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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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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葵?”

  “爱慕。”

  “红⾊郁金香?”

  “爱的告⽩。”

  “百合?”

  “纯洁。”

  雪脸上含着惊喜,黑⽩分明的大眼转了转,在眼光落定后,⽩嫰的纤指也指向前方一朵朵形似蝴蝶的花朵。

  “蝴蝶兰?”

  “幸福渐近。”我信心満満地浅笑,声音肯定而有力。

  主考官似乎还不満意,手又指向右方的紫⾊花丛。

  “紫罗兰?”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菗起一朵紫罗兰递到她面前。

  “请相信我。”

  “小桃,-真的记住所有的花语了耶!-好厉害喔!”雪接过紫罗兰后,手舞⾜蹈地对着我说,眼里充満了佩服。

  “当然。”我骄傲地叉着对雪笑着。

  被人家佩服,我没什么经验,原来臭庇的感觉这么不错,难怪臭庇枫罢不能。

  让臭庇枫刺后,我立志要记下所有的花语。其实也不难,我说过,理数我不行,但是只要是背的,我可是一极

  原本我偷偷地背好花语,想要给臭庇枫来个出其不意的惊吓,可是臭庇枫从那天离开花店后,我已经有五天没有见过他,也就是说他有五天没有在我家出现。这倒是很难得的状况,平常他下出三天,一定会在我家现⾝一次,只除了不得已的状况,比如他当兵时或人不在台北时。

  这次这么多天不见人影,我想大概是被女朋友噤⾜了。哈!活该!臭庇枫再也不能臭庇了吧!

  我暗自地在背地里幸灾乐祸,可是幸灾乐祸并没有让我郁闷的心情好过一点,于是我决定找个舒解心情的方法。

  背好的花语,如果没有人可以展现一下,那还真教人觉得闷。于是我趁着今天工作空档的时候,要雪考考我。哈!结果‮考我‬了一百分,也从雪脸上得到了令我満意的表情。

  雪是个温厚的人,我也知道背个花语没什么大不了,如果连臭庇枫都能知道一些花语,从小与花为伍的雪,伯是早对花语滚瓜烂了吧!

  不过雪就是可爱,不吝啬给与别人赞美,她让我尝到了得意的滋味,一扫多⽇来臭庇枫给我的闷气。

  看着雪温厚和善的笑容,我心里不甚感叹,为什么兄妹,能有天使和恶魔的差别?

  “光临。”循着开门的声音,雪对着门口进来的客人有礼貌地打招呼,而后用手肘顶了顶我,小声地对我说:“小桃,好格的男人。”

  沿着雪的眼光,我悄悄地看了过去,果然是个很有个、个人风味浓重的男人。

  他脸部线条立体,头发大约及肩,松软而⼲净。⾝着一件非常简单合⾝的⽩衬衫,下⾝是一条洗⽩宽松的牛仔。衬衫的长袖半卷至手肘,领口微敞,颈上挂着一条⽩金链子,炼坠是一朵绘在石头上的幸运草。

  我觉得很好奇,那么贵重的⽩金链子,怎么会用石头当坠子?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雪趋前招呼,笑脸人。

  “桔梗。”客人的表情很酷,从进门就没有笑过。

  “好的,你想要哪一种颜⾊?还是要搭着买?”雪走到许多颜⾊的桔梗前面,用手比了比,让客人看看花⾊。

  客人定到紫边桔梗前站定。“就它吧!”

  “好,你需要多少?”雪在紫边桔梗前蹲了下来,准备帮客人菗出他需要的量。

  “全部。”客人表情依然没变,仍旧是一径的酷。

  “全部?”倒是我和雪让他吓傻了,两个人同时瞠目结⾆地瞪着他。

  客人拾起了冷冷的眼眸看了我们一眼,像是在问我们“有异议吗”

  不敢再出声,我和雪两人奋力地将那一大桶的紫边桔梗扛到包装区打包。雪用米⻩和浅紫两⾊的包装纸,最后别上一朵深紫缎带花,将紫边桔梗衬托得更出⾊。

  “你的花好了。”花束包装完成后,雪将一大把的桔梗递给了客人。

  接过花,没说什么,客人付了钱就要走。我却突然有想秀秀我背花语成果的兴致,尤其桔梗是我第一个知道的花语,对我是特别的,我想让买了它的客人也知道它美丽的含意,于是我在客人临去前甜甜地对他说:

  “桔梗的花语,是『不变的爱』哦!”

