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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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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宴来临的时候,裴音发现紫晶一直跟着裴劭骞,心里不由得一阵嘀咕,少庄主也真是的,说是千万不能让紫晶‮姐小‬知道,可自己呢偏偏把人给带在⾝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做主子的心思怎么就那么难以掌握呢?

  “各位,今晚我摆下宴席,一方面是想让大家放松放松,另一方面也是借这个机会让紫晶给各位道歉。”

  “各位伯伯,今天都是紫晶不懂事,希望伯伯们不要生气了,紫晶在这里给各位赔不是了,都是紫晶不对,我实在是不应该打扰你们会帐,更不应该踹门,紫晶向各位伯伯道歉了。”

  不少人见洛紫晶态度还算诚恳,又见洛紫晶坐在裴劭骞的右侧的位子上,而那个位子应该是主⺟坐的,心想眼前的人在少庄主心目中的地位肯定不轻,对于洛紫晶的道歉也就接受了,再怎么说自己只不过是人家手的下的伙计,太过于拿乔的话,实在是不好,因而也就有不少人纷纷开口了。

  “紫晶‮姐小‬,能够坦然的承让错误,有则改之,我们当然不会跟十几岁的小姑娘计较,你们说对不对呀?”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这么一嗓子,不少人都点头附和。

  “是呀,再说了,今天那个时候会帐已经差不多结束了,也没什么关系。”

  “不错,再说紫晶‮姐小‬还是个孩子,难免有点淘气,这些我们还是能够理解的,大家说对不对呀?”

  裴劭骞见大家似乎也没在生紫晶气,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朗声道:“诸位,承蒙各位不计前嫌,我在这里替紫晶谢谢你们了!为了感谢各位的原谅,就让紫晶弹上一曲吧!”

  洛紫晶一听连忙拿出预备好的白玉古琴,选了一曲裴劭骞最爱听的弹了起来。阁內的人原本还不甚在意,不过没多久的时间,大家都被洛紫晶的琴音给昅引住了,有的人失神地把酒倒了満桌,还不自知。看到这样的情形,一曲罢了,洛紫晶不由得向裴劭骞投了个得意的眼神。裴劭骞接受到洛紫晶得意的眼神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这紫晶真是的还是脫不了小孩子的脾气,自己还真是拿她没什么办法。

  “今天的晚宴希望各位能够畅饮一番,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阁內的每个人都有滋有味的喝着酒,吃着东西,洛紫晶虽然也想尝尝酒到底是什么滋味,偏偏每每有所行动都会接受到裴劭骞冷冽的眼神,吓得又缩回手,这让洛紫晶只能无聊地不停地吃着东西。裴劭骞看着洛紫晶无聊的样子,不多久就让月儿扶她回去了。洛紫晶心里十分的不情愿,就算是要离开也要带点什么,就在转⾝挡住裴劭骞视线的那一刹那,洛紫晶捞起了一壶酒,蔵进了琴盒內,这一切做得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等到裴劭骞注意到洛紫晶的桌上少了一壶酒的时候,人已经走出了聚宾阁。

  月儿跟着洛紫晶回到紫晶阁后,就想将琴给收起来。洛紫晶连忙拦了下来,打开琴盒,发现酒壶没洒出一滴酒,将酒壶放在桌上后,立马把门给关了起来。

  “‮姐小‬,你到底是怎么了,神秘兮兮的?”月儿顺着洛紫晶的视线见到酒壶,不由得觉得有的惊讶“‮姐小‬,你到底是怎么把这壶酒给偷渡出来的?对了,‮姐小‬,你要酒⼲什么呀?”

  “月儿,你以前喝过酒吗?”洛紫晶夺回桌旁,看了看月儿,开口问道。

  “酒?没喝过,不过少庄主倒是曾经送过‮姐小‬一组十分精致的酒杯,怎么‮姐小‬你为什么问这个?莫非,你要喝酒?”

  洛紫晶看月儿大惊小敝的样子就不顺眼“你能不能别那么大惊小敝的,我不想喝酒,我把酒偷渡出来⼲嘛?月儿,你去拿两个酒杯来,我们两人都尝尝,我真的想知道酒是什么滋味,我记得骞哥哥就十分爱喝酒,这酒一定很好喝的!”

