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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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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啊!痛苦——

  再也想不到,一向把约会看做人生乐趣的她,竟也会有视为畏途的一天。看来这对象一且换个人,心境上的好恶也会伴随着改变的,这回的经验…唉!她算是受教了。

  紫樱叹口气,无聊的等在两人相的的地点,內心只有一种乏趣的感觉。

  唐士尧,他算是聪明吧?懂得自己在孟家是不受欢迎的客人,于是只避在了外头和她见面,而不如士禹般的,可进屋內坐坐聊聊。

  她想起叔父、婶⺟在得知今天的会的对象竟是他后,一脸惊奇的表情。婶⺟是大大不赞成,却又不便反对;他们夫妻俩向来是很开通的鼓励他仍自由交友,完全不⼲涉。

  叔父则是握起了拳头,信誓且且的说:

  “不用怕!紫樱,那个唐士尧若是胆敢再欺负你的话,告诉叔之,我一定会好好的为你出气,教训教训他的。”

  “放心吧!叔父、婶⺟。”在这事上,她反倒是一脸笑容可掬的,没个担心样。“再有相同的情形,不用你们出马,我就已经撂倒他了。别忘记,你们的侄女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我会有办法对付他的。”而且,她已在这么做了,紫樱在心底,小小声的这么说。

  顶着炎热的太阳,看下表,她在这里也等了将近半个钟头了,那说好一定“准时”到的唐士尧,为什么还不出现呢?

  放眼四周,她不耐的东张西望着,心里越等越急,也越想越气。

  有没有搞错?迟到是女人的专利,等女朋友是男人的责任,他凭什么耍大牌的反而把这一切颠倒了?好!她数到三,他要是再不来的话…

  “怎么?看你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不是我迟到了吧?”

  ***

  ⾝后突然响起的男声,抵上肩膀的手,让她吓得直跳了起来,心怦怦地乱跳。

  “该死!唐士尧,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她喘息的拍拍胸口,幸亏不是深更半夜,否则她铁定要去收惊了。

  “胆子这么小,或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他状极无辜的看着她。

  “现在是没有,不过见到你以后就很难说了。”她没好气的睇他一眼。一看到这煞星,満腔的火气就全冒出来了。

  “我迟到了吗?”他又明知故问的重复一遍,话意有助燃的功效。

  “不然…”她皮笑⾁不笑的菗动着嘴角,眸中依稀可见两小簇光点。

  “你总不会以为我是特地早到的吧?”

  “或许你等人有瘾呢?我和你又不熟,怎么知道你有那些特殊习惯?”不等她发飙,他抓住她手就直往车边拖去,嘴里边嘀咕着。

  “快走吧!不晓得你这人为什么总是喜欢动作拖拖拉拉的——慢半拍。”

  坐在驾驶位旁,她几度调气的用心做着深呼昅,来和体內那股拗怒的力量相抗衡。

  不要急!她这么告诫自己。战争才刚开始,她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跟他周旋到底,赢得全面的胜利,而最重要的那个关键处就在——耐心。

  她刚好这方面的实力还満坚強的,由过去的诸多伪装经验累积而来。她转向⾝旁的唐士尧,果然心平气和许多的问:

  “你还没告诉我,你想带我到哪里去?”

  “一个好地方。”他只专心的开着车子,一副心无旁骛样,不看她。“好到…什么程度?”她不觉小心的提⾼了警觉,面对他时不得不如此。

  “哦!不晓得你有没有觉得最近的天气实在热得很,让人有点受不了?”他突然就转移话题,不答反问。

  “嗯。”她附议的点头。经他一提,似乎太阳的威力也延烧到这车里来,冷气都不凉了。

  “那就对罗!天气这么热,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把自己给泡到水里面去,清凉一下。”他这才公布答案,之前的问话原是有关联的。

  “你是说…你要带我去游泳?”她惊疑的睁大了眼。

  “是啊,‮奋兴‬吧?”

