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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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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采绢和艾文约好了,等她回钟宅收拾衣物,就到医院去照顾受伤的他。

  然而何玉绮一见夏采绢匆忙的收拾着衣物,⾼兴地问:“你要走了吗?”

  虽然她并不想让受伤的艾文见到夏采绢,但只要夏采绢愿意搬走;对她而言,其他的事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告诉我,你要离开萨哥了。是不是?”何玉绮又问了夏采绢一次。

  “我暂时不走了。等艾文痊愈后,我一定…”

  “什么!?你不走了?你这个骗子!”何玉绮只听到前面一句话就开始发飙“夏采绢,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别以为你从此就可以和萨哥长相厮守。”

  “谁是骗子?”夏采绢不服气的反驳何玉绮的指控“当初我要求你时,你为什么不慡快的答应,非要钟老爷子命令你才肯让我见艾文。现在,要不要离开艾文由我自己来决定。”

  “口说无凭,现在你当然可以这么说。但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会乖乖的离开。”何玉绮双手环胸,阴森地笑道。

  “你凭什么…”夏采绢不喜欢何玉绮威胁的口吻。

  “就凭这个!”何玉绮将一卷录影带放进录放影机里,按了PLAY键后,萤幕上出现了夏采绢使用超能力的画面——

  “你…你怎么可能…”何玉绮怎么会有这卷录影带?

  看着夏采绢脸上的疑惑,何玉绮轻声一笑,眸中尽是掩不住的得意。“如何?我拍得很不错吧!不知情的人说不定还会误以为这是哪部电影的特效。可是这卷录影带要是落入专业人士之手,你的超能力似乎就无所遁形了。很有趣是不是?”

  “原来是你!”就在这一瞬间,夏采绢全明白了。能够全程拍下她被绑架时所发生的事,除了共犯以外不会有别人。原来教唆那群人抓走她的竟是何玉绮!“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和你无怨无仇。”

  既然真相已被夏采绢拆穿,何玉绮也不打算隐瞒。她毫不避讳地说:“无怨无仇?怎么会无怨无仇?你抢走了我的萨哥呀!原本我是计划让萨哥亲眼看到你被‮辱凌‬后的惨状。没想到事情完全脫离了我的掌握,不过幸好我为了以防万一录下了这卷带子,否则怎能录到这么有趣的画面。”

  夏采绢没想到这个女人竟如此恨她。

  “你疯了!”

  “随便你怎么说,假如你不希望我公开这卷录影带的话,非常简单,我只要你永远的离开萨哥,永远不要再见他。”

  何玉绮的目的夏采绢早已猜到了。“你以为我离开,艾文就会爱上你吗?”

  何玉绮倨傲的抬⾼下巴“只要你不在他⾝边,我确定萨哥会爱我的。”

  应该说她不允许艾文爱上她以外的其他女人。

  “何玉绮,跟你说话真是浪费时间。”夏采绢被她的无知与恶毒惹恼了。“老实告诉你吧!我不受威胁,你若是清楚超能力的话,应该明了,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你再夺走录影带,别逼我使出最后的手段对付你。”

  “你以为我会没有防备吗?这录影带有二卷,一卷在我这里,另一卷我托朋友保管。倘若我不幸发生意外死了,那么我的朋友就会立刻公布他手里的带子。”

  夏采绢虽没看过狡猾的狐狸,但她知道狐狸一定就像何玉绮这样。难道她真得这样任人宰割吗?不!她一定要反击。

  “我并不在乎秘密被公开。”

  “喔!你最好在乎。”何玉绮吃吃的笑道:“因为你的家人一定会在乎的,还有你的弟弟,他一定不愿意有个怪物姊姊的事情被人知道吧!”

  何玉绮在威胁她之前,早已将夏采绢的家庭调查清楚了。

  听了何玉绮的话,夏采绢无力地跌坐在床。何玉绮说对了,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不在乎世人以异样的眼光看她,然而她却无法不为父⺟及唯一的弟弟着想。

  “好好想想吧!”何玉绮又道。

  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夏采绢已经别无选择。

  何玉绮放声大笑的踩着优胜者的步伐离开。

  那笑声令夏采绢的心情更加烦乱。半晌,她抬起头,讶然地看见钟啸正以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

  “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请别向任何人提起。”夏采绢失神地说。

  钟啸点点头,他原本就不是个大嘴巴,但是…“你当真要离开吗?”

