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男局长和女记者（1）

　　第164章男局长和女记者（1）

　　这几天，天气一反常态，变得闷热了起来，让人有点烦躁，看来要下雨了。

　　说下就下，先是零星的雨点，过了几分钟，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

　　接着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细长的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

　　只见北风怒涛翻滚，咆哮奔腾。骤雨打着地面，雨飞水溅，潆一片。

　　雨从空中洒向各个角落，雨滴很像一颗颗晶莹透明的珍珠，好看极了。雨滴从屋檐、墙头、树叶上跌下，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最后连在一起，形成水柱。

　　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近看，街道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白白花的全是水，简直成了一条淌的河，上面争先恐后地开放着无数的水花；远看，楼房和树木都是模模糊糊的一片。

　　风夹着雨星，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地撞着。路上行人四处跑，寻找一个能避雨之处。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一阵风吹来，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

　　豆大的雨点落在了地上，溅起水花，那水花如同一个个小小的泉。水花落在地上的时候，又变成了一个个小水泡，小水泡看起来就像一顶顶透明的小帽子。细心看那雨点变成一个个小帽子的过程，真是有趣极了！

　　雨更大了，房顶上，街道上，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这时一阵风猛刮过来，那白纱袅袅地飘去，雨点斜打在街面的积水上，起朵朵水花。

　　突然一阵北风吹来，一片乌云从北部天边急涌过来，还拌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布了天空，又是一个霹雳，震耳聋。

　　雷声响过，大雨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落。

　　倾盆大雨下个不停，从房檐上下来的雨水在街道上汇集成一条条小溪。

　　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

　　风追着雨，雨赶着风，风和雨联合起来追赶着天上的乌云，整个天地都处在雨水之中。

　　没想到这样的大雨夹着连小雨，下了两天。

　　第三天早上下过一阵小雨后，老天开始放晴，路上还是滑得很，两边地里的庄稼，却给雨水冲刷得青山绿水、珠烁晶莹，空气里也带有一股清新润的香味。

　　人们的心情也随着天气的变化而变化，个个揣着愉悦的心情开始上班了。

　　三天后，赵亮亮在办公室上班，站起来准备通知办公室安排车辆到污水处理厂工地去看看。

　　赵亮亮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忽听得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赵亮亮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头拿起了电话。

　　电话里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声音很清脆，但语气并不友好，她说：“上班时间，怎么办公室里没人？半天才来接，别告诉我是上厕所了！”

　　赵亮亮问：“请问你是？”

　　女孩说：“你是赵局长吗？”

　　赵亮亮说：“我就是。”

　　女孩说：“哦，局长大人比较忙啊，我是市电视台的《民生》节目主持人丁洁，想转告赵局长关于苍海一个市民的投诉。”

　　赵亮亮说：“投诉？是哪方面的投诉？如果是环保方面的问题，可以找我。”

　　丁洁说：“当然是环保方面的，否则找你干什么。我先对你说一下，上午，我们节目组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在白马湖养鱼的叫江军的人，他说这两天死了上万斤鱼，眼看血本无归”

　　赵亮亮说：“死鱼吗？不知找过找渔业部门没有，问问技术员，看哪里出了问题？前几天下雨，这几天又高温，如果鱼儿放养过密，水里容易缺氧，要是水质动差，很可能造成大量死鱼。”

　　丁洁说：“你还懂得养鱼技术的吗，听这个江军说，他去找过渔业部门，渔业部门怀疑是污染导致的，他就向你们环保局投诉，结果你们迟迟没有行动，就投诉到我们这里了。”

　　赵亮亮心想可能存在，因为大队长何如在接受县纪委的调查，嘴上说：“是吗，那我还得查查呢。”

　　丁洁说：“如果是养鱼技术方面的问题，也不会找你们环保局了，据讲，他的鱼塘旁边有印染厂、化工厂，鱼的突然死亡，很可能是工厂乘下大雨偷排污水造成的，所以想请你们调查一下，检测一下水质，查清死鱼真相，我们市电视台已安排跟踪报道！”

　　赵亮亮说：“你们倒是厉害。好，我们马上去现场！”

　　赵亮亮喊来监测站长贾坤，询问白马湖一带的水质状况。

　　贾坤说，白马湖一带，有化工厂、制药厂和印染厂，都是环保部门重点监测对象，从年审情况看，他们的节能减排是达标的。

　　赵亮亮就想，那鱼怎么会大量死亡？问题出在哪儿？养鱼户的怀疑是否有根据？附近工厂是否有违法排污行为？要知道答案，必须深入调查，赵亮亮便带着监察大队副大队长这么、监测站站长贾坤，又叫了小张等几名工作人员，带上监测的相关仪器，开车前往白马湖。

