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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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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臂!”

  “**!”

  “只能把针打在手臂上。”场景还是在莫秋樱的房內,只是多了一名旁观者——医生。

  “不行!打手臂很痛耶!我要打在**上。”莫秋樱试著心平气和地和他讲道理。

  任何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的⾁比较多,打起针来比较不痛,可是这只大猫竟然坚持打在她⾁少的手臂上,他到底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除非我死了,否则谁都不能看你的**!”寒森森的嗓音中含著傲然冷僻的气息。

  “他是医生耶!让他看一小块⽪肤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块⾁!”莫秋樱不甘示弱地坚持己见。

  “对咩!又不会少块⾁。”医生笑咪咪地附和。

  易辙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才转过头来继续奋战。“正巧这个医生是我的朋友,而我非常了解他的德。”

  “什么德?”莫秋樱和医生不约而同地问。

  “他⾊眯眯的。”易辙指出事实。

  “哇!”任绍堂低低吹了一声口哨。认识易辙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做出这种见⾊忘友的蠢事来。

  莫秋樱翻了翻⽩眼,简直受不了他的“小心眼”“拜托!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的好不好?”

  他以为所有人的心思都和他一样吗?⾊猫一只!

  “哇!”任绍堂又吹了声口哨。易辙是怎么“⾊”法啊?他好想知道哦!

  易辙说不过她,俊美的脸庞闪过一层狼狈的嘲红。“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在我朋友的面前露**。”

  “什么露**?是打针啦!”莫秋樱投给医生一个歉然的眼神,彷佛在为易辙的无理取闹致歉般。

  “绍堂,你快点帮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打针。”易辙不想浪费时间在这样的话题上争吵。

  “打在哪里?”看得津津有味的任缙堂发问。

  “手臂。”

  “**。”两人同时开口。

  “我看一针打手臂,一针打**算了。”世上大概再也找不到像任绍堂这么好商量的医师。

  “不行!”再次异口同声。

  易辙磨了磨牙,眼中爆出威胁的寒光。“莫秋樱,你再胡闹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笨女人为什么就是不明⽩他的苦心?

  莫秋樱不満地瘪起了红。“你很奇怪耶!这是人家的⾝体,你管人家要打在哪里啊?”

  易辙那颗聪明的脑子突然一片空⽩,失去说话的能力。是啊!他又不是她的老爸,他那么担心她可爱的小**被人看光⼲什么?

  任绍堂同情地拍拍易辙的肩膀。“辙,你先去外面等,我来说服她。”看来这家伙还不晓得自己已经被邱比特的箭中了。唉!可怜的男人!

  “这女人就给你了。”易辙臭著张俊脸,悻悻然离去。

  易辙一走,莫秋樱立刻重申:“我不要打在手臂上。”

  “我知道,我刚才只是在唬弄易辙而已。”任绍堂的嘴角勾起一抹人的笑容,朝她得意地眨了一下眼。“不把那碍事的家伙骗走,我们可能得在这里耗上一整晚。”

  “嘻!”莫秋樱会意地笑了出来。“你好贼…”

  ·····················

  “辙,你是怎么认识阿樱的?”定在飘著樱花‮瓣花‬的步道上,任绍堂开始旁敲侧击。

  “你叫她什么?”易辙不慡地眯起冷眸。

  任绍堂假装没瞧见他的怒气,笑笑地解释:“阿樱啊!她说我可以这样叫她。”

  他第一次看见易辙谈起蠢蠢的恋爱,实在忍不住想逗他一下,看这平时无⾎无泪、冷淡懒散的男人怎么反应?

  “你跟她混得蛮好的嘛!”易辙的口气有点酸酸涩涩。这女人⼲嘛对他那么亲切啊?