  “不!我不去。”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一只标准的旱鸭子。”

  “不要紧,我可以教你的。前不久,我每天都有晨泳的习惯,也算是个游泳好手了。”他自告奋勇的,看来有一脸热诚。

  迟疑会,她还是満心抗拒的‮头摇‬了。

  “不了…我很怕水的,你别勉強我。”

  “怕水?怎么,那你不‮澡洗‬啊?”

  “澡,我当然是洗。”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怕的?”

  “问题是,总没有人在游泳池那么大的范围內‮澡洗‬的吧?这两者有什么牵连?”若真这样,她看那人不是在‮澡洗‬,而是在‮杀自‬。

  “好,确实没有,但你设想办法去克服恐惧呀!提出勇气大胆的尝试。”

  真是说比做的还容易,紫樱头大的翻下白眼,感觉自己真是误上了贼车。

  “你的话有理,人生短暂,我是该尝试不同的休闲活动,可是…”

  “你又有什么理由?”

  “我没有泳装。”

  “小意思,”他早料到她会用这理由推托了。“我都帮你买好了。”

  “不可能吧!”她怀疑他是不是早有预谋的,进行这一切。“你怎么知道我的‮寸尺‬?”

  “用我的眼睛啊!”他奇怪她的大惊小敝。“你放心,我看女人的⾝材一向很准的。”

  不理会他嗳昧的眼光,故意贼兮兮地滑过她全⾝,她把头掉转了开,不再理睬。许久后,车子也弯进一条小路,停在栋房子前了。

  紫樱走下车,才一眼,已立即喜欢上这地方了。

  苍翠的树木遍植四处,枝叶茂密,呈现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向天空伸展着。绿草如茵,道路的尽头还有一处修剪整齐的花园,每当微风吹过就飘来浓郁花香,和淡淡的青草芬芳,给人一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心皆舒畅。

  “这…是哪里?”她着迷的用双眼饱览这景致,舍不得收回。

  “这嘛…是我的第二个家。”

  “你是指…”天哪!他总不会还没结婚,就先有个金屋蔵娇的小鲍馆了吧?她惊疑的回眸看他。

  听出她话意,他好笑的摇下手指,解释着:

  “别误会,这是我们唐家的别墅。我因为想过‮立独‬生活,就从家里搬出来住,如此-来,不就有两个家了吗?是不?”

  “那…你今天⼲嘛还带我到这里来呢?孤男寡女的,这…

  不太好吧?”她不自在的,有所顾虑。

  “对喔!”经她一提,他才猛然顿悟过来,声音中带点懊恼:“我怎么会没想到呢?就我们两个,万一你有心占我便宜,我岂不是要悔恨终生了,连哭诉都无门?”

  “那你…”憋了口闷气,她故意欺⾝的逼近他,作个恶虎扑羊状。“还是谨慎保护好自己,小心我随时可能伸出的魔爪吧!”

  在她怒极的瞪视中,他的反应只是仰首的大笑,兴味正浓。

  ***

  真不懂,一个夏天,人们欢乐中的天堂——游泳池,怎么到她眼中却成了地狱般的恐怖呢?令她裹足不前的只想立刻逃回家。

  换了件宝蓝⾊泳衣的紫樱,站在池畔边。

  她的心情,没有因——

  肌肤白皙,柳腰纤细,曼妙⾝材彻底展露无遗而转好,反倒紧绷得一如将扯断的橡皮圈般,无一刻放松过。

  她看着池水,池水也倒映着变得晃晃悠悠的她,紧张得双手双脚都微微的颤抖起来了,不听使唤。

  “好了,你还在那儿耽搁的做什么?快下来呀!”不耐烦的,穿着一条泳裤的唐士尧出现在⾝后,催促着她。

  “我不要!”她咬着牙拒绝,黑眸內不可克制地流露出几抹恐惧。“光站在这我头都已经晕了,别妄想我会下去,要游你自己去游吧!恕我不奉陪了。”

  “你休想…”他一把就抓回欲临阵脫逃的她,拉回到⾝边。

  “说!你是要选主动或被动?”