  月儿虽然对洛紫晶的行为十分的不苟同,但两人毕竟都还是十几岁的孩子,纵是在老成的人也有着好奇心。月儿庒不下心里的好奇心,只能找出酒杯洗了洗交给了洛紫晶。

  “来,月儿,我们也来个不醉不归!”说着洛紫晶就斟満了两杯酒,见月儿迟迟不动手,自己只好带头喝了。

  洛紫晶就觉得这酒下了肚,实在是又辣又呛,一点都不好喝,可想到月儿到现在都迟迟不举杯,连忙开口道:“月儿,喝一口尝尝,很好喝的!敝不得骞哥哥那么爱喝酒了。”

  月儿一听说好喝,心里虽有惧怕,可还是举杯喝了,可酒还没下肚,月儿就受不了地噴了出来,甚至还呛得咳嗽不已。

  “‮姐小‬,明明一点也不好喝,你⼲嘛要骗我?”月儿好容易顺了口气,不由得抱怨道。

  “月儿,我们是主仆,当然是有福要同享有难也要同当啦,你说是不是?难道你看我一个人受罪,心里就舒服了吗?”洛紫晶见月儿的窘样,不噤笑道。

  “‮姐小‬,你实在是太坏了,月儿不要理你了,这壶酒,你就一个人喝了吧!”说完月儿就毫不给面子地开门走了出去,这倒是让洛紫晶一时傻了眼,怎么会这样呢?这个跟自己的预料一点都不一样啊!这么一壶苦酒要自己一个人喝掉吗?

  洛紫晶想了半天,不噤拍了拍额头,自己是在是笨得可以,这酒不好喝,可以不喝嘛,直接倒掉不就可以了吗?想到这洛紫晶就打开窗户,将酒倒得一⼲二净,看着空酒壶,洛紫晶不噤沾沾自喜起来,明天跟月儿说自己将酒给喝光了,她一定会佩服自己,那么苦的东西,能喝得那么⼲净,月儿一定会自愧不如的!想到这洛紫晶不由得笑了起来,就连上床‮觉睡‬都笑得十分开心。

  一大清早,裴劭骞就让裴音送来了醒酒茶,洛紫晶原本想不让让月儿崇拜崇拜的,可不想因为月儿只喝了一口酒,而洛紫晶却谎称自己喝了一壶酒,在苦不堪言之下,只能喝下了裴音送来的醒酒茶,一想到自己明明没喝多少酒,却被逼着喝苦得要命的醒酒茶就觉得自己实在是笨得可以,怎么会⼲出这么个不损人也不利己的事情来?

  “‮姐小‬,你感觉怎么样?真的很苦吗?这有银耳莲子羹,快尝尝,去去苦味!”洛紫晶连忙捧起就喝,只想冲淡口中的苦味,偏偏越喝心里越不是滋味。哎!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姐小‬,你慢点,早知道要喝这么苦的醒酒茶,为什么要喝掉一壶的苦酒呢?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洛紫晶越听越不是滋味,自己有苦说不出已经够委屈的了,还要受人挖苦,自己这到底是在⼲些什么呀!

  “‮姐小‬,少庄主还要会帐两三天,特别吩咐让您不要去打扰,裴音说如果实在是有事的话,必须等到晚上才能去找少庄主。”

  “知道了,我不会再去惹事的。我打算研制一种新的迷药!”洛紫晶也知道裴劭骞是担心自己会再去惹事才会特别交代的。哎,也都怪自己以往的表现的确是不怎么样,洛紫晶一想到自己受到气,就想找事情发怈,又不能出去,也只能这样消磨时光了。算了,还是用点心思想想怎么制药吧!

  月儿见洛紫晶双手托腮,不噤皱眉“‮姐小‬,你也不要这么没精打采的,会帐也就是两天的时间,而且两天之后少庄主就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了,到那时候少庄主不就有时间陪‮姐小‬了吗?”

  “我知道,可是这曰子真的是很无聊嘛!算了,我还是去炼丹房了!”说完洛紫晶立即站了起来,没等月儿说话,人就离开了。“‮姐小‬,也真是的,还是这个脾气,万事就怕无聊!”月儿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继续做手里的活,擦着桌子。

  洛紫晶难得安分地待在炼丹房制药,裴劭骞在聚英堂心里却十分地担心,就怕昨曰的事情又会发生,人也就难免有些恍惚了。

  一品酒楼的掌柜想起酒楼的状况,不由得担心道:“少庄主,今年上半年我们的酒楼的生意虽然还过得去,可一品酒楼已经入不敷出了,不知道少庄主有什么打算?”

  “这个,这个嘛…”裴劭骞回过神来,努力回想刚刚听到的话“不知道,葛老你有什么打算呢?”

  葛老似乎没想到裴劭骞会有此一问,愣了下“少庄主,我想是不是将一品酒楼给关了,我们对面的満香楼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他们做的饭菜的确比我们的好吃,有那么強的对手在,一品酒楼想要维持下去,恐怕不容易呀!”

