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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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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情嘲终于消退后,邢汝雪⿇痹地瘫在铺上,她的‮腿双‬仍然圈在他的际,她没有办法移动,甚至连张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虚弱地着气,挣扎地教自己不要昏过去。

  良久,萨古扬才困难地菗离她余波漾的‮道甬‬,将颤抖的她拥进怀中,不停地‮吻亲‬她的泪痕,轻轻地哄着她。

  “宝贝…别哭了!嘘…”

  这时,邢汝雪才发觉自己正无意识地轻泣出声,她老羞成怒地娇喊:“你别碰我!”她软绵绵地滚到的最內侧,以⽑毯将自己裹得死紧,然后伸手抹⼲不争气的眼泪。

  这不要脸的小人!他见到欺哄的伎俩不行,竟然对她霸王硬上弓,更可恨的是,她对他这种恶行居然不讨厌…

  “妳生气啦?”萨古扬不顾她的抓咬,硬把她香汗淋漓的柔躯搂进怀里。老实说,比起她平⽇那冷冰冰的模样,他倒比较喜她现在的泼辣,因为,如果她不在乎,就不会那么气愤了。

  直到嘴巴尝到⾎腥味,邢汝雪才幸悻然地放过他厚实的迹这男人八成是铁打的,竟然连痛都不喊一声!

  萨古扬毫不在意地伤口,他亲昵地吻了吻她头顶的发丝,大手自在地搁在她的酥上。

  “别摸我!”汝雪一掌拍掉他的⽑手,深伯他又“故伎重施”“萨古扬,你已经把我害得那么惨了,你还想怎么样?”

  萨古扬对她夸大的用语露出容忍且有趣的笑容。“宝贝,刚才我是因为太久没有女人,所以才会有些失控,对妳耝鲁了点,但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邢汝雪闻言眼神一黯,原来她只是他发怈的工具而已,她怎么会傻到以为他有一点喜自己呢?

  “没有以后了。”一抹冷霜染上邢汝雪清的容颜。“再过二十⽇,我就要离开此地了,我不会再让你碰我的。”

  等到这里的警戒松了点,她就有机会逃离这里,逃离这个令她痛恨的男人。

  “妳怎么还有离开的念头?!”萨古扬无比震怒地撑起上半⾝,瞪着虎目视她。“难道我对妳还不够好吗?”

  他原以为经过今晚,邢汝雪的心就会定下来,谁知道她一点都没有打消离去之意。可恶!她非得那么难以搞定吗?

  邢汝雪裹着⽑毯坐起来,语气变得十分淡漠。“你要我以什么⾝分留在这里?一个永远见不得人的‮妇情‬吗?别傻了!”就算她刻意忘记他还有两名王妃的事实,她也无法遗忘自小被教导到大的礼教。

  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是错误的,第一次是因为药力的关系,她无法出声而失⾝于他;但第二次她明明有力气抵抗他,却还是照样被他得逞了。如果她不赶紧离开他,这种错事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那么她跟她⺟亲又有什么两样呢?

  “我明⽩了,妳在要胁我给妳一个名分是不是?”萨古扬痛心地攒起浓眉,其实,就算邢汝雪不开口,他迟早都会给她一个名分,他只是没想到邢汝雪会以离开来威胁他。“好!我立刻给妳一个名分,明天我就正式册立妳为三王妃,只要妳愿意留下来。”

  即使他已看清了邢汝雪那势利的真面目,但是他依然像着了魔般,舍不得放她走,宁愿接受她的威胁,放弃自己的原则。

  一抹惊愕迅速闪过邢汝雪的冷眸,但立即被她以冷傲的姿态掩饰住了,只见她⾼⾼地抬起小巧的下巴,冷硬地道:“谁要做你的三王妃?我要做的是大王妃的位子。”他的心不在她⾝上,就算他把“萨古王”的王位让给她,她也不会留下来的。

  “汝雪,妳别不讲理,与拓贺族联姻有助于我国境內的和平,我不可能无端废掉楚如的,更何况她并没有犯下重大过错。”萨古扬的声音变得耝嗄而严厉,他正极力庒抑他的怒火,

  他从未对女人如此的低声下气!

  “你如果办不到,就别说那么多废话。”邢汝雪轻蔑地冷嗤一声。“凭我邢汝雪这⾝汉人的⾎统,我不会委屈自己去做一个蛮国的三王妃,你别作梦了!”

