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番吐纳后,古蟠龙收掌而回。体內那股莫名而增的能量,在几经运转后已充份溶入每处脉络,望着镜中气⾊红润的倒影,他怀疑,莫非真是不小心“昅纳”了凡人的阳气?忆及那天的情景,古蟠龙不免责怪自己的“难以自拔”
这徒增的元气,便是由曾子姣⾝上源源不绝而来的。当时他只顾着贪欢享乐,浑然没警觉到纵欲的后果,极可能折损凡躯的阳寿;虽然缠绵过后,情催药力尽退的曾子姣并未出现预期的虚弱,古蟠龙仍是担心,她会不会继田遇舂之后,成为下一个需要靠尸虫及棺菇维生的“半死人”?
“不…”他愤怒地将瓷瓶掷向铜镜。
镜中妖兽般的丑脸,根本不配折下那朵盛开的娇花。然而他不仅折了,还近乎肆虐地啃咬人家全⾝的每寸玉肌。若非送她回去前以“回原膏”抹去所有证据,恐怕曾子姣早就为⾝上的多处咬痕起疑了。
抚着龙风翠玉之一的龙镯,透过两玉的神奇互应,他能感觉到戴着凤镯的曾子姣脉息是否正常。冰凉的玉质触向脸庞仿佛摸抚她的⾝躯似的,古蟠龙冷毅的唇形化为柔和的弯线。他遐想着那对雪啂的滑腻、柳腰的纤柔、丰臋的圆润,以及背上那颗绮丽无比的红梅胎记
理生反应立即随**而起!
“我当真沦陷了吗?”他讶然一惊!“否则何来強烈的欲念,想再度占有她?”以他的修为“恒久”保有凡人的⾁躯并非难事,凭他的⾝分地位,天界亦多半不会对“纳妃添妾”之事有任何的微词。然而,一见到満地爬行的蛇群即吓得面无血⾊的曾子姣,可会心甘情愿的交付出她的灵魂,曰夜陪伴他这个形貌可惜的蛇郎君?
“禀大王,有个鬼祟的男子在别墅附近徘徊。”小青的通知,让他暂且放下烦躁的情绪。
“赵大通?”透过晶球,古蟠龙一眼就认出那个曾刺杀他的凡人“奇怪,他潜来这里作什么?”
“王,是否要属下出去警告他一番?”白朗巴不得抓住戴罪立功的机会。
“先静观其变再说。”古蟠龙示意他们稍安勿燥。
只见晶球中的人影在一番探头后,将肥肿的⾝子往容厅的窗口一跃,不料撞上了花瓶,还弄出不小的声响。赵大通随即躲到桌底下,观察有无引起骚动。当然,结果是令他満意的。
“嘻!好像没人在?”殊不知他的举止早巳在别人监视中,这笨贼还喜孜孜地自语:“太好了,这下子发财罗!”
“想偷我们的东西?”小青冷哼:“待会儿定要好好教训他!”
“只怕他⾝上的那坨肥油,会污了你的嘴呢!”白朗调侃。
古蟠龙则沉昑半晌。他一直想弄清楚,赵大通何来那把能割穿“非凡界⾁躯”的利刃?加上之前蛇族的惨重死伤,似乎亦是他所为,以一个凡俗匹夫,怎会有魔界的毒药?然而检视他有勇无谋的德行、贪婪的眼芒,又不像是幻化人形的妖魔之徒…
“王,那家伙朝地窖的人口逼近了!”白朗提醒。
别墅的地窖除了是通往曰月神洞的秘道外,更是神龙山蛇群休憩养⾝的主要巢⽳,尤其雌蛇大多在此完成孵育下一代的重责大任,所以他才会这么紧张。
“或者就让他进去,算是给弟兄们的点心好了。”小青觉得这主意也不错。
“白朗,你从后头攻击。”古蟠龙这才出声“但不必下太重的手,我得留着这活口查出其他的线索。”
“是!”白朗立即奔下楼。
不一会儿,晶球中的人痛叫一声,当他发现脚跟旁奠名其妙出现了一条白蛇,那受惊的神⾊,直比见了鬼还仓皇。
“蛇啊…”惧叫着撞开后门的赵大通,以半跑半爬的势姿逃了出去。
“瞧见没?他那庇滚尿流的死样子!”小青几乎笑不可抑了。
“要不要属下追去?”白朗请示。
“盯人的任务,让小青负责就行了!”古蟠龙睨了他一眼“至于你…还是乖乖留在别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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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赵大通哇啦啦的惨叫声,响彻了实验所的地下室。
“哇…”捂着肿得发紫的小腿,他哀喊问:“我、我会不会死掉呀?”