　　一路上赵亮亮询问全县的环境基本情况，重点的白马湖周边的环境进行了了解。

　　到了现场，白马湖宽阔的水面上，漂着白花花的鱼片儿，岸边每隔几十米就堆着几堆目不忍睹的死鱼，估计是从水里捞起来的，许多绿头苍蝇在上面飞舞。从湖面飘来的腥臭味，熏得人直反胃。几名工作人员戴上口罩和手套，拿着量具和仪器，下到河滩边采集水样，小张在用数码相机拍照，收集现场资料。

　　赵亮亮伫立岸边，一时无语。鱼死了那么多，起码有上万斤，对养鱼户来说，是笔不小的损失，如果造成死鱼的罪魁祸首真是污水，那污水是从哪儿排放到河里的？又是哪家工厂违法排污呢？

　　联想到上次在县政府办上班时群众上访的情境，赵亮亮不打了个寒颤。必须把这事妥善处理好，否则渔民们有可能去市县上访。

　　小时候都说中国是个地大物博的国家，资源丰富，物产富饶，可是刚刚过了几十年，中国就是个资源贫乏的国家了，最典型的是缺水，人均淡水量不到发达国家的四分之一，近年来，水污染越发严重，几乎找不到一条干净的河，包括地下水，20米以上都受到了污染，如果再不严格把关，再过二十年、三十年，中国或许将望水兴叹、无水可饮！水价极有可能超越油价，影响人们的日常生活。由于水污染造成的其它方面的损失，更是难以估量，到时再想到治理，恐怕来不及了。太湖蓝藻事件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什么东西都是一样，当你在拥有时，往往并不珍惜，一旦到失去时才知道后悔，到那时才会醒悟，可是已经是迟了的啊。今天我们牺牲环境所得到的一切，无非是多一点gdp，对这一点小收入，这都是眼前的利益，目光有点短浅啊。破坏环境的代价往往是滞后的，将来它造成的损失可是远远大于今天的收益，据说太湖周边的企业三年税是100亿，而要修复到原来的环境状况，除了时间哇外，光治理的费用就得300亿，真是得不偿失啊！何况我们就是付出更大的代价，也无法还原当年的清澈和清新！难怪国家环保部部长周生贤说“让湖泊休养生息吧”！

　　他们看了不到半小时钟，一辆标有“淮州市电视台”的新闻采访车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三个男女，一个模样标致的姑娘，手执话筒，向赵亮亮这边走来，她的后面跟着二个人，一人扛着摄像机在拍摄。

　　赵亮亮细看，白色的鸭舌帽把她那盘起的长发和半张脸都给遮住了，但能感觉出她一定很漂亮，惊人的漂亮！硕大的黑色墨镜使得大家只看得见她嘴角的那丝完美弧度，透着一股无所不知和天下无敌的自信，黑百相间的休闲服把她衬托得似神秘似纯洁。给人感觉，除了酷还是酷！

　　“你好，我是市电视台的丁洁，请问你们是苍海环保局的吗？”姑娘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赵亮亮。

　　赵亮亮笑道：“哦，你们好快呀，说来就来了。你就是丁洁，声音很美，原来人更美！我是环保局的赵亮亮，你们对老百姓的投诉反映够神速的啊！”丁洁莞尔一笑：“谢谢夸奖！新闻追踪事实，《民生》热忱为市民服务！为了如实报道死鱼事件的真相，我们将对此跟踪采访。”

　　赵亮亮下意识地看了看摄像镜头，说：“镜头盯着，我有点不习惯。”

　　丁洁笑着说：“刚开始都有点不习惯，你就当镜头不存在，慢慢就适应了。”

　　几名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对赵亮亮说：“赵局长，河水采样完毕，我们是不是先回去检测？”

　　赵亮亮一摆手说：“先别忙回去，我们去附近的工厂看看情况。”

　　小张说：“年前孙副局带我们去检查过，他们的排污指标都合格的呀。”

　　赵亮亮说：“年前检查合格，怎么能保证没问题？你身体健康，能保证将来不生病吗？走，我们过去看看！”

　　丁洁笑道：“赵局长说的对，应该去看看！”

