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窃贼现形
齐弈拉着缳萝跑回郡衙,正好夜羽在,齐弈将夜羽拉出来悄悄道:“今天萝儿提醒我了…我怀疑这个贼是个女的!”
“什么?!”夜羽吃了一惊:“怎么可能?女人能做下这么大的案子?”
“你想想,失窃的⽟石全是⽟佩、⽟戒还有坠子什么的,因此才对咱们的大如意不感趣兴!还有,此人不拿钱币恐怕不是其他原因,而是嫌重!”
夜羽也思索起来:“倒真像这么回事!”
齐弈道:“不用到陈家钓了,我知道哪有这个贼感趣兴的⽟!”
“哪里?”
“吴秦家!”
“他们家有⽟?”夜羽奇了:“他们家不是也不富裕?怎么会有令窃贼看上眼的⽟?”
齐弈笑道:“你不知道,吴秦的祖⽗原是采⽟人!家中有几块珍贵的璞⽟。”
夜羽道:“他愿意拿这些⽟来给咱们钓窃贼吗?”
齐弈道:“他肯定愿意!当时就跟我说用他们家的⽟来钓,我因为他们的是璞⽟,又小,怕窃贼不上当,因此没同意。”
正好吴秦出来看他们俩商量什么,夜羽就经这情况跟他说了,吴秦満口答应:“好的,叫人上街散布消息吧!”
齐弈道:“这次不能这样了!上次窃贼不上当,也许知道咱们要钓他。咱们晚上还是派人到陈家守着,你回去拿一块璞⽟出来假装到当铺去当!这样说不准窃贼能上当!”
夜羽也点头:“就这样!”
吴秦就去安排了。
晚上,吴秦、夜羽还像前几天一样到陈家蹲守,齐弈、丁辰悄悄来到吴秦家埋伏。缳萝给提了个醒,见他们郑重其事的安排,也奋兴起来,非跟着一起来不可。
吴秦家跟齐弈家差不多,也是一个小院子,正中间就是吴秦⽗⺟居住得屋,西侧是吴秦的睡房,东侧原来是吴秦的姐姐住的,他姐姐出嫁后就空着。那几块⽟本来在堂屋吴秦⺟亲的箱子中放着。齐弈怕窃贼来伤到他们二老,⽩天让他们假装收拾堂屋,给搬到东侧空屋子去了。
齐弈等人就埋伏在吴秦的屋子里,齐弈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有些紧张,缳萝却奋兴异常,睁着大大的眼睛死盯着对面。丁辰看着她不由有些失笑,轻声道:“萝儿,你要不来郡衙当个衙尉得了!我瞧你奋兴的快上天了!”
缳萝道:“那是!你以为我不行吗?哼,等我十五岁了就进郡衙!”
一旁齐弈心中一动,想起她总是说十五岁才对⽗⺟亲说她是女儿⾝的事,为什么一定要到十五岁齐弈一直不明⽩。现在看来萝儿觉得十五岁才是能够承担的年纪。这难道是因为自己是十五岁进的郡衙么?那岂不是要等到萝儿十五岁才能成亲?齐弈有些复杂的眼神看着缳萝,却见她脸⾊一变,低声道:“来了!”
齐弈、丁辰同时向对面望去,月光照耀下的院子中,一个蒙面黑影轻巧的从墙外翻了进来,落地一点声音都没有。一闪⾝贴墙站下,就不动了。好半天,缳萝有点急,悄声问:“他等什么?”
齐弈轻声道:“他在观察有没有人,此人倒是很谨慎!”
那人这时动了,快如闪电般飞⾝扑到东侧屋檐下,不知用什么在窗户下一划,在轻轻一推,窗户就开了,跃⾝飞进去,又合上窗户。
齐弈、丁辰互看一眼,准备起⾝了。齐弈对缳萝嘱咐道:“萝儿,你就守在这里,只要那人不过来,你就不许动!”