  “钟啸哥,我实在没有办法。”夏采绢掩着面哭泣“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介入何玉绮与艾文之间,是我太自不量力了。”

  “他们之间哪会有什么感情。”钟啸撇撇唇,相当不屑的说。

  闻言,夏采绢苦涩的想着:无论如何,自己只是个第三者,即使何玉绮不是艾文的真爱,她也没忘了还有个法儿…

  彷佛看透了夏采绢心里所想的,钟啸更进一步的说:“我看得出来,萨他很爱你。”

  “那是因为他丧失了记忆,总有一天我还是必须离开的。”

  “傻瓜,你以为自己走得掉吗?”钟啸太清楚钟萨的个性了,他一定会终其一生去寻找她的。

  “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

  “那么告诉我,你打算去哪里?”他不喜欢说话并不表示他对什么事都不关心。

  事实上,他早就知道夏采绢在住进钟家之前,便已无家可归。

  “这个你用不着担心。”

  即使露宿街头也无所谓,夏采绢就不信自己找不到一个可以容⾝之处。

  “我只是想基于朋友的情谊提供一些帮助。”钟啸假装没看到夏采绢的淡漠。

  “朋友?”夏采绢的心里突的掠过一丝暖意。

  “除非你不将我当朋友。”钟啸很难得的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有个朋友的别墅可以借你住,待会儿我就带你过去。”

  “既然是朋友,那我好像也没有理由拒绝了!”夏采绢的心情终于稍稍好转。

  但是钟啸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呢?真的只是基于朋友的情谊吗?

  钟啸朋友的那间别墅真的非常幽静,一般生活上所需要的东西应有尽有,甚至连女孩子的‮服衣‬也都有。

  夏采绢很纳闷,像钟啸那种不苟言笑的个性,哪来那么要好的朋友,连这么华丽的别墅都可以随便任他使用。不过这是人家的隐私,她也不好意思多问什么。

  钟啸走后,夏采绢先将带来的‮服衣‬整理好,然后早早的就上床‮觉睡‬。

  就在她刚入睡之际,她却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轻唤——

  “采绢。”

  夏采绢虽然想睁开眼睛,奈何眼皮实在太沉重。

  “采绢,你醒醒呀!”

  声音又再度响起,甚至她还感觉到有人正无比轻柔的摇晃着她,这是梦吗?

  可是那感觉又太‮实真‬了些。

  她努力了好久,终于睁开了眼睛。由于月光的关系,她隐隐约约的看到个黑影站在她床边。而那双眼睛像会发光似的,透着几许诡异。

  “哇!表呀!”夏采绢⽑骨悚然地尖叫。

  “看清楚一点,我像是鬼吗?”黑影受不了地叹道。

  咦?听这声音満熟悉的,夏采绢定眼一看。

  “哇!木乃伊呀!”

  也难怪夏采绢会这么说了,因为夏采绢看见的那黑影全⾝都包着绷带,当然她会误认是木乃伊啰!

  黑影叹着气,以唇堵住了夏采绢的叫声。也许是那一吻太熟悉了!夏采绢顿时醒悟过来,黑影不是鬼,更不是木乃伊,而是…

  “艾文!?”

  “答对了,可惜没什么奖赏。”

  夏采绢迅速打开床头灯,看到艾文本人就站在她眼前,她还本以为无法再见面了。

  …她又惊又喜的道:“你不是在医院里吗?难道你…”

  “没错,我是从医院里逃出来的。由于太匆忙了,连绷带都来不及拆。”艾文故作轻松的答。

  “你的伤要不要紧?”夏采绢蹙紧秀眉。艾文实在是太任性了,都没有考虑到后果,万一他的伤势再恶化怎么办?

  只见艾文満不在乎的边拆下⾝上的绷带边说:“放心,死不了的。谁教你瞒着我偷跑,若不是钟啸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不再见我了?”

  夏采绢本来还怀疑艾文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现在总算知道,原来是钟啸怈的密,他一方面送她来这儿,一方面又跑去告诉艾文她的去处。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答应过我不说的。”

  “他当然得告诉我。你实在太傻了!玉绮这么威胁你,你应该找我商量的。”

  “艾文,我留下来只会害了你。”夏采绢抬手轻抚着艾文脸颊上的伤。她不安的说:“这就是证明。”

  艾文抓住她的手,轻吻着她的每一根手指。

  “是的,这个伤就是证明我会永远爱你。如果你再胡思乱想的话,我就把你绑回‮国美‬,关在我自己的地盘上每天爱你,让你不再有离开我的机会。”

  “你在说什么嘛!”夏采绢被他这么大胆的话逗得面红耳赤。但是灵光一闪,艾文所说的“回‮国美‬”是什么意思?她抓着艾文的手臂,激动地问:“你恢复记忆了?”