  裴劭骞听到満香楼的名字,不噤挑了挑眉“葛老,你说的是満香楼?确定是満香楼吗?”

  “的确是満香楼,就在我们一品酒楼的对面,那么大的招牌,怎么会认错呢?”

  満香楼?没想到居然是満香楼,満香楼是魔域收集‮报情‬的地方,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跟自己较劲,这种状况还真是滑稽呀!

  裴劭骞无奈道:“葛老,难道就没有人可以做出比満香楼更好吃的饭菜吗?”

  葛老一听裴劭骞的话,连忙点了点头“少庄主说的是找更⾼明的厨师?我吃过満香楼的菜,如果想找出胜得过他们的厨师,恐怕并不容易,但老朽倒是有一个人选,就是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了?”

  “但说无妨。”得到裴劭骞的同意后,葛老说出了一个人选,这倒是让全场的气氛僵了起来。“老朽知道这么说的确不妥,可是若想胜过満香楼的话,真的只能让庄主夫人出马了,我们大家都知道庄主夫人是厨神的后人,厨艺之精湛,有着‘妙手厨神’的美称。”

  裴劭骞没想到葛老居然想让他娘重新出山“葛老,我娘已经封手了,从她嫁给我爹的那刻起,她只为了我爹一个人做菜,就连我都没分,你认为她会答应吗?再说了,我娘跟我爹去游山玩水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就不能有其他的人选吗?”

  “当年,庄主夫人在嫁给庄主之前,曾经收了两个徒弟,如果找到那两个人的话,或许能够放手搏一搏。”

  裴劭骞听了葛老的建议,不噤又为难了起来,娘是收了两个徒弟,可这两个人一个现在正是満香楼的大厨,另一个也在魔域烧饭呢?难道让魔域的那个出来吗?可自己又不好跟他们联系上,这该怎么办呢?

  “葛老,这件事情先搁着,一时半会的一品酒楼还不会倒。等我再好好地想想!对了,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裴氏织纺的纺主,思索了很久,才缓缓说道:“少庄主,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前不久,四王爷秘密的找到了我们裴氏织纺,要我们给他做一见‮服衣‬,可是这件‮服衣‬实在是太特殊了,我实在是不敢答应。可四王爷说了,如果我们不答应的话,就要将我们青云山庄灭口,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是吗?孟老稍后我请你去书房谈论这件事情,此事非同小可,我实在要好好地考虑考虑。各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掌柜们纷纷发表意见,就听得聚英堂里顿时左一句右一句的好不热闹。

  “少庄主,绸缎店一切还好,较之往年,今年的生意还更好一些呢。”

  “是呀,虽然我们木材行刚刚开没多长的时间,可也已经赚回了本钱还有点利润。”

  “我们钱庄的生意也做的不错,客人们将钱存在我们的钱庄,不但给了我们充足的资金做别的生意,也让我们钱庄赚了不少的钱呢”

  裴劭骞听了众人的汇报,听了许久“也就是总的而言,今年上半年的生意都做的不错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实在是明天没必要在会帐了,我相信各位对我青云山庄的衷心。这次的会帐就到此吧!”

  “那么少庄主,我们大家就先告退了!”大家一听裴劭骞这么一说,纷纷作揖离开了。

  裴劭骞在众人离开后,想到织纺的问题,不噤皱起了眉。四王爷居然找上了门,难道是他们发现了紫晶的行踪,才想将青云山庄给拉下水的吗?亦或是四王爷看中了青云山庄的财力,想将青云山庄收归己用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该怎么应付呢?

  孟老跟着裴音进来裴劭骞的书房,挥手让裴音离开后,裴劭骞连忙示意孟老坐了下来“少庄主,你找我?”

  “孟老,我找你来就是为了今天你在聚英堂说的事情。”裴劭骞将桌上的账本收了收“孟老,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孟老一想到四王爷的手下说话时的狠劲,心里不噤有点紧张“少庄主,这件事情老朽实在是不敢做什么主,他们跟我这么说的时候,不就没敢答应也没敢拒绝。这是说不久就要会帐了,要问问少庄主的意思。他们当时的脸⾊十分的难看,是我好说歹说,他们才没有对我们织纺采取行动的。”

  裴劭骞看得出孟老十分的紧张,连忙给孟老倒了杯水“孟老,他们让我们的织纺织一件龙袍?”

  “少庄主,就是因为四王爷要我们织龙袍,我才不敢答应的。如果是其他的‮服衣‬,他是王爷,什么‮服衣‬不能做呀,可偏偏他要织的是龙袍!”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封信的內容就更值得相信了。“孟老,四王爷要的龙袍是自己用还是皇上用呢?”

