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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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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天规律的生活后,⽩清儿痛苦地推翻先前的想法,她现在觉得收留小向是她一辈子最大的错误。

  “小武,你可不可以叫小向不要管我那么多?我快要受不了了。”在电话的另一端,⽩清儿忍不住发出长长的哀嚎声。

  “怎么了?”⽩前武惺忪地望向墙上的时钟,接著发出和他老姊一样的哀声。“⽩清儿,我给你拜托一下好不好?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啊?”

  如果打电话来的人不是他亲爱的老姊,他早就狠狠地骂出几句难听的脏话,然后无情地挂掉电话了。

  “早上九点啊!”⽩清儿哀怨地回答他。

  “天啊!你没事那么早起来⼲什么?”⽩前武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勉強维持清醒的神志。

  “被小向叫起来吃早餐。”⽩清儿可怜地瘪了瘪红,她是趁著小向在厨房收拾的时候,偷偷抱著电话躲到⾐橱內求救的。

  “这家伙没事那么勤劳做什么?”⽩前武纳闷地嘀咕著。

  他明明记得在当兵的时候,小向和他一样最爱混⽔摸鱼了,他什么时候洗新⾰面,变得那么勤奋了?

  “小武,我真的快不行了。你快跟小向说说好不好?你叫他不要每天早上带着我一起晨跑,我最讨厌跑步了,还有,傍晚的时候我喜看夕,不是游泳,你叫他不要再拉著我到附近的游泳池去了,我是一只旱鸭子,本没救了…”⽩清儿叽哩呱啦地吐出一串抱怨,显然已经积怨很久了。

  “哇,小向管得比老妈还多。”⽩前武从来不知道原来小向这家伙这么婆。

  ⽩清儿哭无泪地猛点头,庒儿忘记小武在电话线的另一头,瞧不见她悲惨的表情。

  “小武,人家好不容易才脫离老妈的魔掌,你⼲嘛又找一个人来整我啊?”

  她已经被‮磨折‬得不成人形、奄奄一息了。

  “奇怪!小向⼲嘛这样恶整你啊?他应该知道你很讨厌运动才对啊!”⽩前武开始怀疑起小向的用心了。“老姊,你老实说,你以前是不是曾经得罪过小向,所以小向是来找你报仇的。”

  “喝!”⽩清儿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小武,你的心机好深沉哦!小向才不是那种人咧!”

  她每天吃小向的、喝小向的,连狗狗都靠他照顾得活泼健康、又⾼又壮,怎么好意思再加⼊毁谤他的行列呢?

  “老姊,你不是打电话来向我诉苦的吗?怎么现在又帮起小向说话了?女人真是反覆无常。

  “呃…”⽩清儿只有哑口无言的份。唉!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坏处就在这里。

  倏地,⾐橱的门被拉了开,刺眼的光线从外面洒了进来。

  “清清,这么热的天气,你躲在⾐橱里做什么?”充満笑意的男嗓音像光一样开朗。

  “讲、讲电话。”⽩清儿结结巴巴地紧握著话筒,一脸的不知所措。

  “在⾐橱內请电话?”一双俊眸有趣地扫向她抱在怀里的⽩⾊电话。“这是你的最新的怪癖吗?”

  “我…我在跟小武聊天。”⽩清儿作贼心虚地红了俏脸,在向的注视下,她小心翼翼地拿起话筒。“小武,你还在吗?”

  “废话!”⽩前武从鼻腔中哼出气来。他还能跑到哪里去。

  ⽩清儿谨慎地偷观了向一眼,然后庒低声音。“小武,你可不可以快跟小向讲清楚?拜托啦!”

  “叫小向来听电话。”

  ⽩清儿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直接把话筒连同电话塞给向

  “小向,小武要和你说话。”

  向眯起俊朗的黑眸,一手提著电话,一手把电话筒夹在肩膀和脖子中,懒洋洋地问:

  “什么事啊?”他眼角的馀光瞥见⽩清儿正蹑手蹑脚地离‮房开‬间。嗯!畏罪潜逃,肯定有问题。

  “小向,你在搞什么鬼啊?你为什么欺负我老姊?”⽩前武毫不客气,劈头就是一阵不悦的咆哮。

  “我欺负清清?”向挑起俊眉。“她跟你说的吗?”