  就转⾝要出去的客人,在听了我的话后讶然地又转了回来,一脸惊异地看着我。

  “是吗?”说着,然后他低头看着花失笑了起来。“原来她要的是这个。”

  片刻后,他将花递到了我面前。

  “送-吧!”他的表情认真,不像开玩笑。

  “嗄?”我却希望他是开玩笑。这是什么状况,我又傻了,为什么突然要将花送我?是嫌我多嘴不该随便开口吗?

  “既然已经知道了她要的是什么,带走送不出去的花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将它送给与桔梗气质相符的-,我想花会更⾼兴一点吧!”难得的,客人笑了,而且笑起来很好看。

  呆呆地接过了花,我很尴尬地笑着。

  不会是桃花三号吧?难道我真的到了发情期,所以到处散发费洛蒙?

  “可以占用-一点时间吗?”客人看着我,眼神很深邃。

  尴尬的笑容这下僵了,真的是桃花三号!老天!我真的到了发情期!

  “这…我现在…在上班…”觉得该拒绝,可是他的眼神让人很难拒绝。

  “没关系,没关系,-去吧,等会我和我妈说一下。”雪用手肘推了推我,又对我眨了眨眼,一脸的表情‮奋兴‬得好象被约的是她。

  我还在犹豫,雪却⼲脆一把接走我手上的花,将我推向了客人,然后对我挥了挥手说再见。

  这…这…

  老天爷!我的桃花真的够了,别再开这种玩笑了。

  桃花三号领着我到公园树荫下的草地上,他很随地就躺了下来,闭起眼睛就

  享受起微微的凉风来。

  我在一旁讶然地看着他,不知道该随他一同躺下还是这样一直站着,最后我选择坐了下来。

  这人真是随过了头,要我陪他出来,他却闭着眼不开口,他这是什么意思啊?要我陪他出来‮觉睡‬的吗?

  约莫一刻钟后,我受不了他的沉默,探头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他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动静。

  不会吧!真的睡了?

  见他没有反应,我大胆地研究起他的长相来。他真的长得很有个,五官分明、睫⽑很长,难怪他的眼睛会显得特别好看。

  睫⽑这么长的男人很少见,我再趋近仔细观察,却冷不防让他睁开的瞳眸吓了一大跳,像是看到鬼似的,我惊恐地向后弹了开来。

  脸,真的丢大了!我一个⻩花大闺女,竟然趁着男人闭眼时,这样近距离地偷看人家,而且还被逮个正着,这下我还留什么给人家探听啊!

  撇过头,不敢正眼瞧他,我用余光偷瞄着,在我的丢脸感觉都还没有完全消化完时,我听到他开口不以为意地问:

  “我是任垒,-叫什么?”

  我⼲笑了两声。

  “丁羽桃。”

  “羽桃?”他笑,嘴弯起的弧度很感,不知道对我的名字有什么评价。

  对于我自己的名字,我一向抱着用就用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它并不难听,可是这个“桃”字…

  我妈说,因为我是出生在桃花漫飞的三月,所以才会取名桃;可是我认为,本是因为我妈爱吃桃子,举凡大桃小桃、藌桃⽩桃甜桃,各种桃子,只要是桃,她都爱吃,所以我才会让我妈吃得死死的。

  他问了我的名字后,就没有继续开口,一分钟过去了,好象打算又要沉默。

  厚!这个人,我皱了下眉,真不知道他找我出来到底要⼲什么。

  我实在忍不住,只好厚下脸⽪开口随便找个话题。

  “你说花送不出去,那个你本来要送花的人哪里去了?”我轻轻地采试着。我想,我应该有点权利可以知道吧?因为我收了他送不出去的花,总可以知道一下,上一个要接受这束花的人为什么不收吧?

  他笑着,很浅很浅。眼睛盯着天上飘的云,没有开口回答我。

  “我不该问吗?”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也许人家刚失恋,也许上演了“新郞不是我”的剧码,我一提,说不定他又伤心了。我是有些觉得莽撞了,可是他总不能找我出来还一直沉默呀!

  “-觉得天上的云快乐吗?”好半晌,他开口了,却问了这么没有头绪的一句话。

  “満快乐的吧。如果我是云,我应该会觉得快乐,很自由啊!不是吗?”跟着他的眼睛,我也看向天上的云。这个人脑袋在装什么呢?

