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王家栋再次支招(一)
彭长宜理解江帆这话的含义,岂止是对亢州,对江帆本人也是最为关健的一年,他要使府政工作稳步向前推进的同时,还要有所突破,说白了也就是有所建树,不然,代表们凭什么投他的票。。。而且,张怀明显的不合作,尽管孟客来了,但是熟悉工作也要有一段时间,有的时候江帆就是一个人跳独舞。
府政班子成员重新分工后,张怀表面上只将注意力放在了⾼尔夫这个项目上,对江帆的古城改造根本就不上心,按说这是他分管城建工作导领的事。但如果他不积极主动,江帆再怎么急也没用。
有的时候江帆也很烦躁,刚才彭长宜的话似乎给他带来了灵感,他为古城改造似乎找到了理论根据。
有的时候,事,还是那点事,但是换了一个工作思路或者是一个工作的诉求点,结果就不一样了。
“长宜,你发现了没,这次陪省调研组考察,锦安只来了一名文明办主任。”
“哦——”彭长宜点点头,他知道锦安市委对樊文良是有成见的,这也可能是樊记书要力争让全省现场会在亢州召开的实真原因吧?
这时,从竹帘的缝隙中,彭长宜看到了姚静领着两三个没见过的人从门前经过,看穿衣打扮好像不是本地人,也可能是棉纺厂的客户。
彭长宜不由地说道:“看来,亢州也要实行过夜生活了?”
“是啊,生活越来越好,生活开放程度越来越大,人们已经不満足老婆孩子热炕头了。”显然,江帆没有看见姚静。
彭长宜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姚静的⾝上有了一种变味的惊艳,和过去他心目中那个冷艳美人早已经不复存在了,姚静再也掀不起他心中的波澜了。
为了防止和他见面,彭长宜说道:“咱们回去吧,我还要准备明天的发言材料呐。”
“哦,这可是大事,全市还指望着你们北城拿头彩呢。”他说着就站起⾝往外走,彭长宜跟在后面。
他们刚刚走出包间没有几步,就听到姚静在后面娇滴滴的叫道:“江长市——”
彭长宜心说,不想碰见还是碰见了。
他和江帆一同回过头,就见姚静打扮的漂亮入时,而且两腮红粉,看来是喝酒了。她媚眼含笑的看着江帆,并不看彭长宜。说道:“想不到在这里碰见您。”
彭长宜有些生气,尽管长市比自己官大,你姚静也犯不上这么目中无人吧,好像眼前只有长市而没人似的。
显然江帆也不会想到在这里看见姚静,那一刻,明显的表现出了不自然。他的脸有些微红,看着彭长宜一眼说道:“姚主任也在这里?”
“是啊,来了几个客户,刚从店酒出来,让他们醒醒酒,咱们这里没有什么夜生活,晚上也没地方可去,就带他们来这儿了。”她依然看着江帆说道,根本无视彭长宜的存在。
可能这三人中,只有彭长宜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他不知道姚静是多么的恨他,如果不是他那个电话,说不定早就和长市做成了好事。
江帆有可能是未来的钻石王老五,谁占得了先机,谁就有可能成为长市夫人。这也是姚静后来才知道的,当时她也没这么想,如果当时想到这层,她会更加恨彭长宜。
江帆点点头,就转⾝要走,姚静说道:“再坐会儿吧?”
江帆笑笑没说话,继续往外走,姚静一看赶忙说道:“服务员,这两位的单我买了。”
彭长宜见姚静根本就不看自己,眼睛光盯着江帆看了,恨不得把他融化在她的眼里,更别说要搭理自己了,就知趣的走开,去把账结了。
姚静一看单也买不成了,就送他们走出了门,说道:“长市慢走。”
江帆又是点点头,但是没有转过⾝,就开开门坐进了车里,发动着汽车,疾驰而去。
彭长宜感到江帆今天的举动有点反常,不像他平时那么的彬彬有礼,尤其是对漂亮的女士显的很冷淡。
但是他想不出为什么江帆会这样,就说道:“长市,您看到了吧?我们还是老同事呢,居然都没跟我打声招呼,我白冲人家咧嘴笑了半天,没有任何回报不说,连一句话都没有。”
“那是你们的事。”江帆说道。
“我们的事?我可跟她什么事都没有,想当年…”
“长宜,我听说⾼铁燕要给部长公子做媒?”江帆打断了他的话。
“哦?我一点都不知道。”彭长宜说道,显然他对这个消息感到吃惊极了。“您听谁说的?”
“樊记书,那天她当着樊记书和王部长的面说的。”
“哦。”彭长宜说道:“这是⾼长市的业余爱好,她最喜欢⼲这事,不是给那个做媒就的给这个做媒,真是多管闲事。”
“你说有可能成吗?”
彭长宜从江帆的话中似乎听到了一种担忧,他的心就拧了一个过,看来江帆心里的确有丁一。想到这里他说道:“我认为这事成不了。”
“为什么?”江帆问道。
“第一,丁一应该不会留在亢州这个小县城的,她肯定是要回阆诸的,水都往⾼处流,再说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第二,尽管王圆家庭显赫,自己又年轻多金,这些对于别的女孩子会有很強的昅引力,但是丁一不会看重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在她眼里应该不具备昅引力,因为丁一出⾝书香门第,而且父⺟都是大学教授。另外他们成长环境不一样,受的教育也不一样,应该是没有太多共同语言的。她会更加看重精神层面上东西,恰恰这是王圆所欠缺的。第三个就是王圆自⾝的缺陷,丁一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不太可能找一个⾝有残疾的人。”
“还是你了解丁一。”江帆说道。
“那是,我们在一起工作过。”彭长宜感到江帆听了自己的话后长长出了一口气,似乎轻松了不少。他又说道:“丁一应该找一个更懂她更欣赏她的人。”
江帆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开着车。
尽管江帆不说话,但是彭长宜似乎洞穿了江帆的心事,他感到来自心底的一丝疼痛…
省调研组头走的时候,靳老师给彭长宜留了一道作业题,他说省政策研究室要和省报共同开辟一个专栏,是理论园地,专门刊发基层精神文明建设的经验和体会,要彭长宜近期拿出一篇像样的文章出来。
这对于彭长宜来说并不难,首先在组织部他就是组织部的一支笔,每年的两会他都会被菗调到大会材料组。另外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莲花村的情况了,许多工作思路和工作方案都是他反复摸底深入调查的结果,所以,他只用了两个夜晚就拿出了初稿。
他想把这份初稿拿给部长看看,让部长给他把把关,另外他也忽然萌发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这篇文章的署名问题,多年的政治觉悟使他认为这样一篇署名自己的文章会让人觉得有出风头露锋芒的感觉,他可不想刚刚起步就被打下趴,省报那篇报道已经让他尝到了一些特别的味道,如果意识到了不妥还一意孤行那就跟自取灭亡没什么区别了。
为此,他也想征求一下部长的看法,想到这里,他拨通了部长的电话。部长还没走,还在单位,他放下电话后马上骑上车直奔市委大楼。
进了部长的屋子,彭长宜又闻到了曾经熟悉的脂粉味道,他不由的暗暗叫苦,自己的电话,肯定惊扰了这个屋子的另一个人…
想到这里,他就有些不安,但是看不出部长有什么不悦,反而他精神很好,脸上挂着很存温的笑,这种笑是实真流露出来的,不是装出来的,再说,他也用不着跟自己装什么,完全用不着,因为向来都是下级跟上级陪笑脸,没有上级用笑脸讨好下级的。人逢喜事精神慡,看来一点都不假。彭长宜就把自己那篇文章拿给了部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