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弄死他1914放了他
1913章弄死他陈太忠其实一点都不想沾手这些事儿,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正义感过剩的主儿,说起他当年跨洋追缉左媛,那也只不过因为她卷了科委的钱走,要不然他十有**也是会无动于衷。
更何况,这次何军虎⾝后涉及的案子,还是惊动了国內最顶尖的人物?所以他一接到安东尼电话的第一个印象,那就是——⿇烦了!
不过,人已经捉住了,再说什么也晚了,陈太忠不喜欢⿇烦,却不代表他怕⿇烦,他没心思找这种人的碴儿,可是抓到了再放,那也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他算是已经涉及此事了,谁敢保证有关部门没有偷偷地盯着此人?知道安东尼抓了何军虎,结果听了他的话又放了,那等他回国之后,没准就要面对一些不太愉快的场面——好吧,就算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是谁能保证不会发生呢?
事实上,上面这个可能,不过是陈某人为自己出手管闲事找的一个理由——哥们儿从来不是好人,也从不做好事,这么做只是为了自保!
他一向崇尚武力,自打上一辈子起,正义感残存得就不多,而今生每次做好事做到泪流満面,又让他分外反感自己这种明辨是非的能力:你都是家国⼲部了,不能讲小市民眼中的是非,要有大局感,要讲的是大是大非!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痛恨正义感存在的同时,他却又有些珍惜这仅剩不多的一点点,隐隐就舍不得胡乱浪费了——这总是人性所在,哥们儿做官也好,锻炼情商也罢,搞到最后一点人味儿都没有的话,也不是正道。
既然找到了⼲涉的借口,下一步就是要请示导领了,陈太忠脑中浮现出的,肯定不是凤凰市的一⼲导领,甚至天南省的导领都不沾边,他琢磨的是——我该找⻩汉祥还是该找蒙艺?
想了一下,他还是拨通了⻩汉祥的电话,蒙老板做人实在太正统了,还是⻩总好,做事不但懂得变通,而且有什么话都能说,不矫情!从本质上讲,陈某人喜欢跟痛快人打交道。
巴黎的三点出头,搁在京北就是接近夜里十一点了,那边好半天才接起电话来,不耐烦地发问了“这么晚了,我说太忠…有要紧事儿?”
⻩汉祥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恼火,估计是都要睡了,他这人有两个明显的特点,一个是爱喝酒,一个是注重养生——虽然这俩习惯有点冲突。
到了他这个位置,爱喝酒不是问题,跟谁喝才是问题,所以⻩总一般中午很少喝多,倒是晚上能微微地放浪形骸一下,不过,由于年岁大了他又要強调养生,所以一般来说,⻩总晚上喝好之后,总是泡进浴缸就迷糊了,等别人帮着洗完按完,他正好舒舒服服地入进深层睡眠。
而陈太忠这个电话,正是他都已经享受摩按完了,正要呼呼大睡的时候,被人打断了睡眠,心里⾼兴得起来才怪,总算是他知道,小陈的惹事儿能力真的是前无古人,这保不定是又有什么事儿了,于是才按着性子,不耐烦地发问了。
“何军虎…这是个什么人?”⻩总不可能阿猫阿狗都听说过,从眼光⾼低的角度上讲,陈太忠注意到的人,能放在⻩汉祥眼里的,真的不是很多。
不过,当⻩总听明白了何军虎的由来之后,登时就清醒(book。shuyue。org)了不少“我说你吃撑着了,他愿意在巴黎呆着,你就由他呆着嘛…他又不是去驻欧办挑衅你去了。”
“可是,家国兴亡匹夫有责,他们是走私犯啊,”陈太忠下意识地回一句嘴,紧接着就发现了不妥,说不得苦笑一声“问题是,我朋友已经把他抓住了,就算我想躲…能吗?”
“那你让人弄死他就完了嘛,多大点儿事?”⻩汉祥很不満意地回他一句,接着又哼一声“算了,我先了解一下这人是怎么回事吧…”
弄死他就完了?
陈太忠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一时觉得自己有点幻视幻听了,不过下一刻他就反应了过来:这个何军虎,估计影响力有限吧?
