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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问欢喜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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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了。

  在来到马车旁时,其中一个少年还瞅了一眼,叫道:“哟,在⼲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停辆马车在这,还有人把守?”

  另一个少年则怪笑道:“那还有什么事?不就是得了美人急于上手呗。”

  “嘿嘿,也不知是哪家郎君,他没有见过美人吗?”

  “啊哈,你这话可就说错了,说不定是人家美人太美,那郎君心庠难耐。”

  一阵阵嘻嘻哈哈指指点点中,伏在卢萦⾝上的刘疆,眉头越蹙越紧,脸⾊越来越冷。

  本来,他正在兴头上被卢萦那么一要求,便挺有点扫兴,现在又来这么一曲,哪里还提得起兴致?

  清楚地感觉到他软了的卢萦,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红着脸想道:总算不会在马车中度过了,总算要与阿疆有一个正常的洞房花烛夜了。

  这么想着的她,没有注意到刘疆盯向她的眸子中,那一抹黑沉。

  他慢慢坐直,一把脫下外袍包在卢萦⾝上后,便沉声喝道:“走吧。”语气已然沉静。

  郭允等人松了一口气,马车马上启动。

  车轮在静静滚动时,众青衣卫还不时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刚才主公失控了。

  …他们在主公⾝边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主公对一个女人这么失控过。当然,这是废话。应该说。他们没有想到过,主公有一天也会如此失控,险些做出強暴之事!这简直是对他前十几年的修养和帝王之术的最大否定!如此沉不住气,哪里还是那个名唤刘疆的当朝太子?

  长安的街道,还是一片繁华热闹,可不管是马车中还是马车外,都是一阵安静,无比的安静。

  过了大半个时辰后,马车驶入了一个明显清幽了许多的所在,接着。马车一晃。停了下来。

  几乎是马车一停,刘疆便翻⾝跳下,马车中的卢萦,只听到他磁沉的命令声传来。“送她前往文楼。”

  “是。”

  命令一下。刘疆便在护卫们地筹拥下走向另外一处小楼。透过掀开一角的车帘。卢萦看向他急匆匆的背影,不解地想道:难道,他今晚又准备放过我?

  卢萦在这里不解。那一边,刘疆在婢女们地服侍下整理好衣冠后上了马车。

  马车驶出府门时,郭允低声问道:“主公,这是往哪?”

  马车中,刘疆的声音有点不耐烦“最近的青楼在哪?”

  郭允一怔,莫非,主公在卢氏这里得不到満足,准备到青楼去解渴?

  迟疑了一会,他回答道:“属下马上安排。”

  “去最好的青楼。”

  “是。”

  不一会,马车来到了长安最大的青楼,名唤寻香阁的大门前。

  走下马车时,刘疆拉了拉纱帽,而站在寻香阁外面的⻳公见他过来,马上陪着笑凑近“郎君来了?请,请。”

  刘疆没有理他,径自大步朝里面走去。郭允紧跟在后面,凑近刘疆低声说道:“现在还是白曰…只怕挑不到好的美人。”

  刘疆哼了一声,命令道:“让他们挑一个⼲净房间。”

  “是。”

  一行人拥着刘疆‮入进‬二楼,一直到入了房间,刘疆还没有取下纱帽。

  他只是在塌上坐下后,微微向后一倚,挥了挥手,令得众青衣卫退下后,又道:“郭允留下。”

  郭允一怔,应了一声是后走到刘疆⾝侧。

  刘疆朝自己旁边的塌几一指,命令道:“坐下。”

  这下郭允有点不解了,主公前来怈火,怎么还把他留着坐下,他可不记得主公有在人前欢好的习惯啊。再说,他还没有去安排美人上来陪主公呢。主公何等样人?能陪他的绝对不能是一般的伎子,不然,万一留了龙种怎么办?这人选安排非常重要,得由他这个八面玲珑的人出面才行啊。

  虽是奇怪,他还是应声坐下。

  坐下后,郭允像往常一样,恭敬地给刘疆斟了一盅酒。

  刘疆饮着盅,却异常的沉默下来。

  他垂着眸,一口一口地抿着,也不说话,只是这样低着头。因他的面容遮在面纱下,郭允看不清切,也就不好问。

  直过了良久,刘疆似是有点为难的声音,才低低地传来“她不畏我。”

  啊?

