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我肚子饿，所以…”
“我也一样。早餐好像还没送来。”香味刺激着自己的空腹，忍不住，走近她，问“可以分我一点吗？”
“你要吃？我…”
“怎么？不可以？不愿意？”
“不是。只是我乱炒的。我怕你吃不下。”
“不会。”他拿起在旁边的叉子，把一口炒蛋放进嘴里。然后忍不住惊叹“怎么会吃不下？如果这还叫难吃，那我一定从没吃过好吃的东西。”
“真的？”听见好听的赞美，梨夜非常⾼兴。“那你要吗？我看到桌上有面包，你要不要也来一点？”
“好，谢谢。”他点头。看着她奋兴地把面包放在另一个空盘上，然后把刚才的炒蛋分一半在盘上给他。
“会不会分太多给我了？”望着这个不吝啬的热情女子，他笑问。这女子明明一脸很饿的样子，却还能大方地分了一大半食物给他。真是善良的女子。“这样你够吗？”
“够！你不是说还有为我们准备的早餐？”
“的确。如果你不够，到时候我再分你我的早餐。”想到她随时也能自己准备食物，而他却难得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食物，他就不再佯装礼貌地相让了。他笑着低头吃非常美味的炒蛋，忍不住，再次忍不住称赞“你真的很有煮东西的天分。”
“天分？才不是。这个只是普通简单的炒蛋而已。”听他的惊叹赞美，她忍不住大笑“我只是爱吃。因为爱吃而爱煮而已。”
“爱吃？”
“看我的⾝材就知道了。”她开玩笑地自嘲。“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只除了吃。吃，我是绝对包第一的。”
“我觉得你昨天就给了很好的意见。”从没遇过会自我贬低的女子，他不大会如何反应地转开话题“而且，你煮东西也非常在行。这个炒蛋真的很好吃。”
“真的吗？”这个德安说话真的很讨人喜欢。梨夜发现他一点也不像羽帆说的难搞。
“当然！”
“看来，你并不是那么难相处。”梨夜好奇地笑问“为什么我会听说你很自大呢？”
“我自大？谁告诉你的？”
“我听说的。”梨夜不敢抬头地回答。
“看来你并不打算说出实话。”他伸手把她嘴角的蛋⻩扫开，发现她吃惊地躲开。他马上举起双手“别紧张，你看，是蛋液。”
“哦！谢谢。我好像太紧张了。”
“的确是。”看她尴尬地傻笑模样，他一改以前惯用的虚假赞美，反而顺着她点头附和。
“你也这么觉得？”发现眼前的男人认真的赞同，心情顿时放松的她忍不住开起玩笑“都怪你长得太好看了。”
“真的？”装模作样地摸着自己早知是世人爱恋的脸，问道。
“真的。”她大笑。她发现她第一次这么自在地和男人聊天。她突然想起他们从没正式介绍，她伸出手“我叫梁梨夜，很⾼兴认识你。”
“许德安。我也很⾼兴认识你。”
“许德安？和你英文名字德安好像。”
“我的父⺟取的。我会把你称赞他们的话说给他们听。你不介意，就叫我德安吧！”这个不做作的女子令他想听她喊出只有家人才会叫他的名字。
那一整个上午，他们两个一直走在一起。吃了她准备的早餐后，他们便到花园散步。当他们正在聊哪里的食物便宜又好吃时，正好遇到手上拿了一箱早餐的的林海。
林海听见叫唤他的声音，停下脚步，却看见站在当红模特儿德安旁边地梨夜姐小。他吃惊地看着这个似乎和德安很熟悉的梨夜姐小，然后把两份早餐给了他们后，马上离开。他可不想被小少爷知道他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可能是他想多了，梨夜姐小和德安只是刚好遇上而已，但想到刚才听见的男女开心的笑声，他不敢多想地加快脚步离开了。
“林海称呼你姐小？”皱眉盯着嘴里念念有词而离开的背影，德安问着⾝边的似乎被早餐昅引住全部注意力的女子问。
“哦！他刚认识我时，我不是模特儿。可能他一时该不了。”梨夜不自在地解释。虽然之前有发现了这不适当的称呼，但是她一直没想过要认真地纠正。或许，她该找个机会和林海好好谈谈了。
“是吗？”
“当然。怎么？你不相信我？”
“不敢。我还希望吃到你准备的早餐。你说什么我都信。”
“那就请你乖乖的。”大半天相处下来，她已经能和他说笑大小声了。
“不过，我还是要说一件事。”