看一看官场的布局,就想得到这种可能性是实真存在的,在普通机关里,也就是一把手厉害,尤其是行局一把手更是一手遮天,其他人的影响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别说,他还真猜对了,东南那一起案子,除了相关的员官和势力,只说那些走私分子的话,⻩汉祥的眼里也只有邢昶一人——这还是因为此人⾝后势力的缘故,要说其他人,不要说什么个把核心人物,所有人绑在一起也不够他看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陈太忠的心情登时好转了不少,说不得收拾心情出去了,下午他还有事,讷瑞。皮埃尔说要带他去索邦大学走一走。
这个邀请,大抵还是出自于科齐萨的缘故,老科是文化部的副部长,所以,当陈太忠表示,想同巴黎的⾼等院校打一打交道的时候,讷瑞自告奋勇说可以帮他熟悉一下环境。
不过,要命的是,这索邦系有四个大学,两人先去的是巴黎第四大学,用金发年轻人的话来说——这里才是真正的老索邦。
在校园里随便走一走,又拍几张照片,从未上过大学的科委副主任有了一点异样的感受,只是,当他听说巴黎第一大学比第四大学人多的时候,就強烈要求再去第一大学转一转。
遗憾的是,讷瑞先生跟几个英国朋友约好了,要谈一点生意上的事情,还热情地问他去不去,陈太忠琢磨一下,最终是婉言拒绝了——你们谈生意,我跟着过去⼲什么?驻欧办还有事等着我呢。
反正,不知不觉之间,半个下午就这么稀里糊涂(book。shuyue。org)地过去了,等到晚上,就又要举办酒会了,这次来的是阿尔卡特公司的人,通过埃布尔表示想跟陈主任谈一谈在天南设立分厂的事宜。
刘园林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酒会,虽然心里难免好奇,倒也没什么别的感觉,里里外外地忙碌着,不过袁珏的感触就多很多了“陈主任一来,这驻欧办好像就活了一样,一直忙个不停,他不在的时候,六点就可以关大门了。”
“我听说,不是有天南人在这里住宿吗?”小刘同学笑嘻嘻地发问了“袁主任您说得…有点夸张了吧?”
“你个小娃娃知道什么?”袁主任笑着指点他“别的我就不说了,我就问你一句话,投资商上门谈投资的例子,你听说过多少?”
“这例子不少啊,资源类或者行业并购类的比较多一点,”刘园林还真能说出个名堂来,他虽然是文科生,可是性子比较跳脫,又在皇城根儿读了六年大学,眼界也是有一些的“不过,像天南这种地方…核心竞争力是差了一点。”
“我没让你拿京北人的眼光看问题,”袁主任略略不満地哼一声,年轻人不要太好⾼骛远哦“没有资源优势和行业优势,别人主动上门谈投资…还是外资,这绝对是天南第一例。”
“这个倒是,”刘园林见导领不⾼兴了,忙不迭笑着点头,他没事爱贫个嘴,但是正经事情还是分得清楚的“袁头儿,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买老板的面子呢?”
其实,袁珏并没有生他的气,小刘是陈主任带来的人,这是其一,最关键的是,袁主任从对方的⾝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不谙世事灵动跳脫,偏偏还有点恃才傲物,一时间就生出了点帮扶一把的心思,小子,社会比你想像中的复杂得多。
“估计跟那个部长科齐萨有关吧,”袁主任沉昑一下,做出了如此分析,不过下一刻,他又摇头摇“法国人近年在国中发展得不是很好,也许…是阿尔卡特要调整国中政策?”
“嗯?”刘园林就算再忙,听到这话也噤不住愣一愣“他们调整国中政策,找上陈头儿…效果会好吗?”
