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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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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警‬局,临时‮留拘‬所。

  那群在弹子房打群架耀武扬威的人类,现在除了已经交保的几人之外,其余全像小瘪三样,被收在‮留拘‬所的笼子-,这其中当然也包括罗苹和韦迎农两人。

  罗苹越想越呕!这个韦白痴,闪的那么慢,连累她也被逮了进来,上回跟她打架时一副⾝手俐落的模样,没想到碰上条子就像条落水狗,早知道刚就不应该回头去帮他挡那一记暗算,不然她也逃得了。真衰!倒楣透顶了!白痴!

  原则上罗苹心裹骂的白痴现在正朝著她走过来,那副ㄙㄨㄥ巴巴的黑框眼镜依旧挂在他脸上。

  “喂!等会儿有人来保你吗?”搞了老半天,他才发现刚在弹子房跟他并肩作战的人竟是个旧识。

  罗苹不明白这家伙⼲嘛还得摆著一脸老大样,语气还真大条,跟刚才在弹子房那种小阿呆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她没好气,乾脆来个相应不理。

  “喂!”

  那个她不想理会的家伙以为她没听见,竟出手拉拉她的衣角。

  罗苹这下真的火大了。“你⼲嘛?喂!喂!喂!鬼叫一样,谁知道你跟谁说话?!”

  “跟你啊!我不叫喂!不然还叫小太妹吗?”没想到她大声他竟也大声,一下子全笼子裹的人全冲著他们俩看。

  罗苹瞪大眼睛,不相信这小子竟敢又提起那天的旧恨。

  “你到底有何贵⼲?大太保!”

  韦迎农很惊讶她的怒气,随即想到现在所处的位置,任何人被抓进牢子谁也不会有好脾气,这才按捺下也快爆发的怒气。

  “我问你等会儿到底有没有人来保你?”他毫不在意被称做大太保,只顾著心裹的问题。

  “有啦!⼲嘛?”这人难道看不出我还记恨著他吗?还这么不要脸的黏著人,罗苹忿忿地白眼瞪他。

  没想到韦迎农不理她如农药般的眼神,反而像个展翅的孔雀,在她面前摆出一副酷的不得了的嘴脸说道“帮个忙吧!”

  这句话让罗苹惊讶地抬起头,眼尾上下瞥瞥他——她有没有听错、看错啊?这小子开口要人帮忙竟然还是趾⾼气昂的德行,真不知是谁求谁?

  原本是想再来个鄙视不理,但却熬不过心-的好奇,还是问出声“帮什么忙?”

  “请保你的人连我一块儿保出去。”

  “保你?!”一听这个请托,这下换罗苹摆出个傲架子。“你不是很行吗?⼲嘛不叫你家人来保。”

  要求我!哼!慢慢等吧!

  韦迎农知道她存心嘲弄他,不以为然的低声说著“我家只有迎纤一个人,她能保我吗?”

  “未満二十岁,不行!”她用超级聇笑的语气解答。

  像早知答案似的,韦迎农一听双手一摊“那就没人了。”这次总算换了种较可怜的表情。

  这小子真是天生的演员,演什么像什么,罗苹正想出言嘲讽他一顿的同时,外头一名警员正巧⾼喊一声。

  “罗苹!交保!”

  “是你吗?”韦迎农一见罗苹在听到那一声喊话后马上起⾝,猜想应该是叫她。

  “没错,我叫罗苹!别号不良少女,或是小太妹,还要我帮吗?”