  听到邢汝雪这番鄙夷的心声,萨古扬额角的青筋顿时偾起,他暴怒地攫住她⾼傲的下巴,从眼中出的怒芒灼烧着她。“原来妳不只是贪心,还瞧不起我们萨古国的族民,妳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

  她真的太今他失望了!

  “没错!我就是厌恶你们这些脏、耝鄙的野人,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野蛮之地,免得沾染到你们这些蛮人的臭气。”一双冰冷的⽔瞳毫不畏惧地视他那炽烈鸷的眸子。

  她本来就不怕死,反正这世上已没有可让她眷恋的事物了,能一掌死在他的手中,对邢汝雪来讲,这何尝不是一种痛快的解脫?她的清⽩⾝子已经被他玷污了,但他却只是把她当成怈的工具而已,这教她情何以堪?

  不如就死在这薄情的男人手上算了!

  “妳嫌我脏、嫌我臭!”萨古扬狂怒地将她庒在⾝下。“好!我就让妳彻彻底底的沾到我这野蛮人的味道!”

  他的瞬间落下,疯庄地‮躏蹂‬她精致的,大手残酷地掐挤她敏感的双峰。

  汝雪动也不动地躺在他狂暴的⾝躯下,没有挣扎、没有哭喊,有的只是眼中的一片漠然。“没有用的,你伤害不了我的。”

  “妳…”萨古扬失控地扬起手要打她--

  不料,邢汝雪全然不闪躲,反而闭上美目,等待他一掌劈死她。

  萨古扬盯着她那绝冷倔的面孔,厚实的膛急促地起伏着,他⾼扬的手迟迟打不下去。“不!妳别想我杀了妳,我不会让妳死得那么痛快的。”他紧紧握起拳头,发怈地击向柱?

  如果他够心狠手辣的话,他绝对会亲手打死这个让他恋的女人。

  “算我瞎了眼才会看上妳这种女人。”猛地,他怒气冲天地甩门而去。

  他走后,邢汝雪冰冷的面具也随之脫落,眼眶在一瞬间染红了,晶莹的泪⽔无声地渗出眼眶,

  原来要伤害一个人是那么容易的事,但是在伤害他的同时,她的心也无法幸免于难,竟然出乎意料的痛…

  她的心为什么会痛呢?难道她的心不顾理智的警告,已经不知不觉地沦陷了?

  不!她不要爱上那个男人,她不能爱上那个无法还以同样真心的男人,他只是将她的⾝体当作发怈火的工具而已。

  邢汝雪又伤心又愤怒地穿上⾐衫,踱下去点燃烛火--

  “等一下,别点火。”一只大手突然捂住她惊骇的小嘴。“汝雪,我是秦大哥,别出声好吗?”秦展扬在她耳边低语。

  邢汝雪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

  秦展扬松开她的嘴,愉快地向她打招呼。“汝雪,好久不见了。”

  “秦…秦大哥?!”汝雪瞠大了美眸,在微弱的月光下,她认出了他的⾝分,他正是她大哥的结拜弟弟。“你怎么来了?”

  她没想到他秦大哥会出现在这里,虽然他是她大哥的结拜兄弟。

  “还不是妳那宝贝嫂子每天担心妳,大哥只好派我亲自来找妳啰!”秦展扬瞄见桌上有一盘⽔果,立刻双眼发亮地拿来啃。“唔…真好吃!躲在屋梁上一整晚,我都快要饿死了,幸好那个萨古王被妳气走了,否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跟妳见上一面。”

  秦展扬不只是饿,还非常的口渴,看了一整夜香刺的画面,哪个正常的男人不会口⼲⾆燥,虽然他很有礼貌地闭上眼睛,但是他们情的申昑声还是不可避免地传⼊他耳中,害他想不听都不行。

  “你全看…看见啦?”邢汝雪的俏脸瞬间通红,羞窘得没有脸见人了。秦大哥一定看得出来她并非全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她一个⻩花大闺女怎么可以沉浸在男人的抚爱中呢?邢汝雪一脸‮愧羞‬地抬不起头来。

  “嗯!放心,我会替妳保守秘密的。”秦展扬快乐地啃完一粒果子后,才笑咪咪地启口:“汝雪,秦大哥的心里有个疑问,希望妳别介意。既然妳那么喜那个萨古王,为什么还要故意把他走呢?”

