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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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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惹火

  在成都街头逛了几个时辰后,天已入晚,回到客栈睡了一觉后,第二天,卢萦专心地找起房子来。

  在成都这种地方,买卖房子,都有专门的掮客。卢萦找一个掮客,提出自己地要求后,在他地带领下,来到一个普通的巷子前。

  一边走,那掮客一边说道:“左近房屋,只有这间院子是开价四百两金的,其它的都太贵,小郎多半不会中意。”

  卢萦提出要买售价在三百到三百五十金左右的房子,这出价,对成都的房价来说,还真是不多。因此卢萦问了几个掮客,在华巅书院旁,也只有这间院子价钱才合适。

  来到大门旁,那掮客敲了一会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苍头开了门。

  “郎君看看,便是这院子了。”

  卢萦抬头打量着。

  这院子很小,大小约有四间房,院子里杂草林立,看来根本没有怎么修整过,后面的围墙还‮塌倒‬了大半。

  不过,与在汉阳的房子不同的是,这院子里还有一口专门的井,而且还是**井。

  见到卢萦看向井水,老苍头说道:“这井已有四五十载,活水源源不断,郎君买了这里,不说这院子,光这口井也可以遗福子孙。”

  这个时代,打井测井都很不容易,有时候好几户人家才共用一口井。在很多地方,井确实是与房子一样的物产,可以做为一定财富流传下去的。

  卢萦恩了一声,走了几遍后说道:“围墙破了大半,光是修整它便在数百铁钱,还有这院子,尽是杂草,左侧的这间房屋顶有漏,这间连门也没了。”

  她转头看向老苍头,认真地说道:“小可以为,这院子最多值得三百五十金。老丈如果愿意,我们马上签下文书。”

  见老苍头犹豫着,卢萦也不理会,她走出几步后嘀咕道:“这地方如此败破,也不知他会不会中意?实在不行,还是去要了那一个院子吧。”

  老苍头把她的话听在耳中,咬牙想道:这院子也是破败,放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左右不过二三十两金的差别,给他算了。

  当下他点头道:“罢了,那就买了吧。”

  卢萦点头,当下,两人便交换了文书,当一切处理妥当,太阳刚刚西沉。

  又在客栈睡了一晚后,第三天,卢萦便搬到了新家。花了三天时间把院子里面杂草全部锄尽,又花了九百多个铁钱请人把围墙修好,房间补好,再添加了两个房间后,这里已换了个模样。

  然后,她特意购置了两棵桂花树和几颗桃花梨花树杏花和石榴花树等,因院子不大,便把它们挨着围墙种着,一直挨着围墙种了个遍,又把院子‮央中‬原有的几棵榕树拔了拔,修的修,卢萦这才罢手。

  接下来,卢萦便忙着给房子里增添塌几书架等物。

  这般足足忙了五天,当卢萦的⾝上剩下不到五两⻩金时,院子已焕然一新,整理得修洁而舒适。

  当累得筋疲力尽的卢萦,好好地补了一觉,能够舒服地坐在院子里品着酒水时,已到了卢云‮入进‬成都的时候了。

  第二天,卢萦把院子锁好,便来到了城门旁。

  站在这里,透着大开的城门,望着前方那看不到边际的官路,卢萦不由想道:家里的那些书简如此精贵,阿云背负了这个担子,应该没几晚睡得好。

  此时,大开的城门处,人流来来往往,各种车辆不停地进进出出。卢萦虽是换上了弟弟的衣裳,看起来只像一个家境普通的儒生,可她神清骨秀,面容俊丽,却也引得不少人向她看来。

  如此时,邻近城门的酒楼“香飘十里”的木制阁楼上,靠近窗口的一个华服青年便朝她看了好一会。

  端详中,青年挥了挥手,召来一个仆人说道:“去把那位少年郎请上来。”

  那仆人一副精明相,他朝卢萦看了一眼,道:“那少年多半是在侯着什么人。”

  青年瞟了他一眼,道:“这种事,你不会处理么?”

  “是。”

  主仆两人地对话惊动了另外几个青年,他们回头朝下面看去,其中一人笑道:“果然是个极品。”另一个青年则叹道:“近曰儒生纷纷来到成都,有不少华华其表的。不过从远处观之,煦兄看中的这位,着实不凡。”

  …

  不一会,卢萦便听到⾝后传来一个客气的笑声“这位郎君,可是在等候什么人?”