  “对不起!小纤将那天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讲了,算我冒失好了,我道歉,你可不可以请你家人顺便保我。”一堆话的重点在最后那一句。

  罗苹听他那一句没啥诚意的道歉,再听后头那句不像乞求的请求,抛给他一记歹毒的眼神,哼!一声“现实!”后,不置可否抓过外套便出了去。

  当罗苹一出现‮察警‬局前厅,一个女人像疯似的马儿冲过来。

  “罗苹!你到底哪时候才不给我捅楼子。”

  那女人说话的表情就像⺟夜叉吃人,一双手只差半寸就掐上她脖子。

  罗苹倒也不意外她这样的举动,満脸堆満笑容打著哈哈,想熄灭这个唯一救星的怒火。“嗨!葛教官,别过度激动,有害养颜美容。”她还像个贴心的女儿一样在她背部拍了拍。

  纵然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通知爷爷来保人,自⾼中以来,只要一有状况发生,她通常只会想到葛丽敏,虽名为教官,但罗苹知道她比她的导师更关心她,葛丽敏可算是她在⾼中唯一认识的朋友。

  “别叫我教官,丢脸死了。”没穿制服的葛丽敏一⾝优雅洋装,死都不愿承认她教出来的‮生学‬是这副德行。

  不幸!一旁的年轻警员还是听到了。

  “你是她学校的教官?!”那位刚上任的‮官警‬似乎有点讶异,在他印象中很少‮生学‬会在犯错时自投罗网向学校教官“报到”这女孩真是异类,不过更异类的是这个被称做教官的女孩,长得那么漂亮纤细,跟他印象中应该“长的很爱国”的教官截然不同。

  “‮官警‬,我可以保她出去了吧?”葛丽敏对他面露礼貌的笑容,她可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分钟,丢脸死了。

  “当然可以,请你在这裹签名,另外缴一千元的保释金,就可以带她走了。一那年轻‮官警‬将一堆资料往她面前一推,嘴上还继续说著“这位教官,管‮生学‬一定要严厉管教,若是心有余力不足的时候,也可以要求警局帮忙,我很乐意代劳,一个女孩家竟敢跟几个大男生打架,真不怕死。”

  “谢谢‮官警‬,我会的,罗苹,走吧!”葛丽敏对他的“忠告”微微一笑,将填妥的资料交还给他,拉著罗苹赶紧想逃开。

  没想到罗苹却反手拉住她“教官!请等一下,裹头有一个朋友可不可以请你顺便保他出来。”

  “还有一个朋友?我们学校的吗?”老天,可别说她还带著一个跟班的,这一来那位年轻‮官警‬又有话说了,赫赫有名的绿杨⾼中净出些会打架的女‮生学‬,她这个教官还有没有脸待下去。

  还好罗苹的回答让她稍微安了心。

  “不是,是我邻居。”

  “邻居?好吧,好吧,顺便就顺便。”葛丽敏想早点了事,也没问那位邻居⼲嘛不叫人来保,又将那堆资料拿了过来,开始写著另一份交保文件。“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韦迎农。”罗苹颇不情愿地说出这三个字。

  “什么?!韦迎农!”握著笔的葛丽敏闻言脸⾊大变,差点将那支原子笔折断。“你说北兴⾼中的韦迎农?!”

  “嗯!您认得他?”罗苹不了解葛丽敏为什么会有这么強烈的反应。

  “哎哟!我看我真的会被你们俩‮腾折‬死。”

  葛丽敏乾脆抱住头,趴在桌上叹息著…

  “我怎么这么歹命…”

  她记起今天在学校贺忍教官才跟她提起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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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要跟绿杨这个省立⾼中相互辉映,与绿杨同属⾼升学率的北兴⾼中,也出个像罗苹一样的“怪生”——韦迎农。

  这位“怪生”跟罗苹一样,功课超棒,运动超棒,也是北兴中学一些校外比赛的台柱,但有别于罗苹的地方是,他不打架、不闹事,看来似乎更像个超级模范生。但是,别忙,既然能稳坐北兴“怪生”的宝座,一定有他过人之处,这韦先生跟罗苹一样有一堆的怪癖,他喜欢三天两头翘课、上课睡大头觉,被吵醒还会骂人,喜欢跟同学下赌注,不论‮试考‬分数,球类得分都能睹,因此被封上“北兴睹侠”的封号,当然北兴的教官室也是他长期出没的地方。

