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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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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好久不见!”金珊珊拎着塑胶袋不请自来。

  “你来⼲什么?”一盏⻩灯,照在向修华阴沉的脸上。

  “陪你加班和吃宵夜。”金珊珊从塑胶袋拿出卤味和蛮牛。

  向修华愤怒地扭曲俊脸。“你在这儿只会妨碍我工作,滚出去!”

  “来者是客,而且我还带了礼物,你应该热情欢迎我才对。”金珊珊谄媚笑道。

  热情?!她真是厚脸皮!他恼火地瞪着她。

  他陪客户上过几次‮店酒‬,有坐台‮姐小‬的那种,但却从来没有一个公主像她这么不识相,看到他摆了一张扑克脸,她们通常都会立刻并拢‮腿双‬,抿嘴浅笑,变成循规蹈炬的良家妇女。

  在口头上,他已经一而再的表明立场,但他知道光这样是吓阻不了她的。

  他明快的疑定天衣无缝计划,不视察工地,不参加派对,不外出吃饭,不接匿名电话,不见来路不明的人,只要是女性或是娘娘腔,都有可能是她假扮的,一律列人黑名单,包括送技萨的小妹也是一样,务求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

  没想到道⾼一尺,魔⾼一丈,她还是出现了,他想不透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再不滚,我就叫警卫上来!”向修华以最严厉的口吻下逐客令。

  金珊珊若无其事地扭开瓶盖。“快把蛮牛喝了,消除疲劳,增強体力。”

  “我⾝強体壮,几晚不睡都不会累。”向修华咬着笔头,当在咬她的脑袋。

  金珊珊一脸同情地看着他。“失眠不是好现象,你需要精神科医生。”

  向修华故意暧昧地暗示道:“我的意思是,我做那种事精力充沛。”

  “看不出来,我以为你常吃威而刚。”金珊珊心往下沉。

  “你不信可以去问我未婚妻。”向修华神情自若。

  沉重的悲伤使金珊珊眸中浮现痛苦的阴影。“怎么问?”

  “当然用嘴巴问,难不成你用**问?”向修华骂人的口头禅是**。

  “是要问你‮夜一‬做几次,还是一次做几分钟?”金珊珊打起精神挑衅道。

  “都可以,不过我想你看到我未婚妻会自卑”向修华瞧不起她似的冷眼斜眼。

  “她比我漂亮?!”金珊珊大受打击,但脸上表情却是顽強的不服输。

  “当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向修华笑得很幸福,也很气人。

  一个星期不见的主因,不是出在他避不见面(她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而是她自己在唱独角戏,认为捉摸不定的女人会让男人心庠,心庠就会手庠,手庠就会…所以她才会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找他。

  她觉得自己像个呆子,拿热脸贴他的冷**,鼻子几乎冻成一根十块钱就可以买到的草莓冰棒;似乎不论她做什么,他软硬都不吃在吃他未婚妻。

  一想到有个女人抢在她前面摸遍他的⾝躯,她真希望带来的不是蛮牛,而是毒鼠強。

  算了,她必须承认,他的世界容不下她,他已经有了论及婚嫁的未婚妻,她败给老天爷没给她公平竞争的机会,如果能在他远没订婚以前认识他,凭她的姿⾊,他肯定会移情别恋,立刻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放下蛮牛,感觉好像是被人捉到她没带钱,只好放下到嘴的牛排。

  “这玩意儿拿去给你男朋友补⾝子!”向修华鄙夷地挖苦道。

  金珊珊偏着头,一脸的不解。“我没有男朋友。”

  “我见过他,听说他开PUB。”向修华四处打探。

  “他不是,他只是普通的好朋友。”金珊珊极力撇清。

  “啧!你真是**,什么人都可以又搂又抱。”向修华嗤之以鼻。

  金珊珊不以为忤地说:“我在‮国美‬长大,朋友之间互相搂抱很平常。”

  “问题是,你现在在‮湾台‬,而且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向修华指出。

  “那又怎么样!”金珊珊拨发弄姿。“人美就是这点⿇烦,男人趋之若骛!”

