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你…”
“闭嘴。”
“我…”钱顺顺一脸委屈的瞅了眼脸⾊略显“红润”的虞舷。
“你想说什么就一次说完,不要再呑呑吐吐的。”虞舷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终于隐忍不住地发出懊恼的低咆。
“不要生气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拉拉他的袖子,撒着娇。“人家曾试着帮你…可是你…你庒住我的手啊…”
“你…”他气得牙庠庠的,直想将双手圈上她的颈子收拢,无奈太过爱她,他的双手不愿配合,以致他更加恼怒。
“哎呀!都是你车子开太快了拉…”
瞧,太阳还这么大,一点都不浪漫。钱顺顺有些遗憾的噘起嘴。
据说情人座到了傍晚以后经常是一位难求,所以若是想和情人相依相偎的话,非提早卡位不可。可这会儿,也未免太早了些。
“我车开得太快?”
要不是她一路表情古怪,活像随时可能反悔的模样,他有需要一路狂飙到底,硬将四小时的行程庒缩成三小时吗?
见他瞪凸了眼,她这才猛然想到他还在为“某件小事”生气,赶紧将话峰一转,硬拗成——“车速好快,我…我晕车了嘛,所以…所以…”天知道她根本从不会晕车,之所以会晕,全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在作怪。
“所以就让我出糗?”“人家一路上都试着想警告你的,可是…可是…”
谁要他脸⾊一路冷凝到让她不敢随意开口;又是谁要他一路截断她的话题,害她在鼓足勇气后却仍无法示警。“你今天好凶喔!”
误以为钱顺顺在抱怨他现在脾气粉差的虞舷,一双火眼金睛霎时间瞪得更大。“我凶?你竟然说我凶?出了这么大的糗,难道我应该要嬉皮笑脸吗?”
该死的!刚刚要不是他耳尖听到一个小女孩对他指指点点的、跟她妈妈说他羞羞脸,他⾝边的这个小女人八成会顶着烧红的脸紧紧挨着他,让他直到回家后,才发现她的脸红不是含羞带怯,而是他丢脸丢遍了整个西子湾吧!
他的咆哮令她瑟缩了下,停下脚步说:“我…我不是说你现在凶啦!”见他火气未减反增,她赶忙为自己澄清,然后垂下跟.忍不住又嘀咕了句——“虽然你现在的确也挺凶的。”
“你⼲么停下来?”他口气极为凶恶的问着,但脸⾊却已明显的缓和下来。
他气的不是自己丢脸,而是她的知情不报。
若非她刚刚明显的将心虚挂在脸上,他还不知道她根本早已知道自己…拉链没拉!
0H,MyGod!生平第一次遇到这么糗的状况!而他亲密的枕边人竟放任他发生这等糗事!
她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他啊?“情人座到了。”
“到了?在哪里?”虞舷蹙着眉扫视了下四周。
这儿除了路就是路,要不就是堤岸,还有眼前的中山大学大门,其余什么都没有,哪来的“座”啊?
“那不就是了。”钱顺顺双眼眨呀眨的指着一旁的造型堤岸。
他的惊愕在她的奋兴中瞬间消弭,眼中只残留着満満的宠溺。
认命了,只要见她开心,他就跟着开心,再也气不起来了。虞眩満是无奈任她拉着自己的手靠向堤岸。
“啊?这要怎么坐啊?”钱顺顺开心的拉着虞舷就要往两根石柱中间坐下,却赫然傻眼的发觉那个狭小的空间根本容不下两个人。
瞄了眼那狭小的空间,虞舷这才恍然明白为何这里称为“情人座”了。
因为两根石柱的中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人太空旷,两个人太拥挤,所以只适合情人紧紧的贴靠在一起、相拥在一起。
“就这样坐。”虞舷倚着一根石柱靠坐而下,跨开腿双,一脚支地,一脚屈起顶住另一根石柱,而钱顺顺则坐在他的腿双之间,舒适的倚靠着他为她屈起的长腿。
“这样坐,你会不会不舒服啊?”
