他神表阴鸷,蓦地逸出一声破碎的笑。“我真的不懂,为什么我爱你这么多年,你却连施舍一点爱情给我都不肯?”“我无法施舍爱情给你,就算你愿意接受我的施舍,但我永远都做不到。”她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说,也无力再跟他多说什么。“俊昊,我们别再见面了,请你离开吧。”金俊昊铁青着脸转⾝走下楼。

  他骄傲的男性自尊都被祁舞安给侮辱殆尽,他发誓,他走出这里就会永远忘了她,再也不要傻傻的等下去了!

  楼下,传来开门声和很大力的关门声。

  祁舞安被‮大巨‬的声响惊了一下。

  稍后,她长长地叹一口气,缓缓蹲下来。

  她低垂眸子看着脚边的拖鞋,伸手轻轻‮摸抚‬这双鼓着‮丝蕾‬皇冠的兔子公主造型绒⽑拖鞋。

  这是她和韩祖齐逛街时在一间精品店买下来的,是韩祖齐买来送她的。

  虽然只是一个平价的礼物,但他的心意却是她珍贵的收蔵,她一直舍不得穿,把拖鞋摆着看。

  可是现在送礼物的男人离开了,不要她了。

  但她还是爱着那男人。

  她会继续等待,等到不能等为止。

  如果到那时候他还不愿爱她,那么她会离开这里,死心的离去。

  前一晚才从花莲返回台北的韩祖齐,在周一一早来到诊所消假上班。

  诊所一如往常,还没到九点看诊时间,门外就排了许多人。

  他提早十分钟在诊疗室做准备,护士刘静芬也是。

  以往这时间,爱讲话的刘静芬会一边准备一边找他聊天,诊所的气氛一直都是很融恰的,但,今天完全不一样刘静芬冷着一张脸,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偶尔无意间对上他的目光时,刘静芬还会狠狠地瞪他。

  韩祖齐也冷凝着一张脸,他不想跟刘静芬一般见识。

  他知道她在气什么,但她不了解真相,选择站在祁舞安那边他不怪她,她不讲话也好,他也没心清听。

  一整天,诊所里弥漫着低气庒,直到看完最后一个病患,柜台‮姐小‬和另一位护士下班后,本来也该下班的刘静芬却还没走,她拿着皮包走上楼,来到韩祖齐的‮人私‬办公室。

  刘静芬站在敞开的办公室门口,举手敲门。

  正在整理一些资料还没打算下班的韩祖齐抬起头来,看着站在门口的刘静芬,皱着眉头问:“还有事?”“我有话要跟韩医师说,我憋了一整天了,本来不想说的,但我实在忍不住。”刘静芬咬牙说着,用杀人的目光般看着他。

  “如果是有关我个人的私事就不用说了,我不想听。”他不想跟自己的员工闹翻,尤其是资深又敬业的刘静芬“很晚了,你该下班了。”她是他的得力助手,不仅是员工,还是他仰赖的人,韩祖齐不想两人因为私事而起嫌隙,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别提。

  垂下眸,他继续埋首在桌上的资料里。

  “我偏要说,就算你把我fire我也要说。”刘静芬一口气咽不下,冲上前呛自己的老板。“韩医师,你这样躲着祁‮姐小‬不见面,你是男人吗?就算她做错了什么事,你也该当面听她道歉解释嘛!如果是你爱上别的女人要抛弃人家,也该当面跟她说清楚,像你这样躲着,还透过我传话,这么做真的很差劲好不好!?”一股脑儿把憋在肚子里的话都吐出来。

  啊~~慡快多了!

  “你说完了吗?”韩祖齐抬头,冷冷瞪着双手揷腰、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刘静芬。

  “我…”瞪什么瞪,眼睛大喔!她眼睛也跟着瞪大,把皮绷得死紧,斗胆继续呛老板。“我还没说完。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不慡,但就算你不慡我还是要说下去,我告诉你,是男人的话,就去当面跟祁‮姐小‬说清楚,说你不要她、不爱她了。”“你、说、够、了、吗?”他的眼神更冷了,冷冽的声音从齿缝逼出来。

  “我…说够了。”刘静芬勇气用罄,被他瞪得打了个哆嗦,用力呑了一下口水,她揷在腰上的双手气虚的垂放下来,有点发福的⾝子往后退一步。

  “说够了就快点下班”他手一挥,比着门口。“离开时记得把楼下的铁门拉下来。”“好、好,刃万我下班了。”叫她下班,不是叫她滚蛋,也不是叫她明天不用来上班,那就是没有要fire的意思是吧?

  刘静芬转⾝走出办公室,快步下楼。

  好吧,她还是有点担心会被炒鱿鱼啦,毕竟韩医师是个很好的老板,薪水给得多,加班费从没少付,员工该有的福利都有,每年还多给一笔三万元的旅游基金让员工去旅游放松,年终奖金礼盒也没少过,年终奖金更是丰厚。

  说实在的,这个工作很赞,她不想换啦。

  所以还是趁韩医师改变主意前赶紧走人。

  不一会儿,楼下传来铁门关上的声音。

  诊所陷入一片寂静无声状态,韩祖齐却蓦地烦躁起来。

  他无法再静下心来整理资料,明显瘦了一圈的⾼瘦⾝躯起⾝离开办公桌,来到窗边拉开罗马帘,看着深夜的寂静街道,目光却无法克制地落在街角那栋可爱迷人的屋子上。

  咖啡屋的二楼亮着温暖的光源,窗户紧闭着,窗帘没有拉上,隐约可见有个⾝影在走动。

  他脑海里浮现过去自己晚上待在她那里的情景一一两人如果没有外出约会,他会坐在桌前上网,看一些医学相关数据,或是搜寻景点、餐厅,安排两人下一次的约会,而她则会窝在沙发或床上,抱着小可说话,或是认真研究食谱。

  当时间晚了,他会关掉计算机靠到她的⾝边去,把她拉进怀里给她一记长吻,然后免不了的,他们会有一场甜藌激情该死的!不准再想她!

  她只把他当成替代品,她玩弄他的感清,她做了非常可恶、不可原谅的事!这样的女人他不该再留恋下去。

  愤怒的把罗马帘拉上,他走回办公桌前。

  已经没办法再冷静的处理这些数据,韩祖齐索性拿起挂在椅背上的炭灰⾊针织外套穿上,快步走下楼,打开铁门离开诊所。

  他刻意绕了远路走回家,连经过她的咖啡店都不愿意。

  他,不要再想,也不要再看见让他心痛难抑的祁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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