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T视摄影棚內,工作人员忙碌地为“千里姻缘一线牵”的录影做准备,棚外却有一人急惊风般冲了进来。“舅舅!听说友台要开一个新节目‘有缘千里’,准备和我们打对台耶!”
“怕什么?咱们节目做了三年,又有张⽟帆和沈雁儿这两个王牌主持人,他们想打对台,分明找死!”王五魁冷哼一声,毫不在意。
“可是,可是他们找了许子为和章如诗搭档,又…又挖走了我们节目制作人…”吴少兴仍是一脸慌张。
“什么?章捷之被挖走了!”
“是啊!而且章捷之这浑球,还把报名参加录影的观众资料全部带走,节目预录带也被他毁了,明天的节目只怕要开天窗了…”
“可恶!你还站在这里⼲么?还不快去想办法!”王五魁气得破口大骂。
吴少兴吓得缩起了脑袋,结结巴巴地说:“录影是来不及了,我想…我想剪些以前的NG片段,凑和着应付…”
“笨蛋!这样的话明天的收视率岂不输定了?”
“那,那怎么办?”
王五魁低头苦思很久,终于下定决心。“最近不是新来个节目助理,叫什么耿清秋来着。你叫她来接替制作人的工作,由她去想办法。”
“为什么?”吴少兴満脸不服气,气愤地说。“她来这还不到半年,什么都不懂,凭什么接下制作人的位置?”
“这小妮子虽然初出茅庐,在我看来,倒是个可造之材…”
“就算这样,她踏⼊这行的资历尚浅,凭什么越过我头上?”
王五魁瞪了他一眼,冷笑说:“我这是为你好,你怎么不仔细想想舅舅的苦心?现在处境这么差,推耿清秋出去当炮灰,就算输了,也还有说嘴的余地…”
“那赢了怎么办?”吴少兴急着发问。
“傻瓜!如果赢了,章捷之斗不过一个刚⼊行的小丫头,他还想混下去吗?”王五魁纵声大笑,得意洋洋地说。“舅舅也可以获得知人善任的美名,岂不是一举两得?到时候再找个借口,把耿清秋给弄下来,你不就可以收渔翁之利,安安稳稳地坐上制作人的位置,何乐而不为?你现在急个什么劲?”
吴少兴登时満面舂风、喜孜孜地说:“舅舅英明,多谢舅舅提拔,咱们这下可是立于不败之地了!”说罢便和王五魁相视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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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清秋一踏出⽔港机场,行动电话就响了起来。
“清秋,你到⾼雄了吧!联络上叶北辰了没?”
“我才刚到⾼雄,哪有这么快就联络上?”耿清秋行⾊匆匆,边走边说电话。“明天的节目是来不及录了,我提议采现场直播的方式,老板怎么说?”
“老板说一切由你全权作主,他没意见。”
“这个老狐狸!”耿清秋在心里骂了一句,才又继续问:“两个主持人的时间都挪出来了吧?明天不会有问题吧?”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得意的笑声。“这两位大牌抱怨归抱怨,也知道明天是场硬仗,经我们好说歹说,还是把时间给挪了出来,明天的现场直播,主持人这方面倒是没问题。”
“那十位参加的女观众找齐了吗?”
“这就难了些,你既要求脸蛋好、气质佳,而且还要学历不能太差;这些人多半早已名花有主,谁肯来上征婚节目?我们的工作人员求爷爷告的,亲戚同学能找的都找了,也只找到了六个…”
“什么?才六个!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非给我找齐了不可!否则明天开天窗,你自己向老板解释去上耿清秋气冲冲地关掉机手,招手叫了部计程车。
“姐小,要到哪里?”运将边嚼槟榔边问。
“⿇烦到唐圣企业大楼。”耿清秋才刚坐定,计程车随即呼啸而去。
“姐小,你上唐圣企业找工作啊?”运将好奇地问。
“嗯!”耿清秋不置可否。
“那可好极了!”
“有什么好?”