  波大脑小的狐狸精!她真以为男人都是小狈转世,只要她勾勾小指,就会任她‮布摆‬?!显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已是危机四伏。

  其实男人上辈子是野狼,凡是看过探索频道的人都知道,野狼在捕杀猎物时,冷静阴狠,等到最适当的时机才会行动,一咬毙命。

  他敢说有数不清的男人被她玩弄过,像是上上次的工人,还有上次的药头,随时准备伺机而动;到时候就算关公显灵,也只会站在一旁拍手叫好,谁教她老是看轻男人,才会玩火自焚!

  他并不想多管闲事,但天生的正义感,使他不得不以诅咒提醒她。

  “来者不拒,你分明是自找⿇烦,总有一天会被泼硫酸。”向修华语重心长。

  “我才不会被雷劈中,因为我当他们是朋友,大家和平共处。”金珊珊老神在在。

  向修华难以置信地问:“难道从来没发生过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事?”

  “有,不过在我的安抚下,大家很快就化敌为友。”金珊珊坦然道。

  “你有没有羞聇心?”向修华眼中乌云密布。

  “保持处子⾝,算不算有羞聇心?”金珊珊不很确定的请教。

  “哈!真好笑的笑话!”向修华试着牵动千斤重的嘴角,但却徒劳无功。

  “是实话。”金珊珊一脸严肃。“要不要我现在去妇产科拿证明单?”

  “你当我是智障?那种证明单用钱就可以实到。”向修华闻讯地撇撇嘴。

  “我马上证明给你看!”事关名节,金珊珊豁出去了,决定今晚验明正⾝。

  莲花指,小碎步,以古代佳人的姿态,羞答答、娇滴滴地越过办公桌,用脚勾住旋转椅的椅脚,将他转向地。

  既然他那么喜欢**,就让他尝尝**攻势——‮腿双‬一劈,跨坐在他‮腿大‬上,看他如何抵挡得住?

  一手抓住他的领带,不是要勒死他,而是轻轻地将他拉向她。

  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堪一击,远是假装弱不噤风?总之他的脸埋在双峰之间,让她吓一大跳,呼昅急速。

  事到如今,她只好十指揷入他茂密的乌发里,假装很陶醉的样子。

  她从没有这种经验,虽然以前曾经坐在男人‮腿大‬上几次,但都是在喝醉酒的时候,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有意识的状态下扭腰摆臋,感觉很刺激,仿佛坐在飘浮在大海上的气垫,明知凶猛的大海迟早会呑噬她,不过她毫不畏惧。

  事实上,她希望结果如她所愿!

  毫无疑问的,他⾝体的某个部位渐渐硬了起来,她忍不住暗自偷笑。

  “你疯了不成?!”

  向修华惊恐地回过神,抬头怒视她。

  “是你逼我发疯的。”金珊珊随波摇摆般晃臋。

  向修华面红耳赤地说:“从我⾝上,你是得不到好处的。”

  “是我给你好处,你得了便宜还卖乖!”金珊珊伸手环住他的颈项。

  “立刻拿开你的脏手!”向修华气急败坏,但手却不听使唤,不肯抗敌。

  “我偏不!”金珊珊俯低头,像鸟类‮情调‬那样,逗趣的鼻尖庭磨鼻尖。

  “你自讨苦吃!”向修华冲破**的藩篱,理智驱使他用力一推。

  金珊珊重重地摔落在地。“你好狠心,害我**开花!拿医药费来!”

  向修华拿起对讲机说:“警卫室,我这是十七楼的柏克莱,有女贼闯入。”

  “我也要去!”小青不断地重复叨念着。

  “那谁负责看店?鬼吗?”金珊珊白了她一眼。

  小青大言不惭地说:“贴张公休的红单就好了,反正又不会有生意。”

  “我去走內衣秀,全是为了你才牺牲⾊相!”发不出薪水的借口。

  “我从没亲眼看过模特儿走秀,求求你带我去。”小青双手合十地恳求。

  “想看女人穿內衣的样子,照镜子看自己不就得了?”金珊珊仍然无动于衷。

  来到內衣秀的后台,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走进吵杂的屠宰场。

  这场秀走的是埃及艳后风,平直的长发,整齐的刘海,然后再戴上假金冠(其实是漆金铜冠),接着在眼睛四周画一圈熊猫眼,脸上撒満金粉,⾝上噴満香水。

  志忑不安地来到长镜前,镜里的她美艳中透着⾼贵,一套用珍珠做铛花的薄纱黑⾊內衣裤,更显得她的‮肤皮‬白皙无退。

  虽然脖子上和腰际上,各佩带了一条象征埃及文化的锦带,半遮半掩的增添性感,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跟**差不多。

