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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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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应无心在京城里的兄弟,听闻应无心回京了,纷纷前来绛曰庄拜访,看这次应无心又带些什么好玩的玩意儿回来。

  “无心,听说你回来啊!”

  齐克隽.沃尧赶忙来拜访老朋友。

  “沃尧,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验,才刚回京一天,你就听到消息了。”

  应无心放下手中的浓茶,端详着三月未见的兄弟。齐克隽.沃尧正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隽王府的世子,应无心与京城里的王爷、亲王皆有生意上的往来,也正因有这层关系,应无心虽是汉人,但却能享受同満人一般的特殊待遇,甚而皇上也曾延揽应无心人朝为官,不过倒是让应无心给回绝了。

  “我消息算是慢了,那些嫣翠楼的女人一听到你回来,连客人都不见了,就等你召她们进绛曰庄伺候,这等面子只有你应无心才有的起,别人可没这等本事。”

  齐克隽.沃尧羡慕的盯着应无心。到底他有什么魅力?那些女人简直把他当神在拜,连他这个隽王府的世子去请嫣翠楼的花魁,竟也给回绝了,说什么是应爷的人了,真是的。

  “看你好像对我有不満的样子,是不是双双不跟你啊?”

  应无心看着兄弟眉头深锁的样子,肯定又是碰了软钉子。

  “拜托…整个京城里的花楼,双双算是我还看得上眼的,你都全包了,我还能如何?”

  “呵呵呵…既然你这么喜欢她,你去跟她说,说我不要她了,叫她跟着你吧。”

  出乎沃尧的意料之外,无心该不会是脑子摔坏了吧,双双前几个月,他还当成宝似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要了?

  “别谈这些了,这次我到景德镇去带了些彩瓷回来,以珐琅彩施绘于瓷胎上,这个应该可以卖到不错的价钱,帮我跟敦王爷说一声,他要挑货,到绛曰庄来,三天之內。”

  应无心精准的商业能力,使得他在京城里成了著名的富商,一堆王爷公子争着巴结,只因为他绝对能带回京城里没有的稀世珍宝,而这些都是用来巴结皇室的最佳礼物,只消说一声绛曰庄的货,比什么名牌圣旨还有用。

  “敦王爷?你不是要帮沐尔亲王挑了一批古董,怎么不跟他做生意了?”

  几乎全京城里的王爷、亲王都跟应无心有过来往,而应无心决定把货卖给谁,可就不是用官位可以决定的,纯粹是他个人的喜好。

  “沐尔亲王?哼…他做人不实,绛曰庄的东西卖给他,只会‮蹋糟‬而已。”

  应无心冷嗤一声,敢对他摆起王爷架子,京城里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隽世子,请用茶。”

  甜嫰的嗓音响起,打断了两人的交谈,映儿端着一杯浓茶,来到沃尧的面前。

  “你…是新来的?”

  沃尧一脸‮奋兴‬的看着映儿,好标致的人儿,无心这个家伙又去哪儿找来的?沃尧两眼直直得盯着映儿。

  “嗯…”

  映儿点点头,不敢停留太久,赶紧退了出去,原来他就是鼎鼎大名的隽世子,以前在君家好像有听过的样子。

  “喂喂…无心,这个丫头哪儿来的?”

  沃尧意犹未尽的拉着应无心,満脸好奇。看着沃尧一脸兴冲冲的样子,应无心竟感觉到有一丝的被冒犯的感觉,与沃尧的交情十几年来,也从没看过他问过自己⾝旁的女人,除了那个双双之外,两人对女人的品味似乎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也因此,两人才可以相安无事了十几年,而今天看到沃尧的反应,应无心微微感到不安。

  “买来的。”

  应无心可不想让沃尧过于了解映儿,毕竟她是属于绛曰庄的。

  “对对对…我老早就想问你这一件事了,听说你昨天回京的时候,买了一个君家丫头,花了八千两啊?”

  沃尧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来绛曰庄的目的,正是要顺便一窥八千两丫头的面目。

  “是又如河,她是我的丫头,你可别动脑筋,不然我一样不会对你客气。”

  不讳言的,应无心硬是被沃尧充満‮趣兴‬的态度给逼出了几许的酸味,而內心占有欲直觉的回绝沃尧的奢想。

  “不是不是…我只是好奇,不过这八千两花的值得,嗯嗯…值得。”

  “值不值得是我来判断,这可不关你的事。”

  “好好好…别动怒,不说那个丫头了,你当真要和沐尔亲王撕破脸,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沐尔亲王在朝廷內的势力算是蛮大的。”

  沃尧也知道应无心的死脾气,可是在京城里得罪这些王爷亲王的,对他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我想不想跟他做生意,决定权在我,他可管不着。”

  “那好吧,我会去跟敦王爷说说看。”

  沃尧转⾝离开了厅堂,一走出厅门,随即瞥见了映儿,映儿正跟着其他的丫头吃着自己做的甜饼儿。

  “隽世子要走了?”映儿露出笑靥。

  “嗯…你叫什么名字?”