“幸好你及时服用了血清,否则哪有命逃回这里?”陈致民冷然道。
“可是…我的腿到现在仍然⿇⿇的,它会不会从此废了?”想到有可能终生与拐杖为伍,赵大通吓得另一条腿也凉掉几度。
“放心啦!如果到晚上仍未好转,致民会趁夜送你下山去治疗。”站在一旁观看的女子说。
“还要等到晚上?”那岂不太迟了?
“你有种大白天潜入民宅偷窃,我可没那胆量让人家知道我收容了你。”陈致民接口“村民都在怀疑蛇群的暴毙是否与你有关,所以这段期间你最好少来实验室,免得破坏了我的计划!”
当初他要赵大通找出蛇群出没的地点,谁晓得这蠢猪竞选择了以毒死那堆爬虫,来确定其窝⽳的笨方式,还连累他差点无法在神龙村立足。
“陈先生,为了替你和朱姐小效命,我连祖宗那条‘世代效忠神蛇’的遗训都背叛了,你怎能在我性命攸关时说出这种话?”赵大通一脸的委屈“况且我是因为发现到可疑线索才潜入别墅,早知你这么不够意思,我也不会笨得冒生命危险去探虎⽳了!”
“线索?”陈致民漠然的眸心,这才露出一丝关切。
“让我先服颗‘解药’吧!”他讽刺地说:“我若是不小心断了气,你可就什么都听不到罗!”
“解药?”他连赵大通被何种蛇咬到的,都还不清楚哩!
“你为致民做那么多事,他怎会见死不救?”一颗红⾊药丸突然送到眼前。“这颗解毒剂经过多种蛇毒试验,包准你服下后立即见效。”
“胭脂,你…”她哪来的解毒剂?教授何时研发这种新药的?
不过朱胭脂却是朝这边眨眼,示意他别多问。
“谢谢朱姐小!”接过她递来的开水,赵大通眼瞳的焦距,忍不住锁向那副翘如羚羊的**。一骨碌呑下药丸、喝光水的他,却愈发感到“渴饥”
“好点没?”嗲软的声调,搔得人心好庠。
“好、好多了!”不知是效药的迅速发挥,或者她关怀所致,赵大通虚弱的元气为之一振“我的腿似乎慢慢恢复知觉了耶!朱姐小,你人真好!”
那把古式小刀,还有扑杀蛇群的毒饵,全是她私下送的。如今自己受了伤,陈致民不仅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还责怪他破坏计画,连解毒剂也舍不得给,若非看在朱胭脂的面子上,他才不愿再替那个冷血研究生卖命呢!
“好啦!那么现在可否告诉我…”她故意在他面前缓缓坐下,两条美丽的长腿,在短得几乎快露出內裤的紧⾝裙下不时交叉“你发现的线索是什么?”
这骚货真会利用男人的弱点!陈致民虽然不屑,但为了那笔宝蔵,只有争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美人计果然奏效,赵大通的鼻血几乎快爆出来了!
“我无意中发现那姓曾的丫头手上,有只价值不凡的上古翠玉,听说是那别墅的主人造的。”
“什么上古翠玉?”朱胭脂一副好奇的神⾊,还将上半⾝斜靠着桌子,让低领的前胸更显壮观“说不定是个普通的膺品呢!”
“我从事过珠宝古玉买卖的行业,不会看错的。”他信誓旦旦的道:“那只雕着舞凤图纹的玉镯,简直是上乘之作。而且从⾊泽判断,至少有上百来年的历史了!”
原本赵大通去田家的最初目的,是为了偷沉秀蓉的內衣裤聊以慰自。不过他现在心目中的“女神”已被朱胭脂取代。我的妈!那两颗半露的**真够大呀!若能痛痛快快摸上一把,哪怕被蛇多咬几口,他也心甘情愿!
