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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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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着左脸,卓奕华吃痛地扭曲着俊俏的五宮,双眸有些怨慰地盯着走在他⾝前的女人。

  她出手当真很猛,两人一脫困,那纤长的五指便挥袭而来,让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来不及。

  揉了揉肿胀的双颊,眼角突然瞥见前方草丛里出现一道黑影,心一凛,他赶紧伸出手想抓住前方的贺知镜,将她护进怀中。

  走在前头的贺知镜也已警觉到,因此并没有挣扎。

  两人屏息着,等到那巡逻的歹徒走远后,贺知镜才狠狠地用肘击将紧抱她的卓奕华给格开“还不放开,大**!”

  卓奕华闷哼一声,顺从地放开双手“你出手还真是不留情。”

  “对**需要留情吗?”她冷冷地反问,对他方才轻薄自己的行为很不以为然。

  闻言,卓奕华只能举双手投降“OK!我的错,我道歉,但现在不是争论这事的时候,顶多脫离危险后,我让你亲回去,别生气了。”

  “谁要亲你呀!”贺知镜语气凶狠,却红了脸蛋,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谈论这事的时候,所以她忍下満腹怒火及‮涩羞‬,低声问:“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应该是被带到某个荒废的破屋,屋外有着比人还⾼的草丛,那些杂草正好成为他们隐蔵的掩蔽物,让他们暂时脫离危险,但这也只是暂时,等那些人发现他们脫逃,他们还是难逃被抓回去的命运,毕竟对方⾝上有枪,绝不可掉以轻心。

  锐利的俊眸探查四周,卓奕华庒低嗓子道:“这周围一定有人看守,有多少人不知道,不过依我看,这些只是小喽罗,之所以先将我们关起来,应该是在等幕后指使者的命令。在那人没来之前,他们不敢对我们动手,我们得把握时间,趁这空档逃走。”

  “但我们该往哪逃?”就算那些人暂时不会对他们不利,可一旦惊动一人,恐怕会招来其他人的围捕,到时他们还不是逃不掉。

  “往这走。”长指一比,他指了一条让贺知镜秀眉紧皱的路。

  “往那?你确定?”卓奕华比的方向,除了草之外,还有车子投射出的车灯,一看就知那里聚集了不少人,只有白痴才会自投罗网,而卓奕华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笨蛋啊。

  “确定,跟我来。”说完,他庒低⾝子,往前走去。

  卓奕华一逃出屋子,就一直观察四周环境,并寻找适当的出路,会挑这条路,当然是因为他早有对策。

  见他头也不回的直直前进,贺知镜就算有意见,也只能先跟在他后头走。

  走没几分钟,突然,他止住了脚步,让跟在他⾝后的贺知镜差点撞上他宽阔的肩背。

  “⼲么停下来?”她用几近无声的声量问,因为他们已经很靠近那群绑匪。

  卓奕华没回答她,双眸专注地看着周遭情势。

  一、二、三、四、五…总共六个人。

  很好,人数没他想像的多,且他们⾝旁正好停着一辆轿车,而那车也如他所料,是发动着引擎。

  在评估他们的优势及劣势后,他突然蓦地转⾝,却刚好和凑上前想一窥前方究竟的贺知镜碰个正着,两人的唇就这么不偏不倚地贴合。

  “你——”美眸睁大,贺知镜俏脸倏红,下意识就要大骂出声。

  卓奕华马上察觉到她的意图,长臂一勾,紧扣住她的后脑,让她整个人贴附在他⾝上,并加深这记吻,让她无法出声,怈露他们的行踪。

  半晌,当她再次在他怀中融化后,卓奕华才喘息着放开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沙哑地说:“一人一次,我们扯平。”

  眨着迷蒙的明眸,贺知镜好一会才回过神,意会到他这话的意思。

  俏脸瞬地涨得通红,早忘了刚才还想破口骂人,支支吾吾地辫驳。“什、什么一人一次,我、我才不是要亲你,这是意外。”

  “是吗?”他直直凝着她红艳的双颊,眸子里慾火浓烈。

  “废、废话!”被他这么看着,贺知镜觉得自己像是自焚般,热得她心脏乱跳,莫名紧张不已。

  正当车奕华还想说什么,前方突然传来动静——

  “小罗,你要去哪?”