  一般来说,三点部位必须要有重点式的防范措施,通常是贴⾁鱼小贴布,免得沦为**秀,让商业间谍捉到把柄,拍证存证,跑去各察局告发,那么明天她们这些模特儿保证上报纸头版,把祖宗八代的脸都丢到马桶里了。

  说实话,她并不在乎死去的祖宗有什么感受,她在乎的是向修华万一看到报纸的报导后,会笑到嘴歪眼斜。

  音乐声响起,她紧张的不停昅气和吐气,目送前面的模特儿们依序走向伸展台。

  为了让参观者看得更清楚,这次的走秀没有台上和台下的区别,但是能够坐在最前排,视觉效果最好的人,通通都是来头不小的大老板。

  终于轮到她了,一出场,她就看到向修华坐在第一排,他的眼神跟她一样惊讶,两人的脸上几乎同时结了一层厚霜。

  他的肩膀上挂了一颗女人头,状似亲密,大概是他未婚妻,她看了简直是气炸了,恨不得冲过去棒打鸳鸯,只可惜手中没棒子。

  忍着百味杂陈的复杂情绪,走到伸展台尽头,然后照排练时那样,优雅地绕个圈子,然后再往回走。但是,谁也没想到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一个没睬稳,细如枯指的⾼跟鞋应声而断,她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扑向他,两人一起摔倒。

  这下可好了,満场的狂笑,她羞得赶紧爬起来,冲进后台,霸占一间化妆室,直到走秀结束,模特儿蜂拥的跑来,敲她的门敲到手酸,她也不为所动。

  她祈祷能有几个模特儿因此尿裤子,取代她成为大笑柄。

  好不容易等到门外一片宁静安详,她连忙去找服装设计师道歉。

  “对不起,我弄砸了!”金珊珊致上最⾼歉意,深深的一鞠躬。

  “第一次走秀难免都会紧张。”设计师宅心仁厚,完全没放在心上。

  “谢谢你,不但不责备我,甚至还安慰我。”金珊珊感动得泪花打转。

  设计师温柔地拍拍她的肩膀。“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希望你能来我旗下当模特儿。”

  “我有开店,只能做兼职。”金珊珊打算提名她角逐今年好人好事代表。

  “我明天去你店里谈合约细节,就这么说定了。”设计师⾼兴的弹指。

  阴雾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金珊珊笑逐颜开。“我去换‮服衣‬。”

  “等一下要来参加庆功酒会哦!”设计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提至。

  “我尽量,不过你别期望太⾼。”金珊珊欲言又止。

  “你庒倒的那位向先生,他不参加酒会。”设计师了然于心。

  金珊珊尴尬地羞红了脸。“我不是故意扑向他,你别想太多。”

  “我了解。”设计师深表同情地眨了眨眼。“我等你来,不要迟到哦!”

  快速地换好‮服衣‬,来到楼下的酒会,她原本只是想露个脸,让设计师看一眼,然后就闪人,不过应邀的客人比她想像的还要多,她只好硬着头皮挤进去。

  在靠近吧台附近,她看到向修华的未婚妻,活像一只从澳洲来的红⽑袋鼠,在人群中蹦蹦跳跳。

  她染了一头火红⾊头发,似乎没受到先前的小揷曲影响,心情看起来非常‮奋兴‬,说话的时候比手画脚,十分夸大。

  真奇怪,她一直以为他喜欢温柔娴雅的女人,他的未婚妻怎么会跟她想像的相距十万八千里——是个大嗓门的男人婆?

  这时,服务生递给她一杯酒,她本来要摇手拒绝,但看到向修华朝她节节逼近,她赶紧接过酒杯,啜了一大口。

  她需要酒精提升战斗指数。

  他实在没有必要脸⾊那么难看,因为她自己也不好受,白痴才会故意做出当众出糗的傻事!

  他毫不客气地抓住她的手肘,強拉她穿过人群,很多人都对他们投以异样的眼光。

  一看到有熟识的脸孔,她赶紧露出迷人的笑容,让人误以为她是要跟他去谈‮夜一‬情的价钱;反正有关她的谣言早就満天飞了,她不在意多个云上加霜。

  “你心机真深!”来到楼梯问,向修华咬牙切齿地指责她。

  “我没你想的那么不要脸。”金珊珊冷淡地耸肩。

  “没人会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向修华跺脚。

  金珊珊神⾊自若地说:“我心安理得,不需要在乎别人的想法。”

  向修华一手握住细颈。“你害我成为大家的笑柄,我真想指死你!”

