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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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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田藌藌一进病房,马上扑到妈妈怀中。“藌藌好想你喔!妈妈有没有想藌藌?”

  “妈妈当然想你,妈妈天天都挂念着你呢!”廖斐萍从病上坐起,紧紧抱着女儿,怜爱万分地说。“小丫头,还是这么会撒娇。”

  “藌藌,快下!妈妈⾝体不舒服,你这样妈妈不能休息。”田丝丝见妈妈脸⾊苍⽩依旧,心中好痛、好痛,眼泪险些就要流了下来。“没关系,我也躺得倦了,你们来,正好陪我说说话。”廖斐萍摆了摆手,侧过⾝子,对着小女儿说:“来,藌藌也躺上来,天气冷,盖着棉被比较暖和。”田藌藌开开心心地爬上病,缩进被窝中,赖在妈妈怀中撒娇。“藌藌好久没跟妈妈一起睡了,还是妈妈的被窝里最暖、最舒服了。”

  “是啊!妈妈也好久没跟藌藌一起睡了。”廖斐萍轻轻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一定可以的!”田丝丝打断妈妈的话,动地说。“医生跟我说,妈妈只要动完这个手术后,病就会好了,到时候不只藌藌,我也要跟妈妈一起睡。”

  “是吗?”廖斐萍勉強一笑,看着病上的天花板,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恐惧害怕之⾊。“妈妈、妈妈好怕手术不能成功,以后就再也不能照顾你们姐妹俩了…”

  “一定会成功的!”田丝丝急急忙忙地打开手中的包包,颤抖着手拿出装着纸鹤的盒子。“妈妈,你看,这里头装着我折的一千只纸鹤耶!我天天对着它许愿,祈求妈妈的病还快好,所以妈妈的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是啊!妈妈的病一定会好的…”廖斐萍接过盒子,眼泪却已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你、你靠近些,让妈妈好好瞧瞧你。”

  田丝丝依言靠近,替⺟亲拭去脸庞的泪⽔。

  “你、你瘦好多了。”廖斐萍轻抚女儿面颊,又是心疼又是难过,黯然道。“都是我不好,才让你们姐妹俩这么辛苦。”

  “不辛苦,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田丝丝摇了‮头摇‬,低声说。“何况,要不是因为我…”

  “这些往事都不许说了。”廖斐萍止住女儿的话,正⾊道。“若是有错,也是我和你爸爸不好,收错了徒弟,更险些误了你的终⾝。”

  “伯⺟和伯⽗也没错。人心隔肚⽪,一个人是好是坏,不到紧要关头,本来就不容易判断的。”始终默不作声的风行舟,忽然开口。“你一定就是风先生吧?”从风行舟一进门,廖斐萍便已经注意到他了;尤其是他的眼神片刻不离自己女儿⾝上,更让廖斐萍不得不留意在心。“这些⽇子小女承蒙风先生照顾,真是多谢了。”

  “伯⺟认得我?”风行舟微感意外。

  “本来不认得,不过看了‘扭转乾坤’之后,却知道风先生是个好人了。”廖斐萍笑了笑,淡淡地说。“我看小女在节目中对风先生似乎有些不大礼貌,风先生却不以为意,还愿意伸出援手。这种襟,实在让人不得不佩服。”

  “他才不是什么好人咧!”“前仇”未清,田藌藌瞪了风行舟一眼,气嘟嘟地说。“他对姐姐不安好心,还出卖我,是个坏得不能再坏的大坏蛋了。”

  “喔?”廖斐萍摸了摸藌藌的头,转头看着风行舟。风行舟微窘,正要解释,田丝丝却已敲了妹妹脑袋一丁,没好气地说:“你这小表还敢说?行舟出卖你,你却连自己的亲姐姐都给卖了。”

  田藌藌脸一红,钻在妈妈怀里耍起赖来。“妈妈,我不管啦!姐姐联合大坏蛋一起欺负我啦!姐姐喜大坏蛋,就不疼藌藌了啦!”田丝丝闻言,登时羞红了脸;风行舟也有些尴尬,咳了一声,陪着笑说:“藌藌,姐姐和风大哥没有欺负你啦!这样好了,明天我带你去看‘怪兽电力公司’,再去玩具反斗城买玩具,你说好不好?”

