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强行引产
“我们该怎么办?”计生办副主任秦毅问道。
林锋权摇了头摇,反问道:“大肚婆姨是你们抓回来的吗?”
“不是,李镇长和秦局长把我们计生办空中楼阁了,我们还⼲什么活。”秦毅有点生气地说。
“生气解决不了问题,官大一级庒死人,这是常态,无所谓,不让我们工作,我们就喝茶聊天。”
“好来。”
林锋权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秦毅和几个计生办的女工作人员也进来了,他亲自给他们烧开水泡茶。
在镇府政里,那些不想下乡包村,而且有点小关系的女⼲部,大都打发在了计生站和计生办,之所以这里女工作人员多,就是这个理儿。
由于朱秋桦站长是一个大老耝,初中文化,算是雁鸣县空中飞人,曾经是放牛娃,摇⾝一变却成为了副科级⼲部。
就在林锋权和属下喝茶之际,在嚣张跋扈的朱站长命令下,那个大肚婆姨被強行引产。
然而,没出一个小时,黑庒庒的一群人,拿着锄头棍棒等家伙,冲进了计生站和计生办的大院,由于计生办在二楼,楼门反锁的及时,才没有殃及到计生办。
整个一楼计生站办公的地方,被大肚婆姨的老公带领的农民们砸的稀巴烂,而且他们又去围攻镇府政。
朱站长害怕的墙翻逃跑,不知去向。
农民围攻镇府政这可是一件大事情,很快县委县府政就派来了常务副县长和副记书,而且还有那个政法委记书,以及安公局局长等导领⼲部。
香镇派子所的警力远远不够,只好向县安公局求援,县安公局不得不向武装部求援,再一次军警合作,对付打砸了计生办,围攻镇府政的农民们。
警报声此起彼伏,然而,林锋权似乎“幸灾乐祸”心里说,人太过分了,老天爷也看不过眼!
強行引产,本来就带有犯侵人权的犯罪,就连孕妇犯下杀人罪,只要孩子没有生下来,她是不能坐牢的,何况,人家只是超生一胎。
李伟业第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事情,林锋权也在想,如果兰灵芝还在这里,那又是什么情况?
军警合作,逮捕了带头的几个农民,顺带着朱站长也被逮捕。
常务副县长和副记书联合在香镇镇府政会议室召开了紧急会议,而且狠狠地批评了秦志华和李伟业。
林锋权作为副职也参加了会议,心里很⾼兴,总算有导领人狠狠地批评这两个狗东西了。
常务副县长和副记书等人走后,李伟业又召开了紧急会议,还是副职们参加,最终在会议上确定林锋权⾝兼两职,那就是计生办和计生站都属于林锋权管理。
很多副职不理解,李镇长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这么重用林锋权。
对于镇府政来说,第三副镇长完全可以去兼职计生站站长,毕竟,在某种程度上说,计生站还是有点儿油水,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计划生育如同虚设。
李伟业一则回报林锋权那三万块钱的事情,他不想让林锋权在节骨眼上把自己给反水了,朱秋桦可是自己的亲小舅子,是朱翠翠的亲弟弟。
二则,李伟业觉得现在计生站和计生办都是比较棘手的事情,丢给林锋权试探一下他的工作能力和处理紧急事务的能力。
随后,李伟业就离开了镇府政,直奔⾰新市而去,找靠山去了。
几天后,李伟业回到了镇府政,他却代理了镇委记书一职,这让林锋权感觉有点太戏剧化了。
林锋权仔细打听后,李伟业的哥哥现在⾼升为⾰新市组织部第一副部长。
意味着,李伟业的哥哥李伟亮将会成为⾰新市组织部部长,或是某个要害部门的导领人。
对于县委记书和县长来说,李伟亮这样的人还是惹不起,虽然他对雁鸣县起不到关键性作用,但是他完完全全可以坏一些事,尤其组织人事上的事情。
之所以李伟业不把兰灵芝和一些导领人放在眼里,他的资本来源于此。
本来李伟业的父亲曾经是⾰新市副长市,就算现在退下来了,余温还存,当年的圈子似乎越来越悄无声息地壮大。
再加上,他的两个儿子现在舂风得意,可想而知,很多人还是巴结的,愣是往权力圈里钻。
李伟业的父亲曾经做过雁鸣县县委记书,他叫李良凯,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就算李良凯退下来了,可是⾝价不减当年,被传⾝价至少十个亿。
李伟业敢肆无忌惮地贪污败腐和侵占地下资源,那是有根基的。
不过,他要是和兰灵芝比较就弱的不行了,兰灵芝的父亲是科学家,光专利费就⾝价不菲。
再加上,兰灵芝的二舅景华天是景天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亲是鑫安省省会北塔市市委记书,要比李良凯这个退下来的副长市⾼几格。
那个神秘大亨京城军政里的一个导领人兰灵芝的大舅景华义,他的威力可想而知。
现在的林锋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和这些大亨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没有他的善良和勇敢,也不会有了他的今天,毕竟,官场有官场的潜规则,不可能平白无故提拔任用一个人。
官网是犹如蜘蛛网错综复杂,每一根线条都有他致命的关系,或是特殊的关系。
李伟业离开的这几天,林锋权整顿了计生站和计生办,召开了紧急会议。
会后,林锋权联合派子所和综治办,一同安抚受害方,以及以防那些农民再次暴动。
在出发之前,林锋权还与副记书涂志铎和人大主席夏甜甜沟通,这是镇府政联合行动,必须做好善后的事情,要不然,农民可是现实主义的法盲,他们才不管什么计划生育政策。
被引产的妇女躺在土炕上不理会任何人,似乎精神上都有了⽑病,他的丈夫被察警抓起来了,必须关押十五天。
林锋权很是同情可怜这家人,住着土窑洞,家里的电器只有一台小彩电,昏暗的电灯泡,似乎在讽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