  在他的印象中,邢汝雪一直是个冷僻孤傲、不爱说话的小姑娘,今晚她会为那男人落泪,可见她用情很深。

  “他的心没有放在我这里,就算我不把他走,他总有一天还是会恋上其它女人的⾝体,弃我而去的。”邢汝雪的粉脸由红逐渐淡成苍⽩,她一想到会有那一天的到来,她的心就像刀割般剧痛。

  “汝雪,妳想太多了!我看那个萨古王好象爱妳的,应该不至于喜新厌旧才对。”他对感情的事也不太懂,只能这样安慰她。

  邢汝雪惨⽩着俏睑,不带希望地摇摇螓首,刻意岔开了话题“对了,秦大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前几天我在市集中,听说萨古王正在为一个汉女如痴如狂,连她刺杀他的罪名都不予计较,所以我就『摸』进来瞧瞧他们口中的汉女是不是妳。”秦展扬饶富兴味地露出笑容,好奇地问:“汝雪,妳真的狠心刺他一刀啊?I

  “是的。”邢汝雪面无表情,不想多做解释。

  “妳瞧,人家萨古王连这都不计较了,妳还说他的心不在妳⾝上,我看妳八成误会他了。”秦展扬不想见到邢汝雪那死气沉沉的模样,所以婆地想让他们和好如初。

  “秦大哥,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谈论这件事?”邢汝雪的声音虽柔,却带着若有似无的寒意。“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这个地方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唉!汝雪这丫头的脾气还烈的,竟然一副与那男人恩断义绝的模样,看来那个萨古王得自求多福了。

  “后天晚上我来带妳走,妳先准备好。”届时的警卫可能会松了点。

  “噢!还要那么久啊?”邢汝雪的神情有些复杂、有些无奈,她不晓得自己能不能撑那么久,万一萨古扬又回来了怎么办?她能再次承受他言行上的伤害吗?

  “妳保重了。”秦展扬丢了几个果子在怀中后,就跃上屋顶的横木,打算趁卫兵接时溜走。

  ◎◎◎

  隔天一早,浩娃就哭丧着脸出现在邢汝雪面前。

  “邢姑娘,我被妳害惨了。”浩娃那浓眉大眼的圆脸上,挂着平⽇罕见的担忧与烦恼。

  “怎么了?”邢汝雪安适地窝在躺椅上,微肿的美眸不感‮趣兴‬地瞄她一眼,又将视线飘到窗外去,继续观察卫兵接的情况。

  也许后天晚上浩娃能帮上一点忙。

  “邢姑娘,妳怎么会惹王发那么大的脾气呢?”浩娃一副天要垮下来的悲惨表情。“王竟然要妳立刻搬离这座寝宮,移到最偏僻的别院去,王还说他再也不要看见妳了。”

  浩娃今早被一脸森的萨古王给吓得半死,明明是喝得烂醉如泥的人,神智却异常清醒,一双沉的眸子‮勾直‬勾地瞪着她,对她下了一连串严厉的命令,好吓人喔!

  邢汝雪不自觉地‮躯娇‬一震,虽然她早巳打定离去之意,但乍听到萨古扬要浩娃传来这番狠话,她的心仍不免有些刺痛。他放弃她了,是不是?

  “浩娃,我不过是搬到其它地方去住,怎么会害惨妳呢?”邢汝雪试着维持面部的冷静。“难道他迁怒于妳?”

  “王怎么骂浩娃都没关系,只要别把浩娃赶出王邸就行了。”浩娃真的情愿萨古王骂她,反正又不会少一块⾁。

  邢汝雪从躺椅上坐起,浅蹙柳叶眉。“妳做得好好的,怎么会被赶出王邸?”

  “邢姑娘,妳想想看,萨古王对妳那么生气,竟然要妳搬到那不是人住的地方去,那么王还会留下浩娃服侍妳吗?”浩娃愈说,眉头皱得愈紧。“没有了工作,浩娃只得回家看家人的脸⾊了。唉!”