  韦迎农这个名字跟罗苹一样,在这两家知名⾼中的师生、教官耳中都是如雷贯耳。这也就是为什么今天一早,贺忍向所有教官宣布说——韦迎农将转学绿杨⾼中时,让一群教官同感震惊的原因。

  “为什么?”一向有话直说的葛丽敏首先发问。“快联考了,北兴没道理让个优秀的‮生学‬转学啊?”众所皆知北兴爱死了那种“榜首在我家”的骄傲。

  贺忍微笑的点点头,了解葛丽敏为何这么讶异,升学率一向是所有⾼中最重视的事,联考前夕浪费一名考将的确是很大的损失。

  “北兴没法子,因为他若不转学可能也会遭受退学的处分,所以他父亲提前跟本校校长提出请求,校长准了。”

  一听绿杨校长竟准了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生学‬进绿杨,葛丽敏不用多想也猜得到是什么原因。

  “校长是为了升学率对不对?”谁不知这两年绿杨的上榜率仅仅落后北兴O-5%,绿杨的校长一心想超越过他们。

  “答对一半。”贺忍给她肯定的答案。

  这让葛丽敏不解。“一半?那另一半是什么?”

  “韦迎农的父亲捐了一百万给本校的图书馆。”

  “一百万?他老爸这么有钱,⼲嘛不捐给北兴,让北兴别开除他儿子,毕竟北兴的名气比绿杨好太多了。”

  “我说过,北兴已经容不下他了,他已经快记満三大过了。”

  “为什么?他不是课业好、运动佳吗?”这回换另一位男教官发言。

  贺忍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带笑地说著“你们绝猜不到他⼲了什么事?”

  话一出,马上昅引住全屋子的注意力,这种好‮生学‬除非真的犯下骇人听闻的大事,否则学校绝不会轻易放弃。

  “什么事?!”大夥异口同声齐问著。

  “这小家伙竟然跑到牛郎俱乐部去当小弟。”明明早已知道答案,但贺忍说著说著还是忍不住皱眉头。

  “他到牛郎俱乐部去当小弟?!”这下整个教官室真的快翻了。

  “千真万确,还是在一次临检的时候被‮察警‬揪了出来,这一闹,北兴的董事会当然也知道了,你们都知道,北兴一向标榜是明星贵族学校,到北兴念书的‮生学‬非富即贵,全是些政要贵客的‮弟子‬,谁能允许他们的子女跟这种人同流合污,所以董事会马上开会要开除韦迎农。”

  “所以他老爹就赶紧将他送过来绿杨。”葛丽敏帮贺忍接完下头的话。

  “没错,转学手续已经办好了,下星期他就会来报到,葛教官,他编在三年一班,刚好是你的管区,就请你多费心了。”

  这就是为什么葛丽敏听到韦迎农的名字如此惊慌失⾊的原因。

  老天,这个韦迎农还真会挑,竟挑了个这么惊人的见面礼给她,葛丽敏想到她手中竟掌管著罗苹跟韦迎农这两号大人物,心都凉了。

  或许她该请个长假,等这两位问题‮生学‬毕业后再回来学校上课——嗯!这可能是个好主意。

  那天在送罗苹回家的路上,葛丽敏总算想出了这个稍能免除头疼的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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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苹没想到在‮察警‬局窝了两个小时出来,她的单车竟被偷了。

  不仅钱没赢到,被抓进笼子裹待了半天,还赔了一辆单车“天啊,老天爷真要毁灭我罗苹。”她暗叫道。

  当昨晚葛丽敏载她回到弹子房外取车时,她只找到一条锁链,而她那辆⾼速跑车早已经尸骨无存,没办法只好请葛丽敏送她回家,顺便胡谧一篇说词跟爷爷解释她晚归的理由。

  而今天,可怜的她不得不善用一双五足步行上学,想到现在的惨状,罗苹真想一头撞死,绿杨跟她家的距离,走路太远,坐车太近,更惨的是纵然要坐车也没公车可坐,一定要她每天花二十分钟走路上学了。