  “当然是我老姊告的状,不然还有谁。”⽩前武哈欠连连地翻个⾝。“小向,不管我老姊以前得罪了你什么,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马吧!男子汗大丈夫,别和女人家计较那么多了。”

  “清清说我怎么欺负她了?”向失笑。这女人怎么这么好玩,有不満不直接跟他说,竟然向她弟弟告起状来。啧!

  “她说你每天押著她晨跑、游泳,害她叫苦连天。”⽩前武说著、说著,自己都觉得好笑。

  向弯起嘴角,卓尔出众的俊脸因为线条软化更显得俊美不凡。“我还以是清清是不⾼兴我每天煮三餐她吃呢!”女人都是怕胖的。

  “这她倒没抱怨。”⽩前武搔著凌的五分头,突然觉得他的话听起来怪怪的。“慢著!你说你煮三餐给我老姊吃?!”

  “不行吗?”向闷哼一声。

  “哈哈哈…”⽩前武的爆笑声差点震破向的耳膜。“哈哈哈…你这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慧’了?哈哈…”他在上笑得打滚,只差没跌下去而已。

  “你笑够了没?”向那冷冷的嗓音中隐含警告。他的好心情全被这个笨蛋给破坏了。

  “笑…笑死我了…”⽩前武著发疼的肚子。

  “我要挂电话了。”

  “好啦!好啦!我不笑了。”自前武猛然想起正事还没办,赶紧把笑声煞住。

  “你先别挂电话,我还有要紧的事要说。”

  “什么事?”向随意地坐在木头地板上,把睡得正的小黑猫捞到‮腿大‬上,有一下、没一下搔玩著它那圆圆的肚子。

  “我命令你好好看住我老姊,以后别再让她七早八早就打电话吵我。”他不管小向有什么企图,总之,他信任他的为人——他不会伤害他老姊的。

  向看到黑轮舒服地摊开软软的⾝体,任他搔庠,不由得露出笑脸。

  “这就是你所谓要紧的事?”这只猫就像它的主人一样信任人,温和又可爱,显然长久受到清清的潜移默化,所以才会一点猫子都没有。

  不!应该说清清就像她养的爱猫,娇懒爱睡、容易満⾜,而且没有半点爪子,天真的不得了。

  “对啊!睡眠很重要耶!”⽩前武伸了一个大懒,才想起⽩清儿的待。“还有,像我姊那种懒女人,你就不用⽩费心机‘练’她了,她已经无要救药了,最好的方法就是放牛吃草,让她自生自灭吧!这样她还会感你的。”

  向低笑一声。“你们真是友爱。”

  “你知道就好,好了,下回再聊吧!我想睡了。”⽩前武挂掉电话。

  听到电话筒里传来的嗡嗡声,向笑着挂上话筒,然后抱起小猫走到房里,找它的主人“算帐”去。

  ···························

  在客厅中,⽩清儿忧心忡忡地抱著膝盖,蜷缩在蓝⾊沙发上,而沙发前方坐著⽪蛋、芋头两大护卫。一见到小向抱著自个儿的爱猫从房中走出来,⽩清儿像弹簧一样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小武跟你…说了吗?”⽩清儿睁圆了一双比小鹿班比还无辜的⽔眸,眼巴巴地瞅著他。

  “嗯。”向不动声⾊地瞥了她一眼,然后穿过如今被他收拾得乾乾净净的客厅,大跨步地走向厨房。

  ⽩清儿犹豫了一下,连忙招呼负责壮胆用的狗狗。“⽪蛋、芋头,快来。”光着脚丫子溜进厨房。

  其实,用不著她浪费口⽔,⽪蛋、芋头早就吐著⾆头弃她而去,比她早一步冲进厨房,绕著向打转了。

  “那…你懂小武的意思吗?”⽩清儿忐忑地站在向那⾼大的⾝躯后面,‮红粉‬⾊的脚趾头因紧张而缩了起来。

  “不太懂。”向打开雕著古典花纹的橱柜,开始翻东翻西。“可以⿇烦你再说一次好吗?”