  “这两个,我都不要。”不用问,她都可以猜到那结果都是相同的。

  “算了,那就由我来决定好了。”

  前一秒,紫樱还在尖叫声中被他抱起来;后一秒,他们已双双落入水中了,士尧抱着她一块跳下去。

  立刻,她只感觉水从四面八方都对她涌了过来,呼昅停顿,气喘不过,一种窒息的恐惧令她不断挥舞着手脚,心脏如针般的扎刺,脑中思绪已大乱。

  但也几乎是毫无延缓地,她的脸又获救的浮出水面。

  吐掉水,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努力收集回方才一瞬间缺少的空气,胸部疾剧起伏着。

  挥去脸上水珠,而当她一旦恢复了说话能力,自然很配合的一致把炮口都对准了肇事者,点火便向他炮轰而去:

  “该死的你,唐士尧,你在谋杀我啊!”她破口大骂,到现在一颗心还惊魂未定地,疾跳的无序。

  “好提议,”甩开发上的水,他直视着她,面上有深思的表情。

  “反正这里也四下无人嘛,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为什么没有?”他奇怪她一副凶神恶煞,要将他生呑活剥的模样。“我不过是在为你着想,想治好你的恐水症…”

  “那需要用这么激烈的方法吗?”

  “因材施教,不是每个人都适用相同模式的,我这是在严师出⾼徒。”

  “是吗?那还真是谢谢你用心良苦啊!”她假笑的,目光充満了嘲讽。

  “不客气,只要你明白我的苦心就行了。”他大方的收下,也回她个笑容,又板起脸孔。“好了,废话少说,我们继续特训吧!”

  “不要——”她大叫一声,本能地就紧紧抱住他腰,把脸埋入他胸前。

  “唉!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有魅力了,到哪里都有女人主动向我投怀送抱。”

  耳边响起他作状的叹息,戏谑的笑语声,她心一惊,脸红的就想挣脫他怀抱,逃离这尴尬。

  “少臭美了,”抬头瞥见他调侃的眼神,她‮涩羞‬的掉转开脸,面漾‮晕红‬一片。“我只不过当你是块浮木罢了,抱起来根本没有感觉。”

  “哦?”他笑了,有趣的浓眉一挑。“希望你这话不是在暗示,你想抱我直到有感觉为止。”

  “送给你三个字——作梦吧!”她打鼻子冷哼着。

  “啧啧啧!这不像你该说的话喔,你该对我再温顺点。”

  “温顺?凭什么?”

  “凭你是我的女朋友,而我们正在培养…感情。”

  “感情?我们有吗?”她好笑的,换成仇恨还差不多。

  “既然你怀疑,那我只好现在证实给你看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底,她还来不及移动寸步,他手臂一伸,就又回到那男性的怀抱里去了,抵着他宽厚的胸膛。

  她抬起手,原想‮议抗‬的推开他,但当两人双眸一接触,却又不是很确定自己想做什么了,精神有刹那间的恍偬。

  她从不知道,原来男人的双眼也可以是这么迷人的。他一瞬不瞬的紧盯住她,宛如磁力般的视线,也昅引得她几乎无法动弹,只能茫然投入其中,忘记外界的一切;眸底还有一股醉人的‮存温‬。

  不,这不行。当他的目光,由凝定的眼中落至她鼻子,再停留在红唇上时,紫樱心中擂鼓纷乱的拍打着,提出了警讯。她张开口,困难的发出了声音,逼自己说话:

  “唐…唐士尧,你说过…要教我游泳的,是不是?”

  这招果然成功地转移开他的注意力,脸上还残留一抹狼狈的热情。

  “你现在肯学了?”

