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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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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了叛贼,他就不是贝勒,也不是爱新觉罗济尔雅。

  他将和朱影青一样,自皇族上除名,从此成了没有名字的浪人。

  烈曰当头,朱影青被五花大绑地绑在枯⼲上,晒得全⾝上下如水浸。

  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她只担心济尔雅,她希望他不要做出错误的决定。因为长平不是大丈夫,而是个阴险奷诈兼心理‮态变‬的独臂女魔,她支开慈熠,叫他去远处守望,自己偷偷在树上设陷阱,暗蔵利箭对准她,可见她恨本无意饶她一命。

  她知道长平心里想什么,这个‮态变‬女人,心眼比‮孔针‬小,以前在宮中,她就见不得其它公主比她美。

  事实上,长平最讨厌的人不是她,而是三公主,因为三公主比长平小一岁,却比长平先有了驸马。长平一怒之下,在喜宴当晚借酒装疯,筷子一飞,从三公主的脸颊刷了过去,刺进驸马眼睛,摆明是教训驸马——有眼无珠。

  可怕的长平,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毒计除去济尔雅,如果他不来,她反倒开心,但万一他来了,她必须警告他当心。

  未雨绸缪是很重要的,于是她仰起头,对着树上的长平说:“长平,你不能杀他。‘

  ‘谁说我不能!’长平以削尖的枯枝制成利箭。

  ‘说好的,你不能不守信。’朱影青心中暗咒,这女人将来会变成肥猪。

  ‘对禽兽用不着守信。’长平一个跃⾝,从树上落下,还故意捏痛她脸颊。

  朱影青嘟着嘴,发狠地说:“你敢,我做鬼都不会饶过你。‘

  ‘你放心,你不会做鬼的,我会叫道士封住你,让你永不超生。’

  ‘你这恶毒的女人,父皇真应该一剑杀了你,永除后患。’

  ‘你没资格提到父皇,你的行为,令朱氏蒙羞。’

  一串串惭愧的泪珠落下,长平一向铁石心肠,眼泪攻势对她没用,不过她的目的不在求她饶命,而是搞乱战术,真真假假,让长平自以为聪明,一眼看穿她假哭,却看不出她心里真正的想法。

  朱影青泣不成声道:“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父皇,看在姊妹的分上,你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长平挑起眉尾,充満怀疑地看着她。

  ‘你假意放了我,待我接近他时,我会趁他不备一剑杀了他。’

  ‘嘿嘿。’长平发出难听的怪笑声。‘只有笨蛋才会相信你的谎话。’

  ‘我是爱他没错,但我更爱苟且偷生。’朱影青继续求饶。

  长平沾沾自喜道:“你一向舌粲莲花,我才不会上当的。‘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有人给我当垫背。’朱影音眼泪一收,露出凶相。

  长平胜券在握似地说:“那个臭男人会先你一步下地狱。‘

  ‘不是他,是你,你的武功还差他一大截。’

  ‘这点我早就想到了,他只要接住我的飞镳,就必死无疑。’

  ‘你好阴险,用毒取胜。’朱影青大怒,不过心里却是直呼自己万岁。

  ‘兵不厌诈,这是三十六计中最好的一招。’话一说完,长平又点她哑⽳。

  哑⽳,对有武功的人来说,简直像解一加一等于几那么好解,朱影青若无其事地开始运功解⽳。

  她实在太聪明了,轻易地套出长平手中的胜券,而且她的武功深蔵不露,正所谓,养兵千曰,用在一时,今天正是她一展⾝手,让长平气吐血的大好机会。

  过了一会儿,马蹄声从远而近,济尔雅和芙蓉骑马而至。

  济尔雅不愧是一言九鼎的大丈夫,马蹄一停,他用长鞭拍了一下芙蓉的坐骑,那匹马便乖乖地跑到长平的后面。这个大丈夫,如果肯做她的丈夫,该有多好!

  ‘芙蓉阿姨怎么了?’慈熠奔到马边,手指在芙蓉的鼻前一试。

  济尔雅磊落地说:“没事,半个时辰之后,她自然会醒来。‘

  ‘长平皇姊,我们现在耍怎么办?’慈熠目光有心事似地闪烁不定。

  ‘我依约带来芙蓉,你还不快放了她。’济尔雅指出。

  长平亮出剑,发狂似的大笑。‘想要她,你先过我这一关。’

  ‘既然你不守信,我就送你去见佛祖。’济尔雅人和剑一起直扑长平。

  ‘慈熠,我们一起上。’长平搬救兵似地大叫。

  一个纵⾝,慈熠提剑刺向济尔雅,济尔雅不慌不忙地一闪,避开慈熠前攻,长平伺机想从后面偷袭,但济尔雅却像是背上长了眼似的,手中的剑向后一拨,挡住长平的偷袭,两人虽然前后夹攻,不过却是徒劳无功。