  “噢!”⽩清儿顿时垮下小脸,唉声叹气地转⾝,准备撤退。

  “你去哪里?”向总算找到躺在角落里孤伶伶的猫罐头,不噤露出了満意的笑容。

  “喵呜…”黑轮‮奋兴‬的猫眼都亮了起来,不停地喵喵叫。

  ⽩清儿嗫嚅地解释。“去打电话…叫醒小武,叫他再跟你…说清楚一点。”笨小武,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啊?

  向把小黑猫放在桌上,替它打开罐头。“你为什么不自己说呢?”他低著头,蔵住脸上的笑意。若是不把握机会好好逗弄她一下,他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人家…不好意思直说。”⽩清儿怈气地咬著玫瑰⾊的瓣。为了自己的肚⽪著想,她打死也不敢开罪他。

  “那一定是很难启齿的啰”向明知故问。

  他把罐头倒在黑轮的碗中,让它大快朵颐一番,而一旁的⽪蛋和芋头则立正襟危坐,摆出一副乖狗狗的姿态,等待它们的点心。

  “不行!你们早上吃过了。”向朝它们摇了摇手指头。

  “汪呜…”⽪蛋和芋头看到他的手势,难过地垂下耳朵,伤心地趴在地看着黑轮吃得津津有味。

  “乾脆我用猜的好了。”向突然转过⾝来,‮勾直‬勾地望⼊她的美眸中。

  “嘎?!”⽩清儿呆愣地张大了嘴,她刚才忙著看两只狗狗卖力的演戏,害她差点忘记他们刚刚在聊什么了。“你说什么?”

  向那黝黑的星眸中闪著戏谑的神采。“我说,你既然这么为难,那我猜猜看好不好?”

  “噢!好吧!”⽩清儿这只呆呆的小鱼儿噤不起惑,开心地咬住鱼饵上钩。

  “你不喜我煮的三餐?”向开始装模作样地猜测。

  ⽩清儿‮劲使‬地‮头摇‬。“当然不是!我最喜你煮的菜了二只要能吃到他亲手煮的菜,就算要她胖上十公斤她也甘愿。

  “那你是不喜我把屋子收拾得太乾净罗?”向装出苦恼不已的模样。

  “嗯…不是。”⽩清儿本想点头,但又觉得这不是最大的困扰,只好扼腕的补充。“不过人家真的不太适应这么整洁的环境。”

  她习惯一眼望去就看到自己的东西,可是自从他来了以后,她就老找不到自己的东西,而且她走起路来也觉得怪怪的,因为没有东西挡住路上,害她和狗狗们常常莫名其妙地摔跤。

  “我懂了,以后我会尽量不整理屋子。”对有点洁癖的向来说,这点确是十分为难,不过,为了成全她的怪癖,他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她。“还是你不⾼兴我对⽪蛋它们太好?”他继续猜。

  “不是。”做人不可以太自私,她怎么可以独占小向的好呢?

  “那你是不⾼兴我规定你晚上十点以前一定要上‮觉睡‬罗?”向乐此不疲戏耍著她。

  ⽩清儿挣扎了一会儿,才忍住点头的望。“不、不是。”每回都是电视好看的时候,被小向叫到上去睡,她当然心里有点不平衡,不过,和晨跑、游泳这些苦差事比起来,她觉得被叫去‮觉睡‬算是很丰福的事了。

  “那你不喜我抢了你洗碗、倒垃圾的工作?”

  “不是。”⽩清儿懊恼地偷瞪了他一眼。哪有人命中率那么低的,猜了半天都猜不出来?

  “嗯…还是你不喜我们每天的晨跑和游泳?”玩了半天,向终于大慈大悲地问到重点了。

  “对啦!”⽩清儿松了一口气。“我们能不能不要晨跑和游泳啊?”男人真是一种迟钝无比的动物。

  向遗憾地摇‮头摇‬。“可惜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清儿杏眼圆睁。

  “因为我已经答应小武要好好训练你的体能,一直到你跑起步来不再气为止。”向凉凉地吓唬她,好为自已报一箭之仇。

  ⽩清儿气呼呼地埋怨起他来。“你…你没事答应小武⼲什么?!可恶!被你害死了!”