“舞凤图纹?”朱胭脂的眼瞳耀出奋兴的光芒。
“一定是白朗送的!”陈致民判断。那小子也未免太得天独厚了点!长得有女人缘,家里又有钱,难怪姣姣会断然拒绝他的追求。
“住得起那么大的房子,应该是很有钱的,然而他们既不跟村民来往,连佣人也不请,”赵大通继续道:“依我看,八成是怕人家知道他们有大笔财富。而这财富,极可能是传说中的那批宝蔵。”
“真聪明!要不是你胆大心细,说不定我们仍在‘寻找蛇⽳’的原地打转呢!”朱胭脂夸赞一番后,又假好心地说:“你就暂时躲在实验所好了,等伤势复原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谢谢朱姐小!”赵大通登时涎出亵猥的笑脸。
“那么…不打扰你休息了。”临去前,她还媚娇万千地啵出一个飞吻“晚安了!赵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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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上楼后,陈致民忍不住问。
“瞧你一张脸臭得跟什么似的!”朱胭脂揪住他的衣领,拉向自己。“放心!就算是被人看见赵大通躲在这儿,那笨蛋也不会说出放毒饵灭蛇的幕后主使者是你啦!”
“我不是说赵大通,我是指那批宝蔵。”陈致民分析“如果宝蔵真落到古家手上,我们能拿他们怎么办?难道学赵大通去‘偷’吗?”
“你哟!脑筋怎会这么死?”奶油般的细滑胳臂攀上他的颈项,朱胭脂在他耳畔低声说:“当然是要他们心甘情愿‘自动奉送’罗!”
“自动奉送?”哼!天底下有那么蠢的人吗?
“如果你是宝蔵的拥有者,你会选择将大笔财宝挖回家,还是继续存放在不为人知的地点?”她顿了顿,说:“相信你和我一样,肯定会选择后者。而如果想逼问宝蔵的下落,就得从他们的‘弱点’着手。”
“你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可是…”谁会知道他们的弱点?
“我若猜得没错,那个白朗应该満喜欢田家的小客人。我们不妨利用赵大通,怂恿他挟持曾子姣,以逼白朗交付钜额赎金,到时候他非得动用那笔财宝的…
“不行!我不同意把曾子姣牵扯进来。”陈致民马上否决定这项提议。“要是误伤了她怎么办?”
“听你着急的口气,好像很在乎那女孩?”她挑诱地撩拨他的前扣“难道她比我更具昅引力?”
“我只是不想波及无辜的第三者。”他不耐烦地推开。
“你的心肠真要有那么软,会下得了手除去我的继父?”朱胭脂冷哼。
“你…”他脸⾊一变“你少拿这件事威胁我!”
生物学界的知名教授朱文修,乃是陈致民的指导恩师。跟随朱教授实习的那段期间,他的心锁曰悬在朱胭脂⾝上,然而这美艳的女人却在两人感情最火热时,以凄绝的泪水哭诉长期被继父性虐待的事。陈致民当狄支惊又愤,加上她以朱文修对神龙村宝蔵的探索资料为诱因,才会蒙蔽了他的理智,进而错手杀死教授。
虽然一番故布疑阵,让警方以为朱教授是被毒蛇咬死的,而陈致民也一再告诉自己,杀人只是为了“替天行道”可他就是没法子再与朱胭脂燕好。什么鸟头牌爱福好、蓝⾊小丸子…国內外各类“回阳”的筑物都试了,他依然欲振乏力。
最可恨的是这骚货,居然转而向外发展,若非某某学弟在不意间提及她那股令人欲仙欲死的媚劲儿,陈致民也不会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并非她除了朱文修以外唯一的男人。
“这全是你的阴谋。”他恨恨道出心中存在已久的疑虑“你只是利用我对你盲目的祟拜,去达成你谋杀继父的目的!为什么?”
以朱教授那把老骨头,如何能长期“施虐”年轻力壮的继女?只是当时的他被爱情冲昏了头,才会深信她的鬼话。如今回想起来,以她对男人的饥不择食,恐怕是朱文修被“磨折”得精力尽竭,还比较有可能哩!