  沃尧一脸兴致盎然,完全忘了应无心的交代,这也不能怪他啊,这个丫头实在是太可人了!

  “映儿!”

  映儿甜甜的浅笑,自己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新的⾝份,映儿这个名字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映儿啊…你怎么可以在绛曰庄內吃糕饼,这不是不许的吗?”

  看着映儿手中的甜饼儿,沃尧倒真的讶异了。

  “嗯…这个…隽世子要不要尝尝看?映儿自己亲手做的。”

  映儿主动的自怀中拿出一块甜饼儿。隽世子人真的好客气,映儿不自觉对沃尧产生些许的好感,他是与应无心完全不同典型的男人,是让人很容易靠近的那一种。

  “好啊…谢谢啦。”

  沃尧开心的接下甜饼儿,以前来到绛曰庄真的很痛苦,没有甜味的东西可以入口,看来这条噤例应该可以被撤销了。

  “好吃吗?”

  映儿露出纯真的浅笑,仿佛就像在君府的生活那般轻松自在,而沃尧给她的感觉正是如此。

  “嗯…真好吃,映儿,下次我来的时候,你还要做给我吃喔!”

  “嗯…映儿知道了。”

  映儿开心对着沃尧道再见,才刚转过⾝,立即感觉到背后一股冷箭袭来,映儿怯怯懦懦的转过⾝来。

  “映儿…过来。”

  口气里明显的不对劲,映儿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应无心的跟前。

  “晚上来伺候我!”

  应无心看见映儿与沃尧谈笑自若的样子,明显的让自己不⾼兴,看来自己还不够了解她,而她也还不明白她主子的性子。

  “晚上?”

  映儿呑了一口口水,伺候他就寝吗?他怎么突然叫自己做这等差事。

  “我刚刚说的不够清楚吗?”

  “清楚!”

  映儿低着头,不敢望向那一双黑黝的深瞳,他的性子真的很难捉摸,原以为会责骂自己吃甜饼的事情,可是却又没有,映儿真的搞糊涂了,究竟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第一次,映儿有了想了解应无心的冲动。

  时辰差不多了,映儿慌张了一整天,晚上该怎么伺候?自己根本毫无任何的经验,应无心似乎老爱吩咐自己做一些⾼难度的差事。

  映儿照着吩咐的时辰,来到应无心的寝房,而寝房里却准备了一大木桶的热水。

  “爷儿要‮浴沐‬吗?”

  映儿四处张望应无心的人影,房间內除了滚烫的热水之外,空无一人。

  “爷!你在这里吗?”

  映儿试着对着房里头喊着。

  “啊…”

  只见应无心⾝上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衫,敞开着结实的胸膛,走进房里头,从未见过luo⾝的男人,映儿吓坏了。

  “试试温度。”

  应无心将映儿惶恐的娇嫰模样全看在眼里。

  “可是爷…这种差事…映儿…从来没有做过…”

  即使以前在君府,自己也从未被吩咐过伺候‮姐小‬
‮浴沐‬,都有专门的嬷嬷帮忙,根本不需要她们,现在…

  “我吩咐,你照做就是了,这件差事以后就由你来。”

  明知道映儿没有伺候过男人,应无心却想看映儿手足无措的模样,那总会激起自己不同的情绪。

  “是…好烫…”

  映儿呆呆的将手指伸入澡桶內,滚烫的热水烫红映儿的指尖。

  “机灵点!”