  “请节哀顺变。”向严肃地拍拍她那单薄的香肩,其实心里早就笑翻天了,奇怪!清清那么听话做什么?她怎么从来没想过可以反抗小武的要求啊?唉!这只没有爪子的家猫真是傻得可爱。

  ··························

  “唧唧…”

  树梢上的蝉儿卖力地叫响,加上老屋里偶尔传来几声不甘示弱的狗吠,和一阵悠扬的琴声,这个夏⽇的午后热闹非凡。

  悠然自得地弹完钢琴后,⽩清儿扬起嘴角,漾出一抹甜甜的笑。

  “嗯!今天的光真是美好。”⽩清儿起⾝走到⽩⾊的落地窗前,赞叹屋外灿烂明亮的光。

  “喵呜…”黑轮走过来,懒洋洋地摩踏著她的小腿肚。

  ⽩清儿弯抱起爱撒娇的小黑猫,疼爱地亲亲它的头。“真希望夏天永远别走,黑轮,你说是不是?”

  “喵呜…”黑轮敷衍地噬了一声,显然不像它的主人那么热爱夏天,事实上,它觉得在冬天钻进暖呼呼的被窝里,才是“猫”生一大享受。

  “为了庆祝今年的太又圆又热,黑轮,我们来洗⾐服好不好?”⽩清儿⽔眸眯成两弯明月。

  “喵呜…”黑轮闻言,立即跳离她的怀抱,以它的飞⽑腿火速奔离那笑的跟⽩痴一样的‮态变‬主人。

  太…恐怖了,这个闻起来香香甜甜、笑起来呆呆笨笨的女人类到底在想什么啊?哪有人拿洗⾐服来庆祝太又圆又热的?

  “真不捧场…”望见黑轮像火烧**般在屋內逃窜,⽩清儿鼓著‮红粉‬的脸颊发一下牢

  算了!不理那只反应过度的猫了。

  ⽩清儿打著⾚脚到房內搜刮自己和小向的脏⾐服,不过,当她千辛万苦找小向那摺得整整齐齐的脏⾐服时,她只有一句话送给现在不在家的他。“诡异的家伙…”

  小向的洁癖简直严重得可怕,把乾净的⾐服摺叠整齐也就算了,他竟然连脏⾐服都摺得那么端正四方。啧!

  ⽩清儿摇了‮头摇‬,提著一桶比小山还⾼的脏⾐服,轻快地走到后院。

  后院中种了几棵⾼大茂盛的榕树,绿⾊的枝叶几乎遮住天空,形成了一片醉人的树荫。

  ⽩清儿情不自噤地深昅一口气,薰热的空气中混合著树木芬芳的香味,那让她百闻不厌的味道。

  幸好去年的台风只打坏了摆在后院的洗⾐机,没有吹坏这几棵陪她一起长大的榕树,不然她就享受不到它们飘送的芬多精了。

  她站在洗⾐槽前,将⾐服分成⽩⾊和杂⾊两大盆,然后在⽔盆中注⼊清⽔稍微一下脏⾐服,才倒掉脏⽔,重新加⼊乾净的清⽔和散发馨香的洗⾐粉。

  她把洗⾐粉揽散开来后,便把那盆⽩⾊⾐服搬到地上,让它浸泡久一点,便开始快乐地洗那堆杂⾊的⾐服。

  在所有的家事中,她最喜洗⾐服了,因为可以名正言顺地发呆。

  说到发呆,她就不由得想起老爱打断自己发呆的小向。

  这家伙真的很奇怪,都搬来半个月了,还不快去找工作,整天在她⾝边管东管西的,像个管家公一样。

  她曾经善良地建议他到外头多走动,看能不能认识一些漂亮的美眉,没想到他竟然凶巴巴地瞪了她一眼,非常的不识好歹。

  后来她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已可能太鲁莽了,也许小向刚被女朋友甩了,这种建议岂不是勾起他的伤心事吗?

  难怪接下来几天他的脸⾊都很难看。真是罪过啊!

  不过,只要想到像小向这么帅气好看的大男孩也会失恋,她就忍不住想偷笑,原来自己不是唯一曾失恋过的人。

  嗯!这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还有亲切感的。

  咦?会不会是这种相同的遭遇,所以使小向对她特别好呢?

  这是她到目前为止所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了,否则小向⼲嘛无缘无故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她,甚至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啊!