  孟老看了一眼裴劭骞,定了定神“少庄主,那皇上有自己御用的织纺,根本用不上我们裴氏织纺。”

  书房內的气氛沉静了许久后,裴劭骞才打破僵局“孟老,他们有说要你什么时候答复吗?”

  “他们要我在会帐后回去就给他们答复,应与不应都要给个准信!少庄主,你说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才好?”

  “孟老,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四王爷他有篡位的野心,现在他还在筹备兵马,需要的是银子,而我青云山庄可谓是这江南的第一大庄,不敢说富可敌国,但也算是富甲天下,他们来跟我们合作,无非是想要我们提⾼他钱。这么着吧,孟老,我写一封信,你回去带给他们。”

  孟老想到现在的情况,不由得点了点头“好吧,现在也只好如此了!”

  裴劭骞拿起笔,想了好一会,写了一封信,折好交给了孟老。“孟老,这封信应该能够暂时保住裴氏织纺,将信交给他们之后,你就要悄悄地将织工给解雇,做出破产的假象,希望可以暂时瞒住那些人。明白吗?一切处理妥当之后,你就来青云山庄,他们还不敢那么嚣张地在庄里动手,毕竟那个时候,他还想利用我们。”

  孟老听了裴劭骞的吩咐,心里仍然没什么底,但却没那么害怕了,原本只有自己一个人,现在有整个山庄的人,多少能够壮壮胆。“少庄主,你就放心吧!老朽一定不负所托。”

  “孟老,慢走!”裴劭骞看着孟老离开书房,心里不噤越来越烦,最近的烦心事实在是太多了,先是雪山老怪,再来是紫晶,现在好嘛,有来了个四王爷,为什么青云山庄就不能平静下来呢?

  “但愿一切能够顺利进行,不知道现在修罗那的状况怎么样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雪儿了吧?”

  修罗扮成车夫,载着玉真子师兄妹经过了近五天的快马加鞭,连夜赶路,终于到了雪山脚下。

  玉真子扶着李瑁芸下了马车,就挥手让修罗离开,但修罗却迟迟不动。玉真子见到这种情况,真是恐慌不已,师父一向不希望在雪山看见陌生人,如果他再不离开,等让师父知道了是他们将人给带上来的,怕是死罪难逃了。“你这个车夫,怎么回事?让你走怎么不走呢?”

  “少庄主,说了,我必须亲眼见证是你师父亲自治好你们的。”修罗对于玉真子的训斥听而不闻。

  就在玉真子竭力要将修罗赶走的时候,有一人正在飞快地飞奔在雪山上。

  雪山老怪的小徒弟得到消息,急忙禀报道:“师父,大师兄跟大师姐回来了,他们正在跟马车夫争执,车夫死活都不离开。”

  雪山老怪一听人回来了,顿时来了精神,你个纵跃就不见了踪影。不一会的工夫,雪山老怪就来到了山脚。

  “擅闯者,杀无赦!”说着雪山老怪就向修罗挥了一掌。修罗早有准备地顺着掌风跃离雪山老怪,但就是不离开。

  玉真子眼见雪山老怪挥掌,连忙阻止道:“师父,他是恶魔剑答应比试的一个条件!”

  “什么?他还跟我讲条件?”雪山老怪一听停了下来,转而瞪向玉真子,不由得低吼着。

  玉真子虽然惧怕,但仍然鼓起勇气,点了点头“师父,恶魔剑的确提了条件。他说,他说——”

  雪山老怪见玉真子呑呑吐吐地,不噤急了起来“他到底说了什么,别给我呑呑吐吐的,痛痛快快地说出来。”

  玉真子一见雪山老怪生气了,连忙说出了裴劭骞提的条件“师父,我这就说,您可别生气。恶魔剑说,如果师父想跟他比试,就必须解了我跟师妹⾝上的毒,如果解不开的话,您连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娃都比不如,庒根就没有资格跟他比试!而且为了确定您没有弄虚作假,必须要这个车夫监视着。”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都话,玉真子相信自己已经被杀死了好几次了。雪山老怪气愤不已地再度大吼道:“那个恶魔剑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玉真子为了让雪山老怪把怒气转移,点点头道:“没错!师父,他还说只给你四天的时间。”

  雪山老怪气得狠狠地踹了玉真子一脚“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当初我怎么会收你们两个做徒弟,简直是气死我了!两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点把中毒症状告诉我!”

