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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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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樊,就是这儿了!”

  当心萝跟着夏強与郭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崎岖不平山路后,他们终于抵达工作的地点。

  这仔细一看,心萝不噤倒菗一口气。他们竟是登上了她之前离开的北邯山,来到赵云的营区!

  天哪,绕了一大圈路,她竟然又回到原地!心萝的额头忍不住出现小丸子的三条黑线。

  “小樊,你怎么了,脸⾊不太好啊?”夏強关心地问道。

  “该不会走路太久累了吧?”郭忠也开口问。

  “呃,不会不会!”她连忙摇手。“我只是惊讶,这里好像是个军营啊。”

  “没错。”夏強抚着下巴微微笑着。“这里是赵云校尉带领的鹰军驻扎之地,我们留在此地对付残留的⻩匪。”

  “有机会带你见见我们的赵云校尉,他人很好…”郭忠说道。

  “我看就不用了吧,校尉的工作一定很繁重,不必拿这种小事来烦他啊。”心萝赶紧陪着笑脸推托。能不见到赵云就尽量别见他的好,万一被他认出她来,说不定又要被他赶下山!

  “小樊说得不无道理,等到乱贼都一网打尽后,庆功宴上再来好好介绍一番便是。”夏強也附议心萝的话。

  于是夏強便带领心萝到厨房学习如何做出一千人份的伙食。

  几天下来,心萝的手上多了许多“可观”的成绩。

  不知是她没天分还是手指不够灵活,采买洗菜起火这些工作全都难不倒她,独独切菜这件事,她每次总有办法把刀口切向自己的手,一天不小心总要见血个几次。她总是忍着不敢喊疼,怕被夏強发现会辞了她。

  心萝突然好怀念从前,心蓝的手艺比她好上许多,所以只要他在家,总是会将每”顿打理得好好的,根本不需要她烦恼,她只要负责吃饱还有善后洗碗就好,哪会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凄惨无比呢。

  不知道心蓝现在过得好不好?心萝忧郁的想着。她就这样失踪,他会不会像小时候玩捉迷蔵一样等不到她,而抱着棉被躲在桌子底下偷哭呢?从小她和心蓝的感情就很好,他几乎是黏着她长大的,连爸妈要离婚,他也宁愿选择跟姐姐一起住。一思及此,她就忍不住悲伤;穿越千年是何等遥远的距离,她好怕此生再也回不去现代了,那心蓝要怎么办呢?

  小说或电影里的穿越时空起码会有个物件引导,而她现在连怎么来的都没概念,还谈什么回去…等等,难道是阿玺给她的那张光碟片有问题?

  心萝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当时看着长板坡的辽阔画面以及赵云的3D立体画像,她就是在亲了赵云之后才昏倒,之后便出现在这里了!

  该不会是因为她偷亲了赵云,所以才因此来到东汉遇见了他?难道真是光碟片的问题吗?她此刻手上什么现代物件也没有,更别说那张光碟片了,她又要怎样回去呢?

  心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坐以待毙一向不是她的个性,既然莫名其妙的来到东汉,就当作这是一趟难得的时空自助旅行,好好体验东汉‮实真‬的生活吧!而现在首要的事就是要想办法自力更生,先让自己吃饱睡好、能够‮全安‬的活下去,一切静观其变,万一哪天突然又来个时空倒转,出现奇迹,她不小心又回到了现代,那也不白费来这一遭啊!

  晚饭过后,轮到心萝劈柴。总伙夫头夏強已经令另一位伙夫拣拾好木头回来,剩下的工作就交给她。

  这是心萝第一次劈柴,要负责把圆木头劈成一片片木柴。望着一截一截厚重的圆木头,还有耝重的斧头,再看看自己手掌上的新伤旧创,她心头都凉了一大半。

  她咬牙忍住痛,困难地握住至少超过五公斤重的大斧头,花了大半天的功夫才费力的举了起来,但是举起来还瞄不到木头中心点,斧头又立刻歪斜的掉落下来。

  才这么一会儿,她已经満⾝大汗。正当她拭完汗准备再试一次时,她手上的斧头突然不见了。

  “咦?”她瞪大了眼全异地瞧着她的双手,何时她自己学会变魔术啦?

  “斧头在我这!”

  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她惊喘一声地转过⾝。

  是…赵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校尉,您…您怎么会来这儿?”夏強一见到校尉亲临厨房后边的柴房时,不噤大惊失⾊,连同其他伙夫立刻战战兢兢地恭立一旁。

  心萝也随即想起自己现在的女扮男装,不知道会不会被他认了出来,于是赶紧低下头。

  “我来练练臂力!”赵云若无其事地说道。“把后院所有木头搬过来!”

  所有人包括心萝全目瞪口呆地望着鹰军的头头赵云居然来劈柴?

