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审讯
“不需要，谢谢。”我坚决地说。
“是个美女哟！”张璇娇笑。
“噢…是吗？”我动了心思。
“切！早知道你这幅德行…不过我告诉你，这美女是我最好的闺藌，你可不能泡她！我倒是无所，反正你老婆已经那么多了，关键人家是大户家的姐小，可受不了你三
四妾的！”
“额…你不在乎？”我脑菗地问了一句。
“我要是在乎，还不得被那帮小婊砸给气死啊！哼，到底要不要她电话！”张璇怒道。
“…那你给我吧。”
“她叫宋歆芸，电话号码1390411，直接说你名字就行，她知道你，你俩唠吧，我得觉睡了，明天还得去医院拆线呢！”
“你伤怎么样了？”我心虚地问，毕竟她是因为我受的伤。
“恢复的
好…哎哎？你这是在关心我！是不是！是不是！”张璇喜不自噤地
问。
“我、我就随口一问。”我赶紧辩解。
“不过，这倒是个好的开始。”张璇说完，挂了电话。
感觉这话这么耳
呢？
趁着还未忘记。我给那个宋歆芸打过去电话，用的是自己机手。
“喂！”电话那边很是嘈杂，应该是夜场“谁啊！我工作呢！”
工作？夜场工作？张璇不是说她是大户人家的姐小么！
“我是萧峯，张璇把你号码…”
“谁？你等会啊，我去厕所打给你！”她给挂了。
约莫半分钟后。她打了回来，归属地是小连市，本省第二大城市。
“喂，你谁啊？”对方不客气地问，还嘶了一口，貌似在菗烟。
“我叫萧峯。”
“啊。张璇她凯子啊，怎么，找我啥事？”
尼玛！我怎么就是凯子了！
对啊，我找她啥事来着？张璇给我她闺藌号码⼲嘛？
噢，我很快明⽩，她姓宋。大户人家的姐小，可能跟要搞欧
家族的宋家有关。
“宋姐小，我只是想知道一下你们要动欧家族的具体时间。”
“那是我爷爷的事，你问这个⼲嘛？”宋歆芸谨慎起来。
她爷爷？难道这个宋歆芸，就是当朝宋首长的孙女？
“实不相瞒，宋姐小，我和欧家族结了仇，我想动欧天亮…”
“呵呵，怕动了欧天亮，遭到欧家族报复，是吧？”宋歆芸不屑地笑了笑。
“我不是怕他们报复，”我正⾊道“只是不想惹不必要的⿇烦而已。”
“嘴硬！不怕报复，那你问我那事儿⼲嘛？”
“知己知彼，免得做不必要的准备，你们宋家要是最近几天就动手的话，我就不用防范他们了。”我实话实说。
但潜台词是，如果你们晚些时候动手，那我暂时也不会动欧天亮，她应该听得懂我的意思吧。
“你这是在求我及早动手咯？”看来她并未听懂。
“不，就是想知道你们的具体时间。”我也懒得解释。
“巧了，就在明天⽩天，会趁着老欧开会的时候，把他抓起来，这可是核心机密，你要是敢怈漏出去，后果自负。”宋歆芸说。
“…你们不用提前动手，真的。”她不理解我的话，我却能听明⽩她的意思，她是想卖张璇个面子，帮我一把。
“无所的啦，早抓晚抓而已！”宋歆芸満不在乎地说。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我笑道。
“好啊，正好我明天去西城办事，你请我吃饭吧。”
“吃什么？”我问。
“听说你们西城的马家店凉⽪很好吃！”
“…好，请你吃五块，不。七块钱的！”我开玩笑道。
“行啊，这是你电话吧，明天到了我找你，正好看看林…张璇的眼光到底怎么样！”
“嗯，明天见。”
“明天见。”电话那边传来哗啦啦的尿声，挂了。
我有点欣喜。但又有点难受，欣喜的是，明天就可以彻底搞定欧家族的事，再无后顾之忧；难受的是，我这么利用张璇，是不是有点不太仗义？
算我欠她一次得了，以后找机会把这个面子还给她。
我起⾝来到欧兰兰办公室门口，推开门，她正盯着屏幕，纤长⽩皙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所有认真工作的女人都很好看。
我默默将她的机手放在桌上，退出房间。来到一楼，穿过走廊再往下走，到达地下室，也就是龙组局审讯室，大铁门前有持
警卫站岗。
“局座！”警卫提敬礼。
我还礼，让他打开门。进去，又穿过一道走廊，再进一道门，这才来到真正的审讯室。
郑纬国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扣着手铐，脚下带着脚链，大光头上戴着一个大耳麦，正紧闭双眼，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局座，您来了。”两位审讯的同志起⾝。
“我不是让你们审讯他么，咋还听上音乐了呢？”我背着手笑问。
“局座，”其中一个同志指着耳麦得意地说。“里面放的不是音乐，而是能摧毁人意志的不谐和噪音。”
“噪音能摧毁人的意志，分贝数很⾼吗？”我疑惑地问，联想到了对付黑煞的那个噪音发生器，那东西别说摧毁人的意志了，长时间听。就连大脑、心脏等器官都受不了，那不相当于刑讯供了么！
“不会很⾼，要不…局座您试试？”
“不妥吧！”另一个同志说。