  “没办法,谁叫我对女人有种天生的昅引力!”任绍堂靠著这⾝温文儒雅的气质,已经骗吃骗喝很多年了。

  易辙冷嗤一声,对他露出警告的眼神。“你给我离她远一点!”这个死花花公子。

  “这么认真⼲嘛?辙,你该不会是爱上阿樱了吧?”任绍堂似笑非笑地提点他,算是尽尽朋友的义务。不刺他一下,也许他一辈子都想不通。

  易辙的脚步忽然颠簸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的速度。

  “爱上她?!别开玩笑了。”他严厉地迅速否认。“那女人整天惹我生气,又笨得要死,我怎么可能爱上她?”他只承认自己有点喜她。

  什么叫盖弥彰,任绍堂今⽇总算见识到了。

  “其实阿樱蛮适合你的,至少比邵思妤适合多了。”绍堂由衷地笑道。乍看之下,阿樱确实不像是易辙会往的类型,她长得太光四了,可是稍微聊过之后,他倒觉得她的个可爱的。

  “你怎么突然提起思妤?”易辙诧异地挑⾼剑眉。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邵思妤对你有好感?”太扯了吧?易辙竟然这么多年都没发现!

  他知道易辙是有点懒没错,但是他对生活的态度未免也太漫不经心了吧?居然连被女人暗恋了都不知道。唉!

  易辙冷冷地‮头摇‬。“她没说,我怎么知道?”女人心,海底针,他怎么可能闲闲没事去猜邵思妤的心里在想什么?

  “她表现得那么明显,还用说吗?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任缙堂拍了一下额头,简直被他的迟钝给打败。

  “那又怎么样?”易辙不以为意。只要邵思妤没有造成他的困扰,他可以一直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毕竟把话谈开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我劝你最好和她讲清楚,让她早点死心。”任绍堂从来没有欣赏过邵思妤,她的心机太深沉了。

  “何必这么⿇烦?等她开口再说吧!”易辙懒洋洋地拉长语音,把脚步停在⼊口。“好了,我就送到这里。”

  任绍堂跟著停下脚步,刻意忽视他的逐客令。“辙,你要是不怕阿樱误会,就继续拖著吧!”他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狡猾笑容。

  易辙没有把他的危言耸听搁在心上。“放心!她不会。”上回秋樱误会的时候,他已经解释过一次了。

  “你还真有信心。”任绍堂咕哝著。“别说我没警告过你,邵思妤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再见。”

  ························

  第二天早上,叮叮咚咚的敲打声在樱之汤响起。

  “怎么打雷了?”只见莫秋樱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脸上还带著糊的睡意。

  “不是打雷,是工人在施工。”莫笑呵呵地走过来,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阿樱,你的烧好像退了。”

  “嗯!”莫秋樱不情愿地点头。“那只⾊猫的朋友还蛮厉害的。”在**挨了两针后,她的烧很快就退了。

  “怎么可以叫人家⾊猫?真没礼貌!”莫轻责地捏了一下她的俏鼻。“人家阿辙对你那么好,一听到你发烧,就马上叫他朋友过来帮你打针。阿樱,这种好男人已经不多了,你要好好把握啊!”

  莫老对易辙这未来的孙女婿简直満意得不得了。

  “噢!”莫秋樱只能讷讷地点头,不敢揭穿那家伙的真面目,免得害失望。

  拜托!那只⾊猫急著治好她,无非是怕影响到他的权益,她还会不清楚他的诡计吗?

  “阿樱,你再回房间多睡一下,阿嬷会叫工人小声一点的。”莫催促她赶快进房间。

  “阿嬷,我们旅馆怎么会有工人啊?”莫秋樱边走边打哈欠。

  “是阿辙叫他们来的,说是要帮我们重新整修跟装潢,让樱之汤变得更漂亮。”莫老⾼兴得眉开眼笑。

  突地,莫秋樱的脚步踉呛了一下。

  “什么?!”她无法置信地扶在墙上,险些晕倒。“他做了什么?!”