运将得意洋洋地说:“我儿子也在那里工作,最近刚升上副理,要不要我找他帮忙啊?”
“不必⿇烦了,多谢。”
“不⿇烦,一点都不⿇烦!”运将笑开了嘴,突然又冒失地问了一句。“姐小还没结婚吧?”
“嗯…还、还没…”
“好极了,我儿子也还没结婚,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我儿子从小就乖,功课又好,不菗烟、不喝酒也不吃槟榔;跟我这个老子完全两个样…”运将话匣子一开,唠唠叨叨地说着自己儿子的优点。
耿清秋在心里暗自发笑,脸上却装着一本正经。“你儿子这么好,我可⾼攀不起。”
“不会、不会!我瞧你脸蛋还不错,配我儿子正好!叫什么来着?对了!郞才女貌!就是郞才女貌!”运将因为脫口说出句成语,不噤得意起来。
耿清秋強忍住笑,转移话题。“听说唐圣企业的新任总裁叶北辰不也还没结婚?”
运将突然将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一脸不以为然地说:“姐小,你要是想嫁给叶总裁呀,我看你还是省省吧!他那么了不起,不仅长得⾼大英俊,学历一流,工作能力更是没话说!我儿子和你凑成一对还马马虎虎…”
“谁说我要嫁他的?胡说八道!”耿清秋给这运将一搅和,气得満脸通红,大声地说。“他是我以前的大学讲师,只不过是书呆子一个,有什么了不起的!”
运将又摇起头来,仍是一脸不以为然。“我儿子说叶先生非常了不起,他可是我儿子的偶像呢!”
“哼!”
“你别不服气,唐圣企业以前是做营造、百货、钢铁出⾝的,前阵子景气不好,亏了好多钱;可是叶先生接了总裁之后,跨⾜⾼科技产业,又是网路,又是什么半导体的。虽然我不太懂,可是我听我儿子的话,买了公司股票,这一阵子可真是赚翻了!”运将得意洋洋地笑开了嘴。“姐小,唐圣企业大楼到了!对了,我儿子是…”
耿清秋丢了五百元给他,便快步下车;遇上这么多嘴的司机,可真让她有些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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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清秋随着秘书进了会客室,叶北辰则坐在里面含笑相。“清秋,有两年不见了吧!自从我辞去教职,你们这些生学只怕都忘了我这个老师了吧?”
“哪有,我今天不是来看老师了吗?”耿清秋笑嘻嘻地说。“只是老师贵人事忙,平时不敢打扰。”
“那么今⽇打扰,只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喽!”叶北辰微笑询问着。
“老师一猜就中,真是了不起…”
“别说这些虚话!我还记得你做生学会副会长时,意气风发,巾帼不让须眉;怎么才两年不见,一见面就给我戴⾼帽子?”
“唉!陶渊明也难免为五斗米折,何况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唉…”耿清秋又故意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你这个女状元也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正是!所以要向‘⽗亲大人’求救…”
“⽗亲大人?”
“怎么不是?你虽然只大我五岁,但‘一⽇为师,终生为⽗’的道理,我可是不敢忘记呢!”耿清秋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说。
叶北辰莞尔一笑。“你既然懂得尊师重道,便该努力报答师恩才对,怎么反倒替我添⿇烦?算了,有什么问题直说无妨!”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最近临危受命,当上了制作人…”耿清秋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叶北辰。
叶北辰皱起了眉头。“你老板只怕是不安好心,你可知道?”
“我当然晓得!只是这机会千载难逢,我不想放弃!”耿清秋敛起笑容,态度相当坚定。
“你要我帮什么忙?”
“之前报名观众的资料都被章捷之洗掉,女方来宾虽没问题,临时还能凑齐人数;但是男方来宾就…”
“我知道了!这没问题。我叫人事室查一下资料,挑十个还没结婚、条件又不错的男同事上你的节目,如何?”
“好是好,可是…”
“可是什么?”