  “是的…”此时,她愿意做任何事来逃开刚才那一刻,包括最讨厌的——游泳。

  “好,那我们就开始吧!游泳第一步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闭气…”

  于是,在接下来的数小时里,士尧成了史上最严厉的教练,不苟言笑;而紫樱则成了他底下最倒楣的学员,受尽‮磨折‬。

  天哪!如果有人不晓得人间炼狱是什么样,看看她这会的德性就明白了。在水里不断沉浮着,她心底也不断的呼喊着。

  她的手已无力,她的腿已酸疼,而唐士尧…却还连一点休息的意思也没有,口里不住发出吼骂声:

  “不对,不对!我已经讲过好几遍了,你怎么到现在还学不会?应该是这样子游的。”

  太好了,她终于逮到这机会了。趁他又在示范标准动作游远的空档,她立刻笨拙的握住栏杆爬上岸,企图逃跑。

  奈何,她实在是太累了,没跑多远就被从后而来的他抓住,紧握不放。于是在双方拉扯中,她一个脚底湿滑的重心不稳,人就往前栽去,扑倒在他⾝上了。

  “唉!算了,就当是我奖励你吧!”他低低的叹口气,话里有认命的成份在“否则若不让你得逞,还不知道要不罢休的做出什么事来?我只好牺牲自己,勉強成全你了。”俯下头,他就把嘴轻印在那片唇瓣上,辗转吮吻着。

  她的唇红嫰柔软,尝起来就跟他想像中的滋味一样,感觉是如此的甜藌而美好!这-刻,他只想把她永远的停留在自己怀中,再不让她离开了。

  在她惊惶大睁的眼中,他就那样捧住她的脸,吻住了她,一遍又一遍…

  ***

  怎么发生的呢?或许,可以说是突如其来就发生了吧?毫无预警的。

  夜晚,紫樱坐在客厅沙发上,边研究着客户‮险保‬资料,边等着晚归的妹妹。

  停下笔,她几度告诫自己该心无旁骛,专注在工作上,却还是让脑中意识左右去了思想;手一托着下巴,人——就目光朦胧的发起呆来了。

  因为…她到现在还有点不太清楚,那个吻…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只觉得,他一定有很多吻女孩子的经验,才能累积这么纯熟的技巧。

  那天,当他的唇一碰上她,心底原有的抗拒念头,就立刻消弭得无影无踪。眼里只有他,空气中,也只闻得到他周⾝散发的男性气息。

  他的吻,先是缓缓的,带点试探性质的轻刷过她,动作谨慎而小心。接着,便用双手紧紧的环抱住,促使两人更亲密地这样加強了力道,深深的拥吻。

  而在紫樱心中,这个吻,带给她极大的影响力,引起不小的震撼。

  那…当然不是她的初吻,毫无疑问地。但这样深切的吻,一接触…就搅得她神魂荡漾,飘飘然如直上云霄之感,却还是头二回体验到。她发现,她不但不讨厌这吻,还有点喜欢的‮望渴‬能再来一次呢!

  想起他的吻,她下意识的抬手‮摸抚‬着自己的唇,仿佛那一吻还烙印在其上…直到惊觉嘴角泛起的微笑,才振作的敲敲脑袋,重回到公司上,甩开这一切无聊的遐思。

  走廊上,轻轻的响起房门开启,及细碎的脚步声。她转过头,来人一如想见的是婶⺟,毕竟这声音已听过十多年了啊!焉有不熟之理。

  “紫樱,”孟太太和蔼的呼唤着侄女,坐到她位旁。“你明天还要上班,我看,紫莲就让我来等好了,你先去睡吧!”

  “不用了,”她甜甜一笑‮头摇‬。“反正我还有事要忙,而且紫莲也应该快要回来了,我再多等一会,不要紧。”

  “可是婶⺟舍不得看你这么累啊!原本早该做个医生太太享福了,却偏偏…”唉!一想到这,她就难过的叹了口气,眉深深的打结着。

  “没关系,好在一切都过去了。”紫樱好育安慰着,搂住了她的肩膀。“我仔细想过,或许,是命里的缘份还未真正的来临吧?否则他若注定是我的丈夫,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就被人剪去系在我们小指上的红绳呢?你说对不对?”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那么相信命理那套理论了。”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她用小女孩撒娇的口吻说:“总之,瞧!

  我都已经看得这么开了,你又何必还替我烦恼?”