“什么事？”突然发现⾝边的男人一脸严肃，她好奇地问。
“我觉得，你这⾝服衣好像…或许，你可以问问服装师的意见。”
“有问题？”梨夜低头看自己早上随手拿起来的服衣，问。
“可能是我的敏感，我觉得有点不是那种味道。”
“那种味道？模特儿的味道吗？”她叹气“可能，我真的不是模特儿的料。”
“梨夜，我是认为你如果理解出问题出在哪里，绝对可以把Capture的服衣穿得更美。我不是希望你因为我的话而难过，我不是在说你没模特儿的味道，我说的味道是服衣的味道。”德安认真地对这个轻易就陷入自怨自艾的女子解释“设计师每设计一件服衣都会有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尤其是这个Capture的设计师，他要求很完美，比如你脚上穿者的凉鞋，也是他尽挑细选的的。从首饰、发饰、手表、鞋子、提包，这些设计师都要过了他的关，自己设计的产品才能得以闻名。”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似乎太没神经了。”梨夜听后，感动地道谢“谢谢你告诉我，不然我还每天这么随便一穿服衣就下楼。我以后会好好搭配好首饰、发饰再下楼的。”
“不需要这么礼貌啦！”这个女子真的很不一样。她不想其他模特儿那样耍心机，也不会觉得自己长气“我的年龄常造成我和同行的代沟，还好你不觉得烦。”
“年龄代沟？你几岁？”
“我已经三十三了。而大多数做这行的都是二十出头，三十以下的年轻人。因此，我和其他模特儿的关系并不太好。有些话，你听听就好，别完全相信。”
“嗯，我知道了。”梨夜猜想大概是因为年龄的差距，不合群的德安才会被说成是难搞吧！忍不住想安慰地，梨夜开口向才认识的男人说出自己的年龄“再两星期，我就三十二了。”
“哦！真的？因为你一幅什么也不知道的，我还以为你很年轻。”
“喂！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傻吗？”
接下来，德安因为惊叹这个年过三十却还纯洁得如同刚出社会的年轻女人，而想多了解她地劲使把她缠在⾝边。至于梨夜，也因为第一次被男人的热情感动，也不舍得离开地在花园里坐了整个下午。
----
“加里，等一下。”晚餐一结束，梨夜马上拉住她比较熟悉的服装师加里。
“什么事？”加里笑着低头问他非常喜爱的可爱女子。
“我…我这⾝服衣是不是很奇怪？”
“嗯，我看看。”他拉起他的双手，认真地打量她，然后点头“可能是內衣。”
“內衣？”
加里挨向眼前的女人，小声说“好吧！偷偷告诉你，这个设计师，是个⾊鬼！他所设计的服衣，完全不适合穿內衣和內裤的。”
“什么？不穿內衣內裤？”本是好奇梨夜急着离开餐桌而跟上她的书雅，正好听见了穿服衣的秘诀，惊讶地大喊“哦！原来问题出在这里！我就奇怪我这服衣怎么穿起来怪怪的，看那两个女人却又不会，我还以为自己的⾝材问题！现在我才知道！哼！那两个女人一定是事先知道了，而什么都没穿！梨夜，我们明天起也不要穿好了。”
“我才不要！”梨夜想到其他人看到和知道她什么也没穿，她就觉得怪怪的。
“别傻了。开通点。我们又不是全裸！”对于这个思想太过保守的梨夜，书雅受不了地头摇找人帮忙附和，问“加里，你说是不是？”
“的确。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突出服衣的味道。”
“我知道。不过，我没办法接受。我没办法接受没穿內衣就出门。”
“又没人叫你出门！”书雅翻白眼，问“你不是一向很看不起不敬业的人吗？难道你要成为其中之一？你别忘了，现在我们已经是DCT签约的模特儿，如果这服衣设计是这样来穿的，我们当然要尽责地把服衣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
“但是，没有穿的话…”被美丽的好友抓住自己最在意的一点而无从反驳的梨夜觉得矛盾地头摇，不，她还是无法接受“Capture的服衣又这么薄，怎么可以不穿？”