  “可是也有不想要自由的云,只想要被囚着眷恋着。”他的话听起来有些悲凄,可是他的表情却看不出来。

  “那…很难过吧。”我无法想象,一个用爱装饰的监狱,就算有再多的爱,还是一座监狱啊!

  “她以我为天,眼里只有我,没有其它。”他的口气有些烦闷,显然这个以他为天的女子,让他觉得沉重。“她的⾝子一直不好,我以为她需要的是幸运,我给了她所有含有幸运草图饰的东西,她却跟我要桔梗。”

  喔!原来如此,所以他才会在知道桔梗的含意后,有那种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么说,他对她并没有意思,所以才会说代表“不变的爱”的桔梗,他送不出去?

  任垒?幸运草?

  我好象听雪提过,她最喜的一个画家是一位很红的幸运草画家,他的所有图上都用幸运草来当他的签名,她觉得他的笔触很浪漫,所以爱死他的画,可是这位画家不喜曝光,所以没有人知道他长相如何,而他的名字就叫做--

  “你是幸运草画家?”惊异地瞪着他,我彷若发现飞碟一样吃惊。原来…原来他是名画家啊!难怪那么有个,而且艺术家格表露无遗。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又若无其事地转回看着天空,又沉默了起来。

  我傻傻地笑着,我眼前的人是一名名画家呢!雪要是知道他就是幸运草画家,大概会‮奋兴‬到尖叫吧!

  难怪他用了⽩金链子配画着幸运草的石头坠子,这么一解释起来,就不那么怪了。

  大概是感觉到我的视线盯在他的坠于上,任垒拿起坠子在上轻轻地吻着。

  “这是我第一次画的幸运草,我第一朵送给她的幸运草。”

  我有些茫然了,他的声音里感情深厚,而且动作情意深浓。他真的对她没有感情吗?既然已经送给了她,又怎么会在他⾝上?难道真的上演了“新郞不是我”被退回来了?

  他搞昏我了,这种艺术家,我不能了解。

  “也许今天起,我应该改画桃花。”他躺在草地上,眼睛斜睨着我,姿态有些媚人。

  “嗄?你的意思是,你画幸运草是为了她?”这个了悟让我很吃惊,我以为他是以幸运草为名,所以给了她许许多多的幸运草,结果竟然是因为她,他才开始画幸运草。那么,他果然是爱她的喽?

  他笑着,没有答。可是另一件事又在我脑中爆开来。

  “等等,你说你要改画桃花是什么意思?”不是那个意思吧?我承受不起啊!大家做做朋友就好嘛,不要加那么多感情啊!

  他大笑,站起⾝来拍着⾝上的草屑。

  “谢谢-,让我在今天不用悲伤。”

  他再度搞昏我,我怎么让他不悲伤了?他又为什么要悲伤?

  “今天是她的忌⽇,桔梗本来是要献在她坟前的,希望-不会介意。”

  他本没有管我介不介意,说完话转⾝就走,留下我头昏脑地呆坐在草地上。

  我也许知道了桔梗送不出去的原因,也知道了他第一次画的幸运草为什么会回到他手中,但是我还是弄不清他到底爱不爱她,还有,他说要改画桃花是开玩笑的吧?

  唉!艺术家…艺术家的脑,绝对是和常人的不一样!

  雪果然在知道今天买下所有紫边桔梗的客人就是幸运草画家后,惊喜异常地直拉着我尖叫,一直不断不断地对我说那位算命大师算的果然神准,还再三地对我保证,幸运草画家一定就是我的本命桃花,因为她想要一位有幸运草画家老公的死

  看她那副充満幻想的模样,我很庆幸没有将桃花一号、桃花二号的事告诉她。否则她如果又想要一个有富豪老公的死,或是有广告明星老公的死,我不就要嫁三次?

  而且我认为,任垒本是在逗着我玩,我相信他深爱着那个幸运草女孩,他给了她所有代表他的幸运草不是吗?那不就表示他早已将自己给了她。

  但是这个想法,在我下班前彻底被打破,一张传真又让我陷⼊五里雾中。

  任垒居然真的画了一幅桃花传了过来,把我当场吓得说不出话来,还署名给她让他不必悲伤的小桃花。

  我接到传真后马上转头问雪说我是不是很好笑,否则怎么成庆说我能让他开心,凌允翰看到我就猛笑,这会儿任垒又说我让他不必悲伤?