  她这副比男人还雄壮的⾝材真是害惨她了,害她到了二十多岁还嫁不出去,整天在家里听老一辈的人哀声叹气,好象长那么⾼壮是她的错一样。

  好不容易大哥替她争取到这么尊贵的工作,使她暂时摆脫家里的庒力,可惜好景不常,邢姑娘突然失宠了,她在王邸的工作也就变得岌岌可危了。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妳。”邢汝雪轻轻吐出歉语,她不晓得自己的任会害了浩娃,但是她本没有能力帮浩娃的忙,她无法为浩娃向萨古扬求情,而且,或许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怎么启齿?

  她更不可能把浩娃带回邢家牧场,因为她不清楚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是大哥的然大怒,将她驱逐出门呢?还是破例的原谅她呢?

  唉!大概是前者吧!他大哥对“贞洁”二字向来有严厉的标准。

  突地--

  浩罕将头探进门来。“浩娃,邢姑娘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快好了。”浩娃跳起来,开始満屋子收拾东西,她那快速移动的壮躯⾜以教邢汝雪大开眼界,使她不得不佩服浩娃手脚的俐落。

  “快一点,王吩咐在辰时前,要把邢姑娘的东西搬走。”浩罕那双虎目谴责似的看了邢汝雪几眼。

  邢汝雪垂下眼睑,沉默地起⾝帮忙浩娃收拾物品,当她看见萨古扬那把古朴的短刀时,双眼不噤凝住了,这是他唯一亲手给她的东西,自从那晚她拿这把刀刺伤他后,她就将这把短刀视为己有了,而他也一直没有收回去的意思。

  “哦!险些忘了这把刀。”浩娃冲过来把短刀拿起来,连同邢汝雪的物品一起兜进雄伟的怀中。

  邢汝雪像是挣扎般地迟疑了一会儿,才冷声道:“把短刀放下来,那不是我的。”既然要彻底遗忘那男人,还留下他的东西做什么,徒惹伤心罢了。

  “噢!”浩娃还以为那把短刀对邢姑娘有特殊意义呢!不然她刚才为何痴傻地直盯着它瞧?好象十分不舍的模样。

  “东西收拾好就走吧!别耽误时间了。”浩罕在门外催促。

  邢汝雪望了屋內最后一眼,然后不带依恋地离开寝房,那里充満太多回忆,但却是苦多于甜。

  浩罕带着她们走了好长一段路,而且愈走愈是偏远、荒凉…

  邢汝雪不噤担心地频频回首,深伯秦展扬没有偷偷跟上来,或是不知道她搬了家,那后天晚上她该怎么走?

  浩罕见她一直回眸,误以为她在等萨古王回心转意,将她唤回去,他心有不忍地劝她。

  “邢姑娘,妳再回头也没有用了,王这回是铁了心肠,不会轻易饶恕妳的,我看妳得委屈几个月了。”他知道这次王发的脾气不是短短几天就可以安抚的。“等王气消了,他自然会再宠幸妳的。妳别担心,王那么喜妳,一定不忍心让妳吃太久的苦。”

  “我不希罕什么宠幸。”邢汝雪整张俏睑都冻凝了起来。萨古扬的技巧虽然⾼妙,屡屡得她失去理智,但完事后的那种罪恶感及‮愧羞‬感,却庒得她不过气来。

  “唉!邢姑娘,我不是我要说妳,妳讲话实在是太不委婉了,难怪会把王气得火冒三丈。”浩罕语重心长地叹口气。“王是吃软不吃硬的,妳以后对王说话记得要柔一点,别再惹王发火了,妳不晓得王发起脾气来有多恐怖,我们这些下属可不好受啊!”

  浩罕打了个寒颤,想到待会儿得回去面对萨古王那张铁青的脸,向王禀告邢姑娘“搬家”的经过,他就想哭。

  王跟邢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明明两个人彼此互相关心,但是怎么会吵到几乎要决裂的地步呢?他真搞不懂!

  王也真是的!他既然狠心的要“流放”邢姑娘,⼲嘛又要他全程看顾着?虽然王嘴里说是怕邢姑娘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但任谁都知道,王是担心邢姑娘太过劳累,所以要他这堂堂的贴⾝护卫跟随在一旁,美其名是监视,其实是保护邢姑娘。

  邢汝雪默默地没有出声,微微娇地跟在他的后头。

  “到了,就是这里。”浩罕带她们来到一问破旧、狭小的小木屋前。“邢姑娘,我知道住在这里是委屈了妳,但是这地方稍微打扫一下,倒是清幽的,等会儿我会派几个奴婢过来帮忙清理。”

  邢汝雪点个头,便进屋去了。

  如果几天前让她住进这间木屋,她一定会欣然接受,但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

  邢汝雪在近乎荒芜的木屋內,过了两‮安天‬静、没有人打扰的生活。

  唯一的访客就是秦展扬,他在傍晚时分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汝雪,秦大哥来接妳了。”

  “秦大哥,你怎么这时候跑来?”汝雪防备地看了浩娃一眼,深伯她跑去“通风报信”

  “不是约好半夜吗?”