  “去、去小便…嗝!”显然喝了点酒的绑匪摇摇晃晃地站起⾝,正巧往他们两人躲蔵的草丛走来。

  见状,卓奕华非但不紧张,俊眸闪过一抹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光芒,对⾝旁的贺知镜低喃“你躲好。”

  “你想⼲么?”贺知镜警觉地问。

  他没回答,而是直接挽起衣袖,那模样就算不说,贺知镜也猜得到他的意图。

  “你——”

  然而她还来不及‮议抗‬,卓奕华已向前掠去,在那人瞠大眼打算呼叫同伴前,一记精准的回旋踢击中那人的太阳⽳,将他直接击倒,接着掐住他的咽喉,用力一庒,那人就因顿失氧气而昏了过去。

  一气呵成的动作让贺知镜看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会武?”

  这男人在搞什么?他那灵敏俐落的踢腿一看就知学过武,那他何必到她家习武?

  “我的确会。”卓奕华也不罗唆,直接承认。

  ⾝为夏腾立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为保‮全安‬,他从小就开始学习各项武术。

  “会?”美眸蒙上困惑,她错愕地问:“既然会,你⼲么来习武?”

  闻言,他勾起笑,低哑的回应“你有没有听过醉翁之意不在酒,近水楼台先得月?知镜,我说过我要追求你,既然你不给我机会,那我就自己创造机会。”

  轰隆!一句话让贺知镜困惑顿消,取代的是一股浓到差点将自己给热晕的‮涩羞‬。然而她还来不及回应,就听见卓奕华突然朝草丛外大喊——

  “救命呀!有蛇!”

  听见大喊,她连忙要捂住他的嘴“你搞什么鬼?”

  不是要逃命吗?这呆子这么一喊,岂不让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别出声,在一旁躲着。”他庒低嗓交代,贺知镜还想‮议抗‬,然而草丛外已传来人声。

  “哈哈!撒个尿都能遇到蛇,你还真衰…”来人拿着随手捡来的木棍,挥着杂车,草一拨开,当他看见躺在地上的同伴及原本该被关在屋于里的人质时,讪笑顿时变成惊恐的大喊“喂,你们…”

  他的下场可想而知,一样惨遭卓奕华的攻击,昏迷倒地。

  看见他以同样手法解决掉第二个人,贺知镜终于恍然大悟“你打算用这种方法将他们一一解决?”

  “聪明。”他赞许地看着她,接着继续引诱其他人前来。

  在第三个傻瓜自投罗网之前,贺知镜一个闪⾝,挡在他面前,等待着猎物。“我来。”

  然而卓奕华却不准。“你乖乖躲好,保护女人是男人的责任。”

  “别忘了,我是贺家人,不是普通女人。”就算刚才见识过他俐落的⾝手,她也不认为他的拳脚功夫比得上她,她练武练了十几年,谁保护谁还不知道呢。

  “别闹,他们有枪。”就算他顺利解决两个人,可不保证那些人全是蠹才,他这么做还是有风险,况且他刚解决的那两人⾝上并没有枪,这代表带枪的人还在外头。

  “那又怎样?”她微扬下颚,斜瞪他“就算他们有枪,我也有把握打倒他们!”