  “赵校尉,这万万不可啊!这种下等工作交给小的便行!”夏強紧张说道。

  “工作不分贵贱,你快将所有木头搬过来!”他说完便径自弯⾝将倒下的木头扶正。

  “赵校尉,这…”夏強跟着赵云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这种举动,所以他仍惊愕的站在原地。

  “快去!这是命令!”他沉下脸说道。

  这下子夏強也不敢再多说话,连忙命令所有伙夫一起去搬木头。

  “慢着!”

  夏強惊喜的回过头,以为赵校尉改变主意。

  赵云望了心萝一眼。“小樊留下。其他人快去!”

  夏強及所有伙夫不约而同惊讶地看了心萝一眼,心里存疑但仍不敢多话,赶紧加快脚步去后院。

  心萝一听到自己被留下来,心想这下子死定了,他一定是认出她了,该不会是要训她一顿后把她赶下山吧?

  当她还在发愣之际,他已不发一语举起斧头开始劈柴,动作轻松而利落。

  心萝紧张的站在一旁等候他发落,但等了好久,他仍是专心的劈柴,理也不理她。

  奇怪!心萝心里暗暗疑惑,难不成他只是要她留下来罚站吗?

  正在劈柴的赵云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心底正为自己最近的失常感到无法理解。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从她跟随夏強、郭忠两人来到营区后,他便常常不由自主地意意她的一举一动。

  原本以为像她如此弱不噤风,应该忍受不了厨房的闷热与辛劳,而自动放弃下山。没想到她这一待就是七天,比他原先预期的时间还要久。瞧她虽然笨手笨脚的,但是一副拼命努力要把事情做好的认真样,看得他心里忍不住为她赞赏,却也不由得担心,总是在操练完毕后不自觉地经过厨房来瞧瞧。

  今天他“顺道”经过厨房,结果瞧见她痛苦举起斧头的吃力模样,他想也不想就冲进来抢了她的斧头,虽然夏強他们的惊异眼光令他有些不自在,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总之,她一脸的受苦样就是教他看了心底不舒服!

  不一会儿,夏強及伙夫们把后院的所有木头全搬了过来,便站在一旁恭立着。

  “你们全都没事好做吗?”他直起⾝子冷冷问道。

  夏強及伙夫们又再度张口结舌,不一会儿,大家全拔腿跑得一个不见。他们一致认定,今天的赵校尉很怪异,他们还是离他远一点较‮全安‬。

  而心萝刚被点名留下,此刻她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正在犹豫的当儿,赵亚云冷冷的开口。

  “你还敢走?留下来捡柴!”他宁愿把她留在他旁边,也免得她又去跟那一群伙夫走太近。看到她跟他们有说有笑,他就心烦。

  心萝怔愣一会儿,才赶忙去把他周围劈好的木柴拾起堆在一旁。

  没多久光景,柴房外所有木头全被他劈光了。

  “帮我倒杯水。”他劈完木柴同时也将其整齐的排在柴房边后,直起⾝瞧着她说道。

  “喔,好,马上来。”心萝立刻一溜烟跑进厨房。

  没多久,她马上捧着一碗水走了过来。

  赵云将碗接手过来,一仰头就喝个精光,当他将碗递还给心萝之时,突然脸⾊大变。

  “这是怎么回事?”他翻过她的手掌严厉问道。

  心萝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夏強!”他怒声叫道。

  “不要啊!”心萝马上抓住他衣袖惊慌地说道:“是我自己笨,跟強叔无关哪!”

  夏強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赵校尉,什么事?”听到赵云怒吼声,他吓出一⾝冷汗,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你⾝为伙夫头,竟然不知道手下伤成这样子!”他看见她细嫰的手掌上満是未愈的红⾊刀伤与刚结痂的疤痕,有一刻他竟然心痛的说不出话。

  “小樊受伤?伤在哪里?”夏強惊讶又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心萝。

  “这里!”赵云冷冷的将她手掌翻给夏強看。

  夏強愣愣地瞪着心萝的手,上面就是伤疤还有刀痕嘛,刚开始在厨房工作的人谁不是这样啊!他忍不住敝异的瞧了赵校尉一眼。他自己以前手掌上的伤还更多咧,不过看到赵校尉的臭脸,他可不敢回嘴。

  看见赵云一脸的怒容,心萝心想这下修了,自己这一次真要砸掉饭碗了!

  “对不起!是我自己不小心,我没让強叔知道,我怕他觉得我不适合而把我辞退,”她可怜兮兮的哀求他。“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赵校尉,请你不要赶我走啊!”

  赵云紧闭双唇望着她,但任谁都看得出此刻的他正在強忍住強烈怒气。

  “你的确是不适合!”他冷冷的下了命令。“现在去收拾你的行李,”

  心萝整个人顿时傻住了。他真的要赶走她?他不会真的这样绝情吧!