“其实，就是因为薄，所以你们穿起內衣来，才会觉得不好看。”加里因为私心想更近一步看在没內衣的遮隔下的景⾊，而更卖力说服“梨夜，你就试试看，如果没穿的话，效果也相差不几，那就算了；但如果真的好看，你⾝为模特儿，的确有这个责任把设计师设计的服衣穿好。”
“是啊！梨夜，反正别人看到又摸不到。而且，像李贺说的，不一定会拍到我们的。”发现梨夜似乎有点被说动了地沈默着，书雅再使用柔软计“好不好嘛？梨夜，你就陪我嘛！要我一个人不穿內衣，我也会害羞的。你就陪陪我嘛！”
“是啊！梨夜，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加里点头诚坦“你如果拿掉內衣，一定会把这⾝服衣穿得很好看的。Capture的服衣就是有种让⾝体不苗条的女人也会变美的奇迹。”
“好吧！”虽然明白林书雅这个时尚美女绝不可能会轻易害羞，但她还是受不了美女的撒娇。当然其中也是些许因为心动于加里说看好她的话。设计师看好她？是多么大的赞美啊！忍不住，信心突然增加，她点头答应了。或许，就像书雅说的，大家看到又摸不到吧！而且，她现在的⾝份已经是个该尽本⾝责任的签约模特儿了。
----
“原来你在这里。”
“羽帆？是你啊？”梨夜尴尬地回头，挤出笑容道“我以为在这里不会被人找到。”
“原来是故意躲起来。我就奇怪今天一整天怎么都没看到你。”
“你昨天也没看到我啊！”梨夜不満地指出。昨天自己和德安在一起一整天他又没想到来找自己，今天自己这样…的时候，他却来找她。
“昨天我带书雅她们逛别墅啊！”发现梨夜今天似乎一直在避开自己，他只好走向她，站到她面前，问“你不说，我倒没想起要问你，你昨天去了哪里？怎么没和大家一起来找我当导游？”
“我没趣兴看房子。”梨夜呑咽口水，转⾝面向右边避开靠近自己的羽帆，回答。
“梨夜，你确定你不是在躲我？”走到脸⾊红润的女子面前，问。
“我…只是有点不舒服。”她回答后，即刻又转向左边背对他。她今天穿着浅⻩⾊的上衣和黑⾊裙短，没有穿內衣裤的她，真的很不习惯也无法坦然地面对自己在意的男人。她好怕会被他看到自己因紧张而似乎有点变硬的啂头形状。
“你今天很奇怪。”他皱眉，又走到她前面，因为被忽视而不満地问“到底怎么了？”
“没有啊！我突然想到忘了打电话回家，我要进去了。”在他的注视下，她乱找了借口，赶紧起⾝想躲开。想不到在慌张中，却被花园里的木椅绊倒，幸好羽帆快速地抓住了她。天！还好没跌倒在地。她差点就要趴在这草地上！梨夜按住胸膛，喘息道谢“吓死人了！还好！谢谢你。”
“你不会是…”手上摸到女性的柔软，他心情突然大好地笑问“因为没有穿內衣而避开我吧？”
“你…！你在说什么？啊！”胸部突然被揉捏，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担心差点跌倒而没注意到羽帆的左手正好贴在她的右胸上，而他的右手则在她腰上把她拉近他的⾝体。感觉到大手不停地搓揉，她心跳速加，赶紧推开他的左手，发出不大有说服力的细弱声音“你快放开我。”
“别紧张。你这样像个可爱的小女孩，让我忍不住想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右手依然抱着她，不打算放开地笑着开口。
“我没有紧张。”她呼昅转为急促，问“你到底放不放开我？”
“我放。”他本想作弄她，但看着她脸红的样子，他发现自己竟然对她产生欲望，本来的玩兴突然消失，他惊慌地放开她，向后移开一步。
“对不起，我好像太敏感了。”看着羽帆慌张避开的样子，她突然感到很內疚。她试着解释“羽帆，我不是要这么紧张奇怪的，只是，我很不习惯，想到自己没有穿內衣裤，别人不知道看出来了没有，我就很紧…”
“內衣裤？”他向她走进，抬起她低下的脸，直视她黑得象无底洞的眼睛，他的声音因想到她现在除了这⾝服衣，什么也没穿而沙哑。
“我是说…”他怎么用这种眼神看她？这是每一次亨特要她的眼神。
“它总是无法说谎…”他以么指摸着她微颤的嘴。
“羽帆…”看着他低下的头，他不会想吻她吧？“我该进去了。”
“我发现我不是那么了解你。”他放开手，笑着头摇“我以为你喜欢我。”
“我当然…我当然喜欢你。”这是她第一次向他坦白承认自己对他的感觉。但是，为什么她现在能轻易地说出五年都无法开口的事？难道她真的已经不再爱他了？突然，她发现现在自己心里在意的是，竟然是已不再到她房里的亨特。