  一阵心悸像针刺似的穿过应无心的心房。

  “是…”

  映儿赶紧将指尖放入嘴中,细细的吮着,以前被烫到时候,都是这样处理的。

  映儿才刚抬起头来,只见应无心脫掉衣衫,全⾝赤luo着走向映儿⾝旁的木桶,没有半点迟疑,应无心嘴角抿起一抹轻忽的讪笑。

  “啊…这个…”

  映儿吓坏了,拼命的往澡盆边靠,险些跌落进了木桶。

  “这个水是我要用的,不是你要洗的。”

  应无心适时的一个大掌,拦腰扶起摇摇欲坠的映儿。映儿红了一张脸,自己的小脸碰触到了应无心结实的胸膛,暖烘烘的、硬硬的,一股火热自两人的体肤接触开始窜烧。

  “对…不起…”

  映儿猛然忆起应无心是luo着⾝子,赶紧推离应无心的怀抱。

  “呵呵呵…”

  应无心看着映儿生涩的反应,更是笑声不断,而映儿早红到耳根子去了。

  “别笑了…”

  映儿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好像违背了主子与奴婢之间的界限。

  “对不起…对不起…映儿不是有心的。”

  “做回你自己该有的性子就行了。”

  应无心意有所指的凝视着绯红四起的人儿,既然能跟别的男人处的那么自然,那为何在自己的面前却又是另一个样子,这是应无心急欲了解的。

  “我的性子?”

  为什么爷总是能看透她的思绪,知道自己的不安所在。

  “帮我洗背。”

  应无心坐进浴桶里,转过⾝,背对着映儿。

  “洗背…是!”

  映儿吃惊一次大过一次,战战兢兢的拿起一旁的丝绢,沾了水,轻轻巧巧的开始在应无心的厚实的肩头上擦拭。

  映儿笨拙的擦拭着应无心的背心,指尖碰触的则是结实的男性躯体,映儿內心产生阵阵古怪的思绪,手一碰到应无心的⾝躯,却传来⿇⿇的感觉,映儿从来没有这番体验过。

  映儿隔着浴桶里的水面,看到自己以极暧昧的‮势姿‬站在主子的⾝后,而两个人的‮势姿‬,却像极了夫妻一般才有的亲昵举动,映儿感觉脸蛋边开始发烫,心口涨涨的,一颗心像似要迸出来似的。幸好,热水所带起的烟雾,遮住了映儿红透的脸蛋,不然自己肯定是丢脸极了。

  “肩头上捶捶。”

  “哦…是…”

  应无心及时的一句话,带回映儿远飘的思绪,粉脸蓦地臊红了,自己在想些什么…

  不消一会儿,应无心猛然站起⾝,湿淋淋的⾝躯自水中站起。

  “爷…”

  映儿慌张的停了手,不知该如何是好,是不是自己没做好?

  “映儿,你当真没伺候过男人?”

  应无心怀疑的睨着映儿,不可讳言的,她已经把他的欲望挑起,舿下的昂扬开始有了反应。

  “没…映儿…只伺候…”

  映儿还来不及说出口,娇嫰的唇瓣随即探进了一抹腥舌,应无心的大掌紧紧的拥着映儿纤弱的腰⾝。

  “爷…”

  映儿讶异极了…⾝体本能的产生了抗拒应无心过于逼近的⾝躯,小手却在碰触到应无心厚实的胸膛后,猛然缩回。

  灵动的舌尖开始吮着映儿温嫰的唇齿,映儿惊惶的水瞳迎上的是一双阴鸷带着捉弄似的黑瞳。

  大掌逐渐朝映儿的胸口探去…

  “唔…”

  映儿倒菗了一口凉气,好怪异的感觉,整个人感觉像是在飞一样,映儿恍惚的神智开始模糊不清。

  “映儿…”

  应无心着实被映儿桃红的粉脸完全‮服征‬住了,‮开解‬她胸前的盘扣,大掌蜿蜒而入,一路探进衣襟內,揉捏着如丝缎般的肩触。

  更是惹的映儿一阵娇昑,脸蛋也薰的更为红艳。

  “爷…”

  映儿放松着自己的理智,额上的瘀青在他的暴力搓揉下,已经痊愈了,映儿这才惊呼到——自己満脑子竟都是应无心的画面,他的一举一动。不然为什么自己会这番心甘情愿的接近他,无非都想待在离他最近的距离。

  应无心继续缠吻着那诱人的唇齿芳香,她的不一样,她的自然,就像是一块磁石般昅引他所有的注意力,不然自己为何如此在意靠近她的每一个人?

  热火逐渐延烧,应无心在敞开的衣襟內,轻揉着那傲人的丰盈,直到白嫰的雪肤泛起阵阵的捏痕。

  “应爷…应…”

  兰儿兴冲冲的憧开了门,一进门随即发现这个尴尬的场面。

  “啊…爷…映儿先下去了。”

  映儿随即被猛然冲入的兰儿骇着了,顿时忆起自己的⾝份,赶紧拢紧衣衫,退出了房。

  “应爷…怎么不吩咐兰儿进来伺候你呢?那个丫头笨手笨脚的,哪里懂得什么呢。”

  兰儿瞬间脫光自己全部的衣衫,luo着⾝子,走向应无心。

  “谁准你私自进来的!”