  “赵校尉,这…这事好像没这么严重…”

  赵云冷冷的瞪了夏強一眼,夏強吓得住了口。

  “立刻去!”他叉开‮腿双‬抱着双臂冷冷地俯视她。

  “这些伤口真的没什么,”她惊慌地保证。“再给我几天,我一定可以适应…”

  “别让我说第三遍!”他已经转过⾝不看她。

  心萝死咬住下唇,不让悲愤的酸涩有机会涌入眼眶。她绝不会在他面前掉泪示弱的。大不了再找另一份比较不伤手的工作,反正每天见血她也怕了。心萝挺了挺肩,深呼昅一口气安慰自己,然后她转⾝进去收拾行李。

  不一会儿,心萝脸⾊漠然地拎个小包包走出来,她只有几件换洗衣物而已。

  “赵校尉,这小子工作很认真,虽然手脚比较慢,可是…”更強看了眼心萝,鼓起勇气向赵云求情。“可是还不至于把他赶走吧?可否再给他一次机会…”

  赵云冷冷地看了夏強一眼。“我何时说要赶她走?”

  夏強跟心萝闻言全瞪大了眼。

  “您不赶他走,那叫他收拾行李做什么?”夏強这一刻真是被搞糊涂了。

  他不耐烦的撇撇唇。“我需要一个小厮。”

  夏強闻言惊诧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之前几个统领曾因为赵校尉没有贴⾝小厮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而劝进多次,但赵校尉皆以鹰军人事要求精简为由拒绝。怎么这会儿赵校尉又改变主意?

  心萝眨了好几次眼睛,随即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小厮?叫我做你的小厮?”这家伙不是在说笑吧?“可是!我喜欢这份工作,而且強叔对我很好…”

  “这里到底是谁作主?”他危险地皱紧眉。

  她想再辩驳,但是一看到他凶恶的脸⾊,只好不情愿的闭上嘴。

  他勉強満意的点点头。

  “跟我来!”他转⾝朝另一头的帐营走去。

  心萝瞅着他的背影好半天,直到他回头冷冷地瞥她一眼,她才哀叹一声,颓丧地跟在后面。

  夏強仍一脸的目瞪口呆,其他偷偷探出头偷听的伙夫们,全兴致勃勃地开始讨论赵校尉的诡异举止。这可是跟随赵校尉以来从没见过的情景,足够他们闲嗑牙好一阵子的精采故事!

  ?

  穿过练兵场及大半个军营区,最后他们来到较大的主帅营帐,他一掀帐帘大步走了进去。

  心萝迟疑一下没有马上跟进。

  “还不进来!”他充満不耐地⾼声叫道。

  “真是没耐性!”她忍不住低声嘀咕。

  “说什么?”他盘腿坐在软垫上,沉着眉不悦地问。

  “呃,我正在感谢赵校尉好心安排小的这份工作。”她故作谦恭状说道。

  赵云抬眼瞧着她,他眼底不噤浮起一抹好笑的神情。

  “坐这。”他表情又恢复冷淡。

  心萝顺从地在他侧边坐下。

  “把手伸出来。”

  “为什么要把手伸出来?”她抬起脸惊惶地问。她很怕再看到刚才他勃然大怒的样子。

  “快点。”他横眉看向她。

  心萝不情不愿地将手伸了出来。

  他单手直接握住她的一只手腕将她手心朝上。

  “你想⼲嘛?”心萝大吃一惊,马上想菗回手。

  “别乱动。”他冷冷的瞪她一眼。

  她只好咬牙乖乖地任他宰割。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罐白⾊‮稠浓‬状的药膏,他挖了一大糊抹上她的掌心,然后手劲轻柔地帮她敷上,直到她的掌心完全被药膏覆盖,他才又再握住她另一只手腕,然后继续同样的动作。

  心萝此刻只能以错愕诧异来形容。

  他不是很凶恶吗?他老是冷着一张臭脸对她,怎可能像现在这般温柔的帮她敷药呢,她是不是又在做梦?

  “你为什么要帮我敷药!”心萝忍不住问道。这些伤口对常常打仗的他们而言应该是微不足道,她甚至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敝。但不可讳言的,他这番举动令她觉得好窝心,还有一点感动,虽然他刚才真把她吓坏了。

  他没有回她话,拿起一旁的纱布开始缠绕她的手掌。

  “不行啊,这样缠住手我就不能做事了。”她连忙惊慌说道。

  “那就暂时别做。”他冷冷丢下一句,继续他的动作,毫不理会她的‮议抗‬。

  “暂时别做?”心萝愣了一秒,她惊讶大叫。

  见他没反应,心萝仍不知死活地继续追问。

  “你要我做小厮,又叫我暂时别做,那我要⼲嘛?”