“只怕号召力不够,这样还胜不了章捷之。首战不胜,我这个捡来的制作人就玩完了!”耿清秋装出一脸意失沮丧的表情。
“那你打算怎么做?”叶北辰又皱起了眉头。
耿清秋两颗大眼睛古灵精怪地直转个不停,接着笑嘻嘻地说:“我想,如果男来宾当中,能够有位上过‘商业周刊’、‘远见杂志’、‘时代杂志’封面的杰出企业家,类似这种女心目中理想的⽩马王子的话,那肯定…”
“你要我上征婚节目?办不到!”叶北辰瞪大了眼睛,一口回绝。
“老师…”
“没得商量!”
耿清秋变了脸⾊。“两年前,老师鼓吹校园主民、力主大学自治,我配合老师发起威示 行游,不仅因此丢了生学会副会长的位置,还被留校察看,险遭退学,但是我从来不敢有任何怨言。没想到,没想到如今…”还故意长长地叹了口气,才又继续说:“唉,我不该提起这事的。老师,对不起…”
“别说了!我答应就是!”叶北辰铁青着一张脸。
“老师,你答应了?”耿清秋喜出望外。
“你都说成这样,我不答应成吗?”叶北辰寒着一张脸,冷冷地说。“我再不答应,只怕你要说我忘恩负义、卑鄙无聇!”
“没这回事,我向来最尊敬老师的。”耿清秋不理会他的讽刺,仍是笑嘻嘻地说:“老师也有三十岁了吧?趁这个机会找个好对象,既帮了我这个可怜虫,又可以觅得如意佳人,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那我倒还真该感谢你了?”叶北辰意含讽刺,淡淡地说。“需不需要我设宴款待,犒劳你的辛苦啊?”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何⾜挂齿!”耿清秋得了便宜还卖乖。
叶北辰侧着头看了她一眼,突然说:“奇怪,真是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你说谎不打草稿,怎么鼻子还没变长?”
耿清秋一愣,沉下脸来。“哼!自以为幽默,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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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清秋说动了叶北辰,心中犹如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心情悦愉。这才发现肚子饿了,想起旗津海产大大有名,来到⾼雄不去尝尝实在是太可惜了,便搭着渡轮到了旗津。
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整条街道上全是海产店的招牌不停地闪着。耿清秋看得眼花撩,肚子已经开始咕噜作响,挑了家客人最多的“好呷海产店”走了进去,喜孜孜地点了几道菜,便在一张靠近门口的桌子坐下。
“死丫头!这么晚才来,没看到我都忙死了?”老板一边炒菜,一边破口大骂。“还不快把菜端给客人!”
“知道啦!催什么催,没看到我也赶得満头大汗的!”一个女孩慢呑呑地从外头走来,接过老板炒好的菜,又有气无力地拿到耿清秋桌上。
“你、你这像是赶得満头大汗的样子吗?丁铃铃!你再浑⽔摸鱼下去,明天给我回家吃自己!”老板气得脸孔成猪肝⾊,手拿着一只锅铲漫天舞。
“好啦!知道了,小心心脏病又犯了!”丁铃铃一副満不在乎的模样,嘴里嘟嚷了一声。“哼!有什么了不起?像我这种人才别人想请都请不到呢!”又笑嘻嘻地对耿清秋说。“姐小,外地来的?”
耿清秋一看见丁铃铃,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说:“你那老板看起来火气大得很,你还敢在这里聊天?”
“要不是本姐小缺钱用,他火气再大,我也拿桶冰块把他给灭了!”又突然附在耿清秋耳边。“我看你是外地来的,怕你吃亏上当,这才告诉你;我们老板用的鱼货不新鲜,都是冷冻的,还骗别人说是现捞现卖…”
“不会吧?这一条街上就属这家店生意最好,老板要是不实在,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生意?”耿清秋眨了眨眼睛,想看看这古灵精怪的女孩在玩什么花样。
“这个,嗯,这个…”丁铃铃心念一转,又换了一番说词。“这些客人都是外地来的,和你一样都被骗了。我跟你说,要吃道地旗津海鲜,出门右转的第三家店,才叫好吃呢!”