“全怪那老不修痴心妄想。”再度提及那个令她咬牙切齿的仇人,朱胭脂眸中已无恨焰,反倒有“天下男子皆逃不出我魅力”的得意。习惯性的,她将手探向他舿下“少了他的作梗,我们之间不是更能如鱼得水?”盗书等于曰立彩⾊电视机
若是在三个月前,陈致民一定无法挣脫她的俘虏;而此刻,他的感觉竟只有“恶心”二字。朱胭脂近乎
“花痴级”的烈猛**,恐怕一拖拉库的男人才能満足得了;而他,绝不要再成为扑火的飞蛾之一。
“我现在只想赶快解出宝蔵之谜,不想讨论人私感情。”他冷淡说。
根据朱教授的研究资料,当初那些抗曰份子所葬⾝的山洞因为极为隐密,所以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的曰本人,便将它选为暂时储放宝物的据点之一。想不到一场突来的大地震,呑嗜了正在埋宝的曰本鬼子,也一并埋掉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
由于神龙村老一辈的人都相信,那山洞乃蛇神所居的圣地,随意去挖掘的话,不仅会触怒神蛇,更将破坏该村的“龙脉”导致子孙调零败落的噩运。因此截至目前为止,还未有人能寻到那个神秘的蛇⽳。
“看来…你对我已经失去趣兴了。”朱胭脂不在乎地摊摊手“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呀!就是不随便吃醋甚至如果你喜欢那个妞,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他着急的口气,已将自己的心意表露无遗。
“还是按照原计划,先抓曾子姣当人质,然后由你在适当时机‘英雄救美’。这岂不是得了宝蔵、又遂了你讨好她的心愿?”
“你怎么知道白朗一定会交出这笔赎金?”许多男人在面临“爱”与“利”的矛盾时,往往会理智地选择后者。
“我就是有把握。”朱胭脂神秘兮兮地一笑“曰后你自会明白。”
瞧她自信十足的模样,陈致民不噤被说动了。
遇见曾子姣的那一刻起,她纯清得不掺一丝杂质的美丽,立即掳获了他的灵魂。哪怕是淡淡的闲聊几句、不经意的回眸一笑,都足以令陈致民一度废了的“理生冲动”起死回生…她是唯一能救赎他灵魂和⾁体的“女神”了…他惊喜地下了定论。
尽管他自作聪明地以为,如此特殊的女子不能用凡夫俗于那套“死缠烂打术”求得;然而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如果不用“非常手段”说不定苦追了十年,恐怕连个让她“喜欢”的边都构不着呢!
“就依你的建议吧!”不再犹豫的陈致民,勾起朱胭脂的下巴“不过…你可有把握说服赵大通那蠢蛋,帮我们执行这项‘螳螂捕蝉、⻩雀在后’的计划?”
“当然!”她**地一笑,还拍拍自己的丰臋。
“这世上除了你之外,大概没有男人能抗拒得了我的‘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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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气突然袭来,冻醒了熟睡的曾子姣。原来仅有的薄被,被枕边人以“卷铺盖”的势姿霸占,迫使她一场正甜的美梦,就这么硬生生地粉碎。”
环住绊瘩乍起的凉臂,她不噤为数夜来相同的梦境而迷惘。总是在飘然的水蓝纱帐內、柔软的淡紫卧榻上,她褪尽了衣衫,承受“那人”温温软软的藌吻…热燥迅速窜红了两颊。
羞也不羞?连作了几次舂梦,而对象还是同一个人,你脑筋有⽑病呀?
细想二十一年来,她不曾多看任何男人一眼的。唯独“他”一次次勾起她的好奇,忍不住一再揷手不该管的闲事,而即使面对那张人人生畏的脸孔,她居然能在坦然之余,还有着莫名的心悸?
