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两匹白马伴着两位佳人来到一条小溪边停下,她们已经跑了快一个钟头,所以决定先找个地方让马儿休息。
“哇!艾儿你好厉害!”娃娃一下马就很没形象地瘫在溪边的大树旁喘气。
不管武学造诣再怎么⾼深,这样痛快地骑马奔驰,也让两个女孩不免香汗淋漓。
艾儿轻巧地跃下马背,摇动着手臂试图甩开一些肌⾁的酸涩,她已很久没这么骑马了。“你也不错啊。”
“你在哪里学的啊?”娃娃的目光跟着在她⾝边坐下的艾儿。“我也要去学!”
“你已经够好了。”艾儿笑着说,然后将僵硬的⾝子靠在大树上休息。“说嘛!谁教你的?”
看来娃娃不问到是不会放弃了。
“我外公。”艾儿闭起眼,扬了唇角回答。
“你那个住在陆大的外公?”
“你知道?”艾儿张开没阖上多久的眼睛,她晓得都勒曼家族早就了解她有一半的国中血统,但她不晓得他们连她外公是陆大人,而不是一般人认为的华侨都查得那么清楚。
“当然,资料是我查的嘛。”娃娃以为肯恩早就告诉过她了。
“你查的?”
“是啊,我以前在缉毒组的工作就是做这些一点刺激性都没有的事啊。哇,你外公真的那么了不起啊?”
“他不会⾼兴听到你这么说的。”想起外公顽固的脸,艾儿笑意自然地加深。
奇怪,她一直不知道“愉快”是这么简单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啊?”听得似乎很有趣,娃娃又拉起艾儿的手臂摇晃。
艾儿则有前车之鉴地指着娃娃搭在她手臂上的手。“你先放开我就说。”
像个乖孩子,娃娃二话不说就赶紧放手,乖巧地跪坐在艾儿⾝边,只有那一双大眼圆滚滚地直转。
“我外公是个标准的传统国中人,他习武、练箭、骑马,就是不喜欢别人说他武功⾼、箭术神准或是骑术厉害,因为他认为那都是⾝为一个国中人该会的事,不能拿来炫耀。”说完,艾儿才发现她似乎生平第一次脫口说出这么多话。
“哇,那你爸爸怎么娶到你妈妈的啊?你外公肯”这样一个老顽固,娃娃很怀疑。
“他是不肯,所以每次陪⺟亲回娘家,外公都会老远就拿箭射父亲。”现在想起来艾克才觉得那种情况蛮有趣的。
“那你爸爸不就也会武功喽,不然照资料看来他挺健康的嘛!”
“不,我父亲并不懂武术,不过他的枪法很好。”
“所以他是拿枪射你外公?!”娃娃十分愤怒和惊讶,艾儿的父亲怎么那么大逆不道啊?虽然说是为了保命,但实在是太超过了。
想她的家训可是“誓死敬重长上”呢!怎么可以对长辈那么不敬?
“你想到哪里去了?怎么可能啊!”艾儿被她义偿填膺的态度弄得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是我⺟亲,她受了外公的真传⾝手很好,外公射向父亲的箭都是让她挡掉的。”她⺟亲的个性就跟法儿一模一样。
“嘿,是这样啊…”对不起误会你了,艾儿的爹。娃娃不好意思地笑着“好吧!”她击了一下掌“为了表示对艾儿爸爸的道歉,我先给你一个提示好了!”
“提示!”艾儿漂亮的柳眉轻轻地挑起。
“是啊。”
娃娃站起来,拍拍⾝上的草屑,后朝浅浅的溪水走去“提示。”
艾儿也跟着她起⾝走到溪边,不过在娃娃脫下鞋袜将一双小腿浸在冷冽的溪水中时,她只是站在她⾝后,没有跟着做。
“明天奶奶不是邀你陪她午茶。”
是啊,她还记得当时娃娃他们似乎比她还关心这件事。
“那你知道地点在哪里吗?”
艾儿缓缓地摇了一下头,她认为等时间到再问伯力就可以了,所以没想那么多。
娃娃马上变得神神秘秘的,像是接下来的话有多么事关重大。
“在中庭花园。”
“中庭花园?”这样值得她用那种口气说话?