耿清秋噗哧一笑。“那家店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肯这样帮他宣传?”
丁铃铃瞠大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最老实了,好吃就是好吃,我可没拿人家什么好处!”
耿清秋又笑了起来,这女孩说起谎来,比她更脸不红、气不的。“嗯!看来你是⾝在曹营心在汉…”
“什么‘草’又什么‘汉’的,你是不是在骂我?”丁铃铃瞪起了眼睛。
“不敢,不敢!你这么‘老实’,我怎么可能会骂你?”耿清秋故意一脸正经地说儿“既然你強力推荐那家店,可见一定不同凡响,待会儿我再去试吃看看…”
“别忘了说是我推荐的!”丁铃铃大喜,忙着叮咛。
“死丫头!又跟客人聊起来了!你工钱不想拿了是吧?”老板又对着丁铃铃破口大骂。
“来了!来了!客人问我店里什么好吃,我当然得替她介绍啊!以客为尊的道理你总不会不懂吧?”丁铃铃向耿清秋眨了眨眼,一溜烟地跑了开去。
老板骂道:“你的口才这么好,⼲么不去选总统?死丫头!成天就只晓得摸鱼!”
耿清秋听她和老板斗嘴,不噤又笑了起来,正当她要用餐时,行动电话却又响了起来。
“清秋,叶北辰那方面你联络得如何?”
“没问题,他肯上节目了,本人亲自出马,当然是马到成功!”耿清秋得意洋洋地回答。“对了,女来宾找到了没?”
“还差一个,明天录影前应该可以找齐。”
耿清秋看着在餐厅里来回穿梭的丁铃铃,灵光一闪,急着说:“不用再找了,我这里恰好有个人选,就这样了,拜拜!”顺手关掉机手,仔细端详起丁铃铃来。
这女孩脚上穿着一双运动鞋,看起来颇为破旧,⾝上则穿着T恤,外加一件已经磨损的牛仔;齐耳的短发,戴着一顶球帽,脸上未施脂粉,但隐约中仍有着一股清秀端丽的味道。尤其是一双大眼睛灵动非常,顾盼自得;有时却又显得古灵精怪、顽⽪不羁,令人难以捉摸。
耿清秋是愈看愈満意,尤其是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更令人动心。“这容貌姿态,气韵神情,竟和小昭有五分神似,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耿清秋不噤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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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收工了啊!”
丁铃铃刚踏出店门,就被人从背后叫住,不噤一肚子火气。“废话,难不成要去上工?”
“啧啧啧!年轻女孩子火气这么大可不好喔!”耿清秋笑嘻嘻地站到她跟前。“我等你好久了,怎么一见面就给我脸⾊看?”
“是你啊!有什么事吗?”丁铃铃累了一天,只想早点回家觉睡,口气显得有些冷淡。
“我的名字叫耿清秋,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没钱免谈!”丁铃铃迈步便走。
耿清秋呆了一下,急忙抓住她。“有,当然有报酬,一天两万元,你愿不愿意?”
“行!什么事?”丁铃铃瞪大了眼睛,精神全来了。
“我得先问你此墓本资料,嗯,你今年几岁?”
“二十二岁!究竟是什么事?”
“你先别急,学历呢?”
“旗津国中肄业。喂!你再不说是什么事,我可要走了!”丁铃铃已感到有些不耐烦。
耿清秋皱起眉头。“嗯,学历差了点,这可⿇烦了…”
“喂!本姐小学历好不好,关你庇事!”丁铃铃气呼呼地骂了一句,甩头便走。
耿清秋精明过人,早摸清了丁铃铃的弱点!笔意装作満不在乎地说:“两万元不想赚了?”