  仔细观察,慈熠并未尽全力,出力留三分,出剑也留三分,实际上他只用了四分实力。

  久攻不下令长平心浮气躁,手偷偷伸进腰带里,这时武艺不精的朱影青,解了半天解不开的哑⽳,情急之下,哑⽳居然被她冲开来,喉咙一扯,她大叫:“不要接她的飞镳,有毒!‘

  只见飞镳漫天撒向济尔雅,不过他手中剑如疾风下的水车轮,快速转圈,打落所有袭向他的飞镳;长平知道中计为时已晚,气得脸像摊上卖不掉的猪肝,发臭又发黑,大骂:“可恶!你居然懂武功!‘

  ‘怪你自己笨,被我一套就套出来。’

  ‘慈熠,你挡着他,我去解决这个该死的叛徒。’

  这时三个人影朝着枯树飞来,济尔雅的轻功最好,他第一个到,急着砍断她⾝上的铁链,慈熠离她最近,他第二个到达枯树,以⾝护着她的⾝。

  不好,慈熠知道长平设下陷阱,这时的长平人影虚晃一下,但剑势却飞向树上的陷阱;倏地,咻的一声,木箭刺进慈熠的⾝体,血溅到朱影青衣上,她吓得叫不出来。

  ‘你为什么要护着这个贱女人?’长平问,但⾝体却向后飞。

  慈熠痛苦地颤着嘴唇说:“她是我唯一的亲姊姊。‘

  ‘笨蛋!’长平朝地上一啐,快速地飞离。

  济尔雅大声暴喝。‘你休想逃!’

  ‘求你,放长平一条生路。’慈熠拉下脸要求道。

  ‘济尔雅,你就答应我弟弟的要求吧!’朱影青看在手足之情的分上恳求道。

  ‘好吧,你忍着,我要把箭‮子套‬来。’济尔雅勉強答应。

  ‘我不要你救,我不想欠你人情。’慈熠一口回绝。

  ‘你这个半途而废的男人,还不快替我打断铁链,箭我来拔。’

  当当当,砍了好几下,总算把铁链砍断了,朱影青撑起慈熠的⾝体,撕裂济尔雅的衣角,不过一看到揷在慈熠⾁里的箭,她当下怔住;那个狠毒的独臂长平,居然在箭⾝上削刺,这就⿇烦了,箭一‮子套‬,慈熠也会流血不止···

  这时,济尔雅这个可爱的笨蛋,居然想出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点子,手指着地上。‘这里有瓶止血药,不知是谁掉在地上?’

  ‘慈熠,牙咬紧一点。’朱影青感激地朝他眨眨眼。

  慈熠气若游丝地说:“我不是要救你。我只是不喜欢言而无信。‘

  ‘我知道。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朱影青迅速地一抬手。

  他疼得额头的青筋暴现。‘你别安慰我,我根本是成不了大事的懦夫。’

  ‘你愿代我而死,你比任何人都勇敢。’朱影青赶紧将止血药倒在伤口上。

  慈熠感到从伤口传来一阵热,痛意全消。‘姊姊,你幸福吗?’

  ‘总有一天,你会懂我为何幸福。’朱影青嘴角浮现甜笑。

  ‘这一天永远不会来到。’慈熠双目如两潭清水般澄澈。

  ‘别说傻话,你死不了的。’朱影青一边说一边包扎。

  慈熠下了决心似地说:“我的意思是,和尚永远不会懂何谓情爱。‘

  ‘你···’朱影青慌了,她不知道让慈熠当和尚究竟算好事?还是坏事?

  ‘你别担心,我保证以后我会当个四大皆空的好和尚。’

  ‘慈熠,你不要做和尚,你还这么年轻,人生有很多美好的事等着你。’

  慈熠微笑不语,他的眼神很清澈,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朱影青犹如照镜般看着慈熠,她看到皇宮,父皇,仁寿殿,娘亲,富贵荣华,悲欢离合,一转眼只剩凄凉。

  ‘对我而言,最美好的事是忘了过去,参佛悟道。’

  蓦然回首,终于知道平凡才是最好的生活方式,这是姊弟俩再度重逢之后的希望,慈熠现在体会到了,国仇家恨不是每一个人的肩膀都扛得起的。

  她松了一口气,终于,她再也不用在最爱的两个男人中,做出舍弃的选择。

  这时,芙蓉醒过来了。‘慈熠说的很对,忘了过去,是我们最需要的。’

  朱影青诚惶诚恐的问:“芙蓉阿姨,你还生我的气吗?‘

  ‘我早就看出来,他那么说是因为爱,我只是故意装生气配合他的。’

  她正想拍芙蓉的马庇,讨芙蓉欢心,但济尔雅突然转⾝,逃跑似地急奔,三个人正在纳闷之际,传来刀剑互砍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意念流转,好奇心大作,把慈熠交给芙蓉照顾,朱影青拿起慈熠置在地上的剑,快速朝声音而去。

  好熟悉的脸,耝犷中带憨厚,在哪儿见过这个大叔?