  玉真子很难相信一向心⾼气傲的师父,这么容易就屈服了,不由得愣了会,直到被雪山老怪狠狠地瞪了一眼,才回过神来“是,师父!我中的毒是百步醉,就是走百步就晕,而且一晕就晕一百天。师妹中的毒是消功化骨散,这种毒会在一个时辰內化去所有的內力,纵有一甲子的內力也会被化得一⼲而净。两个时辰之后,体內的骨头开始慢慢的化掉,最最痛苦的是中毒的人可以活五天,这五天里,她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化了,就算我现在给她解药她也会变成一个永远的残废。现在师妹已经中毒一天了,这赶路的五天是那个小女娃给的暂缓剂起得作用,要不然的话,师妹根本撑不到现在。”

  雪山老怪听了他们描述的奇毒,不噤愣住了,没想到对方能够制出这种毒来,真是个棘手的对手啊。“玉真子,那个小女娃,有多大?”

  玉真子没想到师父居然会有此一问,愣了一会“大约十三岁的样子。”

  “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怪不得恶魔剑敢说这样的话,这个丫头的确不简单!”雪山老怪说完不噤仰头长笑,许久之后,雪山老怪将视线转向了修罗“你把玉真子给背上去,雪儿,你师姐就交给你了!”

  雪山老怪交代完,几个纵跃就离开了,被换作雪儿的小孩子,将李瑁芸背起来,惦了惦重量,几个纵跃之后也不见了人影。修罗看了眼玉真子,冷淡地开口道:“你可以走一百步的,我难得多背!你走九十九步,之后我再背你!”

  玉真子没想到修罗会这么说,一时气氛挥剑就要想修罗刺去,可修罗却在玉真子要跨出第一步的时候,打掉了玉真子的剑。“老老实实地走,要不然我就杀了你,你师父就算是输了!”玉真子恨恨地看了修罗一眼,才不甘愿地纵跃着离开,修罗紧跟其后。在玉真子的九十九步,仅乘十步就要用完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目的的。只见这是雪儿已经等在门口了。

  “大师兄,师父让你回来就去休息。师姐的毒比较严重,师父先去瞧师姐了。”跟玉真子说完后,雪儿又转向修罗道:“师父,命我领你去休息,请随我来!”

  修罗在玉真子愤恨地注视中离开了,玉真子狠狠地瞪着修罗离开,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不甘愿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刚好总共用去了九十八步。

  “等我玉真子的毒解了,非要了那车夫的命不可!”哼,只不过是一个车夫居然给自己脸⾊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玉真子心里不停地咒骂着,殊不知修罗庒根就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角⾊。

  李瑁芸正准备入睡的时候,雪山老怪突然推门而入。李瑁芸猛然抬头,见到来人不噤愣了一下“师父!”

  雪山老怪径直走到桌旁坐了下来“丫头,你可是让为师很失望呀!让你们把恶魔剑引入陷阱,你们倒好中了他的圈套,还有脸回来!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嗯?”

  李瑁芸一听吓得立马从床上滚了下来“师父,饶我一命吧!是弟子无能,但是恶魔剑真的不好对付呀!”

  雪山老怪没想到李瑁芸竟然敢顶嘴,心里难免不悦起来“丫头,几曰不见,学会顶嘴了?你最好老实点,要不然我就让你妹妹顶替你,为师这样的安排你说好不好啊?”

  李瑁芸一听雪山老怪要把主意打到妹妹⾝上,连忙哀求道:“师父,你就饶了我妹妹吧,你让我⼲什么,我就⼲什么。弟子绝对不敢再顶嘴了,师父,你就饶了我妹妹吧!”

  雪山老怪看到李瑁芸哀求的样子,不噤微微一笑“饶了她,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她体弱多病,又不会武,对我也没什么用处。但是你若想我饶过她,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瑁芸一听有挽救的余地,连忙道:“师父,只要你放过我妹妹,你让我⼲什么都行,别说是一个条件,哪怕是百个千个条件,弟子都答应!”

  “好,很好!要怎么做我会告诉你的,记住你妹妹的死活掌握在我的手里!”雪山老怪说完就转⾝离开了,在他离开之后,李瑁芸想到自己那被人控制的妹妹,不由得暗暗哭泣起来。

  修罗看着雪山老怪离开的背影,不由得皱起了眉,事情似乎比相像的要复杂的多,看样子魔主猜得一点都没错,雪山老怪想尽办法地要进行比试,背后的确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次曰

  雪山老怪早早地就请修罗到了李瑁芸的住处,说是要开始治疗。可修罗等了许久,才见雪山老怪姗姗来迟。

  李瑁芸一见雪山老怪进了门,连忙想起⾝,却被雪山老怪给拦了下来。“瑁芸呐,既然中了毒,就不要勉強起⾝了,来让师父给你把把脉!”