  “我还要去游乐园玩!”田藌藌抬起头来,笑开了脸。

  “好好好!都去、都去。”风行舟苦笑‮头摇‬。

  田丝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嗔道:“你这么顺着她,她会愈来愈得寸进尺的。”风行舟眨了眨服睛,意有所指地说:“我要不顾着她,这小表光是给我一些假‮报情‬,我就有苦头好吃了。”

  田丝丝一愣,红着脸低下头,不说话了。

  廖斐萍看着女儿和风行舟之间的言谈笑语、动作眼神,心中已经有些了然;她看了丝丝一眼,忽然开口。“妈妈待会儿就要动手术了,医生曾经代妈妈要注意一些事情,可是妈妈年纪大了,有些记不清楚,你再去帮我问问,好不好?”

  “好,我马上就去。”田丝丝点了点头,立刻向门口走去;毕竟妈妈这次动的可是大手术,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一定要问清楚才行!廖斐萍又摸了摸小女儿的头,柔声说:“妈妈肚子有些饿了,医院附近有家包子店的包子很好吃,你帮妈妈买几个来,好不好?”

  “好啊!我上次来看妈妈的时候,也吃过那家包子店的包子,真的很好吃耶!”田藌藌回想起包子的美味,口⽔都快滴下来了;她一股脑儿地跳下,开开心心地跑了出去。

  “这丫头!还是这么贪吃。”廖斐萍‮头摇‬笑道。风行舟看着廖斐萍,心思一动,缓缓地说:“伯⺟是不是有些话,想单独对我说?”

  “你很聪明。”廖斐萍点了点头,看着手中装満纸鹤的盒子,脸上満是温柔。“丝丝是个好孩子。”

  “没错,我不曾遇见比她更好的女孩。”风行舟顺着她的目光,也看着那个盒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为了折这些纸鹤,她常常弄到三更半夜才去睡;我当时不明⽩是为了什么,如今,终于有了答案。’”她是一个好孩子,却也是个傻丫头。”廖斐萍从盒子里拿出一只纸鹤,愣愣地看着它,神⾊有些黯然。“我随口说说的故事,没想到她会牢牢记在心上,深信不疑。这孩子,太傻了…”

  “我从不觉得她傻。”风行舟从她手中接过纸鹤,细细端详,神情变得好温柔。“这纸鹤折得真好,栩栩如生,就像是要展翅飞去一般;在这当中,我可以看到她的用心,也可以看到她的深情执着。”

  “她对人对事,都是很深情、很执着的,所以,有时候会被伤得更深更重。”廖斐萍目光忽然变得如刀剑般锐利,冷冷看着风行舟。“她已经受伤过一次了,那一次,几乎要了她的命,我不希望我女儿再受伤一次。”风行舟心中一凛,着廖斐萍目光,定定地说:“我不会让她再受伤的。”廖斐萍静静看着他,良久,眼中终于露出一丝温暖之⾊。“眼为心声,或许我可以相信你…”

  “伯⺟的确可以相信我。”

  “可是,有些人却是连眼睛都会说谎。”廖斐萍忽然叹了一口气。风行舟心中一动。“江⽔月?”廖斐萍一愣。“丝丝连这个人的事情都肯告诉你?看来,她真的很喜你。”

  “丝丝并没有告诉我。”风行舟也叹了一口气,神⾊显得有些哀怨。“丝丝什么事都不肯跟我说,我今天能够来拜访伯⺟,还是靠巴结藌藌才有办法。”

  廖斐萍闻言失笑。“我喜诚实的人,你是个很诚实的人。”

  风行舟也笑了。“我不是个诚实的人,不过,对于未来的岳⺟,我是绝对不敢说谎的。”

  廖斐萍摇了‮头摇‬,无奈一笑。“不过,丝丝既然什么事都不肯告诉你,也就未必喜你,你这声‘岳⺟’未免叫得太早了吧?”风行舟也摇了‮头摇‬,信心十⾜地说:“有时候太喜一个人,才会不肯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对方;我有信心丝丝对我也是这样。”

  “你实在是个很有自信的人。”廖斐萍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些话来,掩嘴一笑,意有所指地说:“所以,你一定也有事情瞒着丝丝?”风行舟眼中掠过一丝愧⾊,默然不语。

  廖斐萍看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看着你的眼睛,我不噤想起一个人来…”

  “谁?”

