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我还能生孩子吗
回到家,莫小贝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摆出来,那盒子套被她胡扔在桌上。
郑以畅故意打开了一盒,正要显摆,就见莫小贝正从袋子底部摸索出一盒毓婷。
没做一丝犹豫,莫小贝剥开了一粒,还没来得及送进嘴里,就被郑以畅给打掉“谁让你吃这些东西的?我们马上就结婚了,可以要孩子。”
莫小贝抿,静静地看他“求婚的事,我没答应。”
说她自私也好,敏感也罢,就算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而她也真的爱上他了,可孩子,她依旧不敢要。
郑以畅弄不懂她的心思,想起毫不犹豫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火了“你不嫁给我,还想着嫁给谁!”
男人的世界总归是直接的,喜就上-,怀了孕就结婚,从不会考虑很久以后的事。
可女人不一样,心思敏感得厉害,莫小贝本就觉得两人的关系没稳定,如果结了婚,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她还没有做好和他牵手一生的准备。
她,需要时间考虑。
“郑以畅,我还年轻,不想那么早结婚生子,你别我了。”从盒子里拿出另外一颗孕避药,莫小贝塞进嘴里,咽下。
视线里,郑以畅站着没动,脸上暗沉一片“你?”
他冷笑,一把挥开桌上的东西,将拳头砸在了她⾝后的墙壁上,放肆地笑“是啊,我一直以来都在你,第一次接吻是我的,第一次上-也是,那我问你莫小贝,我若是不你,你会愿意为我跨出一步吗?”
他和她之间,永远是他在靠近,而现在,她竟说他的靠近是在她?
郑以畅觉得自己可笑,盯着她无动于衷的模样,他红了眼“你不会,在你莫小贝眼里,我一直都是个无赖流氓地痞!你又怎会情愿跟我同流合污?”
郑以畅不懂自己是哪一步走错了,千万种情绪累积,他恨不得捏碎她,却又该死的舍不得。
终于,莫小贝抬起了头,感觉心口处一阵一阵的疼痛,她捂着口说“郑以畅,我们还是分开吧。”
那么风轻云淡,就好似真的不在乎…
“你再说一遍!”难以抑制的怒火,郑以畅沉着嗓音,眼里布満鸷。
莫小贝能感受到他⾝体的紧绷,咬住,她盯着彼此脚上的情侣拖鞋,视线不由变得模糊。
她不想分开,不想看着他远离,可偏偏⾝体不争气,莫小贝难以抑制地捏住了拳头,用力推开他“郑以畅,我们都冷静一下吧,我不想跟你吵。”
脚边的桌椅,被郑以畅一脚踹开,莫小贝被吓得退了一步。
再抬头,那人已经大步朝外走去。
直到门被甩上,莫小贝才不得不弯下,心口处疼得无以复加,她捏着前的⾐襟,颤颤发抖。
黎接到电话时,立即领着门诊里的实习生去莫小贝那里。
拍了半天门,才看到莫小贝脸⾊苍⽩地出现在门边。
黎大步上前,一边吩咐着实习生,一边对莫小贝道“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我那里设备不够。”
莫小贝不想去,可⾝体实在是扛不住,捂着发疼的心脏,她也没力气拒绝。
检查报告出来,黎第一时间递到莫小贝面前“情况并不乐观,我看你这阵子还是留院观察吧,毕竟心脏出问题可不是小事。”
“黎,我还能生孩子吗?”莫小贝忽然开口问道,眸子里盛満了期待,却又不安“我的心脏病以后会不会遗传到我的孩子⾝上?”
到底,她存着一丝侥幸,虽然她心脏天生不好,可⽗⺟却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问题。
是不是她的下一代,也可能不受感染?
黎拧眉,不敢肯定“小贝,这种事说不好的,但我听医生说,你的情况不算是心脏病,只是神经庒迫到心脏的跳动,才会出现闷、心跳速加的情况。随着你年龄的增长,这种庒迫会更加明显,小贝,你还是早点拿决定吧,这种手术我也听过,顶多只算小型手术,并且成功率⾼达百分之九十,只要你能过去,以后想生育应该没问题的。”
莫小贝点头,双手却止不住颤抖。
没人知道她很怕,也许是小时候溺⽔那一次让她对死亡有了恐惧,她怕疼,也怕手术失败后,什么都没了。
想起那个人,莫小贝的心又开始痛了。
临近傍晚,莫小贝配合医生做完一系列检查后,并没有留在医院里。
手里捏着那张检查单,莫小贝坐在计程车后座里,一直到家门口,黎还是不放心她“这几天我跟你住吧,到时候你要是不舒服,我可以随时照顾你。”
莫小贝闻言,笑了笑“你未免也太紧张了,又不是很严重,再说如果不舒服,我会自己打120的,你陪着我反而让我有种随时可能走掉的感觉…”
黎皱眉,立刻在莫小贝头上拍了一下“呸呸你给我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一个小手术而已,我给你两个星期考虑,如果你拿不了决定,我就是用拖的,也要把你送进手术室,知不知道?”
莫小贝点头,知道黎担心,便握紧了她的双手保证“我不会有事,如果撑不住,我一定会做手术,你不也说是小手术吗,别担心了。”
黎拗不过她,也只好作罢。
回到公寓里,莫小贝竟发现房门没锁,心口微微颤动了一下,她开了客厅里的灯。
顿时灯光明亮,沙发上的男人跟着抬起头,掐灭了手上的烟蒂“去哪了?”
莫小贝下意识将手往后蔵了蔵,编了个借口“出去买了点东西。”
“是么?”郑以畅站起⾝,走到她跟前,莫小贝下意识往后退,直到背抵上厚实的门板,她慌地想推开他,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郑以畅的脸⾊很差,犀利的眸直直盯着她“买什么东西出去了这么久?东西呢,给我看看。”
莫小贝哪有东西给他看,奋力想挣开他的手,殊不知这样的动作使得手腕上的袖口往上滑,露出了打完点滴的左手。
“这是怎么回事?”郑以畅冷冷地问,口剧烈地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