  他的大男人主义让贺知镜有些恼火。

  是谁规定女人就得接受男人的保护?她是爱装柔弱没错,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就是知道对方有枪,她才会挺⾝而出,因为她比他还清楚攻击哪里会让敌人一击倒地,且昏上‮夜一‬。

  “听话!”他眯起俊眸,強硬地要求。

  “凭什么?”她挑衅瞪着他。

  在两人争执的同时,又有人靠近,且这回一次来了两个人,这下谁也不用吵,一人一个,一个摔、一个踹,手脚虽忙,可嘴巴也没休息。

  “就算你会武,可女人天生比男人弱势,接受男人的保护本来就是应该的!别跟我争,躲好!”他单手扭过那人的脖子,将他摔倒在地。

  “别把我和一般没用的女人相提并论!”她低声说,狠狠往正打算大喊讨救兵的男人脸上揍了一拳。

  “女人本来就该乖乖躲好,这种事交由男人处理就行!”他恼了,音量不自觉地杨⾼。

  “我听你在放庇!”她也火了,掐着那名被她撂倒在地的男人的双手,用力一扯,接着狠狠往他命根子一踹,十足十在迁怒。

  “救命,”男人痛得拔⾼原本低沉的嗓音,痛不欲生,但两人可没心思搭理他。

  卓奕华皱起眉“女人也不该说脏话!”

  “哈,笑死人了!是谁规定只有男人能说脏话?”她讽笑,狠狠赏了被她揍得不成人样的男人一记过肩摔,这才菗空警告“闭嘴!不然让你死得更难看!”

  被这么一威胁,那人吓得不敢出声,只能忍着痛,默默流泪,然而两人吵架的音量完全没克制,不一会儿就将其他同夥也给引了过来。

  “⼲!人质跑了!快打电话!”一人朝看似软柿子的贺知镜冲去,一边喊着。

  “滚开!”一记左勾拳将他击倒在地,接着她继续吼着“男人了不起吗?男人就可以随便践踏女人的自尊?就可以自以为自己能解决任何事?我呸!”

  “你…”卓奕华被骂得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践踏她的自尊了?“知镜,冷静下来。”

  他决定先让她恢复理智,她有点离题了。

  “我很冷静,你这个大沙…”为了骂他,贺知镜差点被人打个正着,她连忙一个下腰,闪过攻击,脚背用力向上一踢,准确的踢中敌人的下巴,腰⾝一挺,用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完美着地,在落地的同时她也吐出刚才未说完的话。“猪!”

  他来到她⾝后,帮她打倒正要偷袭她的人。“我会这么说是为你好,你反应太过了。”

  “为我好?那好,我现在跟你说,我——不——需——要——”她格开一人的攻击,一回头,赏了想由她⾝后偷袭她人一记重拳。

  只是没想到当拳头移开时,映入她眼底的,竟会是一张熟悉的俊颜,这下她真的冷静了。

  无辜地眨眨眼。“哎呀!怎么会是你?”

  捂着左眼,卓奕华额上青筋暴起,用仅剩的右眼瞪向她。“你是故意的!”

  “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失手,你别想太多。”她耸耸肩,踢踢在不知不觉被他们俩全数解决的绑匪。

  “你——”以她的⾝手怎么可能会失手,他敢保证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

  “别说了,逃命要紧。”她面无表情地打断他,在经过他⾝边时,粉唇‮悦愉‬的弯起,丁香小舌也快乐地探出透气。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怎样?谁教他敢吃她豆腐,还看不起女人,不给他几分颜⾊瞧瞧,难消她満腹怒气。

  她愉快得只差没吹口哨,走出草丛,她迅速跳上车,发动绑匪开来的吉普车。

  “车子让我开。”他跟着上了车。

  他可以不和她计较那记足以让他俊逸的脸上留下黑青的拳头,却不能不计较⾝为男人的尊严。

  他不让女人载,那看起来很娘!

  贺知镜挑眉,完全没有让位的意思,放下手煞车,油门一踏,直接开离危险地带。

  “你——”他正要‮议抗‬,眼角却瞧见后照镜里不知何时多了一辆车,车上突兀地闪着一抹红光,而那红光正瞄准着贺知镜的右肩。

  他脸⾊遽变,连忙扑向正在开车的贺知镜。

  贺知镜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车子驾驶得左右摇晃,她急得连忙踩煞车,十分惊险地让车子停下。“你⼲什么?!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快放开…”

  她挣扎着,然而卓奕华却动也不动,她这才惊觉不对劲。

  用力将⾝上的男人推开,她这才看见他肩上正汩汩地流着鲜红的血液,而后方也在这时传来了一声声的枪响。

  “快!快开车!”忍着痛楚,卓奕华喊着。

  一时傻住的贺知镜这才回过神,‮劲使‬踩下油门,并慌张地频频望向⾝旁不停喘息的男人“你中枪了?”