  艾文扬着嘴角点点头。

  “你没有忘记我!?”夏采绢心情快乐得简直快飞起来了。然而艾文恢复记忆不就表示他也记起了法儿?一想到此,她马上歛⾊道:“好过分,你哪时恢复记忆的?竟然瞒着我。”

  “抱歉。”艾文爬了爬头发说:“我在废弃仓库受到‮烈猛‬冲击时,就已恢复记忆了。我并不是有意瞒着你,实在是我另有打算。”

  “另有打算?”夏采绢疑惑地看着他。

  “其实我这次之所以会回‮湾台‬除了参加朋友的婚礼外,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何玉绮。总之,我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已恢复记忆的事。”

  “他们”指的是钟家的人与何玉绮,所以当时在医院他才会连带的也隐瞒了夏采绢。

  “为了何玉绮?”听到这话,夏采绢的心都凉了。

  知道夏采绢误会他的意思,艾文连忙解释道:“别想歪了,现在我就告诉你,关于我和何玉绮的事。你想不想听?”

  “我当然想听。”夏采绢急忙说道。

  原来钟震天打算在钟啸、钟萨、钟佑三个孙子中选择一个当继承人。为了测试他们的能力,因此各自给了一家饭店让他们经营。言明一年后谁管理的饭店业绩最好,那一个人便是继承人。

  艾文觉得这个游戏太无聊,加上他对管理饭店的兴致不大,因此根本不将此事放在心上。谁知一向痴恋他的何玉绮,却自以为是的想帮他夺得继承人的宝座。首先她无所不用其极的对钟啸的饭店放出一些不利的风声,致使他的饭店业绩一落千丈;接着她又‮引勾‬钟佑,使他对她神魂颠倒而放任饭店的业务不管。

  这些卑鄙的计谋,大家以为出自艾文的主意,因此对他颇不谅解。

  于是,艾文只好黯然的离开‮湾台‬。

  “何玉绮好可怕。”没想到艾文也是她阴谋下的受害者。夏采绢又道:“可是这和你隐瞒大家恢复记忆有什么关联?”

  “我这次回‮湾台‬除了参加朋友的婚礼外,就是为了解决何玉绮的事。她这几年在‮湾台‬放出风声,说是我的未婚妻。还藉此胡作非为,严重的影响到虎企业的信誉,我已经忍无可忍了。”艾文继续替她‮开解‬迷津。

  “虎企业?”夏采绮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一提起虎企业,艾文眼睛和嘴角都噙着得意的笑。

  “虎企业是我和朋友共同创立的,为的是实现我们的梦想。你到‮国美‬后我会带你去看看,还有我还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艾文,我不跟你到‮国美‬去。”夏采绢不想泼他冷水,可她还是这么说了。

  “为什么?”

  “我不能丢下家人不管。”

  “我没有要你丢下家人,而且去‮国美‬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行的。”艾文因夏采绢的拒绝而感到不快。

  “但是何玉绮…”她怕何玉绮知道她还和艾文在一起后,会做出更‮狂疯‬的事。

  “何玉绮的事交给我解决,好吗?”艾文怜爱地看着她。

  “嗯!”夏采绢乖顺的点头。如果她真能跟艾文远走⾼飞,什么都不管就好了。

  “现在,你再躺回床上‮觉睡‬。至于我嘛!我要先打通重要的电话。”

  艾文噙着温柔的笑意在夏采绢的鼻尖上轻轻地一吻,旋即退了出去。

  艾文要打电话给谁?夏采绢毫无睡意,于是便跟在艾文后面走出房间。

  只见艾文拨了电话后,以‮悦愉‬的声音说:“我找法尔。”

  法儿!?夏采绢一听到这名字,心都凉了半截。艾文才刚恢复记忆就迫不及待的要找那女人,可见那个法儿对他是多么的重要。

  夏采绢根本没心情偷听他们的绵绵情话,她独自走进房里舔舐受伤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艾文兴匆匆的走进房內对她说:“我出去一下。”

  他一定是要去见那女人。久别重逢的情侣,见面一定会先来个热情的拥抱、‮吻亲‬,然后…

  醋意使得夏采绢胡思乱想了起来。

  难道艾文就那么等不及要见她吗?现在才早上六点耶!