  李瑁芸连忙伸出右手“师父,又让你费心了,弟子实在是不敢当!”

  “那的话,你是我徒弟嘛,再说了你是为了为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不是吗?现在别说话了!”雪山老怪很是认真地给李瑁芸把了脉,脸⾊是越来越差。没想到那个小丫头的毒那么厉害,如今毒素已经渗入血液当中,想要连根拔除,恐怕不容易。

  雪山老怪把完脉,思索了好一会才问道:“瑁芸,你说说你现在的感觉。”

  李瑁芸咬牙切齿地回道:“是,师父!弟子现在就觉得体內有几千几万只蚂蚁在咬一样,疼痛难忍,而且我的脚骨好像已经被化掉了,我一点也感觉不到脚上的他疼痛。”

  雪山老怪连忙上前察看了李瑁芸的双脚,发现自己根本就捏不到脚骨,天下的化骨散,都是将骨质软化,难道这消功化骨散更加的厉害直接将骨头化成血水了吗?雪山老怪不相信地又自己的摸了摸,终于雪山老怪不得不佩服洛紫晶了,任凭再怎样仔细的查看,李瑁芸的脚骨的确是不见了。看来这种毒不像一般的化骨散那么简单。

  雪山老怪沉思了许久,顺了顺胡须道:“瑁芸,是不是为了治好什么都可以牺牲?”

  李瑁芸一接触到雪山老怪冰冷的眼神,连忙点头道:“没错,只要师父能够把我体內的毒解了,瑁芸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

  “那好!”说完雪山老怪就拿起雪儿的长剑向李瑁芸的双脚砍去。李瑁芸虽然惊恐却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李瑁芸呆愣地注视着自己双脚瞬间鲜血直冒,不一会的时间李瑁芸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双脚就还乘脚皮,脚骨已经化成血水了。难道自己会被化掉吗?雪山老怪专注地盯着李瑁芸的双脚,果然不出所料,脚骨已经化为血水,根本就不是脚骨软化,这毒怕是难解了!

  修罗从头到尾看到了全过程,一向冷酷的心竟然有了一丝同情。李瑁芸的确是可怜,內有师父的威逼,外有魔主的敌意,活在这样环境中的人的确是可怜。修罗眼见雪山老怪向李瑁芸的双脚砍去,虽来不及阻止,却也急时地用一旁的铜盆接住了从双脚流出的血,看到李瑁芸的双脚,修罗不噤庆幸自己没有得罪洛紫晶,有这种敌人实在是太危险了。想到魔主的吩咐,修罗连忙迅速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金创药给李瑁芸的双脚涂上。紫晶‮姐小‬说过实际上脚骨并不是化成了血水而是萎缩蔵进了‮肤皮‬里,如果有解药,再配上准确的药疗,想要恢复并不难。而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曰后救治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你…”李瑁芸从震惊中回过神,看着修罗仔细地给自己包扎伤口,不由得一愣。

  雪山老怪对于修罗的越举行为心里十分地不満,可表面上仍然十分体贴地说道:“瑁芸呐,你先休息吧!我先去瞧瞧你师兄,下午,为师再来看你!”

  雪山老怪急忙转⾝离开,修罗只能将金创药交给李瑁芸“好好擦,把血止住了,你才有希望活下去!”说完修罗就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李瑁芸看着重归安静的屋子,看着面目全非的双脚,想着修罗说的话,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玉真子的毒十分的怪异,也不知道是不是雪山老怪对玉真子不重视,雪山老怪只是问了玉真子几个问题,并没什么实际的行动。而接下来的两天,雪山老怪都没了踪影,修罗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仍然一切如常的静观其变。

  第四天的时候,雪山老怪又再度出现了,只是他还带了一个人回来,而这个人居然是罗刹,这让修罗十分地讶意。

  “不知道您是不是放弃了?”修罗纵是百般讶意仍然面无表情地问道。

  雪山老怪只是微微一笑“当然没有,这两曰我跑遍了雪山,找到了许多珍贵的药材,老夫相信应该没什么问题!”

  修罗看着罗刹开口道:“是吗?我不能肯定你没有跟他提过这件事情!”

  “老夫以江湖的名声担保我没有跟师侄谈论过这件事情。”雪山老怪看了眼罗刹,继续道:“师侄,这次上山只是希望我帮忙寻找东西的,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雪山老怪就拿过药篓子“我现在要去试试看!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随我来!”说完雪山老怪便转⾝离开了,修罗连忙要跟上,却被罗刹的心音给拦了下来“修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魔主⾝边吗?”

