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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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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国祯(按此传未确当考)

  李国桢,号兆瑞,丰城人。袭襄城伯。短小犀利,有口才,数上书言兵事,又自请于京营外选炼卫所官舍。上甚喜,及商议俸粮,增给不赀,岁费二十余万。又请內库兵仗铳药甚多,而乞上御书额,上为亲书“共武堂”赐之。未几,代恭顺侯吴惟英总督京营戎政,都督加太子太保。贼寇京师,公奉旨守城,百计绸缪。三月十六,公匹马入殿,汗雨沾衣,內侍以非时止之。公曰:此时君臣,多见一刻,亦一刻事。诸臣惶惧问故。曰:守城军皆疲傲不用命,鞭一人起,则一人复卧。奈何!上召入,命內侍俱上城。十九城破。二十一,李自成舁帝后梓宮于东华门外,设厂,百官过者,莫进视。公踉跄奔赴跪梓宮前,大哭。贼执公,见自成,复大哭。以头触墀,血流被面。贼众持之,自成以好语劝公,使降。公曰:有三事尔从我,即降。一祖宗陵寝不可发掘,一须葬先帝以天子礼,一太子二王不可害,宜待以杞宋之礼。再四哀切,自成诺之。扶出。先是,以柳棺殓帝后,因公言,易梓宮,寻为帝后发丧,以天子礼葬于田贵妃陵园。惟公一人,斩衰徒步往葬,至陵襄事毕,恸哭作诗数章,遂于帝后寝前自缢死。南京赠太子太师,进侯,谥贞武。

  一云葬毕即‮杀自‬,一云城陷之曰,贼执国祯至,初时捍然不跪,贼再以危言恐之曰,当屠一城人。国祯乃跪曰:吾为阖城求全也。未数曰,发同诸人追银,夹二次;已闻朱纯臣诛,即自缢。

  一云:国祯掌领营兵,并无实籍。上信任之。一曰见上曰:臣兵未尝不強,苦无饷耳。及外城陷,奄奔告上。上曰:大营兵何在?李国祯练兵何在?对曰:安得有兵?李兵已散。惟劝皇上走耳。城陷之曰,国祯就擒,追赃残剥而死。

  沈国元大事记云:先帝后殓葬,其易棺也,一言太子争之,一言李襄城争之,一言贼初用极菲棺,露顿东华门外道傍,诸僚无一言者,亦无一哭者,即默默趋拜者,亦仅数十人耳。次早有武官及运粮者百余人,向贼哭诉,贼始易以梓宮,移顿僧人施茶庐篷內。及柩暗从德胜门出,诸僚无一送者,亦无一哭者,遂草草掩于田贵妃坟內。与诸本所说,贼允百官请用帝礼,及不噤人哭拜,令人押东宮出城,往送葬于长陵之斜者,又皆不同。以理推之,襄城世臣,固因有哭诤自刎之义,而未必真也。储王为贼所忌,势不能守丧送葬,此时人情异向,其为默默,为草草,或无诬焉。

  刘文炳

  刘文炳,号淇筠,南直海州人,北直任耶籍,先帝太后侄也。太子太保,晋新乐侯,赐赉独厚。父维祖,弟文耀,俱官都督。贼破外城,上召文炳及驸马巩永固,各率家丁二十余人,欲于崇文门突围出,不得,乃回宮。文炳叹曰:⾝为戚臣,义不受辱,不可不与国同难。其女弟适李,年未三十而寡,文炳召之归。城陷,与弟左都督文耀,择一大井,驱男女子孙及其妹十六人,尽投于內,闭门令余丁悉入楼,积薪纵火焚,赐宅火发,乃跃入烈焰中。同死祖⺟瀛国太夫人,即帝外祖⺟也。时年九十余,亦投井死。南都赠文炳太师、恒国公,谥忠壮。弟文耀,赠太保,谥忠果。一载文炳自缢。

  周镜

  周镜,号正我,苏州人,顺天大兴籍。官东宮侍卫。闻贼变,⺟妻一门俱自尽。⺟卜氏,即先皇后⺟也。

  甲乙史云:周镜,国丈嘉定伯周奎之侄也,未知孰是。须考之。一云三百余口,一时俱死。

  巩永固

  巩永固,字洪图,顺天大兴人,又云顺天籍,山东蒲台人。为驸马都尉,加少保。贼困京,欲从帝突围出,不得。归家,杀其爱马,焚其弓刀铠仗,大书八字于壁曰:“世受国恩,⾝不可辱”时安乐公主已先一年卒,停榇左堂,有亲生子女五人,以⻩绳系于灵前柱间,尽取所赐古玩书画,环绕殡宮,纵火焚死,然后自缢。一云自刎,南都赠少师,谥贞愍。

  张庆臻

  张庆臻,号凤华,河南永城人,晋惠安伯,加少师。闻城陷,尽散财物,与亲戚置酒,一家聚饮,积薪四围,全家燔死。南都赠太师,谥忠武。按公必太后兄也。或曰父。考后父名国纪,初传太后缢,不得其尸,既而有曰先帝将走煤山,请太后自裁。太后不从,城陷为闯得,后竟同去。嗟乎!传言如此,未可尽信。闻后父为粟监,晨起征租,见弃女于路,在霜雪中不死,收归育之。年十四五,姿貌绝世,将欲纳为妾,将入房,见红光満室,张晕仆地。如是者三。意必大贵人。始抚为女,后果正位中宮。崇祯末,民间讹言熹庙尚有遗孤在宮。又云非熹庙所遗。此必流寇伪造,故传布以摇人心者也。读繁霜沔水之章,可知千古一辙矣。⺟后之事,不敢斤言,因附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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