  “我不认得他,我也没见过他的长相,因为我见到他时,他脸上始终带着一个面具。”廖斐萍定定看着他,忽然不说话了。

  风行舟忽然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或许吧!”廖斐萍笑了笑,淡淡地说。“不过那个少年的手艺还真是不错;三年前在广州举行的‮华中‬料理大赛,他就以一道苏杭小点‘翡翠鱼圆’,赢了我丈夫的‘龙井菜叶丁’,夺得金牌。”

  风行舟不说话了。

  “我好奇的是,后来的颁奖典礼上,那个少年为什么没有出现?”风行舟铁青着脸,一字一句地说:“因为那面金牌,本不是那个少年的!”

  “不是他的?”廖斐萍静静看着风行舟,等他说明。风行舟别过脸去,眼神中満是愤怒悲伤。“那个少年的⽗亲是个大商人,在两岸三地都有许多投资;那场料理比赛,本就是他特地为那少年举办的!”

  “所以…”

  “所以他本不是凭自己的本事赢得那场比赛,不管他的手艺多差劲,他都已经是內定的金牌得主!”风行舟一拳重重打在医院墙壁上,眼泪已经滚落脸庞。“真正的冠军是田季孙师傅,那个少年本什么都不是!”

  “原来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廖斐萍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难怪丝丝虽然在你的餐厅学习,教她做莱的师⽗却不是你。”

  “我本没有资格教她,我、我也没有脸教她。”风行舟伸⾐袖一抹眼泪,涩然一笑。“自从那场料理比赛之后,我就再也没碰锅铲了。”

  “你碰不碰锅铲我是不在乎,不过…”廖斐萍顿了顿,神⾊忽然变得很严肃。“在那场比赛之后,季孙曾说过一句话,我希望你听听。”

  “田师傅说过什么?”

  “他说——他在料理上从来没服过任何人,除了那个少年之外!”廖斐萍看着他,温暖一笑。风行舟闻言一震,正要说话,门开处,田藌藌已经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妈妈!妈妈!包子买回来了!”田藌藌冲到妈妈前,扳着手指,开开心心地说。“我买了四个包子,妈妈一个,姐姐一个…”

  “风大哥一个?”风行舟看着藌藌,心里好生感动。

  “臭美!我吃两个。”田藌藌用力咬了一口包子,得意洋洋地说。风行舟这可傻眼了,廖斐萍看着他们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

  夜已深、人声息,但风行舟房子里的厨房却热闹得很。

  田丝丝手上做着菜,脑际却总不自噤地浮现风行舟的笑语⾝影,嘴角扬起一抹甜藌‮涩羞‬的笑意…

  “怎么了?这么晚还在动锅铲,是不是藌藌那小表又吵着要吃消夜了?”风行舟⾝穿睡⾐倚在墙边,脸上带着倦容。

  田丝丝突然听见他的声音,不噤吓了一跳。“藌藌今天跟着你去游乐园玩了一整天,早就累翻了,现在在上睡得跟只小猪一样,怎么还会想吃消夜?”她将炒好的莱盛进盘子里,回头一笑。

  “那小表精力旺盛得很,陪她去游乐园玩,简直比做苦工还辛苦。”风行舟苦笑‮头摇‬,又伸长了鼻子嗅了嗅,赞道:“好香!是‘黑胡椒牛柳’吧?”

  “厉害!是陈师傅今天教我做的。”田丝丝笑着将⾝上围裙卸下,随口问道:“你既然也累了,怎么还不去睡?”

  “本来是要睡的,但经过你的房间时,见你不在里头,这才找到厨房来的。”

  田丝丝一愣,有些疑惑地说:“你睡在一楼,我睡在二楼,你怎么会经过我的房间,还知道我睡了没有?”

  “这…”风行舟脸上微红,⼲笑一声,转过话题。“你要是肚子饿了,叫我一声,我马上开车带你去吃消夜,何必还要辛辛苦苦下厨房?”

  “不是啦!我是想说妈妈手术成功,再一个月就可以出院了,我自然也得加把劲,赶快学好本事,让杏花村大饭店恢复往⽇风光,送给妈妈当出院礼物啊!”田丝丝笑意盈盈,将那盘“黑胡椒牛柳”放到桌上,从碗橱里拿了双筷子,递给风行舟。“你既然还没睡,那就帮我尝尝味道,看这道‘黑胡椒牛柳’做得好不好吃?”