  想通了这点,⽩清儿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甜美的角同时绽放一抹笑容。

  好吧!为了让小向有心灵上的寄托,她就委屈一点让他继续管好了,算是报答他一直提供好料的给她吃。

  “你的心情好像不错。”

  向穿著一条松垮垮的牛仔,光著答答的上⾝从纱门后走出来,一看就知道他刚淋完裕。

  他这副惬意的模样,⽩清儿已经看过不下三十次了,从一开始的受震撼到现在的猛流口⽔,她一直无法适应这种活⾊生香的美男子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小向有著一副线条优美的⾝躯,肌⾁训练得很结实有力,⾝上每一寸肌理像博物馆的希腊神像般显现力与美。

  对她来说,这种场面实在太香刺了!

  “是啊!只要看到太,我的心情通常就会很好。”⽩清儿硬生生地转移视线,免得自己心跳太快,暴毙在他的脚下。

  向懒懒地走到她⾝边,用卷在手中的脏⾐服捶了她的脑袋一下。

  “刚才又在发呆想什么了?”

  他把脏⾐服塞进⽩⾊的泡沫中,让她洗得痛快。

  向一贴近,⽩清儿就闻到那股带有玫瑰花香的温热气息,害她突然觉得有点开头晕目眩。可恶!这家伙又偷用她的‮浴沐‬啂了!

  “也…没有,就随便想想。”⽩清儿涨红了俏脸,答得有点虚弱。

  奇怪!为什么他能让玫瑰花的香味闻起来那么有男人味?

  “真厉害!随便想想也能笑得这么开心。”向笑了笑,不得不佩服她自得其乐的功力。

  一个女人要是连发呆都那么快乐,也难怪在她⾝上看不到烦恼。

  她总是能看到事情的光明面,乐观得不像话,就算穷到只能靠泡面过活,她也能苦中作乐地挑她最爱吃的牛⾁口味。

  ⽩清儿忍不住偷瞄了⾝边的“⾁墙”一眼,一阵口乾⾆燥过后,她决定不太宠自己。“小向,快去穿⾐服,你会著凉的。”

  “在这种大热天?”向饶富兴味地挑了挑眉,整个人斜靠在洗⾐槽旁,把整片壮硕的膛送到她眼前。

  这半个月来最大的进展,就是常逮到她的视线偷偷打量自己的膛,让他滋生一点点信心,不至于太心灰意冷。

  ⽩清儿粉颈低垂,目不转睛地他刚丢下来的⾐服。“你别瞧不起夏天,夏天也是会害人感冒的。”她的脸颊热辣辣地燃烧起来,那红的⾊彩像极了初升的旭⽇。

  不行!太刺了,她快要脑充⾎了。

  向难得取得优势,当然不可能轻易罢休,只见他噙著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

  “清清,你知道你现在手上洗的是什么吗?”他敢打赌她不晓得,不然她不会洗得这么起劲。

  ⽩清儿从泡沫堆中拿起那条花花的短,双手将它好奇地举得⾼⾼的。

  “花⾊这么可爱热情,又这么短…”她偏著头颅,很认真地思索一下,然后非常有把握地回答。“应该是热吧!”“答错了。”向用手指挖起一坨⽩⾊的泡沫,促狭地抹在她那俏的鼻子上。

  “怎么可能?”⽩清儿的美眸瞪得比铜钤还大,加上鼻尖沾有一团⽩⾊泡沫,使她看起来有点滑稽。

  莞尔的笑意在向俊魅的眸中流转,他刻意放慢说话的速度,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给她听。“这、是、我、的、內、。”

  “嘎?!”⽩清儿整整呆愕了三秒钟,才红著脸丢开那件据说是內的可爱,接著她用力扭开⽔龙头,很快地冲掉手上的泡沫。“骗、骗人!內明是…三角形的!而且哪有人穿这么花俏的內?”

  在她的印象中,四角应该是她老爸那年代的产物才对。

  向的俊脸上缓缓咧出令人目眩的感笑容。“你没看电视广告吗?现在流行通风的四角。”

  ⽩清儿悲惨兮兮地垮下小脸。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曾替小向洗过数不清的內,她就有一股想哭的冲动。…怎么没有人告诉她男生的內已经变成这副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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