  夏采绢原想睡回笼觉,可是再怎么也睡不着了,脑海中想的尽是艾文和那个法儿现在不知在做什么。

  电话铃声蓦地响起,夏采绢吓了一大跳。可她心里兀自纳闷,因为她房里根本没电话呀!正在狐疑之际,她才发现原来是艾文的行动电话在响,显然是他忘了带走。看了手表,已经八点了。原来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了那么久呀!夏采绢怕有什么重要的事,便接起了电话“喂”了一声。

  “你果然和萨哥在一起,夏采绢。”电话那头传来何玉绮充満恨意的声音,夏采绢尚来不及回话,何玉绮已经把电话挂断。

  哼!莫名其妙,夏采绢咕哝着。

  没多久,她就将那通电话的事忘了,心里只想着艾文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正和法儿难分难舍…

  艾文一面啜饮着温佳芃泡的茶,一面向法尔报告这段曰子发生的一切。

  “事情就是这样了。”艾文对法尔绝对不会隐瞒半句。不管钟家的、何玉绮的、或者是夏采绢的事,他全都坦白说了。

  法尔很替艾文⾼兴。

  “原来你这段曰子是丧失了记忆,更没想到你因而寻得了情人,实在太好了。”

  “是啊!”温佳芃倚在法尔⾝边附和。

  只要看着这对夫妻就能感受到什么叫幸福,艾文轻轻的叹了口气。以前的自己看了眼前这一幕一定会觉得很不是滋味,可是现在他只是羡慕,一心希望自己与夏采绢之间也能拥有这份幸福。

  “什么时候也能让我们瞧瞧那位幸运的女孩?”老实说,法尔对那女孩十分好奇。

  “随时都可以。”艾文慡快地说:“只不过采绢对自己拥有超能力有一种自卑的心理。你千万别提起,以免她胡思乱想。”

  “这么宝贝她?唉!我可是要吃醋了喔!不久前我还是你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怎么才一阵子不见,你就移情别恋了。”法尔十足是开玩笑的口吻。

  艾文笑了笑“现在你依然是我最重要的…兄弟。”

  艾文知道,如果不是丧失记忆时遇上了夏采绢,那么他至今可能还陷在感情的迷障中,对法尔的迷恋永远也无法觉醒。也许真的是冥冥之中什么都注定好了!

  法尔心有戚戚焉的拍拍艾文的肩。

  “兄弟,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黑火党的事也要算我一份哟!何况原本他们要对付的就是我,如果我不显示一下威力,岂不是辱没了白虎之名。”

  “那就糟糕了!”艾文促狭的笑道:“我看那些人也不用你出马了,只要搬出你的名号就够他们吓得滚回老家。”

  “那怎么成!他们居然敢偷袭你,不给他们点颜⾊瞧瞧就太说不过去了。”

  “我知道,咱们虎帮的帮规之一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当然,我之所以会丢下岛上优闲的曰子,可完全是为了你。你绝不能让我空手而回…”

  两个好哥儿们就在那儿谈论着要怎么大开杀戒。由于內容太过于‮腥血‬暴力,使得唯一的淑女不噤开口‮议抗‬:“喂!别讲这些可怕的事好吗?孩子会吓到的。”

  “孩子?”艾文顿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地道:“对了,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还早得很!”温佳芃摸了摸肚子,现在似乎还看不出来她怀有⾝孕。

  “真令人羡慕。”艾文靠向椅背叹道。

  法尔闻言,搂住温佳芃一脸得意的说:“羡慕的话,你也可以自己生一个呀!反正对象都有了。”

  “好啊、好啊!咱们的孩子若能一同长大,那就太好了。”温佳芃拍手大乐。

  艾文白了他们夫妻俩一眼。“亏你们都快为人父⺟了,还这么天真,生孩子哪是那么容易的,又不是说生就能生。”

  “他都是这么无趣吗?”温佳芃转头问法尔。

  “也许是年纪大了吧!”法尔耸了耸肩“话说回来,我们到底何时才能会一会你未来孩子的⺟亲?”

  “对呀!”温佳芃又拍手附和。

  看来,她绝对是个快乐的⺟亲。

  “我看择期不如撞曰吧!”法尔擅自替艾文做了决定。

  “我还能有其他意见吗?希望不会吓到她才好。”这下艾文可担心了。

  “放心,以我的魅力来说,应该不至于吓坏你的小情人。”法尔眨了眨他那迷人的蓝眼。事实上,无论是对男人或女人,他都同样有着致命的昅引力。

  几乎是立刻的,艾文说:“千万别施展你的魅力,拜托!”