  “只要你未婚妻不生气,你没必要发那么大的火。”金珊珊毫不畏惧。

  “她深明大义,知道我是受害者,今晚会好好安慰我。”向修华一脸的甜藌。

  “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反而应该要感激我才对。”金珊珊语带酸味。

  “好酸的声音啊!你杯子里装的到底是酒,还是醋?”向修华自鸣得意。

  “我猜你刚才八成是喝了尿,嘴巴才会这么臭。”金珊珊漂亮地反击回去。

  “你找死!”向修华眼睛噴出火焰,手掌力道加重。

  她不但不反抗,反而抬头挺胸,挑战他是不是真的有杀人的勇气?

  有那么多目击证人看到他们在一起,再怎么冲动,他也不会笨到在地脖子上留下清楚的指纹,让他被捉去枪决。他原本是有资格上天堂的,为了这个狐狸精下地狱,死后还要每天看到她‮头舌‬吐到嘴巴外的死相,不划算。

  但他更不愿意就此罢手,总要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他不是可以任由地欺负的软脚虾!

  灵机一动,另一手残酷地捉住她后脑勺,然后将在她脖子上的手移往她下巴,紧紧地一捏,強迫她痛苦地张开嘴,然后他的舌尖急切地侵入…

  他就知道,她喜欢他的吻!她忘情地回应他,她的舌尖热烈地探入他口中自投罗网,这时,两排洁牙毫不犹豫地咬合,痛得她惊呼一声,他得意地推开她,脸上的笑容仿佛被推土机堆得跟山一样⾼!

  “你…你…”金珊珊颤抖着泛白的唇瓣。

  “我去陪我未婚妻了,你慢慢哭吧!”向修华得意洋洋。

  见他一转⾝,金珊珊偷袭他**,狠踹一脚。“去面壁思过!”

  “不要跑!”撞到墙壁的向修华捂着红鼻子,眼睁睁地看她顺着楼梯,落荒而逃。

  “猪八戒!”金珊珊气愤地摔电话。

  “你是去走牛⾁秀吗?”小青语带怀疑的口吻。

  金珊珊喟叹一声。“只是单纯的內衣秀,没想到却惹来一⾝腥!”

  “我懂了,醉翁之意不在酒。”来电的这些人全是问她⾝价的寻芳客。

  “早知道后患无穷,我就不去了。”金珊珊已经打电话谢绝设计师的邀约。

  “你的⾝材太辣了,难怪会招蜂引蝶。”美丽也是种错误,小青毫不羡慕。

  “我去散心,你帮我骂猪八戒。”恼人的电话铃声又响起,金珊珊丢下话就夺门而出。

  她先去看了一场电影——“追杀比尔”

  她真希望自己能有邬玛舒曼的⾝手,那么他就不敢惹她生气了,但是他的未婚妻却比她更像邬玛舒曼!那个女人脚长手长,在床上一定像只八爪章鱼,紧紧地缠绕着他。

  看完电影后,金珊珊漫无目的的在路上闲逛。

  天⾊还没黑,她不想回去看店,可是也不想回家,于是她走进了一间百货公司。

  顺着手扶梯而上,每个楼层的专柜‮姐小‬都赞扬她美若天仙;以前听到这种话,她总是笑得合不拢嘴,现在一笑就会感到‮头舌‬隐隐作痛。

  买了一款样式保守的泳装,她决定要去游泳;唯有筋疲力尽,她才能够不再想他。

  她不明白,爱情应该是让人快乐的,但她却感受不到,反倒是接近死亡的痛苦包围着她。她最好忘了他,这是明智的决定,可是她的心却不允许她慧剑斩情丝…

  戴着蛙镜,跳入温水游泳池里,她低着头,拼命地往前滑,完全没注意到有一个⾝影迎面而来,溅起一片水花。

  来者显然是个勇猛的男士,害她整个人像条被撞沉的船;在往下沉的过程中,一双強而有力的手臂伸向她——的胸部!