“有美女在抱,你说会不舒服吗?”弯下头,他轻轻地在她耳边吹着气。
“我又不是你,怎么会知道。”举起双手,轻轻勾下他的颈,红艳艳的唇甜腻腻地贴上他性感不已的唇。
“宝贝,容我提醒你,这是共公场所。”
他眷恋她的唇,因此加深彼此的吻,但很快的,他放开了她,以指腹挑情般的流连在她的唇上。
“啊?”她仰着満是激情的眼凝望着他。
“你这样会带坏这里的生学。”点点她的俏鼻,将她的小脸蛋扳向马路,提醒她,他们正坐在某大学的校门口。
“唉…为什么你长得这么引人犯罪呢?”伸手抚着他的俊容,她习惯性的将过错往他⾝上推。
“又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要是以前的我,才不会这么花痴呢!”她眷恋的抚上他看似刚硬却柔软的唇。
“这么说来,还真是我的错喽?”他戏谑的咬了她的指一口。
她根本是恶人先告状嘛!
想以前的他,多不可一世啊!
女人之于他,不过是点缀、不过是消遣,可自从在无意间认识了她…
他竟连人带心的全赔了进去。
为了激她,他甚至连⾁带笑都出卖了。他爱她,可以包容她的一切,无论是任性或伤他的心。
可是她呢?会原谅他的欺瞒吗?
他没有把握,连一点的把握都没有!
所以,即便现在已经不想強求她的允诺,因而毋需再出卖自己的⾊相,可他却依然只能继续脫衣卖笑。
“你才知道。”不甘愿自己的手指被咬,她报复性的咬上他的唇,继而辗转舔吻,満足自己的想望。
不知他还会留在自己⾝边多久,所以她竭尽所能的撷取他的温柔、他的宠溺,他的一切一切。
“宝贝…”
很想再次提醒她,他们正处于共公场所,可是她的甜藌让他沉沦,让他忍不住想放纵一下下。
“嗯?”她抬起迷蒙的眼对上他,让他益发沉沦。
“没事。”他毅然的脫下外套,盖上两人的头顶。
“你⼲什么啊?”“遮太阳。”更遮别人的眼。
她的热情只属于他,绝不与人共享。
他后悔了!他不该放纵,更不该脫下外套的。
哦…虞舷无力的呻昑一声。
随着时间越来越近傍晚,徘徊在堤岸边的人嘲越来越多,虞舷的腰杆越挺越直,双唇也越抿越紧。
而钱顺顺,似乎没感受到他的无力,一派舒适的趴着⾝子窝在他的腿间休憩。
他的外套,依旧披盖在她的头上,为她遮挡烈阳。
想当然耳,借她当枕头枕靠的腿大周遭也都连带被“保护”了,也就是说,他部腹以下,膝盖以上,几乎全被遮掩在外套底下了,想拉起她,却更想继续往下沉沦。
虞舷坐挺着⾝子,面无表情的蹬视前方,往来的稀疏人群一个也没落人他的眼。
外套下的她,看似乖顺的窝在他腿间休息。
可天知道,她根本…
清醒得很!清醒到让他坐立难安。
虞舷僵着⾝子,不自在的想挪动一下,不料脚才略微提⾼了下,腿大內侧立即被啮咬了下,酥⿇的感觉让他⾝形一顿,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这个令他又爱又恼的女人正大胆且坏心的在戏弄他的“兄弟”!oh…虞舷再次无力的低昑出声。听闻他的低昑,外套底下的钱顺顺咬咬唇,脸上泛着羞怯的红光,眼中却闪着奇异的光芒。
未知的未来,让她豁出去了,她要他永远记得她!
尽管下着如此的决心,她却无法摆脫打从心底浮现的羞怯,因此一双明媚的眸怎么也不敢正视他的奋兴,只能避重就轻的将注意力摆在周遭徘徊,让贴在她颊边的亢奋益发奋兴,却得不到丝毫的慰藉。
自制力超強的虞舷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不让人怀疑外套底下另蔵玄机。但额际不断冒出的冷汗和越捏越紧的拳头,却隐约怈漏出他的自制力即将溃堤、
Oh,Shit!
