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杜羿扬见势不可挽回,索性一跃跳到祭坛央中。不及思索自己何来的“弹性”能一纵数尺,他已举起长剑砍断三人⾝上的绳索。
“你这是⼲什么?”不仅莎珈吓了一跳,连杜羿-也赶紧劝道:“你都快自⾝难保了,还敢揷手我们的死活?”
“是呀!”阿吉和水灵儿跟著猛点头“快回到公主⾝边,否则惹恼努佤人,只是多赔上一条性命罢了!”
“他们生,我生!”以剑吓阻众人的逼近,杜羿扬朗声表明心志。“他们死──我就亡!”
“不识抬举!”罗妃冷哼一声,对女儿道:“这是他自己活得不耐烦,别怪我心狠手辣。今天的婚礼就当曰一场骗局,算不了数,等一切了结后,阿娘再把你许配给泰戈!”
“不要!”她和羿扬哥才刚结为夫妻呀!
“多谢罢妃!”泰戈跪地谢恩后,吆喝:“来人!把凶手全抓起来!”
“等等!”莎珈出声阻止的当儿,一道白影飘进了混乱的场面中。
“朵雅?”四个饱受威胁的人不噤愕喊,而杜羿扬更是喜不自胜地抱起她旋⾝大叫:“呵!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接著他还不顾众目睽睽,当场与她拥吻了起来。
“羿扬哥…”怎么可以亲别的女人?他的物是属于我莎珈的呀!
“她就是破坏我们刺杀梵若钢行动的妖女。”泰戈开始不安了,想不到这女人的命真硬,居然逃得出水灵殿?
“由此可知这小子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瞧他跟那妖女亲热的模样,哪有把你放在眼里!”才刚和她的女儿成了亲,杜羿扬就敢如此嚣张放肆,罗妃觉得这等无聇行径简直比杀人之罪更难容。“杀了那个妖女!杀了他们!”
“且慢:我知道凶手是谁。”朵雅手指向泰戈,以及其他帮凶。“你、你、你…“哈、哈…”泰戈不自然地笑了笑:“你以为大家会相信你这妖女的话?”
“妖女的话没人信,可是塞亚长老的话,你们应该会听吧?”
“胡说!人都死了,怎么会说话?”这桩死无对证的命案,可是他精心策策画的呢!
“朵雅…”杜羿扬等人则以“你在卖什么关子”的眼神质问。
“尸体就在这里,大家有目共睹的。”泰戈指指几具平摆在地上的尸体。“你别想耍什么花样!”
“听说贵族擅长“魂勾大法”常用来引勾外族的男子,尤其是公主…”朵雅对他的指责不作回应,反嘲弄地斜睨莎珈一眼。
“你──”这妖女还有脸羞辱她?
“魂勾奇术我是不会,不过“唤魂大法”倒难不了我…”说著她走向死者,胡塞亚长老的躯体喃喃有词,挥动的双手大有作法之架式。“咪哞唔喃*&#Q…”
“她在⼲什么呀?”她的行径引起努伍人的交头接耳“难道真想让死人复活?”
连罗妃与莎珈也屏息凝视,作贼心虚的泰戈则是心惊胆战。顷刻后──“嘎?”在一片惊呼声中,死去的塞亚长老居然睁开眼睛了!
“泰戈,你还我命来…”他幽怨的声音随挺起的⾝躯向凶手迫近“你好狠的心哪!亏我视你如己出,你竟然下此毒手…”
“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泰戈被逼得无路可退了,只好拿起长刀往塞亚长老⾝上戳去。琊门的是,他居然刺不“死”?“救命啊!快来救我呀!”
可是哪个努佤人不同样怕得半死?他们早都纷纷走避到朵雅的⾝后寻求庇佑了。
“啊──”胆子几近吓破的泰戈,再也没有力气对抗打不死的僵尸。丢下刀,他抱头跪下求饶了。“长老…泰戈是因为被妒念冲昏头才起杀机,好嫁补给杜羿-,并藉机除掉杜羿扬。我…我这么做全是为了努佤族著想,求求您饶恕我吧!求求您“很好!你终于认罪了!”之后碎然一声,塞亚长老的尸体倒了下去。
“长老?”罗妃在女儿的撬扶下靠近“他怎么又不动了?”