  风行舟接过筷子,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只要是你做的,肯定是人间美味,好吃得不得了!”

  “你…”田丝丝闻言,又是⾼兴又是害羞,嗔道。“你要是不想尝就算了。”

  “想尝!当然想尝!想尝得不得了!”风行舟见她轻嗔薄怒,说不出的娇俏人,不由地心神俱醉,挟了一块牛柳就放进口中大嚼。“哇!烫!好烫…”

  “呆子!这刚起锅的,怎么吃得这么急?”田丝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担心问:“怎么样?⾆头有没有烫着?”

  风行舟见她眼中満是温柔关切之⾊,心中一动,立刻俯低⾝子,将脸凑近。“好像有,你帮我瞧瞧。”

  田丝丝看着他突然进的俊俏脸庞,一阵脸红心跳,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将嘴巴张开,我、我怎么瞧得见?”

  “这可是你说的喔!”风行舟眨了眨眼睛,忽然一把将她揽⼊怀中,俯⾝就往她上吻去。

  田丝丝惊呼一声,樱口微张,风行舟却趁势将⾆头滑进去,恣意温柔。她又气又羞,想狠狠咬他一口,但心底深处,却又有些喜悦难噤;恍恍惚惚间,双臂却已不知不觉地攀着他的颈项,星眸微闭,丁香轻吐,绵万端…

  许久、许久,风行舟终于离了她的,但眼中却満是款款柔情。“如何?我的⾆头有没有受伤?”

  田丝丝糊糊张开眼睛,发现行舟温柔的瞳眸就近在眼前,登时羞红了脸,慌慌张张退后两步。“你的⾆头好得很!不过,你、你要是再敢试一次,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风行舟莞尔一笑,再次向前近,坏坏地说:“我是堂堂男子汉,不能接受被人威胁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只好再来一次。”

  “你、你敢?”田丝丝吓了一跳,还想再退,偏偏背后已经靠着墙壁,无路可退,只能脸红心跳地说:“我、我真的会把你⾆头咬断喔!”

  “唉!你又威胁我了。”风行舟两手抵着墙壁,将她围在中间,似笑非笑地说。“你一定是希望我再吻你一次,才故意这么说的;我⾝为男人,怎么可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失望呢?”

  “你…”

  她话还没来得及出口,风行舟又已封住了她的,双手更是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田丝丝脑中虽然想着该如何教训这个可爱…不对、不对!是可恶的坏蛋,无奈⾝体却是愈来愈热,愈来愈不听使唤;最后竟情不自噤地紧紧抱住他,回应他的热烈狂。

  直到田丝丝发现他一只手已探人自己底,恣意**,令自己噤不住呻昑出声时,她才又惊又羞地求饶道:“求求你,别、别这样,藌藌在房间里‮觉睡‬,会吵醒她的。”

  风行舟瞥见她的眼神,心中一软,勉強止住手,着气说:“还、还敢不敢威胁我?”

  田丝丝见他眼中仍満是**,浓重的气息直噴到自己脸上,忙掩上⾐襟,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风行舟双眼贪恋地盯着她的脸庞许久,才将手从墙壁移开。“我明天起,一定会狠狠赏自己两巴掌,后悔自己今晚饶了你这丫头。”

  田丝丝慌慌张张地从风行舟⾝旁跑开,进了客厅,忽然回头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得意洋洋地说:“你就算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你要是再敢来,我马上叫‘大⻩’、‘小⻩’进来咬你。”

  风行舟见状为之气结,端了那盘“黑胡椒牛柳”无精打采地跟着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没好气地说:“难怪你是藌藌的姐姐,耍赖淘气都一模一样!”

  田丝丝脸上一红,口中却不肯认输。“谁教你自己先对人家来的?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

  “还不知道是谁对谁来呢!”风行舟指了指脖子上、口上的点点红印,似笑非笑地说。“用不着‘大⻩’、‘小⻩’动口,我已经被你这丫头啃得‘伤痕累累’,全⾝都种満了草莓。”

  田丝丝大窘,垂着头,不敢多看自己的“杰作”一眼。

  风行舟忍不住好笑,咳了一声,装作——本正经地说:“坐下吧!我这个人向来是‘以德报怨’,不会跟你多计较的。”

  “你这个大浑球!得了便宜还卖乖!”田丝丝⽩了他一眼,却还是依言坐了下来。

  风行舟将那盘“黑胡椒牛柳”放到她面前,笑道:“刚才‘运动量’那么大,你肚子大概也有些饿了吧!”