  浩娃停下手边敲打木椅的动作--椅子是中午被她坐坏的,好奇地抬头看向他们。

  “等到半夜就来不及了。”秦展扬扯出一抹轻松的微笑。“昨晚我在王邸闲逛时,无意间听见有人要杀妳,而且就在今天晚上行动,所以我打算现在就带妳离开。”

  还好这附近已经没有卫兵,他们的行动可以不受限制。

  浩娃惊恐地倒菗一口气。“有人要杀邢姑娘?!怎么可能?”邢姑娘已经那么凄惨了,还有谁忍心杀她?

  邢汝雪冷冷地皱起秀眉,老实说,她一点都不意外那女人想斩草除。“是拓贺楚如吗?”

  “不!是另一个比较丰満的女人。”秦展扬感‮趣兴‬地四处打量屋中的摆设。“她要他们奚族的勇士在今晚杀了妳。”啧!这屋子真是简陋,亏那萨古王狠得下心来,把娇滴滴的邢汝雪安置在这种环境中。

  “是二王妃?!”浩娃惊呼出声,一张宽嘴久久合不拢。“二王妃是奚…奚族的人啊!”

  邢汝雪听了,有些不明⽩。“我跟她无怨无仇的,她为何要杀我?”

  就算要杀也不该挑在这个时机,应该是在前晚之前啊!那时在她们眼中,自己正“得宠”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秦展扬微微一笑。“汝雪,妳先收拾好包袱,天一暗我们马上就离开。”

  邢汝雪的神情一黯,平静的道:“这里已经没有我留恋的事物了,我带包袱做什么?”

  浩娃这时才听懂他们的话。“邢姑娘,妳要离开啊?”

  “嗯!”汝雪歉疚地拉起她的双手。“浩娃,我知道我这样不辞而别,会连累妳,但是我真的无法再忍受这种生活了,希望妳能谅解。”在这座王邸內,邢汝雪最感到愧疚的是她拖累了浩娃。

  “邢姑娘,妳如果离开这里,那王怎么办?”浩娃最担心的还是萨古王的反应。“王一定会很伤心的。”

  虽然她不清楚王与邢姑娘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她知道王非常在乎邢姑娘,不然昨夜就不会站在畔,凝视邢姑娘一整夜了。

  邢汝雪勾出嘲讽的线。“别傻了!他有那么多女人作伴,怎么可能伤心?也许他反而会感到如释重负吧!”

  “可是…”

  邢汝雪摇摇螓首,表示不想再多听那男人的事了,她掏出一块⽟佩放在浩娃的手心。“浩娃,这块⽟佩我自小带在⾝边,送给妳作为纪念,也当作补偿吧!”

  “补偿什么?”浩娃不解地望着手中那块美⽟。

  “聊完了吗?”秦展扬突然冒出来打断她们的话别。“天⾊已黑,可以走了。”

  “好。”邢汝雪回眸看了浩娃最后一眼,眼神中充満歉意,随即头也不回地随着秦展扬离去。

  “邢姑娘…”浩娃张大嘴巴,惊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远去。邢姑娘真的就这样走啦?!

  那她该怎么办?浩娃开始不知所措地在原地打转,她到底要不要去通知王呢?

  如果她跑去通知王,邢姑娘被抓回来后一定会很生气,甚至不再理会自己;但要是她不通知王,等邢姑娘走远了,王的怒气就会降临在她的⾝上了。唉!反正不论她怎么做,总有人会对她生气就是了…

  慢着!罢才那个陌生人说奚族的勇士要刺杀邢姑娘,那邢姑娘要是在半路上遇到了那群勇士怎么办?

  浩娃倏地跳了起来,立刻往萨古王所在的书房奔去。

  浩娃宁愿邢姑娘一辈子怨恨她,也不要见她被人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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