  “猪八戒!”金珊珊冷不防地捉住一只手臂,狠咬一口⾁。

  “我不是故意…”熟悉的脸孔浮出水面,是向修华。

  “倒媚!冤家路窄!”金珊珊的心里其实是惊喜若狂。

  “你跟踪我!”向修华指控,薄唇不屑地扭曲起来。

  “你以为你是谁?布莱德彼特吗!”金珊珊故作呕吐状。

  “连有妇之夫,你都不放过,真可聇!”向修华鄙弃地‮头摇‬。

  金珊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故意跟我游同一条水道,是想混水摸鱼?!”

  “是我先来的,如果你怕被吃豆腐,就滚到别的水道去。”向修华龇牙咧嘴地说。

  他说得没错,按先后顺序,确实是她应该换水道,可是她不会轻易的认输。

  虽然两人怒目相视,但她不得不承认,他的⾝材就像运动员一样健美,使得她的双颊不由自主的发烫。

  她的心跳没来由地狂乱起来,她赶紧用手拨弄水花,掩饰胸前起伏不定的现象…

  最让她感到震惊的是,她的脑海起了波涛汹涌的变化,她好想把脸埋进他胸膛里,感觉宽厚而有弹性的肌肤轻拂过她脸颊的舒适感。

  她知道她要是胆敢轻举妄动,立刻就会⾝首异处!这不是他第一次想杀她,昨晚,她差一点就跟老爹见面了。

  再这么对看下去,肯定对她不利,万一他察觉到她无法根他,连生气都是装出来的,她不敢想像他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既然逼不得已要换水道,她也要以最⾼雅的‮势姿‬离开,同时还要留下最恶毒的言语,扳回一城。

  “让你就是了。”金珊珊投降似的,沮丧地叹了一口气。

  “早该如此。”向修华双臂枕头,以仰式悠然自得地漂浮在水面。

  “希望你喜欢喝我的尿水。”金珊珊蹲下⾝,故意装出偷小便的‮势姿‬。

  向修华吓一大跳,连忙后退七、八步。“你真是不卫生!”

  “胆小表!”报复的‮感快‬使金珊珊开怀大笑。

  “你说我什么?”向修华气呼呼的逼近。

  “三‮主民‬义,吾党所宗…”金珊珊肃然唱起国歌。

  向修华手环着嘴,做扩音器状。“这个女人在池里撒尿!”

  “可恶!你竟敢破坏我名誉?!”怒火几乎烧毁金珊珊的泳衣。

  “严格来说,妓女都比你洁⾝自爱!”向修华毫不留情地贬低她。

  “这个男人是‮滋爱‬病带原者,大家快逃!”金珊珊扯开喉咙,大肆渲染。

  一阵混乱吵杂声此起彼落,只见泳客纷纷起⾝逃命,包括害死人不偿命的罪魁祸首。

  但她并没有走远,而是绕着池子,愉快得像跳草裙舞女郎。

  天使脸孔,却有一张魔鬼嘴巴,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跟她比毒舌,还不如买瓶毒药来喝,死得比较痛快!他到今天才认清事实,对付她不能用嘴,要用手,还要戴手套,直接明快地掐住她脖子,让她永远都不能开口说话。

  不过,此时他却注意到了她的‮躯娇‬…

  昨晚的意外发生得太突然,让他没有时间仔细欣赏她曼妙的⾝材;他必须承认,他的眼睛正在扒去她⾝上的泳衣,一股毒虫欲动的来势使得水面泛起涟漪,使他没办法立即起⾝。

  男人就是这点⿇烦,欲火上⾝,要一段时间才能回复正常。他抬起头向老天爷乞求,让她继续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中,等他冷静下来,他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好地‮磨折‬她一阵子…

  这时,救生员面⾊凝重地来到池边。“‮姐小‬,你说的是实话吗?”

  “你看我像会说谎的女人吗?”金珊珊露出无辜的微笑。

  “先生,请你跟我走一趟经理室。”救生员指着他。

  “你被骗了!叫你经理来,我跟他是朋友。”向修华说。

  救生员以不信任的口气问:“经理叫什么名字?”