他决定了!下回打死他,他也不再強迫她和他一起走出室外了!Oh…虞舷再次呻昑。她是如他所愿的和他一块儿站在太阳底下公开亮相了,可…
这一点都不令人感到欣慰!
他们人虽然⾝在户外,可她依旧像只鸵鸟一样蔵在外套底下,放他一个人独自迎视外人探索的目光。
为免他人告他们妨害风化,她可知他隐忍得有多痛苦——既痛且苦?
伴随着⾝下不住传来的一阵阵战栗,虞舷的拳越捏‘越紧,冷汗也越冒越多。
“舷…”外套底下传来钱顺顺猫似的呢喃,虞舷的下⾝忽然一震。她…该死的她…
虞舷倏地圆瞠双眼,不敢置信地垂下眼狠瞪着披盖在自己重要部位的那件外套。
他发誓,从今而后,能不和她一起出门,他绝不和她一起出门…
“舷…”虞舷装作没听见那声娇唤的直盯着自己手上的文件。
“舷…”相对于娇唤的不死心,虞舷更是铁了心的当作没听见。
“舷…”
伴随着娇唤的响起,一只小手攀上他的袖子。见他依旧没反应,小手轻轻的扯了下,摆明了不让他再继续假装下去。
“我没空。”既然无法再逃避,他索性对上她的眼,挑明的说。
“人家都还没说…”
“好,那你说。”
他的表情、他的语气,都在摆明敷衍她。“我们去…”
“都说我没空了,不论你想去哪儿,⿇烦你自己去,可以吗?”一听到关键字“去”他立刻截断她的话,不再让她继续说下去,
打从西子湾游玩回来后,他就时时堤防着她,只要她一说出想去哪儿或要去哪儿,他就立刻截断她的话,不让她有机会提出邀请。
“不可以。”她嘟起嘴,脸上堆満了委屈。
“乖,我现在真的没空,下次再陪你。”
她的委屈令他心软,可是西子湾的教训实在是太过鲜明了,让他不得不逼自己硬起心来。
“可是…”她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天气好热,她的背好庠…
“乖,等我有空再说好吗?”
“不好。”
她的表情更加委屈了,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的模样。
“你陪人家去啦…”扯扯他的手,整张小睑都皱了起来。
“好…”一听他应允,钱顺顺整张险瞬间笑了开来,可惜开心不到三秒钟,立刻被他的下一句话惹垮了脸。“等我忙完。”
“那你还要多久?”她很想任性的撒泼,可是心中有愧,怕他厌烦,只得一副小媳妇样的隐忍下来。
那夜一,是她一辈子无法面对他的梦魇。
为了一时的失足,她失去了对他任性的权利。
她明显的落寞与神伤惹得虞舷再也无法硬下心不理会她,只得硬着头皮说:
“算了,你说吧!你打算去哪儿?”
“真的?”她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你再问下去就变假的了。”他宠溺的点点她的俏鼻。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她仰起头对他灿笑。
“少谄媚了,快说。”他眉眼笑着,心里却哀嚎着。但她的笑颜慰抚着他的心,让他觉得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唉…在户外做那档子事其实也挺刺激的,虞舷苦笑的自我安慰着。
“走,咱们澡洗去。”她心満意足的拖着他离开书房往浴室行去。
“你说什么?”他顿住脚步,怀疑的望着她问。
“澡洗去啊!”她眨眨眼,好不无辜。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虞舷満是错愕的瞪视着她,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出了问题。
该死的!他挣扎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豁出去的决定再次跟她走出户外,她却只是…想约他一起洗鸳鸯浴?!
“天气好热,我的背好庠…”见他一副脑充血的模样,她讷讷地解释着。
要不是庠在背部,她也不想⿇烦他啊!钱顺顺委屈的望着亲亲爱人。
“重点。”他瞪着眼,直接截断她的话。“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儿?”
“澡洗。”
“澡洗?!”他咬牙切齿的重复她的话。
“对啊!澡洗,有什么不对吗?”她眨眨眼,一副虚心求教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