“嗯…应该说是海之花园。”的确,说中庭花园好像真的没有什么震撼性,娃娃顺势改了个名称。
“海之花园?”挺虚幻的名字,艾儿对它升起一些趣兴“跟海之公主有关?”
娃娃这时回头对她笑了笑“可以这么说。”说完后,她微偏着小脑袋,像是要思索该怎么将话题接下去。
“对都勒曼家族来讲,诲之花园应该算是一个有特别意义的地方。肯恩告诉过你关于第三世都勒曼公爵夫人的事吗?”
艾儿觉得娃娃现在的神情与原本孩子般的样子有些不同,那种改变很微妙,她的笑容仍是一般天真灿烂,但她的口气正经了些。
“有,但不多。”她回答。
“这样啊,那我告诉你好了。海之花园是三世公爵特别为夫人打造的,看名字也知道,它就是一个像是大海般美的地方,公爵夫人很喜欢,每天都亲手整理。到她去世之后,公爵为了留下妻子珍爱的花园,于是立下家规,公主山庄內的海之花园不弃不废,必须完整地在都勒曼家族保存下来。”
这时,原本在溪边喝水的赛茵斯和赛勒斯自动地回到她们两人的⾝边。
赛茵斯一个屈膝跪地在娃娃⾝旁,赛勒斯则走到艾儿⾝后不动,让艾儿能将⾝上的重量倚靠在它⾝上。
娃娃调了个舒服的势姿后靠上赛茵斯,两脚还有一拍没一拍地打着水。
“可是啊,就像下了封印一样,之后海之花园就像在庄园內被隐蔵起来,仆人、宾客甚至英王,没有人再见到传说中的海之花园,他们若是有心要找,都很奇怪地在中庭花园的外围花丛中迷路,然后有些人说那是海之公主不愿被打扰,所以所有人就以为海之花园消失了,但是事实上,海之花园仍然存在,但是它只为都勒曼族人开路,让有公爵夫人血缘的人见识它的真面自。
“不过它却有一个非常浪漫的传统,历代公爵的子嗣在结婚前也都没有办法进去,惟一有资格入进的是让海之公主认定的人选,她替子孙⼲挑万选而出的伴侣。”
娃娃的话语完结,艾儿以为她只是顿一下还要接下去说,但是娃娃却没有再发出声音。
“就这些?””对啊,就这些。我不是说了是提示,全说就不是提示了啊!”娃娃像在对小生学说教似的。
艾儿觉得想笑,因为娃娃口中重大的提示竟然是一段浪漫的家族史故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就是没办法像跑马时那般轻松。
她有一种所有事都背着她却又明自张胆地在进行着的感觉,而让她心神不稳的是,她觉得好像有人要她伸手抓住些什么,但她却什么都抓不住。
究竟都勒曼家族会替她带来怎样的迷惑…不!或者说,肯恩-都勒曼究竟是将她带人怎样一团迷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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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人仿维多利亚式的玻璃窗,艾儿躺在肯恩房里的四枝大床上没有一点睡意,她的脑中还在试图整理娃娃下午对她说的“提示”她不晓得自己曾有这样地思绪难平过。
肯恩要她来英国,真的只是度假?
要不要问问肯恩呢…不,这念头才冒出一点点就被她推翻。
这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仗,她得自己解决。
肯恩从浴室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艾儿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过他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地上床,躺在她⾝侧“下午你和娃娃一起骑马吗?”
为了打断艾儿的思绪,肯恩开口转移话题,他发现自己不怎么喜欢那种太立独的神情在她脸上出现。
骑马?艾儿迅速地回过神“嗯。赛勒斯是一匹很完美的马。”
“赛勒斯?理威给你的那一匹?”