　　赵亮亮深情地看了丁洁一眼道：“我是刚调过来的，正好是个调研的机会。”

　　一个穿着汗褂、皮肤像桐油的中年男子，从丁洁身后闪了出来，一把拉住赵亮亮的胳膊，乞求般地说：“您就是赵局长吧，赵局长，您要帮帮我啊！我叫江军，水塘里的鱼是我养的，鱼不明不白死了，我可怎么办啊？借的几万块钱，叫我怎么还哪？赵局长，您来了就好，我就全指望您为我主持公道了！”

　　赵亮亮安慰道：“你先别急，等我们查清原因，会给你一个说法，如果确实是厂里排污造成的后果，会责成厂方给你赔偿的。”

　　江军气愤地说：“我敢肯定，一定是那几家厂造的祸！我的水泵和增氧机好好的，前几天下大雨，我发现水突然变浑了，鱼开始大批地死亡，请了有经验的养鱼师傅来看，说是水脏了，鱼活不了，可不，几天就死了几万斤，一年的希望全没了！你们是环保局的，要好好管管这些厂，别让他们开在河边，脏了白马湖，人不能喝，鱼也不能养！”

　　小张说：“我们有什么权力管人家开在哪儿？开在哪儿，能不能开，这是政府和工商局管的，我们环保局，只不过在污水处理上把把关罢了。”

　　丁洁听了很不高兴，不客气地说：“新上项目不都是要进行环评的吗。再说企业的节能减排，本来就归你们管，你们没管好，就是失职！要真管好了，那一条条小河能那么脏吗？太湖能暴发蓝藻吗？”

　　小张辩解说：“那能怪我们环保局吗？我们能管得了那么多吗？”

　　丁洁开玩笑的说：“环保部门可是不得了啊，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什么不能管啊！”赵亮亮说：“说是这样说，可是现实中确实也管不了的。环保虽不只是环保局的事，但是它关系到我们每个人，只要我们能管的，我们不会放弃的！走，我们去厂里看看！”

　　一行人来到富华印染厂门口，江军走在前面，向传达室的保安问道：“你们经理在吗？”

　　两个保安一见到他，还看见江军后面跟着一群人，警惕地说：“怎么又是你？经理不是说了吗，死鱼不关我们厂的事！今天你带那么多人来是什么意思？想闹事啊？”

　　赵亮亮上前一步说：“我是环保局的，来查看一下你们厂的污水处理情况。”

　　保安有点怀疑地说：（悠悠**书盟）“你是环保局的？怎么来之前也不说一声？以前来的好像叫孙副局长，今天怎么是你？骗子那么多，不会是冒牌的吧？”

　　小张凑过来说：“喂，你怎么说话的？这是新来的赵局长，快开门！告诉你们经理，今天电视台的记者也来了，叫他接待一下！”

　　保安一听记者来采访，不敢怠慢，连忙开了大门，另一名保安连忙给经理打电话。

　　赵亮亮他们正往厂区内走，有一个中年男子了上来，面笑容地说：“赵局长大驾光临，！我是工厂的负责人，我姓于，赵局长，怎么来之前没打声招呼呢？”

　　赵亮亮笑道：“检查如果事先打招呼，那不叫检查，那叫参观。”

　　于经理呵呵一笑：“那是那是！孙副局长是我的老战友，承蒙他看得起我，我们常在一起喝酒的，今天他没来吗？”

　　赵亮亮说：“环保监察工作，我也可以看看。”

　　于经理说：“别看我和老孙的关系不错，但该的排污费，我一分也不会少，于局长，您今天来这是”

　　赵亮亮直截了当地说：“于经理，我们这次来，是因为你们公司后面鱼塘死鱼的事，你们公司挨鱼塘最近，有人怀疑是你们排放的污水，造成了大量死鱼，我们是来检查核实一些情况。”

　　于经理点点头说：“这事我知道，养鱼户来找过我，我解释过了，死鱼和我们厂无关，我们的排污是完全达标的，你们来得正好，等检查过了，就能还我们一个清白了！”

　　赵亮亮说：“好，我们就去检查！”

　　于经理说：“天气这么热，要不先到会客室喝杯茶再去？”

　　赵亮亮说：“不了，工作要紧。”