“呵呵,”袁珏听得笑一笑,大有深意地看他一眼“很奇怪?你睁大眼睛慢慢地看吧,陈主任的本事,可不是你想像得到的。”
七点钟的时候,晚会正式开始,来的人其实不是很多,驻欧办这边只是三个人,埃布尔带了三个朋友,阿尔卡特一方来了三个人,満打満算十个人。
不过,纵然只有十个人,热闹也不减多少,甚至,在宴会还没结束的时候,陈主任已经同阿尔卡特的人争得不可开交了。
阿尔卡特公司的人此次前来,确实是其调整亚太地区业务的一次试探,他们通过科齐萨,了解到了陈太忠有搭上一号的线儿能力,所以先来传一传话:嗯,我们有把亚太区总部迁到国中的计划,不过,国中 府政方面,似乎不够热情啊。
至于说去天南投资的事情,那就都是枝节末梢了,当然,如果事情顺利的话,适当在天南搞个这样那样的厂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1914章放了他要是阿尔卡特的人说点别的,陈太忠也就认了,不过,说起国中 府政对法国企业不够支持,而且还是那副“我们应该享受照顾”的腔调,陈主任就有点恼了。
“你们为什么没有受到照顾,这个不该抱怨国中 府政吧,”他反唇相讥“德国人为什么就能获得国中的支持?请原谅我的直率,我想,如果你们把军舰和幻影2000卖给国中 陆大而不是湾台的话,相信结果是相反的吧?”
“但是那是府政行为,您不会认为,这跟我们公司有关吧?”说话的是亚太区政策研究室的投资顾问安迪,一个瘦⾼的法国人,花白的头发,言语做派带一点传统的法国人的骄傲,腰杆始终停得笔直,陈太忠始终怀疑此人会过早地腰肌劳损。
“我认为是怎样的并不重要,关键是我们的民人是怎么认为的,”陈某人笑着头摇,笑容中却暗蔵着犀利的还击“我相信,大多数国中人并不知道阿尔卡特是机飞制造商还是电信设备制造商,您认为呢?”
“这是因为贵国府政没有给我们宣传的机会,”安迪的脸上有一丝怒气一闪而过,他原本还想说得更激烈一点,不过想一想自己的使命,终于按下心头的怒火,仔细解释(book。shuyue。org)起来。
“94年,1994年我们就在国中组建了公司,而到现在五年了,居然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国中人没听说过这个公司,这跟我们公司的形象不符…94年的时候,正是法中关系跌到冰点的时候,我们选择这个时机入进 国中,难道还不能说明我们的诚意?”
“百分之百的国中人不愿意看到內战爆发,我想你根本没有意识到,到底是谁错在先,”陈太忠哼一声,谈判这种事儿,大家在初期总是要虚张声势的,所以他不介意表现得強硬一点——虽然今天大家只是聊天,根本算不上谈判。
当然,这也就是他了,换个别人虽然也能表达出意思,但绝对不会这么不客气,没办法,陈大仙人的底气是别人比不来的。
“好了,大家只是随便聊一聊的嘛,”这个节骨眼上,埃布尔不得不出面打圆场了“我想,你们双方已经表达出了自己的立场,接下来,我们就要尝试相互理解了。”
“好吧,”安迪先微笑着点点头,他今天是来沟通的,可不是来吵架的,而且面前这个陈看起来,并不是只会唯唯诺诺的员官,他有必要缓和一下气氛。
不过,说起来阿尔卡特也真的觉得有点冤屈,尤其是现在国中的通讯市场面临爆发性增长的时候,他们居然不能打开更多的市场。
像诺基亚、摩托罗拉在国中的机手市场,已经牢牢地把持住了前两名的位置,还有西门子、爱立信、飞利浦、松下、三星等品牌,而阿尔卡特居然不见踪迹。
撇开机手市场不谈,在通信接入和交换设备方面,阿尔卡特也无法入进,倒是国中本土的“大巨 华中”以及烽火等公司已经开始发力了,他们非常担心,这样发展下去,最终会丢掉整个国中市场。
像摩托罗拉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原本它是独占鳌头的,却由于在国中移动通信基站建设时有意刁难了一下,被诺基亚抢得先机,现在在机手市场上就被诺基亚庒着打。
没办法,基站的设备多为诺基亚的,那摩托罗拉的机手信号匹配程度,就赶不上诺基亚,在用户使用印象里,就是“诺基亚信号好”——其实两者的差距并没有那么大,这就是“一步迟步步迟”的实真写照。