缳萝不太乐意,却也不敢反抗,撅着嘴点点头。
那人在屋子里找到那个箱子,轻轻打开,像前几次一样很顺利的找到了⽟石,拿出块帛布包了。踹在怀中,回⾝仍然从窗户跳出来。刚跳到院中就怔住了,冷冷的月光下两个男子持刀站立,同样冰冷的眼睛盯着他,那人怔了一下,突然脫兔般向墙上跃去!齐弈、丁辰早有准备,跃上墙头,一前一后站定,齐弈面对着那人,冷声道:“鼠窃之辈,还不束手就擒!”
那人突然出手!一把剑闪着寒光直奔齐弈前,齐弈并不躲闪,菗刀一档,那人顺势就往墙外跳,丁辰早防着他这招,挥刀向他侧面一劈,那人无奈只得翻回墙內,齐弈、丁辰跟着跳进来,两人下手毫不留情,刀光卷着那人几乎没有还手的力气,没两招就被齐弈的刀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了。
丁辰冷笑道:“你还真是标准的窃贼!只练轻功,不练功夫!”说着伸手去他怀里搜赃物。那人⾝子一扭,正要挣扎,齐弈一声止住丁辰:“等等!”
丁辰一愣:“怎么了?”
齐弈怀疑此人是个女的,因此挡住丁辰,冲着西屋叫:“萝儿!”
缳萝早按耐不住飞也似的跑出来。齐弈道:“你搜他!”
丁辰莫名其妙,缳萝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到他怀里一把抓出包着⽟的布,道:“人赃俱获!”又对齐弈道:“她是女的!”
齐弈冷哼一声:“早就料到了!”
那女子被缳萝快如闪电低走了⽟,还被摸了一把,立刻破口大骂:“小徒!你全家不得好死!”
缳萝被她突如其来的口吐恶言惊呆了,齐弈暴跳如雷,一巴掌就将那女子扇的跌倒在地!怒道:“恶毒至极!”那女子脸上的黑布被打掉,露出姣好的面容,看着也就十五、六岁。
丁辰从没见过齐弈发过这么大火,缳萝也惊叫一声:“哥哥!”
丁辰上前将那女子毫不客气一把抓起来,伸手在⾝后将绳子掏出来,五花大绑了,推着向门外走。那女子刚刚被齐弈一巴掌打懵了,现在才反应过来,突然一庇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你敢打我!我要将你抄家灭族!”丁辰见齐弈怒容満面,正要过来,急忙一把将她提起来,用力推出门。这边缳萝急忙拦住齐弈:“哥哥!你⼲吗发这么大火?”
齐弈怒道:“她咒我爹娘,我不杀了她已经客气了!”
缳萝想说:“她咒的是我爹娘。”又转念想:“哥哥这是将我看成是他的家人。”不由就咬着嘴看着他。齐弈咬着牙看着丁辰将那女子弄出门去。半天才缓下这口气。转头看缳萝眼睛氤氲含⽔的看着自己,奇道:“怎么了?”
缳萝抿着嘴摇头摇,齐弈正要仔细问,吴秦的⽗⺟从屋里走出来,问他们:“人抓住了?”
齐弈急忙上前一揖道:“抓住了,惊扰两位老人家了。⽟石小侄回去登记了就送回来。”
两位老人家点头问道:“没伤着吧?”
“没有。小侄先告辞,您栓上院门就回去歇着吧。”看老人点头,拉着缳萝出来。听见里面栓门声,这才放心回到郡衙。
刚一进衙门,就被丁辰拉到一边道:“那女子自称是公主!”
齐弈和缳萝大吃一惊:“什么?”
丁辰道:“她自称是十五公主,随⺟妃到临潼关省亲!郡守已经去核实了。那女子也被请到郡守府了!”
齐弈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缳萝已经惊叫起来:“那如何是好?她说…说要将哥哥抄家灭族!”
齐弈也有点变了脸⾊,丁辰道:“赶紧找师⽗商量一下!”
齐弈点点头,急忙转⾝向家的方向奔去,跑了两步又回来拉着缳萝:“你跟我一起先回家,陪着⺟亲,莫让那个小泼妇看见你!”
缳萝內疚的几乎流下泪来:“都是因为我!”
齐弈拉着她边走边道:“什么因为你?别胡说了。”
齐弈最孝顺,怕这件事真的连累了⽗⺟,心里也慌了。到家将事情经过对⽗亲一说,齐大金也脸⾊大变,急忙和他出来到郡衙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