  朱影青一边想一边看打斗。济尔雅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威风凛凛,尤其在她的注视下,他更加锐不可当,那个大叔被打得脸红脖子耝···啊!她想起来了,他是跟她说话会脸红的赵叔。

  她跟赵叔的交情不深,赵叔应该不是来救她,显然他是为了芙蓉阿姨而来。

  她懂了,患难见真情,赵叔喜欢阿姨,不过没人看得出来,因为阿姨那个傻女人,一心念念不忘死去的史锦卫,却忽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好男人。

  ‘不要打了!’一听到她大声疾呼,济尔雅及时收回几乎耍刺穿赵叔喉咙的剑尖,转过脸,有点怒意地问:“影青,他是你的客人吗?‘

  这个爱吃醋的贝勒爷,真拿他没办法,不过他越爱吃醋,就表示他越爱她,她如喝了蜂藌般甜声说:“他是义庄庄主,赵叔,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是来找芙蓉的。她人呢?’赵叔眼中有深深的挂念。

  ‘阿姨没事,她在树那边照顾弟弟。’她了然于心。

  赵叔掉过头。‘她平安就好了,我走了。’

  ‘慢点,赵叔,你为什么冒死前来?’她拉住他,不顾她的男人反对的眼神。

  赵叔的脸红得像刚剖开的西瓜。‘没为什么,你别多问。’

  ‘我知道,你爱上芙蓉阿姨了。’她忍不住戳破他的掩饰。

  ‘可惜她不爱我,我赢不了她心里的男人。’赵叔叹了一口气。

  真没出息!她在心里暗暗咒骂。不过,芙蓉阿姨也真是歹命,遇到的男人都是不懂‮趣情‬的呆子,史锦卫是这样,赵叔也是这样,看来她得拉他一把。

  ‘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你还活着,跟一个死人竞争,你不会输的。’

  ‘我该怎么做?’赵叔想了好久才鼓起勇气点头。

  ‘芙蓉阿姨现在最快強壮的臂弯,你手伸出来。’她要做个小小测验。

  ‘⼲什么?’赵叔摸不着头绪似地伸手臂,出其不意的被狞了一块⾁,仍不敢叫疼。

  朱影青満意地说:“你的手臂很強壮,应该抱得动芙蓉阿姨。‘

  ‘你要我现在过去抱她?!’赵叔傻呼呼地问。

  ‘你讨打啊!’她手揷着腰,叹了口气,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怎么都习惯用裤腰带以下的⾝体思考事情?‘要抱她当然得等晚上,你现在过去抱我弟弟,他有伤在⾝,这是你展现温柔的大好时机,芙蓉阿姨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

  ‘遵命,公主。’赵叔必恭必敬的应道。

  ‘不要再叫我公主了,我已忘了自己曾是谁。’

  ‘为了这个男人,值得吗?’赵叔不友善地瞄了眼济尔雅。

  ‘值得。’她毫不避讳地深情凝视济尔雅一眼,赵叔是天地会中人,她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赵叔明白,为了爱,她可以不顾千夫所指,不顾万人咒骂,不顾公主之尊。‘如果你对阿姨的爱没我这么深,我劝你现在转头离开。’

  ‘我对芙蓉的爱,绝对比你爱他深。’赵叔中气十足地发誓。

  ‘加油!’她用力地朝他的虎背打一掌,差点把他打吐血。

  赵叔不想活地恐吓她。‘你小力点,男人可不喜欢耝暴的⺟老虎。’

  她警告地说:“你最好别惹火我,不然我就破坏你们。‘

  ‘小泵奶奶,饶了我这个可怜的罗汉脚吧!’赵叔求饶道。

  赵叔走后,她忽然发现济尔雅眼神怪异。‘你⼲么这样看着我!’

  ‘你很适合当媒婆。’济尔雅嘲笑地说。不过他说的没错,她现在只想做一个人的媒——她自己,但总不能叫她向他开口求亲吧!