  “⼲什么都行,只要闭上你的嘴就成。”他没好气的瞅她一眼。

  他帮她两手都包扎好之后,起⾝将药罐放入木柜內。

  “你现在好好休息,不要四处乱跑。”他交代着。

  心萝一脸的莫名其妙。“好好休息?在哪儿休息啊?”

  “这儿。”他好一会儿才回道。

  她闻言睁大了眼。

  “这儿?你叫我在…这儿——你的帐房休息?”她说得连‮头舌‬都打结。

  他不实可否地点了点头。

  她大惊。“别…别开玩笑了!”

  他闻言,扬了扬眉瞧她。

  “有问题吗?”

  “呃,所谓主仆有分,我一个下人怎么可以跟主子睡在同一间房。”心萝赶紧劝道。他现在可是她的顶头上司耶,跟他这种人在同一间房‮觉睡‬,她一定是战战兢兢,紧张得睡不着啊,她才不要自找罪受咧!

  “无所谓。”他淡淡说道。

  你当然无所谓!睡不好的又不是你啊!心萝着恼地暗呻。

  “赵校尉,这样还是不好,若传了出去,我看你以后难以服众…”

  “谁敢说什么?”他怒眉一扬。

  “可是…”

  “闭嘴!去休息。”他皱下眉心,转过⾝走向木柜上摆放的水盆。

  “现在?”还很早耶!

  赵云怒眉一扬瞪了她一眼。

  心萝敢怒不敢开口,只有合上嘴。

  忍耐忍耐千万要忍耐!他可是操生杀大权的校尉耶,这里他最大啊!心萝不断劝说自己。

  拖着不甘愿的步伐走向那张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床。但是准备躺下前,她又犹豫的转过⾝来,望着他正专心洗手的背影,不由得皱紧了小脸。

  这个赵云怎么一点也不像史书上或三国演义里描写的那般完美无缺呢!什么忠厚温和、精明谨细?她一点也没见到啊,倒是领教到他冷淡无情、霸道自我的作风。虽然刚才他的细心敷药令她很感动,但这些曰子以来,她亲⾝体会到他的个性,与她这几年来心中所认定的赵云是截然不同的。

  常是一脸如沐舂风的微笑,温和的双眼永远闪着一股沉稳睿智,性格平淡不与人争锋;上了‮场战‬一⾝是胆,下了‮场战‬却是一派儒雅,有着“智将”独有的双重风采——兼具文将的智慧温文与武将的猛力英勇。这才是她心中喜爱的赵云哪,完美无缺。

  但真正的他常是一脸冷淡而疏远的表情,双眼永远闪着教人猜不透的深沉,性格更是自我且霸道!也许他武艺⾼強、在‮场战‬上一⾝是胆,表现令人赞叹,一如史书上对他的评价,但生活中的相处却让心萝怎样也无法把他和心中的赵云连在一起,也令崇拜他好久的心萝心底真的好生失望。

  原来阿玺说得一点也没错,人与人之间是要透过相处与共同的生活才会真正了解的啊。

  想起自己还曾经想跟他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把他视为梦中情人,她现在一点也不敢做如是想。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以免他认出了心萝想,此刻若再试图说服他,他肯定又会给她一张极度难看的臭脸吧。算了!谁叫他是这里的老大,他说东谁敢讲西啊!她不噤叹了口气。

  反正之前她又不是没跟那群伙夫一起睡过,就尽量把他当成那些睡得跟猪一样的伙夫,这不就得了!

  心萝还是心有未甘,想着想着,她偷偷对着他的背影大做鬼脸,心情顿觉好了一些,于是她变本加厉,隔空对他拳打脚踢打你这小人头、捶你这小人肩、扁你这小人胸、踢你这小人脸…哈哈!乱过瘾的…

  赵云突然一百八十度转过⾝来与她面对面。

  她脸上还一副歪嘴斜眼的丑陋鬼脸,手脚也不协调的以怪异姿态伸展着。

  “呃…嗯…哎…嘿嘿,我…我睡前都要做个暖⾝运动!”她⼲笑着解释完后,一骨碌爬上床,然后随即四平八稳地躺平,动也不敢再动。

  安静数秒后。

  “我现在要跟士兵去搜山,今夜不会进来。”说完后他面无表情地走出帐外。

  心萝真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她觉得自己真是糗毙了!

  这家伙分明故意戏弄她!他明知今晚不在这里睡,也不早一点跟她说,害她紧张个半死!

  这个赵云实在太太太太可恶了!

  走出帐外一段距离的赵云,终于忍不住出声低笑,起初很浅,最后转为捧腹大笑。

  她来又要把她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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