　　于经理领着他们察看了污水处理成套设备，赵亮亮边走边看，仔细观察着每个角落。

　　印染厂有好几个车间，都配置了污水管道，经过机器的初步处理，输送到污水处理池，经过沉淀、分解、过滤等，使污水达到排放指标，才排放到河里。

　　小张一边拍照，一边叫人采集水池中的水样。赵亮亮检查了污水处理的程，在最后一个水池边，他停下了脚步。这水池里蓄放的是经过处理的水，他掬起一捧水，水质还算清，凑近鼻边闻了闻，也没什么异味。

　　于经理笑着说：“我不敢说这水能喝，但洗手和浇花绝对没问题！公司会议室里的一大缸金鱼，就是用这水养的，它们都活得好好的。我就是想做试验，如果哪天金鱼死了，说明我们的污水处理出了问题，你们就是不来，我们也会想办法解决问题，在排污和环保方面，我们公司一向很重视！”

　　丁洁笑道：“于经理，难得您有如此高的觉悟，如果大家都有您这样的环保意识，何愁天不蓝、水不清呢？”

　　于经理回过头说：“丁小姐，您主持的《民生》，内容丰富，贴近群众，不愧是东吴电视台的金牌节目，我家老婆天天晚上要看，一次不看就浑身不舒服，就像少了什么似的。”

　　丁洁笑道：“于经理，您过奖了！为市民排忧解难，是我们的宗旨，也是我们的荣耀！希望您一如既往关心我们的节目，关心环境保护！”

　　工作人员把水样带到车上检测，初步化验结果全部合格。于经理笑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死鱼和我们厂根本不搭界！让你们白跑了一趟，不好意思！”

　　赵亮亮说：“谢谢你们合作！没问题，如果发现有什么疑点，我们还会再来的！”

　　富华印染厂的污水处理做得很到位，看得出，花了很大的成本，效果相当不错。污水处理的成本较高，很多厂宁愿被罚款也不愿上设备，即使有的厂安装了设备，也是聋子的耳朵——摆设，平常很少运转，只不过是为了应付环保执法检查。有的机器和管道，由于长期闲置，天长久，都生锈破损了，这种情况，在执法检查时并不鲜见，很多地方都存在，而富华厂的污水管道是簇新锃亮的，似乎是新近油漆的，但因为没查到问题，也不好怀疑什么。赵亮亮想，印染厂是高污染企业，如果他们真有违规排污的问题，应该早就被发现了，而不会到最近才导致死鱼发生。

　　的企业很会找风水宝地，废料多的就建在山边，不用几年，山脚下就会新隆起一座垃圾山；废水多的会找河边，对他们来说，近在咫尺的河道，就是免费的污水池，源源不断的污水向河道排放，不把水染黑绝不罢手。城市，农村，已被工业废水和生活垃圾包围，钱多了，病也多了，生活富裕了，环境糟糕了，很多清澈的小河，没过几年，就变成一条条污蚀的龙须沟。老百姓不富裕，他们急需钱，环保意识比较薄弱，工厂建在村边是好事，到厂里做工方便了，挣钱也多了，等村民们意识到后果，已经后悔莫及了。就算没有那些工厂，大量施用的农药和化肥，也把土壤破坏了，把野生的田、黄鳝、蛇、螃蟹、蚯蚓等，几近赶尽杀绝。的乡村，和二十年前的乡村，已不是一样的风景

　　他们接着去了旁边的制药厂，药厂本身的环保要求较高，卫生和消毒比较严格，废水和废气的处理，做到一丝不苟，赵亮亮在检查后，对厂方的环保工作表示肯定，要求他们一如既往，绝不能松懈。

　　将近下午六点了，环境监察员小张说：“赵局长，天不早了，我们能回去了。”

　　那个养鱼户江军说：“好不容易把你们请来，还没有给过说法呢？”

　　小张瞪了他一眼，说：“都是你，害得我们一帮人，为你的死鱼忙得团团转！”

　　赵亮亮严厉地说：“小张，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工作，你要是连这点都感到麻烦，还有什么资格呆在环保局？你是不是想回家抱孩子？”

　　小张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说：“对不起，是我错了！”

　　赵亮亮说：“我们环保人员，是专职治理污染的，自己的思想更要端正，千万别染上污点！我们保护环境，归结底是保护人民的利益，要有信心和耐心，不能有怨气！小张，你的人缘好，技术好，思想方面也要跟上，不能这样口无遮拦啊！”丁洁笑着说：“赵局长说得对，我们的思想不能有污点！今天看到您检查时的认真细致，真让人敬佩！以前我们也曾跟李局长和孙副局长一起进行环保执法，他们要么走马观花，要么一连开几张罚款单，感觉您和他们有点不一样。”