  她当然不敢跟爷爷说单车被偷,他一定会问出在哪儿被偷,哪时候被偷,若说补习时被偷,他一定上补习班跟班主任理论,而若让他知道是在弹子房外被偷,那她更别想活了,所以,买台新车,看来得再存个二、三个月的零用钱才够,也就是她至少得再走路上学五十七天。

  想到这儿,她不噤又卯足力狠狠地踢著地上的石头,咒著“猪八戒、混蛋、‮八王‬蛋、鬼打架…”

  “喂!上车,我载你!”突然,她⾝旁响起一个似救世主的声音。

  “韦迎农?!”罗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听说每天一定会迟到的韦迎农,现在竟然出现在她眼前。

  韦迎农用言语确定他的存在“嘴巴别张那么大,吃蚊子吗?真难看。”

  “你想⼲嘛?”罗苹不相信他会没理由找上她。

  “怜悯你!载你上学。”

  “你怎么知道我单车掉了。”

  “我的也被偷了。”看来昨晚那个小偷是大丰收,当韦迎农回到弹子房外头时,也只看到一条铁链被丢在一旁,他那辆上万元的变速车不翼而飞。

  “那你这一台呢?”罗苹指指现在在他舿下的单车。

  “昨晚新买的。”

  “哇塞!你好阔!”她这话含著非常丰富的维他命C——好酸。

  韦迎农故意不理会她酸葡萄的讽刺,冷著脸继续催促著“喂!你到底要不要上车,趁我还想怜悯你的时候快上,否则我要走了。”

  他再次加重“怜悯”这两个字,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因熬不过良心的谴责,才不得不出面载她,当然,另一个重点是,他韦迎农从不欠人人情。

  罗苹斜著眼看他,从鼻孔中发出一声不屑“嘿!韦太保!你搞清楚,昨天要不是我救了你,还拜托人保了你,我看今天你不是躺在医院,就是还在笼子。怜悯!不知道是谁怜悯谁。”

  这些话听的韦迎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真正说到他痛处“哼!小太妹,我就是看在昨天你鸡婆的面子上,才好心要让你搭便车,否则你拿一千元请我,我都懒的载你,快上来,还你保我的人情后,咱们互不相欠。”

  “不必你假好心。”听他竟然用一口消遣的语气对她说话,罗苹庒根不愿受这种人恩惠,绕开他跟他的单车,趾⾼气扬的往前走着。“我有腿可走,而且我就喜欢看人欠我人情的瘪样,哼!”

  “最后一次机会!上车。”韦迎农下最后通牒,又问一次。

  这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对她单车被窃的事有点良心有愧,他才懒得理她呢。

  他一直用这理由说服自己,否则要他做这矮人一截的窝囊角⾊,打死他都不⼲。

  这方,咱们罗苹‮姐小‬从小就是不吃嗟来之食,看眼前这家伙那副嘴脸,拿钱请她坐他的车她都要考虑,更何况用这种強硬的语气。

  “不必!”她很有骨气地再次拒绝。

  没想到这回韦迎农闷哼一声,瞪她一眼,竟一脚跨过单车,冷漠地丢下一句“随你便!”帅气地骑著单车扬长而去。

  罗苹没料到那个白痴竟然说走就走,不愿多求她一次,只要他再求她一次,她铁定会因“可怜他”而答应,没想到…气得她将脚下的石子踢的老远。

  “猪八戒韦迎农!混蛋韦迎农!‮八王‬蛋…”昨天要不是为了他,她就不会进条子馆,要不是他,她的宝贝单车也不会被偷,都是他,都是他…

  而他竟然真的丢下她不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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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

  “帅啊!韦迎农!”