  卢萦回头。

  出现在她眼前的,显然是个大户人家的仆从,这人衣着得体,乘的牛车也是敞亮结实。区区一个仆人都是这般打扮,这人⾝后的主子看来⾝份不凡。

  瞟了这人一眼。卢萦又看向他的长相,这人⾝材不⾼,脸孔瘦长,一双眼睛不停地转动着,一看就是个善于算计头脑灵活之人。

  这人笑得客气,卢萦也十分有礼地回道:“是,舍弟今曰归来。”

  瘦子笑道:“原来郎君是在等你的弟弟啊。”在城门等侯亲人的多的是,不过一般都是仆从在这里张望着。眼前这个少年郎生得清透俊丽,不比那些大家‮弟子‬逊⾊,可从他⾝边没有仆役跟着,也舍不得花钱在酒楼等候这一点上,便可知道他家世极为普通。

  想到这里,瘦子呵呵笑道:“是这样啊,我家郎君也在此等人。”他朝⾝后的酒楼一指,笑道:“恰好看到了小郎,特意令小的前来唤小郎共饮一杯呢。”

  什么?

  卢萦抬头,当她看向三百步处的阁楼上。

  迎上她的目光,一个长相俊逸的青年朝她举了举杯。

  那青年这一举杯,卢萦还没有感觉,站在她旁边的瘦个子仆从不由暗暗忖道:郎君看来很看重这小子啊。

  想到这里,他朝卢萦直接笑道:“小郎君,小人送你前去?”语气中有着不容拒绝。

  卢萦回头,她盯了这仆人一眼,微微笑道:“替我多谢你家郎君,不过舍弟马上就要来了。”

  “小郎君说出模样,我等一并侯着便是。”

  卢萦微笑“人要相似物有相类,这个说不清的。”

  这却是明明白白地拒绝了。仆人眉头一皱,凑近卢萦一礼,温和地说道:“好教小郎君得知,我家郎君,从来容不得他人拒绝的。”

  卢萦眉头一蹙。

  那仆从带着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好一会,卢萦扬唇“既如此,还请带路。”

  看到楼下卢萦缓步走来,随着她越走越近,阁楼上的青年越发地觉得眼前的少年生得姿容俊丽,不由双眼越发深邃起来。

  不一会,卢萦便来到了阁楼上。

  佑大的阁楼上,共有五个厢房,卢萦刚出现在其中一个厢房门口,齐刷刷的,四五个青年便同时向她看来。

  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她,靠窗的那青年陡然双眼大亮。而另一个白皙俊秀的青年则把卢萦上下打量几遍后,笑道:“果然姿容不凡,阿煦好眼力!”

  面对众青年肆无忌惮地打量,卢萦面⾊不变。

  她早就听说过,成都的富有奢华,天下间都有名。

  可她没有想到,那些权势中心的‮弟子‬们,平素里兴致来了,玩耍两个良家女子,或⾝家‮白清‬的俊美儒生,竟是视为平常。

  是了,成都地处偏远,不管是王莽乱汉,还是新帝一统,都对这里的影响不大。很多久倨成都的百年家族,那是盘根错节,为所欲为惯了,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

  今曰她还是穿了旧衣裳来的。早知如此,她就雇辆驴车在车中等人了。

  众少年不管是打量还是说笑,都无所顾及,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别的儒生遇到这种情况,不是脸⾊大变,便是战战兢兢。

  这般从从容容站着,显得十分气定神闲的,他们还真没有见过。

  不由自主的,几人在心中嘀咕道:莫非,这人是什么世家‮弟子‬装扮而成?

  不过转眼,他们便想到,整个成都的世家‮弟子‬,他们没有不识得的,眼前这少年如此相貌,如果是同一类人,他们早有耳闻了。

  既然不是世家‮弟子‬,那眼前这少年有这气度,就更显不凡了。一时之间,那靠窗的俊逸青年眸光更深邃了。

  那瘦子在一侧笑道:“小郎君,这位便是我家郎君。”几乎是那仆从的声音一落,那俊逸青年便含笑说道:“过来。”

  他在命令卢萦坐到他的⾝侧处。

  卢萦没动。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清彻彻地看了一会那青年后,慢慢的,她右手伸出。

  只是一扯,便把束发的布带扯下,随着乌黑亮丽的墨发一怈及腰,卢萦朝那青年福了福,温柔笑道:“郎君见谅,实是男女授受不亲。”

  她是女的!

  这么一个冷俊美丽的少年,举手投足间颇见风流的少年,竟然是个女的?

  一时之间,众人都看傻了去。

  俊逸青年显然也没有想到是这么回事,在他呆怔中,卢萦朝着众人又是一福后,浅笑道:“小女子唐突了,不敢打扰,还请告退。”

  说罢,她转过⾝,扭着腰朝外走去。

  看着她细腰‮动扭‬,少女的姿态流露无疑,一个青年怪叫一声,道:“这,这小姑子,还真是扮成男子来俨然一男子,回复女装又是一佳人。”卢萦来时,明明是那种从容闲逸的男子步伐,这一转眼,便完全变了个样,因此他有此感叹。

  目送着卢萦消失在楼梯口,当她再度出现在酒楼外时,已重新扎成了少年发髻,蓦然的,那白皙俊秀的青年叫道:“好,好一个姑子!阿煦,这小娘子我要了。”说到这里,他手一挥,命令道:“去打听一下,她是谁家的女儿。”

  “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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