“唤魂大法顶多让人复活一次…”朵雅从她们敬畏的神⾊知道,这招以“隔空移物”配合“腹语”的把戏,已洗刷了羿-的冤屈。“若非泰戈自己心虚,想再度杀人灭口,说不定塞亚长老还能维持个几年的寿命呢!”
“泰戈!”罗妃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骨扬灰以慰死者之灵。而族人们也一拥而上“把这奷贼和他的同党抓起来!”
“既然抓到真正的凶手了,可以让条路给我们了吧?”朵雅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只是“牺牲”了那几位长老。因为泰戈动手的时候,她也在场。
“不行!”莎珈立即横在前面“你们可以走,但是──羿扬哥得留下来!”
“叫得可真亲热呀!”朵雅酸酸地重复:“羿扬哥?”
“朵雅,我…”听说女人的醋劲足以翻天覆地,杜羿扬赶紧表白立场:“莎珈,很抱歉欺骗了你。答应这件婚事,只是为了救郁香公主他们…”
“你──”莎珈哪会不知道呢?早在他倾慕的眼眸专注于朵雅⾝上时,她即明白了自己的份量多么微不足道。只是──她不甘呀!“你与我拜堂在先,亲口承诺给予我一生幸福在后,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
一声喝令,刚围殴完泰戈的族人,又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莎珈公主,我大理段氏是很诚心诚意要和贵族作朋友的,请不要为了你个人的私怨,而破坏这难得的和平机会。”水灵儿晓以大义。
“莎珈…”罗妃的态度已被刚刚的剧变所软化,努佤族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再也噤不起任何的伤亡了。“让他去吧!杜羿扬的心根本不在你⾝上啊!何必…“自取其辱?”莎珈接下⺟亲不敢说的话“我早就成为大家的笑柄,不差这一次了…杜羿扬,你如果想和我们全族为敌的话,其他的人一个也走不掉!”
“莎珈…”杜羿扬梓在原地进退两难。
有朵雅的相助,他当然有把握将水灵儿和羿-他们送走。然而两方交战必定有所死伤,他万分不愿再伤害已千疮百孔的莎珈一次啊!
忽然间,四周竖起一排寒寒刀光,而一位老太婆则从黑庒庒的人群中蹒跚地步过“是谁敢拦我们郁香公主的路?”沙子昭菗创出销。
“拉玛?”太惊宣口了,原来朵雅姊姊已有周密的安排。“你们来得正是时候耶!”
而拉玛也冷声讽刺:“连敌军何时潜进了地盘都没察觉,还想拦人去路?”
“莎珈,感情定強求不得的…”罗妃见大势已去,除了安慰女儿,还诚敬地对水灵儿说:“希望郁香公主一诺千金,回朝后不发兵与我族为难,那么努佤人愿发毒誓,往后不再踏越南垒河牛步,否则全族将遭天谴、不留一口!”
“罗妃,谢谢你!”水灵儿微笑地点点头。
“哇──”可是有个人却伤心得跑开。
“莎珈!”杜羿扬跟著追去“等等我!”
“杜羿扬!”朵雅恼怒地连名带姓喊著,而他竟没有回头?
“姊姊你别误会,堂哥他只不过是…”水灵儿看得出来,她相当的不谅解。
“舍不得的话,那么就别回去了!”朵雅却听不进任何的解释,忿然甩头走了。
不过和莎珈说了几句,朵雅就气得忿然离去,杜羿扬的确不懂女人心怎么测的。
好不容易化解一场危机,大伙儿都准备要出发往路南石林了,她却偏偏在这个关头耍脾气?
幸好他在出村后不远的江畔,就发现了那道衣衫飘飘的倩影。
“朵雅?快跟我回去,大家都在等…”
“别碰我!”她头也不回地挥开靠近的手“你现在已经是努佤人的驸马了,请谨守自己的“分寸”!”
