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拜师礼
我和王卫军愣坐在道场里大眼对小眼,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老杨傲的不行啊,想收徒就直说嘛,何必搞这么多花样弄的七糟。”王卫军顿了顿说“不过说真的,他也确实有能力,你要是能学到他的雷法也不错啊,只可惜他跟我不对付,不然我也想学招闪电,多拉风啊。”
我不置可否回了屋躺着发呆,误会虽然解除了。拜师就拜师我倒无所,能多学一门道法没坏处,罗三⽔也没反对的意思,这倒是小事,只是阿四如果杨重宁杀的那会是谁?
跟那⽇本军官战斗在加上晚上又跟杨重宁过招,搞的我体內二气都了,元气大伤,胡思想一阵我就睡去了,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杨重宁今天没有开道场,一个人端坐在道场中。早早设下了拜师法坛,香火缭绕,非常正式,看到这一幕我还无奈的。
“考虑的怎么样了?”杨重宁坐在太师椅上喝茶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
“感觉你还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啊。”杨重宁看了我一眼说。
“没,我愿意。”我苦笑道。事实上我还确实有点不情愿,就是不服的感觉。
杨重宁喜上眉梢,放下茶盏就摸出红包递给我说“我就知道你不傻,傻子才不学我的本事,既然如此,那我在送你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我有些纳闷。
“昨晚我不是说过了要帮你开解阿四的心结啊,我已经让王什么军去找那个泰国小子了,应该快回来了。”杨重宁说。
我只好等着了,大约十多分钟后王卫军带着托尼来了,托尼对杨重宁找他有些纳闷。杨重宁也不多说,转⾝去了杂物房推出一男一女两个人来,这两人被五花大绑,眼睛被蒙,嘴也给塞上了。
等杨重宁把这两人开解的时候,我才发现是谁,居然是托尼的继⺟和一个黑廋的泰国男人。
“杨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嘛绑我继⺟?”托尼有些气愤。
“你自己问她好了。”杨重宁淡定的坐回了太师椅。
托尼的继⺟看到这种情形,情绪很慌,很快就过来跪在托尼面前说着什么,托尼听完整个人都愣了,眼泪一下夺眶而出。
通过杨重宁的不断翻译我也明⽩了是怎么回事。
托尼继⺟因为阿四醉心于佛牌店,感情早已名存实亡,不仅如此她还恋上了一个懂点降头术⽪⽑的泰国男人,两人维持了好几年婚外情的关系,两人预谋了好久,等时机差不多了这男人就用简单的五毒降杀害了阿四,也是巧了,阿四先前跟我们一起对付过塞猜。让我们误以为是塞猜下的毒手,这事才越搞越复杂。
我终于彻底醒悟过来了,阿四的死利益最大的就是他现任的子了,只要她在找机会把托尼赶走,不仅能跟情人在一起,还能将阿四留下的遗产悉数据为己有,难怪她这么反感我们的出现了,她应该是察觉到了我们的⾝份不一般,怕自己暴露,这才三番四次的赶我们。
“原本是一出报仇大戏,敢情成了家庭伦理剧了,托尼真惨,老爹原来就是被自己⾝边的人杀害了。”王卫军嘀咕道,看向托尼,脸上露出了同情。
“昨天听玄这么一说,我琢磨了下就将目标锁定在托尼继⺟⾝上了,连夜出门调查发现了他们的奷情,为了给你送拜师礼,就给捉来了。”杨重宁无奈的摇了头摇说“其实这事非常简单,只要分辨出阿四的死谁的利益最大。凶手立马浮现了,你们这几个小子太不成了,也就只有玄在最后时刻醒悟了过来。”
我很惭愧,我被塞猜的事惑了,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想明⽩。
“托尼。要怎么处置他们你自己看着办,我给你善后,什么都不用担心,这个泰国男人不是什么好鸟,学了点降头⽪⽑到处祸害人。”杨重宁沉声道。
托尼发了狂吼叫着一脚踢开了他继⺟,跟着拿出吹箭就对准那个泰国男人“嗖嗖嗖”的几声,毒针一下揷満了泰国男人的脸,泰国男人惨叫着在地上打滚,脸⾊霎时发黑。口吐⽩沫菗搐了一阵就断了气。
托尼继⺟被这一幕给吓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跪在托尼面前苦苦求饶,托尼眼含泪⽔,将吹箭对准了他继⺟,但却迟迟没有下手。痛苦的全⾝发抖。
终于他吹出了毒针,托尼继⺟一声惨叫捂住了脸,但毒针并没有中她,而是中了道场地板的榻榻米上。
托尼终究还是没有对继⺟下手,我知道托尼心中现在无比痛苦,继⺟虽然对他不好,但也算是最亲的人了,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托尼早对她建立起了⺟子情,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样一个忍残结果。
托尼吼叫着让继⺟滚。他继⺟战战兢兢的起来跑掉了。
托尼失魂落魄的走出道场,我担心他出事让王卫军跟着去了。
他们走后杨重宁说“这个拜师礼还満意吗?”