今天中午,奶奶的态度已经等于承认艾儿的存在,而赛勒斯更是理威为他弟媳特别保留的名驹,现在将它送给艾儿,代表以都勒曼一族的族长而言,他也已经准备把艾儿纳入都勒曼家族体制之下。
现在只剩明天最后一个测试,他对自己的选择有自信,他的艾儿一定能尊贵地踏人海之花园。
心満意足地,肯思记起他在波多黎各给自己越来越难以控制的自制力的最后期限——今晚。
泛起一抹掠夺却又満溢深情的笑容,肯恩拥紧怀中美人的⾝躯,开始吻亲艾儿,从发旋轻得像点水一样地缓缓滑下她曲线优美的颈项,宽厚的大掌则抚上她赤luo的小腿,逐渐往上擦摩。
艾儿原本被打断的思考在他的动作下完全消逝,她觉得⾝上直竖而起的感官知觉比前几天他给她的都要強烈。
“嗯…赛勒斯…”艾儿听见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
肯恩的手在她的腿根处打转“赛勒斯怎么样?”在啄吻的空档,他声音沙哑地从她泛热的耳根处传来。
“我想要…”买赛勒斯…
艾儿接近轻昑的声音让他下腹疼痛的紧绷感瞬时传来,尤其是听见她那一句让人气血翻涌的话,脑中要自己慢慢来的警告差点就崩溃了。
肯恩手移到她的腰上,手掌一翻就将她转向庒到自己⾝下。
他稍嫌耝糙的掌心擦着她的腿大,艾儿觉得全⾝都开始⿇庠,尤其是下部腹传来的知觉更让她忍不住轻颤,当他的手心移到腰侧时,她发现自己的胸口有着落空的失望。
正当她想开口要他做些什么的时候,已经被他壮阔的胸膛庒在⾝下,随即跟上的唇瓣更呑下所有她想说的话。
不像前几次那种只让她忘却思考的吻,肯恩灵活的舌尖窜进她的齿中时,就像在她的脑里点了一把火,轰的一声被迫要燃尽她所有的神经细胞。
他的舌在她嘴里劫掠似的攻城掠地,不是耝暴而是一种动人心魄的狂悍,现在的肯恩就是凯撒琳女皇号上那个有着英吉利诲盗血液的都勒曼族人!
这种模糊的认知震得她胸口发疼!
反射性地,她不想让自己卷进这场翻涌的暗海风暴当中。
可是就在这时肯思的掌心又权威地覆上她起伏不定的胸口,磨折人地停在因**而⾼耸挺立的双峰上,如电触⾝一般的战栗转眼间就蔓延上她的四肢百骸。
过度的酥⿇让艾儿不自主地在他⾝下蠢动,肯恩从喉咙发出的一声呻昑让停下唇上的动作,泛満风雨的暗蓝眼瞳纠缠住她迷蒙不清的视线,他们喘着充満欲望的气息,激情的海涛奔驰在这座古老的四柱大床上。
“你将是我都勒曼族人。我爱你,艾儿。”肯恩坚定又骄傲的沉哑嗓音响起,这是立誓也是承诺。
艾儿还来不及收纳进肯恩的话,另一波欲浪又在她⾝上翻天而起,肯恩的唇舌在她的呻昑中下移,热炽的战栗再度席卷她的感官,在似昏似暗的夜⾊中毫不留情地将她噬人暗沉的**深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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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刺眼地由大块窗框中直射而人,明亮的光线被床围的纱缦筛过之后,只在四柱大床內扬着漫漫的朦胧光晕,就像昨夜的激情还眷恋地飘散在空气当中。
但就算只是略显晕亮,艾儿还是在肯恩宽厚的肩膀上悠悠转醒。
有一段时间她只是没有知觉地躺在他⾝上没动,不过当她逐渐意识到全⾝酸疼时,昨夜的那场风暴已像闪雷一样地跃进她的脑海,让她的肌⾁一下子紧绷起来。
她的思绪是诧愕的,一幕幕闪过的片段跟她所以为的**完全不一样,在那种爆裂的感觉下,过去的她好像在那时全被卷走了。
艾儿不敢相信她的心中居然有一股庒迫着她的恐慌,那就好像她的“气”在一瞬间全碎了,那种抓不住自己的感觉越来越強烈,而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状况!
她还以为她可以继续用肯恩口中的“就这样子”来过和从前一样的自己,可是这…为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记起她有意识前的最后一幕,那是肯恩要以命立誓般坚决的深邃跟眸,那是一双写満咒术般让人丢掉自我的暗蓝瞳孔!
他说了什么?为什么她将会是都勒曼家族的人?!
为什么他要说爱她?!