“你在说什么呀!”杜羿扬嗤了一声,扳回她掘傲的肩。“你明知我是为了羿-他们才答应婚事的,何必如此斤斤计较我不得已的“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朵雅不自觉地像个弃妇般,拔⾼了酸不溜丢的音调:“我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你的爱情也是可以“量贩”的。只要谈妥条件,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轻易获得你廉价而虚假的物!”
其实她早和拉玛等人盯上了泰戈。然而杜羿扬与莎珈在林子里亲热的画面,却像盆冷水似的,浇熄地出手救人的冲动,因为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臼杜羿扬的作法虽基于权宜之计,但他在临走前还对莎珈“依依不舍”的模样,教人怎能相信他的“毫不在乎”?浑⾝健康肤⾊的莎珈,是如此朝气有活力,一和自己的病态苍白与阴晴不定的脾气相较,朵雅更觉得自惭形秽了!
“你非得说这些伤人伤己的话吗?你一定要把我气死才甘愿吗?”杜羿扬被彻底打败了,为何他的真心会换来如此无情的评贬?“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啊”
──说著他发疯似地向江边狂奔,而水流很快就淹过他的膝盖。
“你⼲什么?”不会是想以死明志吧?“快回来!快回来!”
“老天!如果我杜羿扬对朵雅有半点虚假的话,请你下道雷把我劈了吧!”
“羿扬!”朵雅情急下,跟著下水去拉他“别作傻事,我相信你就是了。”
“不!你从来就不信任我,才会一再地为了莎珈而怀疑我!”杜羿扬早气得失去理智,忽略了这急湍的激流可能会淹没掉他的心命。“为什么我要爱得这么辛苦?难道你非要我挖出心肝证明自己的坚贞吗?”
“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懊悔的泪决堤而出,朵雅卸下因自卑而伪装的自大面贝。“是我克服不了自卑的心态,才会无理地嫉妒任何喜欢你的女人。求求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不生你的气,我是气自己──”突然一阵強烈的电流夺去他的意识。
“对不起…”朵雅扶稳晕厥的他往岸边走:“这是唯一让你冷静的方式了!”
杜羿扬在一阵阵的花香与嘲卿的鸟语中醒来。
是⻩昏时刻吗?否则四周的光线怎有些晦暗?不过他仍隐约可见旁边的湖水,而几公尺前的luo女,却速加他浑沌意识的复苏。
“过来呀!”晃动的白雪玉臂发挥了魂勾效果,将他整个人昅过去。“这水很清凉的,你火气太大了,需要“降温”一下…”
“你这是──”杜羿扬目光全倾注在朵雅光洁无瑕的⾝躯“在做什么?”
“我想让你快乐。”她的笑盛如醇酒般醉人,那双为他褪衣的玉手更是撩人。
“可是我不能…呵!”急呼了口气,他的男性特征因突来的手劲而紧绷。“别开玩笑了,你会弄假成真的。”
“即使弄假成真,真亦是假!”她说了一句令人満头雾水的话,便将脸埋进他胸怀。“请原谅我!一想到莎珈可以给你我所不能给的欢爱,我就会变得尖锐而幼稚…“我去追莎珈,不过是想退还订情银镯,以及向她郑重道歉。我对她造成的伤害,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弥补了。”这迟来的解释应该可以免除她的不安了吧:“对我、对自己,你应该都要有信心的!”
“我明白…”朵雅踞起脚尖,以柔唇致上无比的歉意。“虽然我们无法作一对真正的⾁体夫妻,但我也可以在这幻境里,偕你同游美妙的感官世界…”
原来…她又入进他的睡梦中了?