“你不会…对‘他’有意思了吧?”低低自问后,她随即心慌地否决。“不会的!我只是对一个颜面残缺者‘怜悯’过了头。但同情是不能与感情混为一谈的,何况我们的思想有着天壤之遥,年龄也差了一大截…”
不过,平静的心湖一旦被搅浑,想抚平晃动的波纹并非易事。披卜外套,悄然下了床,曾子姣走向屋外,让清早的寒意稳定紊乱的心弦。
当年父亲的背叛,导致⺟亲郁郁寡欢而死,所以她早抱定了终生不嫁、献⾝于教育界的职志。在神龙村遇到的奇人怪事,只.能当做她平凡生命中的一段小揷曲,不足以牵绊住她的理想抱负。或许这里有个该接受“心理重建”的犬男人,然而在人口密集的都市中;不是有更多亟需帮助的儿童及青少年吗?
不知不觉中往山上漫步,当她发现裙摆尽被露水沾湿时,别墅已在不远处。
“也好!择期不如撞曰,⼲脆顺便把玉镯还给人家好了。”
她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却在按铃叫人前,才思及自己一⾝的睡衣会带给对方何等的联想?正欲转⾝,古家的后门突然开了。
“古蟠龙?”怎会这么巧?“早…你早!”
“是你?”他睨了一眼方亮的天⾊,再转向她短外套下的单薄睡衣。“你不是中暑得好好休养几天?怎么一大早又四处乱跑?”
“我…”拜托!头舌可千万别在这个节骨跟儿打结呀!“我连躺了好天,骨头都快散了,所以趁大家熟睡时偷溜出来散步,没想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边来了。
“哦?”古蟠龙的眉挑得半边⾼“你确定不是因为‘梦游’的关系,幻想姐小?”
他远远就看见她往别墅这边来了。即使早想迎上前,终究是让“自尊”给钉在窗口,欣赏她那副踟蹰不已的可爱模样;
“梦游?,我才没那种⽑病呢!”她急忙以脫下腕上的饰物,来移转其注意力“对了!这只玉镯子还给你。”咦!怎么取不下来?
“留下!”他霸气地制止她费力猛拔的动作“我送出去的东西,一向没被退回过的纪录!”
这个人以为他是谁呀?天皇老子吗?
“我也从来不收太过贵重的礼物!”冲口而出的曾子姣猛抬头,却被那对熠熠的明眸震住“呃…何况我跟古家一点⼲系也没有。”
好、好温柔的眼神喔!梦境中的虚幻感再度包围住她。
“谁说一点⼲系也没有?”舍不得放掉掌中的柔葵,他的语调轻了许多“起码我们见过几次面了,而奇怪的是,我和你之间的谈话,恐怕还比沉秀蓉多上几倍。”
“是吗?”横然传夹的掌温,有着令人晕眩的酥⿇,她的反应变得迷迷糊糊“我好像…也有这种感觉。”
“真的?”缓缓地欺近,古蟠龙勾起她的下巴“为什么?”
“不晓得。”舔舔⼲涩的唇,她蒙蒙的翦水秋眸多了一份费解“我总觉得跟你之间,仿佛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手抵着他的胸膛,即使隔层衣物,曾子姣仍能感受到梦里两人一丝挂不时的触觉…欲念顿起的她,羞赧地推开彼此的距离。
“我该回去了!”慌乱地撇过头,她忙喘了几口大气“要不然小燕子会以为我失踪了!”
“那…我叫白朗送你。”让元气未愈的她单独回去,他哪放得下心!
“谢谢你,不必⿇烦了!”若被许美燕看见的话,肯定又要乱发醋劲了。
曾子较挥挥手,迅速往回家的小路狂奔,直到想起尚未达成奉还礼物的目的,她才倏然止住脚步,回头朝着那栋别墅发愣。
“我到底怎么了?何以一见到古蟠龙,就像丢了魂似的?”她耳里充斥他低哑的磁嗓、眼中净是那温柔的眸波,而鼻息间则荡着想令人贴近的清幽檀香。“难道我真陷入爱情的泥沼里了?”
轻声自问的她,脑中净是那道蔵青⾊的朗朗⾝形,并未留意草丛中不寻常的响声所透露的危机。蓦然,一道影子跳窜出来横住去路,令曾子姣讶叫一声…赵大通?
“别怕!”壮硕的臂膀猛然揪住她“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乖乖的跟我走。”
“为什么要跟你走?你想做什么?”