而阿尔卡特还瞄着国中的3G呢,欧洲这边的3G有多狂疯,大家都看到了,所以,现在法国人真的是坐不住了,必须要拿出一个应对方案了。
接下来的时间,安迪的态度就软化了很多,不过,陈太忠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心说我虽然认识井部长,其实也就是一面之交,你跟我说这么大的事儿,我做不了主啊。
于是,他就开始笑嘻嘻地东扯西扯,为了彻底打消对方的侥幸心理,他甚至连在天南投资的事情都不谈了——事实上,这里还存在一个问题,阿尔卡特的人一直在強调是向“天南省”投资,而不是说“凤凰市”那么就是说,他们的首选应该是素波市。
这是很好理解的,像这种通讯行业的外国厂商,在国中已经建立了不少分公司,但是大多数都是在经济发达地区、沿海地区或者电子行业集中的地区。
阿尔卡特能在天南这个內陆而经济欠发达的省份设厂,已经是殊为不易了,指望人家不去省会去下面的地级市,也不太现实。
可是,他这云山雾罩的谈话,反倒是让阿尔卡特的人心里觉得,此人是能做主的人,所以才不轻易许诺,说不得又扯出了科齐萨“科齐萨部长去京北,受到了贵国府政的热情接待,所以我们认为,只要双方有诚意,没有什么不能谈的。”
是啊,老科同学还管着通信呢,陈太忠笑着点点头“是的,只要有诚意,什么都可以谈,您如果只是这个要求的话,我倒是能把这句话反应回去…”
他嘴上说的反应,却未必是反应到信产部之类的什么地方——反应回凤凰市也不错嘛,让老段或者老章一级一级地向上反应法国人的话,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陈某人正戏调人戏调得开心,门卫又领着两个人进来了,一个是经参处的二秘梁天希,另一个却是没见过的陌生人。
“陈主任,埃布尔先生,”梁天希笑嘻嘻地冲在座的诸位打个招呼,转头冲陈太忠招一招手“有点小事打扰一下,请你出来一下好吗?”
“不能在这儿说吗?”陈太忠眉头皱一皱,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死活见不得梁二秘这盛气凌人的架势“你看到了,我现在有客人。”
“馆使谷参赞找你,有点事情想了解一下,”梁天希也知道这家伙脾气不好,倒是没介意这种态度,只是将⾝边的人介绍了一下。
谷参赞年约四十许,中等⾝材,看上去笑眯眯的样子,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总给人一点油滑和冷厉矛盾地结合在一起的感觉。
参赞啊,陈太忠听到来的这位不是经参处的人,就不能再无动于衷了,说不得冲大家歉意地笑一笑,顺手夹起两个酒杯递了过去“好吧,边喝边谈。”
谷参赞脸上的笑容微微地滞了一下,才接过了酒杯,梁天希见他接了,也伸手接过酒杯,三个人人手一杯酒,向大厅的角落里走去。
“自我介绍一下,参赞谷涛,负责科技文化,”谷参赞笑眯眯地伸出手,跟陈太忠握一握,旋即脸⾊微微一沉“听说陈主任今天办了一件大事?”
“我每天办的都是大事儿,”陈太忠一听这话,马上就猜出对方的来意了,于是嘴角扯一下,算是个皮笑⾁不笑的表情“不过,在导领们眼里,就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事了。”
“何军虎现在在哪里?”见他如此冥顽不化,谷涛也不再东拉西扯,开门见山地发问了,语气非常严厉“你知道你犯了什么样的错误吗?”
“我不认识什么何军虎,”陈太忠脸一沉,他原本就是翻脸比翻书快的主儿,见对方居然敢给自己使脸子,登时就是一声冷哼“我犯了什么错误,⿇烦你向凤凰市举报吧…话不投机,失陪了!”
他才要转⾝离开,梁天希一把拽住了他,苦笑一声“陈主任,这个谷参赞…嗯,是比较关心家国 全安嘛,你知道啦。”
“那关我什么事儿呢?”陈太忠转头怒视着谷涛,抬手一指“我现在宣布,你是不受凤凰市驻欧办欢迎的,下次敢再来,我直接让门卫打你出去!”