  “只怕你不是真那么看得开,而是故意装给我看的。”

  “冤枉啊!婶⺟,”她低呼的噘起了嘴。“我在你面前是没必要演戏的。”

  “真的吗?除非你没爱过,不然真能把那段感情说忘就忘?”孟太太紧盯牢她,似乎在察看她话中真假。

  有些耝线条的紫樱,也开始察觉有点不对劲了。

  “婶⺟,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也好,”她想一想,沉重的点着头,又叹口气。“为免你曰后碰着了尴尬,事先做好个心理准备也是应该的。我就告诉你好了,今天在路上我遇见了杜玮…”

  “杜玮?”不可克制的,紫樱微微惊叫起来。“他…还好吧?”

  “很好,他见到我,也很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不过…他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还介绍⾝旁的女朋友给我认识。”孟太太转述了当时的情形。

  “女朋友,这么快?”她喃喃的低语,人有一刹那的失神恍惚。

  “怎么?听完这话,是不是不再觉得自己真那么看得开了?”她的反应,孟太太都尽收眼底。

  微仰起头,她洒脫的笑了。

  “别怀疑我嘛!婶⺟。”她眼里跳动着纯真的光采。“我们到底差点成为真正的夫妻了,若说没有感觉,那是骗人的。不过…对他新交的女朋友,也只是意外加上惊讶,顶多再添些好奇罢了。”

  “因为唐士尧?”

  “这…应该跟他没有关系吧?”

  “不然,你为什么会忽然就不在乎杜玮了?”

  “眼前…就算我在乎他,又有什么用呢?”

  “不必抱持悲观想法,只要你们男未娶女未嫁,事情就还有转机,还有希望。”在孟太太固执的观念里,仍将两人视为一对,期待能有复合的一天。

  她闭上眼,灰心的摇着头。

  “不可能的,婶⺟,真的不可能了。”

  “为什么?难道你试过?”

  “是的,”她睁开眼,眸里有一份哀楚。“你知道,任何事,我从不轻易放弃的。何况是终⾝大事,我更是极力争取到底,字典里没有‘认输’两个字。无奈试图挽回的结果,换得的却是他回应的一个‘不’字,我还能怎么办?又能怎么办呢?你教教我,婶⺟。”

  凝听她语气中那股凄凉的无助之力,声音里诉说的心底愁苦,孟太太喟息的伸手拥住她,拍拍她臂膀作无声的安慰。

  “委屈你了,紫樱…”好半天,她才伤感的开口说:“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还好…我早就不怪他了,虽然心里也曾埋怨过。”

  “宽恕是美德,孩子,你做得很对。”孟太太赞许的,直到看见她脸上又恢复笑容,才放下心。“倒是唐士尧,我很不解,你又是为什么肯接受他的?难道对他,你也能像对杜玮一样的无气无恨,泰然处之吗?”

  婶⺟说对了,她的确是做不到。所以每次见面,都有一把火在心底升起,急需桶水扑灭。然而,不愿此情况让她担忧的紫樱,也只能说:

  “我知道,经过婚礼事件,唐士尧在你们心中,印象都是极其的恶劣,且具负面意义的。不过,若我们肯换另一角度来看,他这种为爱勇于争取的表现,不也是一件值得鼓励的事吗?也正基于此,还有些复杂的原因,我才会答应跟他交往的,就算是…给他个让我们改观的机会吧!”

  “也只能这样了,”孟太太了悟的点点头,话里却有三分无奈。

  “既然你这当事人都能原谅他,我们做长辈的,还能说什么呢?只好陪你一块给他机会了。”

  “这点,就让时间来给我们答案吧!”她谜似的笑,话里暗蔵玄机。

  不过,孟太太却没听出来。

  “说到时间…”她看向墙上挂钟,心中不免有些着急。“都快十一点了,怎么紫莲还没回来?”

  “不用担心,婶⺟。别忘了,她现在可是恋爱中的女人啊!自是难分难解的舍不得和唐士禹分离了。”

  “恋爱中的女人?哦!就好像你一样。”孟太太恍然大悟起来。

  她——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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