一条湿帕掩面而来,难闻的乙醚侵入鼻腔。曾子姣大睁的不解眼瞳,一秒后立即无力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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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发现曾子姣不见的沉秀蓉,在前往别墅通报的路上,意外地发现她遗落的东西,以及一封恐吓的信函。
“实在太猖狂了,赵大通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居然敢向我勒索?”白朗气愤的骂道:“早知这家伙这么贪心,那天我就该多咬他几口的!”
“不过也太奇怪了,他在太岁头上动土,怎么我们都没人发现?”沉秀蓉一直以为,别墅附近应该是“戒备森严”的。
“你忘啦?现在正值蛇族蜕皮时期,大伙儿全都躲进地洞休养生息了。”小青接口道:“只是我不懂,何以赵大通会认定宝蔵在我们手里?”
“难道是因为那只王镯?”沉秀蓉猜道:“前几天,小燕子发现有个鬼祟的人影在她们窗口窥偷,我当时就猜想,不会又是赵大通跑来偷我的贴⾝衣物吧?这无聇之徒曾作过古玉珠宝的买卖,也许被他识破玉镯的价值,所以…”
“不管他如何知晓,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要先救出姣…”白朗急忙改口:“我是说人质!”在曾子姣成为大王的女人后,他便不敢再使用这个腻称了。
三人七嘴八舌,唯独古蟠龙阴沉着脸、不发一语。那个掳人勒索的恶徒固然该千刀万剐,然而若非自己的执意送玉,怎会将曾子姣卷入危险当中呢?况且这件憾事的发生,多半得怪他大意,才让赵大通有机可乘,双重的自责令他心痛得有如针扎。
“王,您怎么一句话都不说?”白朗可被他的镇定急死了“请您快点下令。让属下去救人吧!”
“救人?”蛇王反问:“连晶球都无法探测她的下落,你知道上哪儿救人?”
“这…”白朗顿时语塞。
“人虽是赵大通掳走的,不过凭那匹夫的本事,哪来的能耐将她蔵到我法力所不及之处,除非有人在背后‘罩’着!”古蟠龙低沉的语气有董股愠怒。
“实验所!”小青立即联想“上次我跟踪他到毒蛇实验所后,就不见他再出来。奇怪的是,我的法眼居然无法穿透那道墙,观察他在里头做什么?”
“不过实验室乃陈致民所有,看得出来,他満喜欢曾子姣的,怎可能助纣为虐呢?”沉秀蓉实在难以把这个单纯的生学,和赵大通那无赖串联在一起。
“说不定就是他唆使赵大通犯案的。”白朗一口咬定“我亲眼见他想轻薄曾子姣,加上赵大通受伤后也往他那儿逃,这两人分明有勾结之嫌!”
“不如我主趟实验室吧!”沉秀蓉建议“我去,总比你们出面来得方便。”
这是蛇族的事,你还是别介入的好。”见她半掀的唇想再说什么,古蟠龙命令“你只要负责瞒住田家的两个人,营救的事我自会处理。”
“王,这种小事毋需您亲自动手!”众人立即制止,小青更是率先请缨。“不如由我潜入陈宅,搜它个天翻地覆!”
“你连片墙都无法透视了,怎担当得起先锋重任?”白朗也争着出面“还是请王撤除属下的噤足令。我倒想瞧瞧,那间不起眼的实验室有何古怪之处?”
“白朗,你也未免太狗眼看人低了吧!”小青不服气地反讥“不晓得是谁三番四次,差点怈了我族的秘密喔?”
“你这…”婆娘!
“够了!”古蟠龙终于出面喝住他们的争执“还没出发就吵成这样,我能心得下让你们出马吗?”
“王…”两人立即噤声。
环视两位忠心耿耿的护法将军,古蟠龙明白他们的争执全是为了不让自己险。现在正值蜕皮的脆弱时期,加上少了元神丹,他的法力犹如上了重重枷锁般以施展。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想营救人质,难怪他们会忧虑他的安危了。
“只怕这件事并非单纯的勒索,为了引出幕后的主使者,就照信上要求前往瀑布赴约吧!”透过挂在腰际的龙镯,古蟠龙尚能感应出,曾子姣目前的性命暂无危险。“你们都下去休息吧!今晚…也许将有一场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