“什么?”谷参赞也听说这家伙不好惹了,不过他想的是自己还有别的⾝份,那种⾝份是一般府政 员官不愿意招惹的,听他居然敢如此说话,也是噤不住大怒“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也配让我知道?”陈太忠抬手就想戳对方的胸口,转头看一看远处的客人,终于強行按下心中的火气“现在有外国人在,别的我不说了,你给我滚!”
“好好,你很好,”谷参赞气得笑了起来,侧头看一眼梁天希“小梁,你是证人,证明这家伙一点都不配合我的工作。”
“收起你那套吧,吓唬谁呢?”陈太忠冷笑一声,搁给别的员官,听说被有关部门惦记上的话,怕是要寝食不安了,不过他可是例外。
就算撇开他曾经的仙人⾝份不谈,只说他在京北接触的那些人,也知道有关部门对普通⼲部,还真的没什么太大的约束力,没错,大家都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但是明确表示出不配合的话,只要自⾝背景扎实,对方肯定也一点招都没有。
有关部门不是没有⼲黑活儿的主儿,事实上还不少,但是要随便找个理由,就想对普通⼲部下绊子,那是不现实的——这也是对现存体制的挑战,没人会允许这种人和事存在。
当然,他若是一个普通小⼲部,那被欺负也就被欺负了,然而他⾝后还站着⻩汉祥,站着蒙艺,甚至站着⻩老,既然有通天的渠道,他何必买对方面子?
谷参赞真是被气得不轻,不过,他也是久在官场的,眼见这厮吃透了自己奈何不了丫挺的,于是就放弃了那套強硬姿态,下一刻,笑容再次浮现在他的脸上“这么说吧,今天你给⻩汉祥打了一个电话,是吧?”
“没错,”陈太忠点点头,只是,他既然不喜此人了,就直接将不満挂在了脸上“这是我们人私的交情,你管得着吗?”
“我说,你好好说话不行吗?就算我刚才态度不太好,我道歉总可以了吧?”谷参赞也是能屈能伸的主儿,知道对付这种人该用什么招儿——他也不是没听说过太子党。
虽然眼前这位肯定不是太子党,但是人家跟太子党一样,也是有着不可轻侮的背景,所以他就要拿出公事公办的架势了“⻩汉祥替你打听了点事儿,这事儿正好找到我的导领了。”
“哦,”陈太忠重重地点点头,紧接着笑容浮现在他脸上,是那种非常灿烂的笑容“找到你导领…这关我什么事儿?是⻩二伯找到你的导领了,又不是我找他。”
谷涛不跟他斗这个嘴——因为这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只是自顾自地说话“何军虎在别人手上很不合适,我希望你提供他现在所在的地点…或者你直接释放了他,也行。”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陈太忠笑着摇头摇,不过,想到有些人居然是放了比抓了好,他的心情又低落了一点,一时也就没了难为对方的意思,说不得哼一声“放了他…切,我知道你是代表谁吗?”
说完这话,他转⾝就走回去了,梁天希一愣,就想跑上前拽他回来,却被谷涛伸手拦住了,谷参赞摇头摇,低声发话“算了,我们走吧…他怀疑我,也有怀疑我的道理。”
东南这起案子,波及范围极大,涉及的员官和势力也极多,谷涛自然知道人家这理由是站得住脚的,由此引申开去,甚至陈主任这不友好的态度,在上面人眼里都是可以谅解的,想到这个,他真是有点恨得牙庠“这混蛋,倒是会找制⾼点。”
谷参赞心情不好,陈太忠的心情也未必能好到哪儿去,这个结果是早在他意料之中的,因为不管⻩汉祥还是支光明,都说过邢昶跑了会比抓住好,可纵然如此,他心里还是有点失落——这就是所谓的大局感吗?哥们儿有点不习惯啊。
他甚至很想马上给⻩汉祥打个电话,不过算一算时间,京北这会儿正是凌晨四点,啧,等天亮再说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