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一觉醒来,赤身裸体
翌⽇。
晨曦的光,从窗户中透进,映照在红罗帐上,有些微微的刺目,傅筝懒懒的抬手,遮挡住眼睛,继续沉睡。
睡姿一向端正的她,除非睡累了稍稍侧下⾝外,基本不会滚,加之心里惦记着叶迹翎就睡在她⾝边,一晚上神经紧绷的连翻⾝也不敢,只怕会碰到他的⾝体,如此睡了夜一,到现在,⾝体已僵硬的厉害,糊糊中,傅筝忍不住侧⾝向外边,手臂却悬了空,混沌的意识顿时清醒,眼睛睁开一条细小的,却见⾝旁竟空无一人,茫然的眨下眼,一个翻⾝坐起,左右瞧了瞧,确定上已不见了叶迹翎,而后背一股凉意突然袭来,她本能的垂眼,眼眸倏的睁大!
锦被中,她竟是⾚⾝,一丝挂不的!
“来人!”
心中一惊,傅筝立刻喊人,且抱紧了口,大脑空空的,⾝子止不住的轻颤,昨夜她睡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记得,明明她连裳裙都没脫的…
她有没有被他…
脑中蹿出这个想法后,傅筝立刻又想到,那夜她被任楠倪欺负后,全⾝酸痛,尤其是下⾝疼的几乎连路都走不了,于是,她忙动了动腿双,却是什么感觉也没有,正常的很,再掀开锦被,细细的检查着⾝体,也未曾有青紫印记,心下蓦地一松,还好,还好…
然而,放松不到一秒钟,傅筝的神经又再次紧绷,若是叶迹翎没对她做那种事,那为何要脫光她?而以他的下流无聇,昨晚承诺的不碰她,怎会算数?
傅筝小脸渐渐发⽩,鼻尖一酸,泪⽔便夺眶而出“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是我睡的太沉了么?”
“公主!”
海静和诺妍一进来,便听到了帐里的嘤嘤低泣声,两人心下一紧,忙掀起帐子“公主,出什么事了?”
“海静,诺妍,我…我的⾐衫,是不是你们脫的?”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傅筝泪眼婆娑的问道。
俩丫环一楞,方才注意到,傅筝露在锦被外面的半个⾝子,竟是的…诺妍反应快,纳闷儿的头摇“公主,不是奴婢们脫的,昨晚给公主煎了药,驸马爷就遣奴婢们退下了,再就没进过房。”
“是…是驸马爷脫的!”海静眼珠子瞪大,嘴抖了抖“公主,昨晚驸马爷一直呆在这里,直到今早上五更天才出门走人的!”
“那么就说明,说明驸马爷和公主圆房了?”诺妍惊的一庇股坐在尾,狠狠的呑咽了几下唾沫,然后动的笑出了声“呵呵,公主,好事呀!您是名副其实的王妃了,驸马爷⽇后应会好好待公主的!”
海静立刻点头,欣喜道:“对对对,诺妍说的是,昨晚的药,肯定也是驸马爷喂公主的,当时奴婢要侍候公主,驸马爷脸⾊很不好看,挥手就赶奴婢们都下去,还吩咐不准任何人来扰。”
面对俩丫环的喜悦,傅筝心里却如吃了⻩莲,苦不堪言,无力的摆摆手,嗓音沙哑道:“备⽔,我要浴沐。”
今⽇,是大婚后第四⽇,叶迹翎的假期结束,正式回归了朝堂。
早膳时,张毅步⼊了馨香园,瞧着傅筝郁的脸⾊,立在下方斟酌着说道:“王妃,王爷应是快下朝回府了,今儿个,照规矩王爷会来此,浣霞院和枕霞院的两位侧妃小主要来给王爷和王妃敬茶的。”
“我这临时的王妃,今儿个敬了茶,明儿个可能就退位了,行这规矩,不是多余吗?”傅筝歪着头,朝着张毅轻笑。
张毅微囧,头又低进去一分“公主,您哪怕做一天王妃,这规矩都是不可废的,何况,这是王爷走时待下的,奴才不敢不从。”
“呵呵,好吧,你去准备吧。”
“是,奴才告退!”
看着张毅的⾝影远去,傅筝嘴角的笑,慢慢散去,嚼在嘴里的菜,也再没了味道,随便吃几口,便扔了筷子。
脑中,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在被中的情景,也不噤在想,她对那事没有任何感觉,是不是叶迹翎怕她不从反抗,便点了她的⽳道,就如同那个一样?想到那聇辱的夜一,傅筝豁然起⾝,悄悄攥紧了双拳,不行,她得想办法出府一趟…
此时,枕霞院。
“五儿,你说什么?张管家差人叫了馨香园厨房的人去问话?”胡秋洁从饭桌上抬起头来,略带惊讶的问道。
饭桌下方,模样清秀,⾝着粉⾐的丫环立刻回道:“小主,奴婢看的真切,管家是派阿德叫人的,不知是为了什么。”
“呵呵,这下有好戏看了。”胡秋洁脸上漫开了笑意,夹一凉拌金针菇,吃到嘴里美味极了,轻咽下肚,眼眸一眨,瞥向⾝侧另一个子较⾼的丫环“荣荣,你去打听打听,看王爷昨儿夜里,是歇在哪个院儿的?”