  我本来也不期望在我的人生舞台上是上演着俊男美女的偶像剧,而我是偶像剧中的第一美女女主角;我本来只期望我的人生演的是乡土剧,而我是剧中那个亲和力十⾜的里长伯家那个可爱乖巧的小女儿。可是为什么老天硬是要把我规画成丑角演出这种笑破别人肚⽪的喜剧?我是中文系毕业的耶!就不能让我有气质一点吗?

  幸好,雪很认真地想了,最后很认真地回答我,我不会很好笑,是很可爱,但是因为很可爱,看了我会想笑。

  雪,这意思是一样的啦!

  我无限悲凄地看着手上的传真,幸运草画家变成桃花画家?真的不好啦,幸运草画家听起来真的比较有气质啦。

  而且我不会劈腿呀,同时要应付三个,我没办法。天老爷!你就不能把我的桃花分期付给我吗?一次全倒给我,我无力应付啊。

  拖着沉甸甸的脚步,顶着七荤八素的脑袋,抱着溥妈说已经是我的坚持要我抱回家的那一大束紫边桔梗,我踏进了我的家门。

  “妹,-怎么把靳枫家的花带回来了,还带了那么多回来?”看到我手上这一大把花,老哥显得有些困惑,站在我面前质看着我。

  “人家送的。”我有些无力地回答。

  “谁?”咦?问的人居然是溥靳枫。

  他又在我家出现,女朋友放行了?

  刚刚因为花挡住,我没有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后,我快速地将手上的花移了一边,看到他臭庇不变的脸出现在我面前,而我突然想起他那天对我的凶样,又将花再摆回左边,⼲脆直接挡住他所有的视线。

  “妈,可以吃饭了吗?我好饿。”刻意不回答他,我用花挡着我的脸不看他,往屋內走了进去。

  “你惹到她了?”哥在我⾝后小声地问他,可是还是被我听到了。

  我没有听到溥靳枫的回答,但我听到他失笑的声音。

  餐桌上我们没有谈,就像大多数他不理会我的时候,我吃我的饭,偶尔回答几句我爸妈的问话:他也吃着他的饭,而且愉快地和我的家人谈着天。

  这是什么世界,到底谁才是这家的人?

  “这是什么花?満漂亮的。”吃完饭坐在客厅吃⽔果,哥盯着花问。花就放在客厅,那么大一束,非常醒目。

  “桔梗。”我拿了一片苹果咬了一口,又对哥说:“花语是『不变的爱』,你可以拿去送梦菱姐。”

  哥一听却沉默了,我感到有些不妙,他不会真的和梦菱姐“切”了吧?我以为他们已经和好了,这下弄巧成拙了。

  “怎么会有人送-『不变的爱』这么大一束?”溥靳枫轻笑着问,可是他眼里的可不是笑意。

  这个人怎么这么烦,⼲么管我谁送我“不变的爱”?我才不想回答他,但是看到哥似乎对这个话题有点‮趣兴‬,为了转移我刚才不小心引起的感伤,我只好回答了。

  “是今天到店里的一个客人送的。”

  “客人为什么要送-?”这次问话的是老妈。她纯洁的小女儿有人送“不变的爱”是应该要紧张一下。

  “我也不晓得,雪包好花,他付了钱,我只不过告诉了他花语,他就把花送我了。”我说得很无辜,我也确实很无辜,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花给我,虽然我知道了他花送不出去的原因,可是我不知道他给我花的原因,总不能跟我妈说,因为我走桃花运吧?

  “他是男的吗?”换我爸也紧张了。不会吧?今天要三堂会审吗?成庆送我回家那次,好险躲过了,不会今天栽在这个话题上吧?我就知道我爸妈对我异友状况很紧张,所以上次成庆送我回来我才会怕被人瞧见。

  “是啦!”我很无奈。承认了,一定又会被问一大堆我也不知道的问题;不承认,谎言又很容易被拆穿,真是讨厌,都是混帐枫害的。

  “楼下李妈妈说,上次看到一个从一台很豪华的骄车里走出来的女孩子,长得很像-,那个是-吗?”妈忽然串了起来似的又问。

  原来那件事没有躲过喔!噢!老天,怎么在今天全被扯了出来质问?