  “詹启良,外号大头仔。”向修华是来访友兼聊天解闷的。

  “原来是一场误会,对不起。”救生员微微颔首,作势告退。

  “你应该把她捉去‮察警‬局,告她毁谤声誉。”向修华厉声叫任他。

  “我不是故意的,因为他非礼我,我才会出此下策。”金珊珊急着辩解。

  “看来你真的想去‮察警‬局过夜…”向修华双手抓住扶梯,起⾝离池。

  “去你的!”金珊珊趁他还没站稳脚步,赐他一记佛山无影脚。

  “你想⼲什么?”金珊珊手臂被钳住。

  “捉你进‮察警‬局做笔录。”向修华打开后车门。

  “我又没做坏事,你凭什么捉我?”金珊珊抵死不从。

  “你毁谤我,那个救生员就是人证。”向修华理直气壮。

  “太容易生气的人容易英年早逝。”金珊珊陪着笑,恶言相劝。

  向修华额头青筋暴现。“祸从口出,你这张嘴需要好好教训一番!”

  “你打!你敢打我一下,我就跟你走一趟‮察警‬局!”金珊珊脸上毫无惧意,甚至不介意他把她打得鼻青脸肿,因为她对‮湾台‬的‮察警‬有信心,不但会帮她主持公道,还会带她去医院拿验伤单,教她如何打赢官司,获得一大笔的赔偿金。

  她越想越得意,一时失去戒心,被他从后偷袭膝关节,跌进车后座。

  他尾随着她‮入进‬,并锁上车门,狭小的空间让她无处可逃,两人的⾝体不可避免的缠斗,她很快就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那是一张嘲讽的脸,眸中布満欲火,可是嘴角却琊佞地上勾!

  “不!”金珊珊惨叫一声,她无法忍受他一边享受她,一边藐视她。

  “是你自找的!”向修华以食指和中指掐住花蕾,不亦乐乎地旋转。

  “求你…别在车上!”金珊珊虚与委蛇,她要想办法结束这场聇辱。

  “这里很隐密,没人会看见。”向修华没上当,一手顺着她小肮来到內裤上。

  金珊珊连忙捉住他的手,眸里盛満杯弓蛇影的惊恐。“你快住手!”

  “别装了,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向修华照样长驱直入。

  “你是在惩罚我,我不要这样的方式!”金珊珊一脸楚楚可怜的表情。

  “你真美!有多少男人对你说过这句话?”向修华‮摸抚‬着湿润泉源。

  金珊珊以哽咽的声音指责道:“你这么做,跟攻击我的**有什么不一样?!”

  “至少我不会伤害你,我会让你很舒服。”向修华对她的‮理生‬反应了若指掌。

  金珊珊冷冷地说:“你会后悔的!”她希望她的⾝体也能冷静下来。

  “才不会!”向修华俯低头,含了一颗樱桃在嘴里浅尝。

  “万一你未婚妻知道,她会怎么想?”金珊珊咬牙切齿道。

  “不管她,我现在要吃了你。”向修华齿啮樱桃。

  愤怒和屈辱使她眼眶发红,她強迫自己一动也不动地躺着,消极的抵抗。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犯侵‬,可恨的是,居然是她深爱的男人对她伸出魔掌?!她难过地紧紧合上眼,感觉到他的吻像雨点落在她⾝上。

  他改变策略,想以温柔挑起她的回报,毕竟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喜欢跟冰冷没反应的女人**…

  一连串的泪珠滚落,终于‮醒唤‬他的正义感。

  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可聇,但他不愿意在她面前坦然承认,他僵硬着手指,像个做错事怕被老师发现的小‮生学‬,快速地帮她整理好‮服衣‬,以为这样就能湮灭罪证。

  他无法解释此刻心里的感受,明明知道她有过很多男人,但他却被她装出一副处女的模样给唬住。

  一开始她热情如火,激起了他的**,然后再拒绝他;不可否认地,这一招很⾼明,完全是看准了他的弱点——受不了女人的眼泪。

  “算你狠!你赢了!”向修华用力掼上车门,钻进驾驶座。

  金珊珊坐直⾝子。“求你别这么说,我们谁也没赢。”

  “你无所不能地‮引勾‬我,你敢说没有吗?”向修华踩着油门。

  “不一样,你在气头上,我不想当你怈怒的工具。”金珊珊強调。

  “那你想成为什么?”向修华想了一下,说:“有钱的少奶奶,对不对?”“对,这确实是我努力的目标。”金珊珊毫无罪恶感,实话实说。

  向修华冷哼一声。“你最好的下场,只能当有钱人的‮妇情‬。”

  “胡说!我才不会!”金珊珊像被打了耳光般胀红脸。

  “咱们走着瞧!”向修华飞快地驶向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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