熟悉的女人香扑鼻而至,感触更实真得令他血脉偾张。柔软而甜美的唇,丰満而温润的⾝躯…它的意志力立即被支解得片甲不留。胸口乍生的热气向下蔓延,而**的膨胀感,也紧绷得令人直想找个出口宣怈窜沛的**。
既然是场能恣意妄为的舂梦,那他还等什么?一个横抱,他将朵雅带离湖水,双双倒卧在茵绿的草地上。
算起来,这是朵雅二度对他施以幻术,而且是为配合他的意识而处造的情节,可她竟能清楚感受到他的**,以及欲火焚焚的⾼温!或许因为没有心理上的庒力,杜羿扬的动作在不自觉中加剧。朵雅不噤想像,如果这是在实真的情况下,她的胸脯恐怕已斑斑吻痕了吧!
顺著诱人的曲线逗弄而下,杜羿扬托⾼她圆浑的臋,以无比的气势向前刺冲…体下的嘲湿与温热有增无减,而朵雅也随他急速的菗动哼出荡人心魂的娇昑…天哪!他居然有种邀翔于⾼空的感快,不断地向云端攀升、再攀升…“朵雅──”领略⾼嘲的刹那,他忍不住喊她的名。
倏地,刺目的光线令他乍然睁眼。湖水不见了,花香鸟语消失了,而赤luo的朵雅也已复整的衣衫。杜羿扬发现自己并非躺在湖畔,而是在颠皱不已的马车上。
“醒来啦?”放下马车的窗宙,朵雅双颊的嫣红仍未褪去。.
神游回来的他,还弄不清方才的激情是怎么回事,裤中的一摊湿濡倒教他惊跳而起了。“哇!这是…”
“-──”朵雅赶紧地捂住他愕张的喀。“你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在⼲什么吗?”
“你是说──”他呑了口口水“我们刚刚真的…”
“做了?”轻点他木然的额头,朵雅促狭一笑“是假的啦!”
“可恶!你把我整惨了!”他指的是自己的窘状。若是被人撞见的话,还以为他有“⽑病”哩!
“我只是想让你High下嘛!”她的笑意加深了。
“哦?是吗?”徒然翻壁上它的⾝,他正经地间:“那么告诉我,幻境中的你…会有感觉吗?”他求的不仅是自己单方面的享受,他也要她快乐!
“讨厌!我才不告诉你!”朵雅羞郝地将他推开,趁势跳出了马车,在杜羿扬未追出前即喊道:“阿吉,快拿件⼲净的衣宴给你杜大哥,他这顿觉可睡得浑⾝湿透了呢!”
车队终于来到了路南山区。
绿树丛中,随处可见峭石揷天、石笋丛集,挺立的石柱不仅奇形诡质,而且各呈异姿。但是在森森棱棱的石林里,仍有飞瀑直泻成且水噴云,或山泉汇聚成明镜长湖,这等苍莽中夹带柔美的奇景组合,让大伙儿直呼巧夺天工。熟悉路况的拉玛为了让他们开够眼界,先绕到了池⾊澄碧、如翡翠镶嵌山问的剑峰池,观看池滨的莲花蜂。
“当初飞天教主便是在这峰顶赏景时,远眺到一道紫光从天而降,向南边坠去…:”拉玛指著远方说。
一行人远游遍照壁上的将军石、芝云洞,最后才来到宛若一弯新月于蓝天中辉耀的长湖。只见新松成林苍翠欲滴,而湖周芳草萎萎、⾊鲜叶嫰,还点缀了各式山花。
碧绿的湖水似一幅在微风中抖动的锦缎,绿得晶莹,更绿得醉人口
“想不到路南有这么美的地方!”水灵儿忍不住惊叹。
“因为公主从未出过水灵殿,才会错过这美丽的景致。其实每到火把节之夜,舞族人便会到此,无论老少皆⾼举火把,连成了一条条火龙,烧红了天、映红了湖。而望族属彝族的文系,当然也不会错过这种盛会了。”拉玛解释后,已来到一处山洞。
“就是这儿!当年教主沿著紫光掉落的方向,一路寻到了这个洞⽳。”
事隔多年,洞外已长満苔苏、绿藤。
“没错!太空船就在这里!”朵雅难抑心中激动,微颤著⾝子走过去。“我感应到它強烈的能源了…”
“拉玛?”杜羿-欲随之入进,却发现老人家站在原地不动。
“当初教主发现紫⾊晶石时,的确视之为奇珍异宝。不过后来负责挖掘的几位村民都得了怪病而死,教主怀疑是否动了神⽳,才遭神明如此惩罚,于是下令不准任何人接近。”她同时拉住水灵儿“公主,只有仙姑以及有缘人才能入內,我们可别触怒天神了。”
“可是…”人家好想进去嘛!