　　赵亮亮笑道：“可能是工作方法不同吧，我们不要在背后议论他人的长短，今天我发现，他们企业似乎对你们新闻媒体更敬畏。”

　　丁洁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往往是他们做了亏心事，害怕在众目睽睽之下曝光，所以不敢得罪我们新闻记者，怕我们一曝光，影响他们的光辉形象。”

　　天色已晚，他们商量明天再来。

　　赵亮亮留下记者们吃饭。

　　这记者们闯江湖的，到哪里都很随便，随意，就是吃饭也是一样，只要是有了他们在，这气氛就活跃多了。

　　酒过三巡，菜来多样。

　　下午的污染事故全部放到了一边，桌上全都是碰杯声，碗筷声，整个包厢内充了情话、酒话、话、痞话与笑话。

　　由于记者嬉闹的缘故，这酒桌上几分钟后就不分男女、不论官位高低，只讲哥兄姐妹感情，大家真的进入了可以放纵地喝美人酒、嘻笑、谈天说地、吹牛皮的阶段。

　　美女记者丁洁坐在赵亮亮的右边，由于坐在邻居，相互靠的紧密，几杯酒一下肚，胆儿就大了起来，桌下的腿儿经常是触碰到一起，偶尔两个人的手还在下面互捏一下，各自了点儿感觉。

　　随着喝酒的深入，女站长张盯着两个男记者喝酒，贾坤和小张盯着丁洁喝酒。

　　男人们还时不时的挑逗赵亮亮和丁洁喝杯酒。

　　酒喝到**之时，赵亮亮敬身边美女记者丁洁的酒，他来了个大胆的动作，把杯酒喝在口里，站起，端着美女丁洁那灵巧的脑袋，像捧了个西瓜在手上，嘴对嘴地把酒喂给了丁洁。

　　丁洁仰起头，接住赵亮亮喂给她的酒喝了，笑得格外甜美开心，真的腮晕袖、闭月羞花、美绝伦，大家不约而同地为他们鼓起了掌。

　　小张高喊，好玩，好玩。

　　赵亮亮说：“小张，你说好玩，那你跟我们的美女记者推两下。”

　　小张说：“好，端着酒壶打的走到丁洁身边。”

　　丁洁说，：“要喝可以，可不能少了我们的赵大局长。”

　　赵亮亮同意赞助，但是提出他们喝两壶，自己喝一壶的要求。

　　眨眼之间，两人的两壶就下肚了。

　　赵亮亮问喝了几瓶？

　　斟酒的小姐老老实实地说，已经五瓶了。

　　赵亮亮笑着说：“再开一瓶，来个六六大顺。”

　　来的男记者说：“酒喝的够味的了，不开了吧。”

　　美女丁洁酒喝的真的不少了，她说：“开了也是喝了。”

　　小姐把酒还是开了。

　　赵亮亮转过来身来对贾坤说：“老弟，今天还有些什么安排？”

　　贾坤心领神会地说，吃完饭后，先请大家洗个桑拿或者到歌舞厅听来个ktv。

　　赵亮亮说，好啊，今晚听你老弟的安排就是了。

　　这时个个还在兴奋当中，意犹未尽啦，于是大家又小杯喝了一轮。

　　此时的几个记者个个表现出醉态，尤其是丁洁表现的特别明显，好像是要吐的样子。

　　赵亮亮看了丁洁一眼，就发了指示，好吧，今晚酒就到此，大家来个团圆杯、堂红、上主食。

　　大家把酒杯拿了起来，人也站了起来，高举着酒杯碰了，相互说了些祝贺升官发财、前途远大之类的奉承话，个个干了。

　　最后开的这瓶酒，就这样轻易地被他们消灭了。

　　刚放下酒杯，小张高喊，小姐，给我们装饭，快点，快点！

　　其实小姐已经给他们在盛饭了，有点已开始吃了起来。

　　小姐又送来了些水果，有西瓜、梨、桃、葡萄等品种，大家又优雅地品尝了起来，很凉爽，口感很好。边吃边闲谈着。

　　不会儿，大家吃完了，这顿酒饭便散了席。

　　本来是安排唱歌、跳舞、洗桑拿的，看几个记者的样子，就没有在安排。

　　看他们的样子，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赵亮亮给他们安排住了下来。其中两个男记者住一个房间，丁洁单独安排了一间，在另外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