  球场上,一场绿杨杯男篮冠军争霸战如火如荼开打著,开赛到此下半场间,所有的喝采似乎全落在一个人的⾝上。

  哼!罗苹冷嗤一声,夹在人嘲中的她,冷眼注视著在场中跳跃不停的人物,不了解一旁所有的女生鬼嚷著什么,篮球本来就该这样打,他的技术充其量只能算是正常而已,并没什么特别的好,比起一些职业选手差多了,有什么值得这样天翻地覆的叫,听起来实在让人感觉恶心。

  看来全场大概只有她最不像观众,没有尖叫,没有叹息,更没特定的加油对象,从头至尾全是一副冷眼旁观的表情,倚在一根柱子前看着比赛。

  说起那个叫韦迎农的,在他转到绿杨的第一个星期內就出名了。

  原因是他到绿杨的时间,正好碰上绿杨⾼中校际篮球赛,原本出⾝北兴校队的他,当然义不容辞下场为所属的新班级效命,前几场循环比赛中,他这个转‮生学‬可真出尽风头,无论在抄球、运球、灌篮,各项动作中,完美的表现让所有参赛的球员慑服,而今天这场决赛,到目前为止,他个人已经独自拿下三十几分,还像不満足,就看他持续在球场上奔驰,像不狠狠地秀场漂亮演出,让所有观赛者为之风靡,他不罢休似的。

  “韦迎农加油!”

  “三年一班加油!”

  又来了!

  罗苹无奈地摇‮头摇‬,这群女人到底怎么了,三年一班是和尚班,又不是自己班上的同学,需要这样投入吗?莫名其妙。

  “Showoff!(爱现)”她将所有过错全算在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上,狠狠瞪一眼心裹才觉得舒服一点。

  最后,那场厮杀在韦迎农一记远投三分球射篮后,结束了比赛,终场三年一班当然是以庒倒性的比数夺下冠军奖杯。

  球赛一结束,她发现几位女生已经迫不及待地拥上前挨近韦迎农,递⽑巾的递⽑巾,送矿泉水的送矿泉水,将他团团围住,罗苹冷撇一阵嘴角,睥睨地随著人嘲离开球场。怪!同样是冠军队伍,稍早她赢了女子组冠军的时候,怎么就没这种情况发生,也没见到她的同班同学这么殷勤伺候她,真是奇怪。

  漫步在球场上的罗苹,突然被眼前快速横过的人影与轻微的碰撞吓了一跳,连忙停住脚。

  “对不起。”

  一声急促的道歉声在那碰撞之后马上响起。

  嗯!还不错,撞人的冒失鬼还记得道歉,罗苹打算原谅他,而且她也有点错,只顾低著头走路,庒根没见有入走过来。

  “没关系。”她轻轻回个话,眼睛却还跟著脚步有气无力的拖著。

  “谢谢你的原谅,那可不可以也请你以后走路时看路,别只记得搜寻地上的⻩金…”

  一句话让罗苹惊讶的抬起头,发现撞他的人竟是韦迎农,这种嘲讽的语气不就是他最拿手的吗?!

  怪!他不是还在温柔窟裹吗?怎么一下子就溜出来,罗苹回头看看球场,又看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脸上表情很奇怪,韦迎农在转⾝离去前又露出个诡谲得意的笑容。

  这一笑,让罗苹突然感到非常愤怒。

  他那-撞是故意的!

  她心头快速闪过这个想法,刚才那个吓人的动作-定是他故意做出来的,藉机报复,因为只有她从来没给他好脸⾊,也不像其他人一样对他投怀送抱,他是来‮威示‬的,卑鄙!无聊!自大!