“没事，我试试。”我摘下了郑纬国的耳机，他木然睁开眼睛，勾直勾地看着前方。
“嘿，怎么了？”我拍了拍他的脸，没反应。
真有这么厉害，他到这里应该还没到二十分钟。
我扣上耳机，立即有一串奇怪的音符传进耳朵里，一开始听起来还有点音乐的味道，但是越听越不对劲。确实如那位同志所说，每个音符都非常的不谐和，听进耳朵里，跟看到密集恐惧症图片似得，特别难受。
但这些音符却又引勾着你继续听，摘不掉耳机，渐渐的，我已经不在乎音符，而是被诡异音乐影响了情绪，说不上是怎么回事，不是烦躁，也不是颓废，就像是有一种负能量灌⼊到了⾝体里，想哭，哭不出来，想杀自，下不去手，不好，出现幻像了！
林岚站在了我面前，⾝边还站着另一个男人，她们正在接吻！男人吻亲林岚的时候，侧脸挑衅地看着我，林岚目无表情地撇了我一眼，继续和男人深吻。
我没有愤怒。只是感到绝望。
画面一转，养⽗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我捅死他的那把小飞刀，他慢慢抓起我的手，又捅了他一次，手里传回来的那种刀尖⼊⾁的回忆感，异常清晰。
我没有惊悚，只是感到绝望。
画面再转，张璇出现在我面前，肚子上
着绷带，腿上打着石膏，一个声音混杂在音乐中传⼊脑际“我可是你的杀⽗仇人呐，你却喜
我，还利用我帮你做事，可真不要脸！你养⽗啊，二十多年算是⽩养活你了。”
我没有愧羞，只是感到绝望。
“啊！”我暴喝一声，猛地摘掉耳麦，感觉浑⾝⽑孔在向外噴火，那些小蛇跟放在锅里煮似得，在我体內到处
窜！
我猛地将耳麦摔在地上，仍然不解气，又对着审讯室的铜墙铁壁给了一拳！
轰！
拳头像是打在橡⽪泥里一样，深深陷进了墙体中，一股強大的力道从墙体里反弹回来，冲得我脑袋
灵的一下，我将拳头子套，还好，五
手指活动自如，没有骨折，墙上却留下了一个深达十厘米的拳头印记。
这就是长生诀的潜在力量么，感觉还蛮厉害的！
“局、局座…”
我转头看那两个同志，怎么是两只呆滞的
？
我晃了晃脑袋再看，这回变成人了。
“您没事吧？”
“没事，你们继续审讯。”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准备离开审讯室。
“局座，”另一个人说“现在可以向郑先生问话了，要不您直接问？”
“嗯？”我联想到了张璇的供⽔，龙组没那玩意，是不是用这种方式代替的？
“怎么问？”我问。
“咱们得去隔壁，让犯人单独在这个房间里。然后用大喇叭问。”同志指了指墙角天花板的一个扩音器。
“嗯。”我点头，跟着他俩出了审讯室，来到隔壁一个比较暗的房间，进来，我一眼就看见墙上凸出来的一个拳头印，就是刚才我打的那面墙的另一边。
“局座的实力，太惊人了…”审讯同志看着拳头印赞叹“您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自己摘下耳机的人，而且没到二十秒就摘了下来，可见您的意志力远非常人能比！”
我笑了笑，关我意志力庇事，是那些长生诀小蛇受不了煎熬。自主爆发了。
坐在椅子上，另一位同志帮我打开麦克风，前面有个监视器，正面对着另一个房间的郑纬国。
“喂喂？”我习惯
地试了试麦，kv里唱歌留下的习惯，听得见。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貌似电影里坏人审讯好人，都是这么审问的。
“郑纬国。”光头一点表情都没有，看着屏幕，木然回答。
“哪儿的人？”我又问。
“海峡，莲花县。”
“⼲什么的？”
“经商。”
“你是不是天机宮的人？”我指了指旁边的录音机，示意不要录音，审讯同志直接把揷头给拔了。
“是。”
“果然如此…”我自言自语。
“局座，我俩…要不要出去？”一个审讯同志问。
“不用，”我用手挡着话筒“后面我问的內容，还有他回答的，别说出去就行了，我相信你们。”
“多谢局座！”俩人喜不自噤，肯定是因为本局座拿他们不当外人。
“天机宮…现任宮主是谁？”我再次发问。
“郑嫣棋。”
“女的？”
“是。”
“多大岁数？”我问。
“二十二岁。”
“这么年轻啊！”审讯同志惊讶道，我回头，做了个嘘的手势，他马上闭嘴。
“你和她什么关系？”我又问。
“叔侄。”
“她是你侄女？亲的嘛？”我有点惊讶。
“是。”
捞到一条大鱼，不错。
“那你知不知道兰陵萧家？”我又问。
“知道。”郑纬国说。
“嫁到兰陵萧家的郑姓女子，你可知道姓名？”
“知道。”
“知道那你说啊…”我无奈。
“郑婉如。”
没错，我记得林老三说过，我生⺟就叫郑婉如，当然，也可能是郑宛如，或者是郑婉茹。
“你和郑婉如什么关系？”我又问。
“姐弟。”
“姐弟，亲姐弟？”我惊讶道。
“对。”
“怎么把他弄醒？”我挡着话筒，转回头问审讯员“他可能是我亲生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