  “阿辙叫工人来帮我们重新装潢啊!”莫老开心地重说一遍。“唉!这孩子真是有心。”

  有心个鬼啊?这本是个可怕的恶梦!

  易辙这个婆怎么可以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找了一堆工人在樱之汤里敲敲打打?现在好了,叫她去哪里筹出这么一大笔的工资啊?真是气死人了!

  她是请他帮忙没错,可是她希望的并不是这种帮忙——找师傅和工人来装潢谁不会啊?

  她是要易辙发挥他以前创造奇迹的本领,以最少的金钱让樱之汤起死回生,而不是要他请工人。

  “阿嬷,您快点叫他们停工,我出去一下就回来。”莫秋樱跳起来,火烧**地冲了出去。

  “阿樱啊!你的病罢好,不要跑这么快…”

  ······················

  当晚——

  “不在家是什么意思?!”一个怏怏不乐的男嗓音在樱之汤的起居室响了起来。

  “就是出去的意思。”莫青穗耐心地解释完后,脑袋瓜子又迫不及待地转回去看电视。

  只见电视机前坐著四个女人和一只猫,有莫、莫⾕兰、莫青穗和莫晴荷,但是除了莫青穗偶尔会回头答覆易辙的问题外,其他人都全神贯注地观赏电视上目前最红的连续剧。

  “她出去多久了?”易辙一脸忍耐地杵在她们的背后,对电视上精采的剧情视而不见。

  莫青穗想了一下。“嗯…好像早上就出去了。”

  “易大哥,你坐一下嘛!大姊很快就回来了。”莫晴荷招呼的语气有点敷衍。

  “她跑去哪里了?”易辙不死心地再问。

  “不晓得。”莫青穗摇了一下莫的手。“阿嬷,大姊有没有说她要去哪里?”

  莫盯著电视:心不在焉地回答:“没有咧!阿樱只说出去一下子就会回来了。”

  “可是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她怎么还没回来?”易辙眯起剔黑的眸,愈想愈觉得不对劲。

  “大概是有事耽搁了吧!”莫晴荷猜道,同时拿走⾕兰手中的马克杯。“二姊,你快回房间工作,把位子让给易大哥。”

  莫⾕兰柔柔地摇动螓首。“不让,要找灵感。”语毕,她温柔地拿回自己的马克杯,浅浅地啜饮冷掉的咖啡。

  “二姊,你已经看了好几天的电视,怎么还没找到灵感啊?”莫青穗忧心地蹙起俏眉,突然失去了看连续剧的兴致。

  唉!一想到二姊停笔的时间愈久,家里损失的金钱也就愈多,她的心就好痛,哪有心情看电视啊?

  “不好找。”莫⾕兰巧笑倩兮,仿佛遇到瓶颈的人不是她一样。

  “二姊,你要加油一点。”莫晴荷豪气地拍了一下她的肩。

  “好。”

  见到话题被愈扯愈远,易辙开始感到头痛。“难道你们不担心吗?”究竟是他太大惊小敝了,还是她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大姊又不是小孩子,她会照顾自己的。”莫青穗冷静地分析。

  “易大哥,你不用紧张,大姊虽然常被奇怪的男人搭讪,但是她都能把持住,不会被坏人拐走的啦!”莫晴荷出于善意地安慰他。

  不过,她有安慰等于没安慰一样,反而让易辙更加不安。

  这时,连续剧终于唱起了片尾曲。

  “嗯!真是好看。”莫感动地拭了拭润的眼眶,才心満意⾜地站起来。“阿辙,你吃过了没有?”她顺口问了一下易辙。

  “吃过了。”易辙戒慎地点头。

  “那你慢慢等,我要去睡了。”莫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还有,等阿樱回来,你随便骂骂她就好,别气坏了自己的⾝子。”

  “嗯!”易辙耙了耙头发,神情带著一丝焦躁。天杀的!那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等她回来,他非打烂她的**不可!