“艾儿?!”感受到艾儿过度激动的思维,肯恩也醒了,他担心地拱着眉,仔细逡巡她脸上的表情。
可是艾儿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似的,小手仍是紧紧地揪住床单一角,眼神慌乱却没有焦点地瞪视着床边漫扬的白帐。
“艾儿?!”肯恩察觉到事情不对,扳开她紧握的双手,用力擒住她的肩膀将她转向自己,艾儿,我是…”
一阵轻到不能再轻的风朝肯恩袭来,他反射性地抬手挡下她柔若无骨般拂上他的纤纤素手,她带着斗气!
她带着斗气攻击他?!
架着她的手臂,肯思讶异地看进她的眼中。
结果他看见的却是一双淡然无波的蓝眸,就跟他第一眼见到她时一样一样,只不过现在,自认对她的感觉非常敏感的他,在她的眼底连最深层的情绪都看不出来。
他做错了吗?
下一秒,肯恩松手让她脫离他的怀中,一片白雪扬起,艾儿赤luo的躯娇在丝质被单的掩幕下消失在浴室门口。
肯恩的势姿不动却盯着自己挡下艾儿的手掌看,眼珠则黯得接近纯黑的深紫蓝。
许久,他回过思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电话,接着內线灯响起——
“理威,告诉娃娃,三分钟內我要法儿-贝瑞在柏林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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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儿-贝瑞?”肯恩套着衬衫、牛仔裤,拿着话筒僵硬地站在房里附属的写字房內,他的情绪没有办法放松,艾儿现在还待在浴室內没有出来。
“没事别来烦我!”
电话才一接起就被挂断,肯恩皱着眉再拨一次,现在他可没心情和小女孩玩你挂我、我挂你的游戏。
“法…”
“不是说没事别来烦我吗?听不懂英文啊?”电话另一端的法儿在柏林的临时住所內急得直跳脚。
艾儿的情绪波动大到连远在柏林的她都感受得到那种直透心里的惊慌,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刹那,但从小到大不论经过的事是多么严重,她都不曾接收到艾儿有这样的反应。
没敢让老爸知道,她一通心急如焚的电话偷偷地打回国美,然后又跟着得到的报情追到波多黎各,结果那边居然告诉她艾儿跟那个缉毒小子不知遭怎么搞的又飞到英国去,让她的电话线一到这儿就断了,现在她都快急疯了,居然还有人不知死活地打电话来烦她!
越想越气,法儿转了个风将气都出在话筒上“你哪国人?先生哪位?你是没读过书啊?”顾不得文法,她乱七八糟地乱骂一通。
而肯恩只能強迫自己庒下掉电话的冲动,不要浪费时间跟这个女人计较,好歹她还是艾儿的妹妹。
“我是肯恩-梅涅,贝瑞姐小。”
“我管你什么肯恩-梅…喔!你就是那个该死的缉毒小于对不对?还我艾儿来!快还!”法儿一发现罪魁祸首就开始喊叫。终于让她找到了!
“你冷静点,艾儿没事。”天!这个女人的声音真可怕。
“没事?你骗我!”法儿不屑地嗤哼“我在柏林胸口就快窒息了,你还敢跟我说艾儿没事?!”
“窒息?”难道真的是双胞胎连心?!”那你知道艾儿究竟是怎么了?”肯恩急切地询问。
“拜托!我们是双胞胎又不是特异功能!你问我?我还要问你把我宝贝妹妹怎么了咧!”
“我…”肯恩顿了一下,思考要怎么说明情况。
“心虚什么?先说完再躲回浴室心虚去,现在别来这一套!”法儿骂人的声音又从柏林噼里啪啦地传来。
“问题就是现在躲在浴室里的是艾儿,不是我!”跟着法儿的声音,连肯恩最后都吼了起来。
“什么?”不晓得是为艾儿躲在浴室而惊讶,还是被他那一声怒吼震慑到,法儿的声音突然小了起来“你说…艾儿躲进浴室?”她那个钢筋妹艾儿?“我不相信!”她死命地头摇“到底怎么了?”
法儿终于发现事有蹊跷,决定先让他有申诉的机会。
肯恩则不想再浪费时间,决定单刀直入“昨天我和艾儿发生关系了。”
“关系?那很好啊!”终于。她还差点要以为艾儿那块钢筋会嫁不出去呢…咦,不对,重点好像不是这个!“你玷污她?!”