  他是为了救她才被打中的?!

  他勾起泛白的唇,朝她露出一抹笑“没事,他们瞄准的功力很差,没打中要害。”

  “你…”看着那抹笑,贺知镜说不出心中那不停震荡的鼓动为何。

  她只知道她的眼睛有股热热的水气,让她哽咽得说不出话,而她也没空说话,因为后头不停响起的枪声,让她只能忍着那惊惶、恐惧及担忧的情绪,咬着牙对他说:“坐好!”

  ‮白雪‬的墙壁,‮白雪‬的床单,‮白雪‬的嗞砖,消毒水气味弥漫,这是台北市规模最大的医院——莫圣医院。

  医院的VIP病房外,僵站着一个人影,那人一会儿举起手,一会儿放下,在病房外来回走着,就是没勇气去敲那扇半敞的房门。

  见状,坐在医院候客椅上的丁筱仟翻了个白眼,将那人拉到一旁,无力地说:“我说大‮姐小‬呀,又不是要推你进火坑,只不过是来探个病,你有必要这么犹豫吗?”

  一脸挣扎的贺知镜嚅了嚅粉唇,小声说:“我…我只是…哎,我说不出口啦!”说着,她转⾝就想逃。

  “别想跑!”丁筱仟眼明手快地将她抓住,挑眉说:“不过是说声谢谢你救了我,还有以后让我们和平相处吧!饼去的一切让它随风而逝,我们重新开始,我决定接受你的追…”

  她还没说完,粉嫰的小嘴就让一脸涨红的贺知镜给捂住。“我只是来和他道谢,才没有…才没有要说后面那些话!”

  那天,她载着受伤的卓奕华,十分惊险地逃跑,一到市区,她马上将他送到医院,接下来发生的事很混乱。

  先是慕秘书带着员警前来,然后是为她做笔录,接着她和他们重回事发现场蒐证;而他们也算幸运,不到一个小时就找到一支还漏的‮机手‬,经由通联纪录搜寻到那群绑匪联络的对象,的确是这阵子和夏腾立有商业纠纷的祥德负责人。

  找到证据,接下来就是警方的事了。

  当她再次赶到医院时,卓奕华已经被送进手术室,然而因为‮弹子‬卡在他左臂的神经与骨缝之中,为了避免伤及神经,手术整整耗费六个小时,直到隔天早上才结束,而守在手术室一整夜的她也因疲累不知不觉睡着,在迷糊中被三个哥哥带回家。

  接下来,她忙着到‮察警‬局作证、忙着上班,直到一个礼拜后的今天,才有空来医院。

  可能是时间隔得太久,那句道谢也就一直闷在心中,越来越难说出口,所以她才会找丁筱仟壮胆,陪她来探视卓奕华。

  丁筱仟双手环胸,双眼斜睨她“不管你要说什么,总得进病房才能说吧?你已经在门口站了十几分钟了,你不累我都累了。”她推着她“走走走,赶快把事解决,和繁璃去吃顿午餐,快去。”

  在好友的催促下,贺知镜只能咬着粉唇,举起手,准备往那‮白雪‬的房门敲去。

  “你在开玩笑?!你是说那些人…有一半是贺知镜解决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贺知镜僵住了手,止住正要进房的脚步,竖起双耳,仔细听着里头的对话。

  “没错。”卓奕华说,接着咬了一口香甜的苹果。

  慕上凡瞠大双眼,双手抚着胸口直‮头摇‬“不!这不是真的!你骗我!贺知镜是如此纤细柔弱、美丽大方…她怎么可能有那个能耐将几个大男人给打趴?我不相信!”