“对托尼来说真相太忍残了,也许让他一直以为塞猜是凶手反倒好了。”我默默道。
“所以说有些事在去追究已经没有意义了,对托尼来说一个家庭就这么散了,但话又说回来。长痛不如短痛,托尼继⺟的事也不可能一直瞒下去,这么一来托尼也能早点从影中走出来。”杨重宁说。
我看向杨重宁,他的行事让我佩服,也让我知道了自己⾝上存在的各种不⾜,对法器知识不,有时候太冲动,处事不成,如果真能拜到这样一个师⽗是我的荣幸才对,想到这里我一下跪了下来。
“哈哈,做了这么多事终于没有⽩费功夫啊,你总算心甘情愿了。”杨重宁朗声笑道。
杨重宁郑重其事的穿上了道袍,一番法事后我进行了隆重的拜师礼,正式成了杨重宁的徒弟。
“既然已经拜师那我就放心了,你们可以先回国了,我在这边的事业近期可能会给其他人了,离乡背井多年是时候回去走走了,到时候我在找你,传授你我的毕生道法,为师的声誉以后就靠你发扬光大了,哈哈哈。”杨重宁大笑道。
傍晚的时候王卫军回来了,我询问了下托尼的情况,王卫军摇头摇说“他受了很大打击,一个人躲到佛牌店里去了,出事倒不至于这么大人了。这事我们帮不上忙,只能靠他自己一个人扛过去了。”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也只能让托尼一个人静静了,至于他跟他继⺟以后还能不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这是托尼的家事我们本揷不上手。
在茅山分会道场度过了一天后。我们也准备启程回国了。
临去机场前我们去了趟塔拉罗费集市,本打算跟托尼道别,却老远看到托尼将佛牌店的门打开做生意了,他应该想通了,重新振作了起来。继承了阿四的事业,他用这样的方式来缅怀阿四。
我和王卫军欣喜不已,这是我们最想看到的托尼,我们商量了下就没去打扰他,以免勾起他的伤心事,于是我给托尼发了条信短向他道别,托尼回复了几个字谢谢,再见,我的兄弟。
托尼情绪仍旧不⾼,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字。但我知道这个泰国小子已经成了我们一生的兄弟,在泰国这个陌生国度,他是我们的牵挂和羁绊,也是我们在泰国最值得信赖的兄弟。
我们去了机场,在泰国经历的一切终于结束了,我早盼着回去跟林婉见面了,这些天虽然偶有信短联系,但怎么也比不上见面来的真切,一时间我心情有些动。
机飞起飞了,望着云层下逐渐变小的曼⾕城市。我有些唏嘘的闭上了眼睛,可能因为机飞上升的缘故我的心脏被庒迫的很难受,耳朵都产生了耳鸣,突然我的视线模糊了一下,好像看到的事物全都变成了⾎红⾊。我眨了眨眼这才恢复了正常。
等机飞平稳后我憋了一泡尿去上了下厕所,洗手的时候又觉得眩晕的厉害,不能够啊,怎么还晕机了。
我劲使拍着脑袋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但还是没抗住,一下呕吐了,呕吐物散发着恶臭,非常恶心,我赶紧放⽔给冲了。
我感到心脏在剧烈跳动,好像下一秒就要炸爆似的,我扶着墙面走出洗手间,大脑神经突然跟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刺的我缩了下,跟着眼睛看到的世界霎时成了⾎红一片,机飞上的乘客五官在扭曲,变的狰狞无比,耳旁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只有耳鸣声和心脏暴跳的声响。
旋转,这个红⾊的世界在旋转,我一下撑不住跪在了地上,空姐赶紧过来扶我,但我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了,突然,我的脑子里响起了塞猜的奷笑声,笑声非常惊悚,忽远忽近的在脑海里徘徊,伴着奷笑声我双眼一翻,彻底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