“进去吧！”他还是无法释怀她不接受他的吻。或许，在她內心，她并不是那么爱他吧！他头摇，扫开这不舒服的想法。他发现即使自己不爱她，但是依然非常在乎她。
“羽帆，我…”看着离去的羽帆，她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
“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嗨，你们也没有睡？”梨夜惊讶在近凌晨十二点的后花园还会遇到人。礼貌地对人群礼貌地笑着回答“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
“别这么晚睡。不然明天吃不到你煮的早餐。”一星期相处，德安已知道这个容易害羞的女人不习惯夜睡，不觉有点关心地走向她，问“你怎么了？睡不着吗？”
“德安，你似乎很关心Liah哦！感觉你好像越来越离不开她了，你啊！小心被她的厨艺控制了哦！”“迈尔，别乱开玩笑！”费利西娅用手忖撞一下好友，希望好友不要开她喜欢的人的玩笑。她本来以为这个年纪很大的男人会是个不一相处的男人，想不到这阵子的相处下，她却被他的温文儒雅昅引。但⿇烦的是，他的确真的如迈尔所说的，太过在意这个看似不出⾊，却能把Caputre的服衣穿得很有味道的女人。她笑着转向那个女人，故意问“Liah，你其实是喜欢亨特的，是不是？”
“我喜欢…？哦！”梨夜恍然大悟。她差点忘了之前书雅要她承认的谎言。
“你喜欢亨特？”德安不确定心底突然地失落是什么，紧张想知道答案地问。
“费利西娅，你不会是听我的小表妹说的吧？”羽帆发现梨夜不知如何回应，忍不住帮她解围。其实，他十分清楚梨夜从没喜欢亨特，那只是书雅的惯用伎俩。就像现在，他们全部人在这里聊天，她则和亨特两人单独在里面。
“我们当然是听Sue说的，怎么？难道不是真的？”迈尔不喜欢伊万的表情，好像他们都是傻瓜，好像这是他和Liah的秘密似的。她抓紧他的手臂，挤出自认无人能挡的笑容，问“伊万，难道你知道內幕？”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说谎？”书雅一听到怀疑她的话，她忍不住大声否认。她不希望⾝边的男人猜到她的手段。
“我进去了。我有点悃了。”梨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看到书雅和亨特亲密地一起从里面走出来而不开心。她不是喜欢羽帆，且对亨特没有爱意吗？还是，她移情爱上了已经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亨特？
“你一定不习惯迟睡，今晚还是第一次在这么晚看到你。”迈尔一听眼前平庸的女子喜欢的是冷漠的亨特，释怀地笑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令你睡不着啊？”
“没有啊！”她挤出笑容，低头否认，不敢看羽帆和亨特“我进去了，你们慢聊。”
“别这么快就进去，梨夜，我们一起聊聊天、喝酒？”书雅拉着好友“亨特拿了两瓶好酒，你也一起喝吧？”
“Sue，你说得好像这酒是你和亨特一起准备的。”费利西娅十分看不惯Sue的自大作风。“你不是说Liah喜欢亨特吗？⾝为她的好友，你不是应该帮她吗？”
“我不是在帮她制造机会了吗？”
“我倒不觉得。我怎么看都是你在给自己制造机会。”
“好了，费利西娅，别逗她了。”迈尔暗推好友，她虽然也不喜欢Sue，但说到底，她还是伊万的表妹。
“你们喝吧！已经快十二点了，如果我不去睡，我明天一定起不来。”梨夜不想再听下去地对⾝边的德安露出抱歉的笑容，然后飞快地横扫了众人浅笑，就低头向屋里走去。
“等我！”羽帆走向她“我们一起进去吧！”
“伊万，你去哪里？”迈尔惊讶地看着伊万拉着Liah，向里面走去。她惊讶大声问“你不喝了吗？”
“我带梨夜进去，回头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