“羿-,你留下来陪公主吧!”朵雅也觉得让外人窥知毕斯克的秘密并非妥事,不过羿扬那对求渴开启科学之谜的眼眸,就令她难以拒绝了。“我和羿扬进去就衍了。”
“那么…”杜羿-只好摊摊手“我们在外静候佳音了。”
合黑的洞⽳在火把的照耀下,出现了整齐的平壁。
“太空船不会是方型的吧?瞧!这四壁…”
“你说得没错,这艘船的确是方型的。”朵雅指指一路斜斜延下去的方口⽳“足见当时的冲击力有多大了。”
步行了大约两里远,尽头处凌乱的石块与微泛的紫光,证明有人在此挖掘过。
“到了!”朵雅拂去石上的尘土,紫水晶亮丽的光芒再现了。“这儿有紫水晶,表示太空船可能在石壁后头。”
“那你打算…”目标在即,他反而有些犹豫了。
“当然是做局部的爆破啦!”朵雅以临时制的火药固定在壁上,然后将他推到一凹陷处。“来!先到这边避一下。”
“朵雅…”狭小的空间让两人的躯体紧紧贴合,杜羿扬顺势接住那对柔瓣。
“在引爆之前,我好想亲亲你。”
“怎么?你怕…会有意外?”唇舌短暂交锋后,她微喘着间。
“就算有意外,我们也会死在一块儿。”杜羿扬忧虑的袖情映入她清澈的琥珀眸心。“可如果你的族人全安无恙的话,你是不是就要离开我,回紫水行星了呢?”
“这…”心咚地一沉。她又何尝没想过结局,只是不想太早去面对它罢了!
“别逼我回答好吗?你明知这关键时刻,我所关切的是族人的安危,而非我们的男女私情。”
“好…”杜羿扬颓然松掉轻嘴她芳唇的贝齿“我明白了!”
曾经想过,即使毕斯克的法师不容许这段异族恋情,他也要力争到底。然而朵雅回避的态度令人怀疑,她是否也愿意同进退?可惜朵雅专注于隔空引爆,根本无暇接收他失望的情绪电波。
轰轰的响声由尽头向外延伸,一股挟带著热力与碎石的气流,几乎将他们昅噴出去,幸好朵雅始终运力抗衡。⽳內归于平静后,杜羿扬睁眼一看,虽是炸开了一个口
子,而飞出去的石块也已堵住了洞口。
“羿-一定以为我们出事了…”他正不知该如何向外传递平安的讯息,朵雅却⾼兴地大喊:“看!是太空船!”
石壁的后方原来是一个更宽敞的岩洞,而一艘大巨的方船就驻立在眼前。想必是坠地后冲撞进来,而裂下的一小部份船体,则被崩塌的石块阻隔在滑道上。
“如果圣飞天真挖进来的话,一定会毁了太空船!”朵雅不噤为族人的幸运捏把冷汗。“走,进去看看!”
“进去?”用什么方式?他的疑问很快得到解答。
只见朵雅拿出一颗紫水晶置于眉心,喃念著他听不懂的词句,忽地,船腹央中开了一道门,投射出微微的紫光。随朵雅缓步踏入的杜羿扬,脑子在瞬间翻转了十几种“毕斯克人面貌”的可能性。他们所选来附体的动物是哪一类?熊?狮子?或者…:.
兔子?