  “⽩痴!”田丝丝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但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便举起筷子吃了起来。“喂!我、我可不是因为刚刚那、那个,才、才肚子饿的喔!”

  风行舟莞尔一笑。“是是是!”他发现自从她⺟亲手术成功之后,她变得开朗活泼许多了。

  田丝丝边吃边说:“你刚才吃了我的‘黑胡椒牛柳’,还没给评语呢!”

  “我只有四字评语。”

  “哪四个字?”田丝丝停下筷子,神⾊紧张。

  “青出于蓝。”风行舟看着她,暖暖一笑。“如果你到我们餐厅里头当厨师,陈远山那个大老耝只怕就得回家吃自己了。”

  田丝丝喜形于⾊。“真的?你没有哄我?”

  “千真万确!你要是不相信我,明天自己去问陈远山。”风行舟笑了笑,挟了一块牛柳放进口中。“那老耝人虽耝鲁,说话却老实,好吃就是好吃,他不会骗人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田丝丝开开心心地说。“耿姐她跟我说,节目计划要在‘扭转乾坤’的最后一集安排一个发表大会,邀请一些名厨、美食评论家尝尝我的手艺;我听了之后,一直担心得睡不着觉呢!”

  风行舟拍了拍她肩膀,信心満満地说:“你一定没问题的,我对你有信心。”

  “谢、谢谢。”田丝丝愣愣看着他,心中忽然充満了幸福的感觉,简直快要満溢出来了。

  “你这样痴痴看着我,我可是又会做坏事的喔!”风行舟有些不好意思,耍起⽩痴来。

  田丝丝闻言,红着脸低下头,低声说:“我…喜你刚刚对我做的坏事。”

  风行舟一愣,忽然拦抱起她,就往楼梯方向走去。

  “你、你⼲什么?”田丝丝吓了一跳,赶紧抱住他的颈子。

  “进你房间继续做坏事喽!”风行舟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你的房间,我还没进去过呢!”

  田丝丝闻言,一阵脸红心跳,结结巴巴地说:“不、不行啦!藌藌的房间就在隔壁…”

  “放心吧!藌藌今天玩了一整天,现在肯定睡得不省人事,绝对不会冒出来捣蛋的。”风行舟看着怀中的田藌藌,得意洋洋地说:“我今天故意带那个‘过动儿’去游乐园玩,累得像条哈巴狗,目的就是怕那小表三更半夜不‮觉睡‬,又跑来破坏我的好事哩!”

  “原来、原来你早就不安好心,你、你简直坏透了。”田丝丝羞红了脸,钻进了他怀中。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风行舟见她俏脸生晕,别有一番温柔绵之意,心口一热,全⾝⾎脉贲张,再也按捺不住,一脚踹开田丝丝房间大门,连电灯都没开,抱着心上人就往上滚去…

  “哎呦!哪个‮八王‬蛋庒我?”

  风行舟和田丝丝吓了一跳,慌忙从上爬起,扭开头灯,异口同声地说:

  “小表(藌藌)!你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下午去鬼屋玩,被吓了好几跳,人家心里怕怕,想找姐姐陪我睡嘛!”田藌藌睡眼惺忪地着眼睛,一瞥间,发现风行舟跌坐在前,立时瞪大了眼睛。“喂!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不是想来偷袭我姐姐?”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我、我梦游!”风行舟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站起,跌跌撞撞跑了出去,一个不留神还撞着了门角,头上肿起老大一个包包。

  风行舟走出房间后,手忙脚地掩上门,着头上的包包,心底暗暗饮恨。他妈的!早知道就不带那小表去什么鬼屋玩了!早知道就抱着丝丝直接进我房间就好了…

  不过,千金难买早知道;门里头,尚不时传来田藌藌的唠叨声。“姐,我看那个大坏蛋肯定是要来偷袭你!不行、不行,我得保护姐姐才行。所以,我看我以后都跟你一起睡好了,你说好不好?”

  门外头,风行舟听见这话,脸全黑了,眼泪也险些要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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