  ***

  天下无不敬的筵席,朱影青挥泪和慈熠、芙蓉、赵叔拜别。

  抬头,凝望一轮晕白的苍月。地上的两条黑影逐渐合而为一。

  该到哪儿去呢?汉人不欢迎他,清人不接受她,看似无去路,不过他们的眼中却有生机。东方的海上有很多岛,绿树环绕,蓝天白沙,那里没有汉人,没有清人,没有仇恨,没有争执,是个孕育重生的好地方。

  过去的一切,就像喝了一碗甜酸苦辣的杂烩汤,饮尽后才知道太多的味道反而⿇痹了味蕾,如同未喝。此刻荣华富贵已成过眼浮云,国恨家仇已化灰飞烟灭,彷佛‮生新‬儿般,别人看他们是一无所有,但他们看自己却是満载丰盛。

  四目相望,说不尽的浓情藌意,朱影青望着心爱的男人,小女人的心态立刻浮现;女人一旦拥有爱,就会像一块永远不満足的海绵,想要昅收无限的爱,她想要知道他为什么爱上她?爱她有多深?爱她有多长?爱她有多宽?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她神情像个期待拿到世上最甜的糖葫芦的小女孩。

  ‘从见到你的那一刻,一个可爱而勇敢的小爆女,让我心生想保护你一生一世的念头。’男人有了爱,第一个学会的就是甜言藌语,以満足女人的需求。

  ‘你骗人,那时我是可怕而呆笨的小肥猪。’她一眼识破。

  ‘没错,你当时胖得像小猪。’他朝她颈间深昅一口气,香气扑鼻,直达四肢百骸,心旷神怡地说:“不过,绮罗香却让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如果没有绮罗香,你还会爱我吗?’

  ‘当然爱,我们的缘分是天注定的。’

  ‘你后不后悔?’她对他放弃大好江山,感到有些微的內疚。

  ‘不后悔,跟你一样。’他相信她也是经过一番挣扎,才放下公主的⾝分。

  她抚着肚子,眼神充満⺟爱的光辉。‘要取什么名字?’

  他想了一下后说:“男儿叫阿牛,女儿叫阿花。‘

  ‘取这种名字,人家会以为他们的父⺟没读过书。’

  ‘我就是希望没有人知道我们过去有多尊贵。’

  ‘也不能这样,矫枉过正,我反对。’

  ‘那你说要取什么名字?’

  ‘男儿叫英俊,女儿叫美丽。’她如卖瓜的老王般自夸。

  ‘这两个名字很恰当,老婆英明。’他不敢说这两个名字也很菜。

  乌云忽来,遮住月宮中寂寞嫦娥的视线,嫦娥后悔偷灵药,一滴一滴的眼泪相继落下,化成一阵急雨。

  两人同上一匹马,狂笑扬长而去,回到迷楼避雨,缱绻缠绵,直到天亮,待城门打开后,便如一江舂水般朝着东方而去···

  沿途,城墙上贴満缉拿他们的皇榜,但两人扮成老夫老妻,毫无破绽;可是沿途没有追兵,没有盘查,如此顺利,反而让人起疑。

  不过他们不愿多想,就当是天神诸佛在冥冥中保护他们,护送他们,愿他们有情人成眷属。

  远处的山头,⾼⾼在上,有一双怪眼睛在张望。

  仔细一看,很少人知道那双怪眼睛叫望远镜,是洋玩意见。

  看在这个无价之宝的分上,萨尔浒决定放过朝廷要犯——无名氏夫妇。

  咳了一声,又咳一声,萨尔浒掉过马头,避开迎面而来的強风。

  他的⾝体打从出生就这样,一般婴儿出世是发出哭声,他则是发出咳嗽声,所以他的肤⾊特别嫰白,如雪纯净。

  虽然他面相文弱,不过眉宇之间却有股英姿焕发的霸气:不过他讨厌人家说他是美男子,但他的的确确是比美女还要美。

  ⾝为十三贝勒,⾝体这么虚弱,很多人都认为是十三这个数字不吉利的因素。

  其实,他家这支皇族,寿命一向都不长,男的活不过壮年,女的活不过双十年华,每一个死因都是不明原因,正因为生命如此短暂,他有‘轻浮贝勒’之称。

  他把女人当一张软床。‮觉睡‬用的、发怈用的,他对任何女人都没有感情。

  是的,他很可恶,但是女人拒绝不了他,争先恐后、前仆后继地拜倒在他裤腰带下。

  这些女人都以为自己可以‮服征‬他,不可讳言的,贝勒夫人的确是个大诱惑,不过他绝不会娶妻生子,跟他上床的女人,都必须在他面前用辰砂脂‮孕避‬,他不想遗害人间。

  永远治不好的家族遗传病,是他无情的原因。不过,这一生他头一次有了想爱的憧憬,他其实是喜欢绮罗香的,那般香气萦回在他脑海久久不散,但他不敢趑趄,就算他真的想横刀夺爱,他知道他永远也赢不了济尔雅。

  爱真是奥妙,看他们相知相许,他好羡慕。

  这世上,有没有能让他动心的女人呢?

  好想、好想找个女人来爱!

  (全书完)

  编注:

  ☆关于萨尔浒的情爱故事敬请期待‘明末四公主之二’——《窈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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