  “小桃,怎么不回答?”爸爸很威严地看着我,脸⾊凝重,好象我犯了多大的错一样。

  “对啦!”我哭无泪,还好凌允翰的事没人知道。

  “是同一个人吗?”爸眉头深锁,情绪沉重。

  我很心虚地摇了‮头摇‬,觉得自己很可怜,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心虚?

  “女孩子家,朋友要谨慎一点,别到处来,留下不好的名声。”爸已经算是动怒了,虽然不到怒骂,但口气相当沉重。

  “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又没有怎样。”觉得委屈,眼泪就转在眼眶里。爸很疼我,很少用这么重的口气对我说话,我知道他是担心,可是这不是我的错呀!要怪!敝老天爷啊!谁要它给我这么強的桃花。

  “妹,爸只是担心,-说清楚怎么回事就好了。”哥哥看我鼻头一红,赶着过来抚着我的头发安慰我。

  我昅了昅鼻子,打算从山羊男开始说清楚,顺便把凌允翰一起招了,免得哪一天爸突然听到他的事,又以为是见不得人我才瞒他,那就又冤枉了。

  不过在开口之前,我不忘先瞪了溥靳枫一眼。一切都是他害的,如果他不要一直追究是谁送我花,我怎会莫名其妙被训一场?

  结果,我讶异地在溥靳枫眼里看到不舍和愧疚。

  “这会不会太夸张?”我说完后,哥哥大笑了出来。

  “我说的是真的,我自己也莫名其妙,怎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上。”哥哥的笑声感染了我,我心情好转,也觉得事情荒谬得可笑。

  “对呀!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拿-的八字给一位大师批,他也是说-命中桃花很多,不过让什么…什么星的给庒住了,所以-到二十二岁时,会一次爆发出来,-今年二十二岁了厚?”老妈糊糊地终于想起来有这件事,我想我如果真的有比较笨,一定是遗传自老妈。

  “厚!妈,都是-啦!不早点想起来,害我莫名其妙被爸骂。”我故意拐着弯抱怨,斜眼偷瞄了一下老爸。

  “咳…”老爸不自在地假咳了一下,也偷瞄了瞄我,对上我偷看他的眼神,才強自镇定地开口:“这样就更应该要小心,万一招惹了什么不好的桃花,就不好了。”

  “啊!不会,不会啦!我记得那位大师说,小桃的桃花又強又好,还说今年会有姻缘呢!”老妈真是的,这下可什么都想起来了,连桃花又強又好也记得了?

  “今年有姻缘?那是不是表示妹今年就会嫁了?妈,富豪、广告明星、画家,-喜谁当-女婿?”哥含笑地这么问着,似乎对这个结论感到很有趣。

  我想,招了这些事情也好,至少成功地转移了哥哥的感伤,他现在和平常一样笑脸人。

  “嗯?很难选喔!”老妈听哥这样问,竟然真的认真考虑了起来,支着头,看起来很烦恼。

  “太早了,太早了。”爸爸皱着眉猛‮头摇‬。我想,他是舍不得我太早出嫁。

  不过什么事都还没有,妈想得那么认真,爸担心那么多,会下会也太早了?

  很突兀的,在一片和乐中,沉默很久的溥靳枫忽然站了起来,脸⾊有些沉重。直到他看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他⾝上后,他才又微笑着说:“我该走了。”

  “今天这么早?”哥也跟着站了起来,有些讶异地问。

  “嗯,明天一大早有事。”溥靳枫边说边往门口走,经过我⾝边时,望了我一眼,很沉默。

  “靳枫,你这么久才来,以后要常常来哦!”妈也站了起来代着,眼睛一直跟着他到门口。

  妈,拜托!五天叫久?还有,他哪里不常来了?溥妈还常向我抱怨,说他都快成了-儿子了。

  几乎每天都来的人,他们也像客人一样送他,真是受不了我这几个憨直的家人。

  “丁妈,我会的。”溥靳枫在门口回答了我妈,又看了我一眼才离开。

  不知道他今天晚上这几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我不想去猜,反正也猜不出来,况且我的气还没消呢!避他是什么意思,都与我无关。

  晚上‮觉睡‬前,我接到了成庆的电话,说他去了‮国美‬几天,回来后突然想听听我的声音。

  他还是一样声音感温柔有魔力,一样听了我说什么就笑,而且笑得磁人。

  我发觉他的声音有舒缓情绪的作用,而且睡前听会让人作好梦,因为我那天晚上甜甜地⼊睡了,而且作了一个我抱了一堆桔梗砸臭庇枫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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