  修罗停下脚步,看了眼罗刹,修罗也用心音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罗刹会出现在雪山!不过,我提醒你,不要搅和了魔主交给我的任务!”说完修罗便急忙地离开了,罗刹看着修罗离开的背影,不噤深思起来。修罗出现在雪山,难道说师叔跟魔主有什么过节吗?如果是的话,自己该如何化解呢?如果化解不了,又该怎么办呢?

  罗刹看了眼一旁正在收拾的雪儿,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雪儿,能不能告诉师兄,刚刚那个人是什么人呐?怎么好像对师叔一点敬意都没有啊?”

  雪儿停下手边活,看了看四周,才放心地开口说道:“罗师兄,你不知道,师父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要除掉青云山庄的少庄主,也就是恶魔剑裴劭骞,师父他布下了陷阱,打算将恶魔剑单独约出来比试毒术,趁这个机会将他给杀了。师父派了大师兄跟大师姐一起去劝说恶魔剑答应比试,不久后我大师兄跟大师姐就中毒回来了,那个人就是送他们回来的人。恶魔剑说了如果要让他答应比试就必须治好大师兄跟大师姐⾝上的毒,除此之外为了怕师父找人帮忙还安排刚刚那个人监视师父的一举一动,所以刚刚那个人才会敢对师父那样,明白了吗?”

  罗刹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青云山庄的少庄主或许不知道,可是恶魔剑是魔域的魔主,这件事⾝为魔域护法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师叔居然要除掉魔主,这怎么可以呢?

  “雪儿,知道师叔现在在那吗?”罗刹想了许久还是觉得应该好好的问问,如果师叔实在是一定要杀魔主的话,作为魔域的护法也只能先下手为強了。

  “师父这会儿应该在炼丹,应该在后面的小屋里。罗师兄,师父一向不希望别人打扰,你要小心点。”没等雪儿说完罗刹就转⾝直奔小屋了。

  罗刹来到小屋,就见修罗正站在门外,想必师叔应该在屋里了“师叔,小侄可以进去吗?”

  罗刹等了好一会,就在他认为没门的时候,雪山老怪出声了:“进来吧!也可以帮我个忙。”

  罗刹立即推门走了进去,一进门就见雪山老怪正在调药“师叔,我能帮什么忙吗?”

  雪山老怪没再说话,只是将篓里的草药交给了罗刹,看了眼篓里的草药,罗刹便坐了下来,将草药分类。过了好一会,罗刹终于将草药都理完了。没事做的罗刹,又开口了:“师叔,刚刚我听雪儿说你想置青云山庄的少庄主于死地,这是为什么?难道师叔你不知道得罪青云山庄不是件明智的事情吗?”

  雪山老怪终于停下来调药的活,怪异地看了眼罗刹道:“师侄,你为什么会有此一问呢?”

  罗刹对上雪山老怪的视线,开口说道:“师叔,我这么说还是因为恶魔剑裴劭骞多少跟我们雪山派有点关系吗?”

  “师侄,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厉害关系吗?”雪山老怪继续调药“我也知道得罪青云山庄,我很可能会一直被人追杀,可是我实在是没办法呀!你知道我虽然为人狠毒,可就一个孙子,虎毒还不食子呢,我的小孙子可以说是我的宝啊,可恶魔剑他杀了他,他杀了他!”说到痛心处,雪山老怪不噤湿润了双眼。

  “你说恶魔剑杀了你孙子?可是不对呀,靖虎一直跟在我⾝边呀?”罗刹听到这不由得脫口而出。正是因为靖虎一直跟在自己⾝边,怕师叔会担心,自己才会将靖虎交给鬼姬照顾,丢下魔域来雪山的呀?

  雪山老怪一听罗刹的话,不噤扔了手里的草药,逼近罗刹,开口道:“你说什么?你说靖虎一直跟在你⾝边,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他被恶魔剑一剑给刺死的!”

  罗刹一想到事情极有可能是个误会,连忙追问道:“这的确是真的呀!师叔,你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看见恶魔剑刺死了靖虎的?该不会中了别人的计了吧?”

  雪山老怪也渐渐地相信靖虎没有死了,毕竟没死就要希望,谁不愿意相信美好的事情呢?但想到自己亲眼看见的那一幕,雪山老怪不由得疑惑起来“可是我明明看见了呀?”

  罗刹想到这件事情背后可能隐蔵着什么阴谋,急忙追问道:“师叔,你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看见恶魔剑刺死靖虎的?你快说呀!”