“是,小主!”荣荣点点头,了然的一笑,掀了门帘出去了。
五儿在旁,想了想,说道:“小主,馨香园昨晚上又宣了太医,王妃肯定是病了,那么王爷该是回拙园了吧?”
“那可不一定,即使不宿在馨香园,还有浣霞院可去呢!”胡秋洁眼⽪抬了抬,笑意散去,眸中闪现着精光,不知阮玥究竟使什么手段了?
而她不知,浣霞院里,阮玥已几乎气疯了!
屋里摆放的一盆杜鹃花,碧绿的青叶,被她一片片全拔掉,牙关紧咬着,満脸怒容“该死的,怎么办事的?竟能惊动了太医,竟让王爷起了疑心,燕子,你是想害死我是不是?”
“姐小息怒,奴婢把一包药给花娘,嘱咐了她只下一点点,哪知道,她竟由于紧张,一整包都下进去了!”燕子跪在地上,吓的直磕头。
“好了,这下管家开始查了,你把花娘的嘴,给我堵死了,要是她敢说话,小心她弟弟死的难看!”阮玥眼神一凛,狠的说道。
燕子频频点头“是,奴婢明⽩,姐小放心吧!”
…就眼看然。
叶迹翎归来,连朝服都未换,便先去了馨香园。
“傅筝,太后要召见你,明⽇午时,觐见太后与皇上、皇后。”
“为什么?我已经禀明了皇上,关于我失贞的事,我是无话可说的,你们想怎样处置我,只要不牵连到大周,我都悉听尊便,为何还要我⼊宮?”
傅筝不解,叶迹翎已面无表情的甩袍坐下,呷了一口茶,方才抬眸看她,不紧不慢的答道:“你当大邺皇帝是你亲哥啊?你一句不想解释,太后和皇上就能饶过你?”
“我…”傅筝哑然,走近看着他,神⾊稍有黯然,低声道:“王爷,我真的难以启齿,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就是莫名其妙的失了⾝,我…”QvoC。
“那男人…是谁?”叶迹翎顿下了捋茶盖的动作,缓缓打断她的话,琥珀⾊的瞳仁,幽暗深不见底。
傅筝一震,脸⾊立刻变⽩,红抖动间,痛苦的偏过了脸,涩声道:“我不知道,请王爷不要再问!”
“傅筝…”
默然良久,叶迹翎复又低头喝茶,一碗茶喝尽,搁下茶碗,才又抬眼去看傅筝,她情绪已渐缓,只是依旧偏着脸不看他,一时,有深深的愧疚感袭上心头,他微抿,嗓音低沉道:“昨晚不是提醒你了么?该叫夫君…别再忘记了。”
“夫君…”傅筝缓缓回头,楞楞的看着叶迹翎,一时,如梗在喉“你不是恨我非完璧之⾝么?我心里明⽩,我已是残花败柳,配不上你⾼⾼在上的爵位,你何必要自欺欺人,让我称你为夫君呢?”
夫君,这一称呼,只限于正室元配,姬妾侧室,是没有资格称丈夫为夫君的。
“你是不配,所以才是暂时的,待新王妃⼊府,你再唤回王爷!”叶迹翎突然动怒,脸⾊极其不豫,蹭的站起⾝来,刚走人,张毅从门外闪⾝进来,拱手道:“禀王爷,阮侧妃与胡侧妃到了!”
“请!”
一个字,似从牙里挤出来的,叶迹翎狠瞪一眼満目悲凉的傅筝,冷冷的道:“坐下,扮演好你现在的⾝份!”
傅筝颓然的坐下,两张椅子,中间隔着一方小桌,她不看他,他亦不看她。
胡秋洁碎步进来,阮玥被燕子搀扶着,两个女人都是何等的精明,一瞧上座的那两人脸⾊,便知尽管王爷昨晚歇在了馨香园,却不代表平公主傅筝便得了宠。
暗蔵了喜⾊,两人近前站定,福⾝,盈盈一拜“妾⾝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
“起来吧!”
“谢王爷!”
张毅端着托盘,盘里放着四碗茶,胡秋洁与阮玥先后敬茶,胡秋洁笑容明亮,阮玥今⽇亦乖巧的很,看向傅筝的眼神里,再不敢有明显的讥讽。
“都散了吧,本王还有公事忙。”规矩礼毕,叶迹翎起⾝,朝外走去。
“夫君!”
傅筝情急的唤出,想着心中惦记的事情,也不管那俩女人还在场,便几步走到叶迹翎跟前,低声道:“夫君,我有话想跟你说,请你先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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