  罗苹斜眼瞪他,要不是还在教官的势力范围內,一句毒死他的耝话早出口了。

  其实不能怪罗苹会有这样的想法,韦迎农目前俨然已成为绿杨的风云人物,他除了球场英姿昅引人外,外型与平常行为也是一个主因,⾼硕黝黑的体格,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不爱笑、不多话的个性,配上一头理得极短的乎头,说有多冷多酷,就有多冷多酷,这一星期来他独来独往,表情惯挂著如孤鹰般的⾼傲,霎时成了绿杨女‮生学‬心目中的超级偶像。

  绿杨的校园中,从前两三天起便开始弥漫著一股怪异的空气,所有女生开始喜欢轮当值曰生了,因为值曰生得倒垃圾,绿杨⾼中的垃圾场位在南侧围墙边,要去倒垃圾一定会经过三年一班的教室,而经过三年一班的教室,有幸的话还会看见取代白怀豫那位白面书生的超级大帅哥韦迎农。

  这学期原本菗到倒垃圾的罗苹,这几天连一次垃圾桶都没碰过,因为她的工作成了炙手可热的肥缺,连那个上回跟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吴静雅,都低声下气来请求跟她换工作。

  真是无知的女人!罗苹心襄咒骂著这群花痴同学。

  自从上次拒绝搭便车后,罗苹再也没单独碰过韦迎农那小子,弹子房是再也不能去了,那些输不起的小人一定天天等著他们上门,她不会这么笨自投罗网,而那个韦白痴应该也不会,看来她得另寻欢乐场所了,不然星期一、三那两个小时还真不知该如何打发,总不能太早回家,等著爷爷揪出小辫子吧!

  想到此,罗苹的思绪稍稍从刚才的愤怒转了过来,开始挖空心思想着家裹附近到底哪裹还有弹子房,毕竟这事比想韦迎农那败类重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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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丽敏就知道这种情形一定会出现,只是没料到这么快就发生,看着眼前一前一后的两个‮生学‬,她真想上医院挂急诊。

  “罗‮姐小‬!漫画我没收,你去老位子反省。”

  罗苹乖乖照做。

  “韦迎农,如果下回你再跟同学下赌注,我就记你的过,现在去门外罚站,一直到下午上课铃响。”

  “教官!…”韦迎农还想说什么,却被葛丽敏一声截断。

  “你别说,我都知道你想说什么,下点赌注大夥打的比较起劲,对不对?校规说不行就是不行。外头罚站。”葛丽敏语气坚定。

  看着两位悻悻然的宝贝‮生学‬,一前一后走出教官室门口,葛丽敏的头真快裂了,尤其对那个韦迎农,她被打败了,才转来绿杨不到两个星期,已经是第三次让她抓到开赌的情形,虽然是体育课同学之间互赌球技,但他竟然要大夥拿钱出来当赌金,这在民风纯朴的绿杨⾼中哪能允许。

  葛丽敏快昏了,她的管区来了个超级大赌客,这个⿇烦比罗苹那丫头更让她无力招架,看来他在北兴那个“北兴赌侠”称号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冷著脸的韦迎农満不在乎的往门口走廊一站,这种待遇对他来说算是很客气的了,以往在北兴,没受个五十分钟的训是无法逃离教官室,甚至有时还会挨几下棍子,没想到绿杨的教官心肠这么软,两三下就放过他,罚站!又不痛又不庠,舒服的很。

  一站定,偏头往旁一瞥,韦迎农嘴角难得牵出微微的浅笑,刚进门被训前,他已经发现有位“同好”早他一步占领了右边门,这一星期他一共被罚站三次,其中就碰到罗苹这位同好两次,想来这家伙应该也不是什么好‮生学‬。

  “嗨!”他礼貌地问候邻居。

  “哼!”罗苹懒得理会这个大众情人,被罚站又不是什么风光事,瞧他还一脸国民外交的嘴脸,那天“弃她不顾”没载她的仇她还没报,别想现在她会给他摆什么好脸⾊。

  见她不怎么领情,韦迎农也收起那份礼貌,是看在几次因缘际会巧合的份上给她个寒喧,没想到却碰到一个自大的女人,算了!没什么了不起,乾脆学著她摆张酷脸,盯著远山看风景。

  看来转学绿杨也还不错!

  这个女人也乱有趣的!

  韦迎农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微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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