  ·····················

  十二点整,莫秋樱的⾝影终于出现在樱之汤的鹅卵石步道上。

  她垮著单薄的肩膀,螓首庒得低低的,而且边走边叹气,一副心情沉重的模样。

  突然——

  “你跑去哪里鬼混了?”恻恻的嗓音宛如来自地狱,在清冷的空气中缓缓漫开来。

  “喝!”莫秋樱跳得⾜⾜有半天⾼。“谁?谁在那里装神弄鬼?!”她神经兮兮地东张西望,一双⽟掌还摆出防御的架式。

  “是我。”易辙从樱树的影下走了出来。如果不是闷了一肚子的火,他或许会被她那滑稽的反应给逗出笑来。

  “你三更半夜躲在树下做什么?你想吓死人啊!”莫秋樱惊魂甫定地拍拍脯。

  “你还知道现在是三更半夜啊?”易辙嘲讽地冷哼一声,本已幽的眸光更形冰寒。

  看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后,一股酸酸的妒意取代了先前的担忧。

  “当然知道!人家有戴手表出门。”莫秋樱憨憨地朝他晃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还不晓得自己大祸临头了。

  易辙凌厉地眯起一双晦的眸于。“那你为什么到十二点才回家,跟谁出去鬼混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表现得像个嫉妒的丈夫,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该死!他愈来愈在乎这个女人了!

  “我跟思妤出去了。”一讲到她,莫秋樱的脸⾊就黯淡了下来。“今天早上我去找你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思妤,她说有话要和我说,所以我就坐上她的车啦!”早知道聊完后她的心情会变这么差,她就不跟她出去了。唉!

  霎时,易辙心中的警钤大作。

  “她找你说了什么?”易辙若有所思地梭巡她的表情,忆起昨晚任绍堂给的警告。

  他自认问心无愧,倒也不怕邵思妤信口胡诹,只担心这笨女人随便听了几句就受到影响。

  “说你们在大学是怎么认识的,你平常爱吃什么,爱穿什么牌子的⾐服,你的星座、⾎型是什么,你的生⽇几号,反正拉拉杂杂说了一堆就是了。”一整天听下来,她可以说是对易辙了若指掌。

  这笨女人该不会连邵思妤向她‮威示‬都听不出来吧?易辙忍不住无奈地摇起头来。

  “她只和你说了这些吗?”他不信这么单纯。

  莫秋樱犹豫了一会儿,才温呑地开口:“还有别的。”

  “什么别的?”易辙抬手轻轻抚触她滑亮如缎的秀发。

  “她…求我不要介⼊你们,然后就哭得浙沥哗啦的。”害她整整安抚了思妤一整晚,才得以脫⾝。

  “她真的这么说?”易辙揽起眉,心中一团怒火烧得炽烈。邵思妤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嗯!”莫秋樱迟疑地抿了一下。“易辙,你不是说…思妤只是你的大学同学吗?她为什么求我离开你啊?”

  听到了邵思妤的恳求后,她才发觉自己有多在乎易辙,因为她只要一想到要离开他,就觉得口好闷、好难受。

  “她大概以为这样做可以破坏我们的感情吧!”易辙将她拥⼊怀里,‮吻亲‬著她的头顶心。

  “噢!”莫秋樱靠在他⾝上,疲倦地打了一个哈欠。“我想思妤一定是很喜你。”

  一抹寒霜布在易辙那出⾊的脸庞上。“喜我也没用,我只把她当成普通的朋友。”而且经过此事后,他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

  “思妤真可怜。”莫秋樱疲惫地闭上眼眸,睡意一直涌上来。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易辙察觉到她柔软的⾝子愈来愈重,赶紧抱住她的,以免她滑下去。“秋樱,你是不是累啦?”

  “人家想睡了。”她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易辙的黑眸立即闪闪发亮。“走吧!我来哄你睡!”

  他牵起她的小手,把昏昏睡的她拐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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