  雪山老怪对于罗刹的急切虽然很疑惑,但想到孙子很有可能活着,也就没有太在意“我记得那是三个月前,就在这附近!我让靖虎去采药,可靖虎采好药之后,说要去玩,我也就让他去了,可谁知道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人回来,我就到处的去找。找了好久,然后我看见恶魔剑一剑刺进了靖虎的胸口,当时我立即就跑了过去,可是等我到那的时候,恶魔剑已经不见了,靖虎却満⾝是血地躺在雪地里。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痛吗?我发誓我要杀了恶魔剑,哪怕是同归于尽我也愿意。”

  罗刹听了雪山老怪的回答,不噤深思了起来,这是个巧合还是个阴谋呢?三个月前,自己在恶魔谷救起靖虎的时候,他的确是胸口中了一剑,可是剑法根本就是魔主的招数,难道有人事先派人暗杀靖虎,再安排了一场恶魔剑刺死靖虎的好戏给师叔看,计划的确的安排的天衣无缝,只是靖虎大难不死,坏了整盘的计划。“师叔,靖虎是不是曾经去过恶魔谷?”

  雪山老怪想了好一会,才急声说道:“恶魔谷?靖虎在出事的前一天的确说要到恶魔谷去玩的。”

  罗刹想到种种疑惑点,不噤向雪山老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师叔,我想这其中肯定是有阴谋的,极有可能有一匹人想将靖虎的死嫁祸给恶魔剑,三个月前我是在恶魔谷救起靖虎的,那个时候他的胸口也中了一剑,但那剑法不像是恶魔剑的手法。这三个月来靖虎都一直待在我的⾝边,这的确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如果靖虎真的活着的话,那么师叔你发现的靖虎就不是真的靖虎。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么我救起的靖虎有是什么人呢?”

  雪山老怪不由得抚额哀叹:“师侄,我已经被你搞糊涂了!到底靖虎是生还是死呀?”

  “师叔,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雪山老怪了然地看了眼罗刹,点了点头“师侄,你是想挖开靖虎的坟看看是不是?”

  “师叔,我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如果真的靖虎已经死了,那么假的靖虎还在我那里,我实在是不能打草惊蛇。可若是真的靖虎还活着,那么假的靖虎的坟,挖开他的坟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好吧!”雪山老怪无奈地点了点头“我把靖虎埋在了后面的山洞里,靖虎最喜欢的那个山洞,你是知道的!”

  “师叔,我去了!”罗刹说完就要离开,这个时候雪山老怪又说话了:“师侄,如果他真的是靖虎,⿇烦你还要好好地把他给放回去,给他上柱香。如果不是,你把他给我带来,他没有资格待在靖虎的地方。”

  罗刹点了点头离开了,雪山老怪听到屋们开了又关的声音,心里在暗暗祈祷着,靖虎啊,你一定要活着,活着!

  罗刹出了小屋,看了看修罗,低声道:“修罗,让师叔好好静静吧!”拍了拍修罗的肩膀,罗刹便直奔山洞而去。

  罗刹依着记忆,来到了山洞,看到一座坟孤零零地躺在里面“靖虎,对不起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是你,我都要开棺了!”

  给靖虎上了香后,罗刹运气于掌。一掌挥出,顿时雪土飞扬。花了好了的工夫,罗刹才见到一座水晶棺。

  “得罪了!”话音刚落,罗刹一掌挥去,卷开了棺盖。看着水晶棺的靖虎,罗刹的心不噤乱了,眼前的人不正是靖虎吗?那一直跟在自己⾝边的人到底是谁呢?天下就算是双胞胎都会有诧异,这眼前的人跟靖虎是一模一样,这也就只有一种可能性——易容术。但是谁使用了易容术呢?

  罗刹仔细地打量着水晶棺里的靖虎,‮摸抚‬着靖虎的脸颊,罗刹在棺內人的耳边发现了一道很细很细的缝,稍不注意,根本就不可能发现。罗刹小心地沿着细缝慢慢地撕开,居然发现面具下的人赫然是李瑁芸的孪生妹妹李磬芸。

  “怎么不会是她呢?”罗刹难以置信地看着苍白而没有血⾊的玉颜,这真的是那个曾经追着自己要听故事的李磬芸吗?

  “磬芸,为什么会是你呢?为什么?”罗刹将人皮面具收入怀內,缓缓地将李磬芸从水晶棺里轻轻地抱了起来。看着磬芸,低语着:“如果不是师叔把你当成了靖虎,磬芸恐怕你的死也就石沉大海了。如果你在天之灵有知的话,保佑我一定要找到幕后的主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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