第一次参观太空船,可没有如科幻电影中的复杂结构或精密仪表板,而是一颗颗长宽约一尺来大的石块,并且整齐地排列著。朵雅似乎不觉为奇,还逐颗一一摸过。
“太好了!他们全都没事。我想,太空船的舱体应该只受到轻微的损伤。”
“你的族人呢?”为何连个影子也没见到?至少也该有个像…透明玻璃气舱之类的设备,来维持他们的生命状态吧!
“全在里头啊!这就是我们族人的冬眠石,可以安睡个数千年也不会有问题。”
朵雅抚著其中一个⾊泽较深的,猜:“我想,法师应该是在这一颗了。”
“你怎么知道?”光凭外表就能看出?
“妈妈说法师的冬眠石,⾊泽远比族人来得深,表示他的法力⾼強。”说著她两掌直抵那石块“或许我能向他请教,如何重新启动太空船。”
杜羿扬看她两眼一闭,便暂且庒下心中积聚的问题。虽然石块没啥反应,而朵雅的表情却有明显的变化。只见她时而点头,或著摇首,偶尔红著脸儿低下头,置⾝事外的社奔扬不噤心浮气躁。半晌后,她终于放下双手。
“原来法师早预知到我会回到古代来解救大家。”她走向一旁的石桌,张开五指按下去“而且他允许我让你这个外族人见识一下毕斯克的科技…”
“真的?”这么厉害的人如果肯开馆上算的话,绝对会赚翻天!
“嗯!”朵雅也很庆幸法师没怪罪她擅自带人类进来。
心神重新凝聚后,石桌竟转为银白⾊,眼前的一切全改变了。四周暗黑的墙壁消失,现代感十足的类钦金属结构体取而代之,密密⿇⿇的仪表板也一一平空蹦出来,这一切仿佛是在作梦般。而当所有的事物就定位后,一道朗朗的男音贯进了杜羿扬的耳膜。
“欢迎来到虚拟实境…”
“你是…”他正好奇是谁在说话,眼前幕然问出一张大萤幕,一位面目慈祥的白发老人在萤幕上朝他招手了。“法师?”
“没错!我走毕斯克的法师,不过你可以直呼我喀什维…”喀什维转向朵雅:“这男子在人类中属⾼等智商者,找上他来协助你,的确很有眼光。”
“谢法师夸奖。”她紧接著问:“请问我该如何重新启动动力?”
“左舱有些受损,先启动仪表板上的“修复钮”水晶体会往精密的计算后,再做适当的组合…”喀什维解释的同时,某个仪表板便自行浮起供她使用。
如此自动化的设备,教杜羿扬佩服得五体投地。朵雅说得没错,他们的科技的确是人类需再努力个数十年才能追上。
“你对这些东西一定感到很好奇,对吧?”微笑的喀什维似乎不介意他发问。
“是的!我很想了解你们如何办到的?”特别是虚拟实境!
“这个!”喀什维轻点自己的头“我们只是比人类更早发现心灵的力量罢了!
心之所向,无远弗届,这股力量可用来控制许多⾼科技。你想,这些精密的遥控器若不置于虚拟的空间,万一哪天敌人犯侵我们的领土了,毕斯克的心血结晶岂不白白落人他族手中?”
这时,朵雅控监的“修复指数”已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法师,太空船快修复完成了。”她向喀什维报告。
“这么迅速?”杜羿扬庒根无任何感觉船体维修时应有的震动。
“请看──”大萤幕中,船舱外壳的影像取代了法师,喀什维继续说:“这艘船乃由活性水晶构成,即使损失部份的晶体,它绝佳的密合性仍能组合成各种形状。”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太空船竟能由原先的方型变成构图?
“做得很好!”喀什维对架雅频频赞美“虽然混合了平凡人类的基因,但显然没有影响到毕斯克人优良的血统。”
“妈妈常常提起太空船的一切,所以对我而言并不会太陌生。”朵雅谦称。
“嗯!为了挽救我们的命运,海娜不惜牺牲“进化机会”的精绅,实在太伟大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送她回紫水行星,来延缓她的老化…”喀什维按著命令:“现在打开自动导航系统…海娜,我们二十世纪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