  这起绑架案不仅上了新闻,标题还十分‮动耸‬——

  就算新闻报导,那些绑匪指称是贺知镜将他们给打倒,其中一名还双手脫臼、‮腿双‬骨折、在‮察警‬局看到贺知镜还大喊——姑奶奶饶命!别再打了…

  但他全都不信,他们的夏腾立之花,那个美丽的贺知镜、那么有气质的贺知镜,怎么可能把一个大男人打成那副惨样,他不相信?

  “相信吧,这一切都是真的!”看慕上凡一副打死他都不信的表情,卓奕华只是又啃了一口果⾁,懒懒地戳破他心中那完美的幻想。

  过了许久,等慕上凡消化一切后,才倏地由地上跳起,坐到他⾝旁,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苹果,瞪大眼,突然喊道:“你疯了吗?”

  卓奕华眼眉不挑,抢回苹果。“如果我疯了,这里应该是精神病院,而不是普通医院。”

  “你还有空开玩笑!你既然知道贺知镜的真面目…呃,不对,应该是说『不做作』的贺知镜,怎么还敢说要追她?”

  ⾝为他的好友,说真的,有时他也猜不透卓奕华脑子里究竟装些什么东西,他⾝旁明明多的是妖娆美丽的美女苦苦倒追,他偏偏喜欢上一个如此凶…呃,与众不同的女人,他真搞不懂是他的品味奇特,还是自己的眼光有问题。

  卓奕华将吃剩的果核放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好友。“是谁不断在我耳边提醒我,要我别那么讨厌女人,别当同性恋?我有追求的对象,你不是该开心吗?”

  “说是这样说没错,但…”他掩头大叫。“那时的贺知镜是那么的娇美动人,不过现在也是娇美动人…哎呀,我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说现在的她很动人没错,但也很吓人,她能把一个大男人打得双手脫臼、双脚骨折,可见她的个性一定很差,那种像泼妇一样的⾝手简直就是…”

  “男人婆?”

  “对!”他点头“你想想看,能把一个大男人打得哭爹喊娘,她的力气肯定不小,就不知那美丽的外表不是不是有着比男人还魁梧的⾝材,她说不定是个…”

  “女金刚?”

  “没错!”他又点头“就算她没有浑⾝肌⾁,⾝材相反的还曼妙无比,但光是她那⾝可以把人打成残废的⾝手,就足以…”

  “让人退避三舍?”

  “正是!”他喘口气,端起放在桌上的开水,呼噜一声喝完后,才缓缓地要来个大总结,没想到卓奕华已早他一步贴心地做了结论。

  “也就是说,贺知镜是个不折不扣的恐龙妹,还是个力大无穷的女金刚,不仅个性泼辣像个男人婆,手段还比连续杀人魔还凶残,像这种女人绝对不能和她太靠近,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光用脚指头猜就能猜出慕上凡那小小的脑容量装了什么没营养的话。

  “对对对!你能明白就太好了。”

  此时,他们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进正打算开门进房的贺知镜耳里。

  她脸⾊惨白,粉嘴轻颤,慢慢地、极轻地关回被她开启一道缝的房门,转⾝对脸⾊和她一样难看的丁筱仟勾起一抹笑“筱仟,很谢谢你今天陪我来,我、我先回去了。”

  看着她静静地转⾝离去,丁筱仟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能狠狠地瞪了眼仍在房里⾼谈论阔的两人一眼,随即快步追了过去“知镜,等等我…”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以至于没听见房內两人后续的对话。

  “我明白。”卓奕华双手交叠,神⾊认真地看着好友,沉声说:“但我就是欣赏她这样的个性。”

  “你…欣赏她、她的个性?”他在说笑吗?

  “不。”他想了想,唇角渐扬,俊眸闪烁着温柔深情的光芒,缓声说出“不只是欣赏,我喜欢她——不,应该说她是我唯一想共度一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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