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孙锋突围

　　孙锋毕业于师范大学法律系，当过老师，担任过县委、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主任、峡口镇委书记。他在金山县领导班子成员中是年青的有实力的选拔对象，已经列为省委组织部重点考察对象。李莉是县歌舞团的国家二级演员，跟孙锋是高中同班同学，后来产进修在省艺术学院读了本科，回歌舞团当演员，曾同孙锋谈过一段时间恋爱，后来孙锋经人介绍同田丽娟结婚成家，婚后夫感情一直很好，女儿孙小已上小学四年级了。但是李莉一直牵挂的人是孙锋，年近不惑还未考虑成家。

　　孙锋进了歌舞团院子，轻车路敲开了李莉的门。李莉其实比孙锋大一岁，因为在家姊妹中最小，家里都叫她小妹，上高中时几个特别要好的同学一般不喊她姓名而叫她李小妹。李小妹长得很漂亮，她斜倚窗栏挽着手臂摆出的姿态很女人味。孙锋推门进去便抱住李莉在她脸上重重地吻了一下，李莉的眼睛火辣辣地勾了孙锋一眼，脯急剧地起伏着，身段便舞蹈似地向孙锋贴了过来。孙锋把手进李莉绾着的秀发里，另一只手不安分地从休闲衫里伸进去捏住了她的**。他几近耳语地在小妹耳喃喃：“你这**，这些年一点都不显老，皮肤还是这般白。”李莉被孙锋搞得浑身麻酥酥的起了皮疙瘩，她幽怨的酸酸的说：“孙锋你小子别跟老娘耍贫嘴，我哪点比得上田丽娟哟，你偷跑到我这儿来不会让田丽娟知道吧，她知道后可就打破醋缸了。”孙锋不停地动作，口气更加绵软：“丽娟就是知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别糟践你的弟妹了。”

　　李莉让孙锋疯够了，把他安顿在餐厅的皮椅上，转身进厨房端来几盘孙锋爱吃的家乡风味菜，一盘青椒炒，一盘红烧牛，爆花，四季豆，红烧茄子，一碗鸡蛋西红柿汤，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干红，斟两个高脚杯，边吃边喝。孙锋是酒不醉人人先醉了，说：“上次你打电话要的风光片碟子，我给你带了一盘。”李莉停下筷子，伏在孙锋肩上：“你带来了我就看一看，这盘风光片的音乐曲都是我创作的。”孙锋拍了拍李莉的手，不问她：“你知道这个风光片找我搞了多少赞助？”说完伸出手指晃了一下。李莉说：“五千。”孙锋摇头，把手递过去：“五万。真的是五万。”李莉笑得把一口酒全在孙锋头上：“你这个冤大头，最多五千，你真是上了李向的洋当了。我只不过给碟子配了音乐，唱了一首主题歌，你一出手就五万，好象是个体老板大款爷，孙锋你太不值了。”孙锋说：“什么值不值的。中国成语词典里有一条不是千金买笑吗？只要你高兴。再说，支持文化事业，宣传家乡风光，又不是拿我个人的工资，这是善事，要给我立碑的。”孙锋一说话，李莉就咯咯笑个不停，饭也不吃了，千娇百媚地住孙锋，话语中就有了*的味道。“你可真是大善人啊！反正五万元人民币不要自个儿掏包。我看你今晚是不是给田丽娟打个电话，就说有事不回家了。我倒真的想和你做一次夫。”

　　孙锋憨憨地一笑，借着李莉的兴头说：“你说的好是好，可我俩真的有了哪档子事，丽娟怎么办，还有小，她怎么办？”

　　李莉望着孙锋，道：“我俩好了这些年，只能是柏拉图式的，没有结果。有时我真愿意失去理智，疯狂玩一次。”

　　孙锋说：“你该成个家了。”

　　李莉望着他半天不作声，后来低声说：“我何尚不想如此。可是不这样简单，我爱的人是别人的爱人，爱我的人又是我不爱的人。与其强扭一个瓜，不如一个人单过倒落个轻松自在，难得自由。”

　　李莉说完从孙锋身上站起来，理理头发，整整衣角，她又恢复了舞台上受人敬慕的艺术家风采。孙锋想，小妹天生一个美人胚子，真应了那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俗话，哪位老兄有幸娶这位艺术家小姐为，是一生的福。他怎么就错过了这么美好的一段姻缘呢。

　　“你是个忙人，回家陪陪丽娟吧。说实话，丽娟也怪可怜的，还有小。我给她买了一套时装，你带回去给侄女试一试，看合身不。”李莉依依不舍地送孙锋下楼，叮嘱他有空常到她这里来，她内心深处一直爱着孙锋，可老天爷选错了人，没有将孙锋给她而给了田丽娟。孙锋的脑子里闪过一丝愧疚，好象欠了李莉什么。田丽娟是个善解人意的贤良母型的女人，孙锋一直在享受田丽娟的爱，那份不需回报的爱情。饮食男女，对他孙锋而言，上苍把世界上最美丽的两位女放在他面前，一个美若天仙死心塌地跟他过日子，一个若桃花始终不渝为他送温情，他孙锋有这么两个女人，一辈子也知足了。

　　回到宿舍楼他自己的家里，田丽娟知道他在外面吃了饭，找好换洗的衣服，放好水让孙锋舒舒服服地泡在浴缸里，孙锋就想起杨新写在纸条上的话，他想起那句话就笑出了声。

　　“扯蛋。真他妈扯什么蛋。”田丽娟进来给孙锋背，听他一咕哝，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