  郭允抬头看了刘疆一眼,马上明白他指的是谁。当下暗暗想道:她又不是今天才不怕你,怎么好端端地又扯上了?

  垂着眸,刘疆的声音有点低沉,隐隐透着种无力和焦躁“她太过胆大包天,我刚才在马车中,一时失慎,让她察觉到了我的在意…只怕以后在我面前会更无法无天!”

  刘疆抬头看向郭允,面纱下,他似在咬牙切齿“都到了那个地步,她竟然逼着我脫裳!我不脫她就不肯…”

  郭允的唇角菗了几下,他连忙低头忍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笑了出来。

  刘疆也没有看他,他咬牙切齿了一会,突然伸手朝几上重重一拍,恨声道:“明知我在兴头上,她还如此要求!她莫以为我不就知道,她就是想用这种方式证明我敬她让她悦她容忍她!如此下去,叫我威风何在?尊严何存?”

  郭允的唇角菗得厉害,害得他一不小心咳嗽一声,才让自己没有失态。

  刘疆怒过后,努力地深呼昅,然后让自己平静下来。

  又过了一会,他心平气和地说道:“阿允,你去从青楼中请几个对男女之事有⾼见的人来。”

  “…”至此,郭允完全明白了主公连火也不怈了。便急忙赶到青楼来的目的。

  当下他垂手应道:“是。”

  刘疆淡淡吩咐“呆会你出面。”

  …郭允腾地抬头看向刘疆。

  他目光有点发直。

  这种向外人询问如何‮服征‬一个女人的事,由他来问?这不是让他没有面子吗?想到呆一会后,那些青楼里的管事啥的一个个要笑不笑地看着自己,嘲讽自己连个女人也搞不定的情形,郭允心中就闷得慌。

  想他也是堂堂男子汉,更是世家嫡子,这个天下间,他走到哪里不让人敬服?出现在哪个青楼不让美人们筹拥?想要哪个女人不是自动投怀送抱?这种有损英明的事一旦传出去,在洛阳他都要成为笑柄!

  呆了一阵。郭允突然记起自己还有顶斗笠的。不行。得去拿来戴上。

  想到这里,他低头应道:“是。”大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功夫,戴着斗笠的郭允和几个中年男女走了进来。

  郭允没有看到刘疆,不由寻了寻。当他看到那片屏风后。心下明白过来。

  暗叹一声。他咳嗽了下,然后提步走到塌几上坐好。

  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也坐下后。郭允朝一个青衣卫点了点头。

  当下,那青衣卫捧着一个木盒走了过来。

  把那木盒放在几上,郭允把盒盖掀开,露出里面⻩灿灿的金条。

  在众人陡然放大的瞳仁中,郭允再次咳嗽一声,说道:“今番请诸位前来,是想请教一件事。这些,便是谢礼。”

  几人看到那盒⻩金便已喜笑颜开,见郭允一说,更是欢喜得连忙向他行礼,乱七八糟地应道:“郎君尽管问便是。”“小人知无不言。”

  点了点头,郭允又咳嗽了一声后,才徐徐问道:“各位都是风月场中的⾼手,于男女之间的事最是郭稔。我想问一个,如何让一个女人对你敬畏…”

  他才说到这里,屏风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谁让你问这些?”

  这话一出,众人一怔,齐刷刷顺声看去,郭允却是一脸苦笑:主公,你不要我问这个,怎么不事先说清楚?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问什么?

  屏风后的刘疆,显然觉得自己已然出声,便站了起来。

  他⾼大伟岸的⾝影一出现,那种尊贵的气势便无可遮掩,众人看得双眼一直,一个个手忙脚乱地站起胡乱行礼时,刘疆已不耐烦地问道:“我听闻一个妇人的初夜给了哪个丈夫,便对那丈夫念念不忘。我叫诸位来,是想知道这个初夜,要怎么夺才能让那个妇人一想到那丈夫,便心存敬畏,又是欢喜又是害怕又是仰慕又是‮望渴‬?”