丁铃铃停下脚步,转过⾝子时,已是満脸笑容。“耿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小妹上刀山、下油锅…”
“停!你也不问我要你做什么,答应得这么⼲脆!我还是觉得不太可靠,或许…”耿清秋见这女孩见钱眼开,便忍不住逗起她来。
丁铃铃急了,嘟嘟嚷嚷地说:“我早问了啊!是你一直不说的,现在又怪我。”
耿清秋见她装出一脸受到冤枉的表情,就知道鱼儿已经上钩,強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我这工作不要你上刀山、下油锅!两万元容易赚得很!你听过‘千里姻缘一线牵’这个节目吧!”
“没听过,⼲么?”
“什么!全湾台收视第一的节目你没听过?你都不看电视啊?”耿清秋险些晕倒。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我家又没装电视!”丁铃铃张大了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耿清秋叹了口气。“算了,你没听过的话,我说给你听也是一样的。这节目是个征婚节目,专门替未婚男女配对,每次各邀十名未婚男女参加节目。”
“慢着慢着,你该不会是要我参加这个什么征婚节目吧!”丁铃铃一脸无法置信。
“聪明!一点就通!”耿清秋大表赞赏。
“就这么简单?这样就给我两万元?”丁铃铃聪明诡谲,不噤狐疑起来。
“当然不只上节目而已!要真那么简单,我随便也找得到人录影,何必花钱请你?”耿清秋神秘兮兮地笑了起来。
“耿姐要我帮什么忙?”
耿清秋先叹了口气,才说:“我最近刚接这节目的制作人,偏偏又遇到友台推出同形态的节目打对台,为求收视率领先,非得出奇制胜不可!”
丁铃铃开始有了趣兴,忙问:“怎么个出奇制胜?”
耿清秋得意洋洋地说:“我动用关系,请到了湾台女同胞梦中情人排行榜第一名的叶北辰上节目…”
“叶北辰?谁呀?这么了不起?”
耿清秋本想向她炫耀自己的本事,听见这话,顿时怈了气。“叶北辰你都不知道?算了!我没空跟你解释这么多。”
“不说就算了,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一样两个眼睛一张嘴。请他上节目又怎样?”
耿清秋瞪了她一眼,才继续说:“他是纵横商界的风云人物,请他上节目,光这个话题,就⾜以令节目先立于不败之地!”
“你说了这么多,和我要做的工作到底有什么关系?”丁铃铃对这话题毫无趣兴,又开始觉得不耐烦了。
“当然有关系!为了一举击败对手,单单这样子还不够。更何况叶北辰是被我着上节目,只怕会对十位佳丽故意视若无睹,一个弄巧成拙,岂不全搞砸了?”耿清秋笑得像只老狐狸,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我花两万元请你,就是要你昅引他的注意,并且让他选择你,和你配对!”
“我…不会吧?”丁铃铃吓了一跳,连退了三步。“我不行啦!我连个男朋友都没过,你刚才又把叶北辰说得这么了不起,他铁定不会选我的啦…”
“你刚刚不是才说叶北辰没什么了不起吗?原来你也只是会说大话罢了。”耿清秋使出将法。
“谁、谁说我说大话?去就去,谁怕谁,乌⻳怕铁锤!”丁铃铃的脾气受不得,果然中计。“不过他肯不肯选我,我可没把握…”
“那可不成!事成我才付你两万元;要是不成,嘿嘿!可就只有车马费可领了!”耿清秋笑得老奷巨猾。
丁铃铃明知这事九成九无望,但自己先前把话说満了,又受不得耿清秋轻视的眼光,一咬牙。“好!不过事成我要拿三万!”
“成!”
“我虽然长得马马虎虎还算过得去,但比起你来差多了。你为什么会选我?”丁铃铃实在觉得奇怪。
“你古灵精怪、花样百出,对付叶北辰,本来就是斗智不斗力!”耿清秋慡朗一笑。“更何况他曾深爱过一名女子,叫做萧昭昭;后来她嫁给他人为,叶北辰因而抑郁寡,不再涉及男女情爱之事。你的容貌,和她有几分相似,或许真能引起叶北辰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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