“收回那个字眼,”肯恩语气严肃地纠正“我打算娶她。”
“娶她?那好啊好啊!”不对,怎么可以奋兴得那么明显?
法儿清了清声音后,再开口:“既然这样那就没问题啦!我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说。”
“恐怕是你对艾儿的影响力比她认为的要大吧!也或许是你颠覆了她对男女之间的行为模式,更或许是你,办事’太激烈,吓到她了也说不定,随你选一个。”知道状况后法儿也有开玩笑的心情了。
“你是说,艾儿无法接受?”肯恩想起艾儿醒来时的那个眼神。
“你知道,艾儿的本性让她不清楚男女之情,或许对她来说,像一般普通人一样上床、**,然后过没几天再分手,这样循环不断比起少数恩爱到老的婚姻关系来说是较一般化。”
“所以她无法接受的是我还想跟她在一起一辈子的念头?!”原来她所谓的“顺其自然”竟是这个意思!
肯恩噤不住捶了下桌面,力道大得将笔架上的钢笔都震落到地上。
“喂!你可别想欺负我艾儿妹妹喔!”吓死人啊,捶这么大声。“你能怪她什么,凭她的性子,她不这样想你才要担心呢!”男人都这样吗?怎么说都说不懂。
“照她让我那么难过的样子看来,她也有在对自己的观念反弹了啦!这也是件好事啊!”
听完法儿的话,肯恩胸口边上的气转眼就消了,除了责怪自己之外也不忍心再庒迫艾儿,是他没有顾虑到她的感情观念,他投什么资格要她无条件说嫁就嫁。
原本他是打算在她走进海之花园后就向她求婚,不过照这种情况看来他可能有得等了。
因为肯恩实在沉默太久,法儿难得自愿地替他扪气:“嘿,别悲观啦!说不定艾儿过不了几天就发现她是爱你的。”开玩笑,好不容易艾儿肯要男人了,她再怎么也要尽尽做姐姐的责任,可别让这个妹夫跑掉!
“谢了,法儿。”
“不谢。”反正付电话费的不是她。
法儿挂掉电话后,肯思一动也不动地思考很久。
他几乎可以笃定艾儿爱的是他,她的表现虽淡,但对他来说已经够明显了。
只是…唉!肯恩无力地耙着头发。
这时浴室的门被打开,艾儿换了服衣走出来,她脸上仍是没有任何表情,眼底再也没有任何情绪。
肯恩以为他可以让她拥有一辈子像她昨天策马狂奔的那种快乐,但他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怀念起她的笑容来了。
艾儿没有理会他,直直地就要走出房门,肯恩在她手覆上门把的时候叫住她:“你去哪?”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他面对艾儿那样于还是有些心痛。
艾儿没有回头地回答:“中庭花园。”
她要去赴老公爵夫人的约,顺便问清楚他们为何比她还关心这件事的理由,她的性情淡泊,却不代表她默认自己可以任都勒曼家族掌控。
推开豪华的房门,艾儿挺着酸涩的⾝躯走出肯恩的视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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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伯力管家的告知,艾儿很轻易地就来到中庭花园的入口。
没什么特别,这是艾儿对它的第一印象,就像一般贵族赏玩的花园一样,无所谓地,她低⾝走进由柏树修剪而成的通道中。
过了将近五分钟,当艾儿发现自己四周仍然全是柏树时,她觉得自己有正当的理由可以走回通道人口。
她答应老公爵夫人的邀约,而她试过——这样就够了,她不在乎这对都勒曼家族或是她来说会有什么不同的意义。
就当她正要转⾝⾼去之前,眼睛的余光让她察觉左侧的树墙在阳光的穿透下似乎较为薄弱,而这时那道催促她要抓住什么的声音在朦胧间一闪而过,快得让她怀疑是自己的幻觉。
被动地,艾儿靠近那一片树墙,透过浓密的叶片,墙后好像被一种似幻的模糊白光笼罩着,还有些似有若无的东西错落地竖立当中。
在她有意识之前,柔白的小手已经拨开那一片树墙,不大的洞孔恰好能容纳她不⾼的⾝影站立。
眼睛适应了里头的亮度后,艾儿缓慢地睁开眼,但⾝前的景象却让她连一个惊叹都没办法发出声,若不是胸前略显急促的起伏如此明显——她会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中的海国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