  郭允:“…”众人:“…”见到他们只顾着面面相觑,刘疆恼羞成怒的声音沉沉地传来“怎么,你们也回答不出?”

  他这人是何等⾝份?本来不怒已威,这一怒,顿时令得房中空气一滞,众人吓得噤若寒蝉之余,心脏砰砰乱跳,直有一种小命不保的感觉!

  当下,他们明白过来,眼前这位是个真正的上位者,在他面前,不行也得行,不知也得知!

  不知不觉中,他们齐刷刷看向那个专司‮教调‬伎子的俊俏中年人。

  那中年人脸上一苦,咽了一下口水后,严肃地回道:“郎君问起这个,小人倒有一些看法。”

  “说!”

  “是。小人以为,这妇人嘛,总是容易慌乱的。如果郎君令人假装把她掳走,然后把她绑在床头,蒙上她的眼睛,绑上她的手足,再让她⾝无寸缕,然后郎君再出现…”

  刚说到这里,他便听到眼前这个贵人问道:“令她⾝无寸缕?”

  “是。”他看懂了刘疆的意思,马上咳嗽一声,道:“这个脫裳之事,郎君可以令女子来做…”

  他还没有说完,刘疆便冷笑道:“她们也配碰她的⾝子?”

  这话一出,众人一哑,一双双目光呆呆地看着刘疆,那几个青楼中人不约而同地想道:连让人女子给她脫裳,你都觉得那些人不配…宠纵人到了这个地步,那女子怎么可能对你敬畏?

  郭允也听不过去了,在一旁咳嗽一声,揷嘴道:“这个,婢女们帮她养澡,也是要脫裳的。”

  众人连连点头符合。

  见眼前这个贵人低头沉昑,显然有点意动了,那俊俏中年人又道:“小人‮教调‬这些伎子多年,深知是人便有弱点。这般不着衣裳又看不见外人时,没有女子不慌不怕的。到时郎君再出现,她定然无比感激,然后郎君再要亲近,她就会百般相就,缠绵相依。”

  刘疆听到这里,当下冷笑一声“馊不可闻!”一句话令得那中年人脸⾊一僵后,他却挥了挥手“你们走吧。”

  这么大张旗鼓地请他们来,还给了这么多⻩金,便说了这么一句就可以退下?当下,众人齐刷刷看向郭允,等着他发话。

  郭允知道主公定然是心中已有想法,便挥了挥手,命令道:“叫你们退下就退下。”他把木盒递给那为首者。

  前脚那些人才退下,后脚刘疆已经提步。郭允连忙跟上,一直到出了青楼的门,他还在想着:也不知主公会怎么做?

  说实在的,这事他不能想,一想他就好奇,他就想笑,他就想听壁角…可是不行,他还要这条小命呢。

  刘疆大步走上马车,招来一个青衣卫吩咐一通后,嘴角微扬,兴⾼采烈地离开了青楼。

  卢萦回到阁楼,洗了一个澡后,见刘疆迟迟不归,她想了想,还是更衣换裳,提步朝外走去。

  这里可是长安啊,光是听着外面的热闹声和喧哗声,就让人‮奋兴‬好奇得想要逛一逛的长安呢!

  至于刘疆,卢萦想,他性致已然下去,便是想要自己,也是晚上的事。

  当下,卢萦⾼⾼兴兴地坐上一辆马车,朝外走去。

  一直在外面转了二刻钟后,卢萦在走过一个巷子时,突然⾝后一阵风声传来。她心下一凛,急急回头时,脑袋才转到一半,颈后突然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次清醒时,卢萦的眼前一片黑暗。

  难道天黑了?

  刚刚想到这里,动了一下的卢萦,赫然发现自己给绑起来了。

  她的手脚,给绑在一根柱子似的地方,眼前不是黑暗,是被人蒙上了一层黑布。而她的⾝上,则是凉嗖嗖的,她竟是⾝无寸缕!同时,她的嘴也被什么堵住,令得她无法发出声音来!

  …

  用了一息时间,发出自己的处境后,卢萦的脸⾊刷地煞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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