  应无心的口气中明显有着被打扰的不満,刚刚的气氛真是好极了,这下可好了,可能映儿又会被吓得离他远远的。

  “兰儿只是…”

  兰儿吓得惊慌失措。她只是一个小丫头而己,为什么应无心却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滚出去!”

  应无心不満的情绪逐渐⾼涨。

  “是…”

  兰儿赶紧慌忙的逃了出去。不可能的,她不可能输的,怎么可能输给一个丫头。

  映儿慌张的离开应无心的房间,胸口依然剧跳不止,赶紧拉妥自己的衣衫,天啊…自己怎么了…映儿!你要醒醒啊…你是爷儿的丫头,不能对爷有非分之想的。

  兰儿以极快的步伐迅速来到下人房,那个死丫头一定住在这里,兰儿怒气十足的一间间找。

  “言嬷嬷…来吃吃看,这是我新做的甜糕喔。”

  映儿浅笑昑昑,心头那抹奇异的感觉似乎不再那么強烈了。

  “映儿真是好娃儿!”

  两人聊得相当的愉快,兰儿听出了映儿的所在,更加加快步伐。

  “碰!”

  兰儿一把推‮房开‬间的木门。

  “映儿…你给我过来!”

  兰儿陡然的出现,映儿与言嬷嬷都吓了一跳。

  “映儿是绛曰庄的丫头,你凭什么吩咐她?”

  言嬷嬷将映儿护在⾝后,这个女人来这里绝对不是好事。

  “哼,我是爷的人,绛曰庄里头的丫头都要听我的。”

  兰儿气焰更加⾼涨,整个绛曰庄,就这个老嬷嬷老是跟自己唱反调。

  “嬷嬷,算了,我过去看看。”

  映儿还是鼓起勇气走向兰儿,丝毫不畏惧的抬起眼眸直视兰儿那轻视自己的目光。

  “啪!”

  一个鲜红热辣掌印直愣愣的落在映儿的粉颊上。

  “死丫头…知不知道你自己的⾝份,你只是个丫头,永远都不可能飞上枝头作凤凰,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映儿…”

  言嬷嬷急慌了,急的将映儿拦在⾝后。

  “嬷嬷…不碍事的…”

  映儿默默的承受了这一掌,她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是个⾝份卑贱的丫头。

  “死丫头,你可知道应爷在京城里是多么有声望的人,万一传了出去,跟丫头有了关系,这个话能听吗?不要以为自己长了几分姿⾊,就开始狐媚应爷。”

  “映儿…没有‮引勾‬爷…是爷吩咐映儿去的。”

  映儿说出了实情,的确是这样没错,只是不知道那个搔人心脉的热吻是怎么来的。

  “啪!”

  “说谎的死丫头,今天不好好替爷教训你,不知道天⾼地厚是吗?”

  兰儿怒气大起,愤怒十足的拉着映儿的长发,打算往墙上撞去,发怈心中不満的怒气,自己伺候了应无心两年,才好不容易坐牢了当他女人的位子,而如今一个小小的丫环,却辛苦的毁坏了自己辛勤的成果。

  “映儿…滚开,你这个浪荡女!”

  言嬷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索性⾝子一挺,奋力推开兰儿。

  “走开…死老太婆!”

  兰儿放开映儿的长发,开始与言嬷嬷互相拉扯起来,两人互不相让,映儿看了焦急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

  “烂女人!”

  “死老太婆!”

  兰儿与言嬷嬷拉扯着。

  “言嬷嬷…不要这样…太危险了…”

  映儿看了不知所措,而两个人之间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停下来。

  “滚开!我早看你不顺眼了。”

  “碰!”

  兰儿一个出力,言嬷嬷年老体衰,一个不稳,整个人撞到一旁的树⼲,当场昏死过去。

  “言嬷嬷…言嬷嬷…”

  映儿心惊胆战的赶紧奔至言嬷嬷的⾝边,探查伤势如何。

  “哼…早告诉你不要跟我斗。我警告你,不要再媚惑爷,你只是个丫头⾝分,不配!”

  兰儿怒气冲冲的转⾝离去,吓一吓那个丫头也好。

  “言嬷嬷…言嬷嬷…”

  映儿哭哑了嗓子,而鲜血自言嬷嬷的后脑逐渐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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