  一听到他的话,法尔和温佳芃不由得噗哧地笑了出来。

  一见到艾文回来,夏采绢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有点欢喜,又有点担心。

  “你到哪儿去了?”艾文才刚进门,夏采绢就急着问。天哪!他出去那么久,可以做好多的事呢!她不觉地又胡思乱想了起来。

  “抱歉,我去找朋友,因为聊得太⾼兴就忘了时间。”

  看艾文一脸歉意,她还能说什么呢?夏采绢试探地问:

  “你那个朋友是不是早上你联络的那位?”

  “是啊!你知道他?那就好办了,他一直说要见你,所以我就带他来了。”

  法儿来了?夏采绢被这个突来的消息轰得说不出话来。艾文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可以若无其事的将法儿介绍给她,或是将她介绍给法儿?

  正当夏采绢犹自陷入混乱的思绪时,她看见了艾文的后头站了一位非常美丽的女子。法儿长得真美!她有些自惭形秽。

  “你好,我是…”温佳芃上前一步想自我介绍。不料却被前头的‮起凸‬物给绊了下,所幸艾文及时扶住她。

  “小心点!别忘了你现在怀有⾝孕,若你和孩子有什么万一,我就惨了。”

  没错,温佳芃若在他的地盘有什么闪失,他不被法尔打死才怪。

  艾文的这番话,听在夏采绢的耳里却完全走样。她觉得自己的心在淌血,原来他们连孩子都有了!难道她夏采绢连个竞争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艾文,你跟我来一下。”

  夏采绢也顾不得什么待客之道,拉着艾文直往二楼的起居室。

  “你老实告诉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夏采绢指着楼下的温佳芃问着艾文。

  “当然不是!”艾文不知夏采绢为何会突然这样问他,但这话可不能让法尔听见,他的醋劲可是很大的。

  “那你再老实告诉我,我和那个法儿到底谁比较重要。”夏采绢又问。

  “你是说法尔?”艾文搞不懂夏采绢怎么净问些奇怪的问题。不过,既然她要听实话,那么他就老实告诉她。“这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你们对我来说同样重要。”

  一个是情人,一个是兄弟嘛!包何况他还曾对法尔有过超乎朋友的感情。

  然而,夏采绢怎么可能接受如此含糊的答案。她不満意地跺着脚道:

  “怎么可能同样重要?艾文,你今天要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要她还是要我?”

  “采绢,别无理取闹了行不行?我们的客人都还在楼下。”艾文有些头疼。

  哼!竟然说我无理取闹,那我就无理取闹给你看。

  夏采绢推开艾文吼着:“她是你的宝贝客人,和我才没关系呢!如果你不喜欢我在场的话,那我走好了。”

  “喂!采绢,你要去哪里?”

  夏采绢忿忿的冲下楼,可是她才一下楼就愣住了,因为楼下除了那个“法儿”外,还有个令人一见就无法忘怀的金发蓝眼帅哥。咦?她记得自己好像见过他。

  “啊!对了,在艾文皮夹里的那个…”

  她看到的帅哥当然就是法尔。法尔因为去停车,所以比较慢进来。

  “你好,我是法尔?纽顿。很⾼兴认识你。”法尔不吝于给初次见面的夏采绢一个迷人的笑靥。

  可是这一来就有人不太⾼兴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追着夏采绢下楼的艾文。方才他还在心里数落法尔的醋劲,原来他的醋劲也不小啊!

  “法尔…法…儿!?”夏采绢大叫一声,把其他三个人吓了一大跳。法尔更是有点受宠若惊,心想他的名号应该不至于响亮到连夏采绢都知道吧!

  “你叫法尔?”夏采绢怕自己听错,再问一次确定清楚。

  “我就是法尔,有什么不对吗?”法尔说的是中文。拜温佳芃之赐,再加上他天赋异禀,如此一口标准的‮国中‬话,夏采绢应该不至于听不懂才是。

  “那她是…”夏采绢指着温佳芃问。

  温佳芃想到刚刚的自我介绍被打断,因而挽着法尔的手臂,重新介绍道:

  “我叫温佳芃,是法尔的妻子。”

  所以,温佳芃肚里的孩子自然是法尔的;所以“法儿”应该是那个叫“法尔”的男人。

  哦!原来如此。夏采绢完全明白了,心里如鼓的心跳正怦怦响着。

  “采绢,你怎么了?”艾文担忧的问。她的反应实在太奇怪了。

  “我没什么,我很好。”夏采绢一面笑一面说,还差点笑岔了气。

  实在…实在太可笑了,她竟然嫉妒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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