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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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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

  绝美的许七小姐去了,许纯良甚至丧事都不敢办,偷偷下了地,像是埋了一只狗似的,凝雪就更加的不堪,活生生的两个人居然就这样凄然去了。风光无限的大家千金小姐不过如此,许夫人想着女儿,也只能暗自垂泪,坐在女儿曾经的房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一头栽在地上,也随着女儿去了。

  当晚暴雨闪电忽来,一声声响雷在许宅炸开,屹立上百年的老宅子塌了五成,第二天才知道砸死了许家三个儿子,踢海脸沉如水,许纯良随口许了重重的承诺,请他出手救治。踢海叹气说道:“气运已终,谁也无法挽回了,趁着家里还有些钱财,多做点善事,多为儿孙积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体力透支的利害,这几天我总躺着,今晚却忽然觉得心绪不宁,躺着躺着就觉得神思恍惚,一个影子咻地从窗口一闪不见了,鬼使神差得下了跟了出去,门外窗台地上趴着一只浑身乌黑的黑猫,夜掩映之下,若不是脑门中央有一条白,眯着成一条线的眼睛诡异的闪着绿光,我根本就发现不了,黑猫死死盯着我,忽然开口说话:“回去吧,家里要出事了。”说完就鬼魅般不见了。

  下一秒,我惊醒过来,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涌来。

  张三儿厌倦了这个家,老婆沈小花整的以泪洗面,心里直想着不知道身在何方的儿子,老娘刘氏整天在祖宗牌位前潜心上香,多来没有走出香堂一步,家哪还有家的样子。

  家财泼天价的膨,在沈二的指引下,张三儿发现了一个神奇的世界。一进去就再也不回家了,不多久青州府的暗门子都知道了大地主张三爷的名头,只要入了青州府,就有帮衬在城门口等着,盛情邀张三爷去散散心,看姐儿们跳舞、弹唱。往往几天的都不回家。

  此刻张三儿就躺在窑姐胭脂的酥上,大冬天的居然有各鲜果陈列在案,胭脂二纤纤玉指拈起一颗红的发紫的葡萄,剥了皮放在了张三儿的嘴里,张三儿咕嘟吃了下去,**说道:“胭脂,你的手可真香呢。”

  胭脂故作扭捏的摇了摇**说道:“三哥,人家不依嘛,你半天没亲,看看嘴都干了呢。”

  张三儿哈哈大笑,一把抓住了胭脂的两片**,用力的捏了捏说道:“不知道是哪张嘴干了呢?嘿嘿嘿。快和爷说说,爷一定喂了你。”

  胭脂无边,一抹风情冲着张三儿轻摆柔软的肢吃吃笑道:“三哥,你坏呢。”说完躺在了张三儿身边,又是一番地动山摇。事毕幽幽说道:“三哥,你早就说过要给人家赎身,到现在,还不见动静,人家人都早已是你的了,这些日子也只接你一个客,总不见你提起这事,你没见刚才妈妈看你都没那么殷勤了呢。

  张三儿霸道的翻身骑在胭脂身上,愤恨道:“这个老鸨,若是再敢对你使脸子,老子就砸了这破门子,叫她上街讨饭吃去。宝贝儿别急,小丑丢了,要是这时候把你领回家,我老子娘还不把我劈了,等我儿子回来,我就明媒正娶的把你娶回家可好吗。”

  胭脂偷偷撇了撇嘴心说:“你那倒霉儿子也不知道能不回来呢。”不过还是做出听了兴奋万分的模样,搂着张三儿的嘴就亲,连说好三哥,好三哥…

  连来,沈小花不见张三儿的影子,奇怪最近并没有什么非办不可的要紧事,三哥这是去了哪里,刘氏唤来了小马哥,小马哥吐吐的说道:“兄弟和沈二一起说是去城里的衙门,去了就再没回来。”

  刘氏焦急的说道:“捐啊税啊的,咱家一直没少的,怎么去了那么多天都没回来,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马哥吭哧了半天,看了看焦急的两个人说道:“兄弟根本就不是去衙门,而是去了秧街了。”

  “你说什么,秧街,三儿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刘氏一双眼睛倒竖。

  秧街在青州府尽人皆知,那是最最繁华的风街,当地人开玩笑经常说:“把你卖到秧街去;或者等爷有钱了,天天别着钱,去秧街。”秧街,**男人的圣地。

  刘氏气的浑身发抖,吩咐小马哥备马车,要亲自去青州府抓这不争气的东西去。倒是沈小花度量大,反过来安慰婆婆,别气坏了身子。

  刘氏恼恨的一巴掌在沈小花脸上道:“没用的货,自己的男人也管不好,好好的给我看家,等我抓他回来,打断他的狗腿,要是你管不住,他再去那种地方,老娘就拆了你的皮。”

  泪水在沈小花眼里打了数个滚,终于没有出来,倔强的说道:“娘,你年纪大了,还是我去吧,小马哥,我们走。”

  刘氏在背后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个扫帚星,自你进了门,我家就一直没平静,如今好好的孙子也被你们没有了,真是家门不幸啊。”声音虽然不大,可是恰恰够马车上的沈小花听到,沈小花一车帘进了马车,放下了车帘。

  解放前的农村,婆婆有无上的权威,不管她的情有多么的古怪扭曲,媳妇也只能忍着,所以才有那句“多年媳妇熬成婆”的古话

  亏得小马哥知道底细,一路上耐心的开解,沈小花擦了擦眼泪说道:“哥,你别担心,我没事。”

  马哥佩服这个年轻的妹子,帮着张三家经营出了这么大的局面,十里八乡谁不羡慕老张家烧了高香,娶了这么好得女人。婶子还这样对她,难道有钱了,人真的连情也会变?小马哥一路上替沈小花打抱不平,奇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张三儿怎么变成了这样。沈小花淡淡说道:“有了沈二,还有什么事学不出来的。”

  秧街的门上陆续挂了大红灯笼,到处莺歌燕语,香风薰得整条街都发着醉人的香味。小马哥带了沈小花停在了一个看起来最气派的院子门口,门吱地一声响了,走出了一个浓妆抹、扭捏作态的女人,脸上的粉足有一寸厚,白生生的,像画上的妖婆一样,未曾说话,嘴里先笑道:“哟,这是谁家的妹子,长得可真招人疼呢。”

  马哥一拨拉她伸过来的殷勤的手,厌恶的说道:“不要脸的老鸨,走开点,少夫人也是你能碰得。”

  老鸨稍愣了愣促狭笑道:“哟,大哥,这可就不对了,怎么俊俏的夫人也来咱家干嘛,咱家可是没有俊俏的相公呢。”

  沈小花听得柳眉倒竖,走上前一步,劈脸就是一连串的巴掌,受的刘氏的气全出在了她的身上,恨恨骂道:“我打死你这个粪的臭女人。”

  那女人被打,在地上连天价的大叫:“打人了,打人了,”从里面跑出十几个三青子,二愣子,呼啦把两人围了起来,就想动手,那女人起身想过来拉扯,被小马哥一把拨到地上,掏了十块银元出来砸在了那女人的脸上,颐指气使的说道:“去把张三爷给我请出来。”

  那女人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找那个寒酸的土财主的,莫非是正室找上门了不成,眼珠子一转说道:“真真的好笑,他倒是好命,娶了这么好看的一个女人。早点把他带回去吧,我们家的胭脂被他得不行,钱也挣不着几个,还说是什么青州府说的着的财主,我呸,就他那德。”

  沈小花冷着脸不说话,看着那老鸨大放厥词,不一会儿,张三儿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见是沈小花不觉一怔,急忙低眉顺眼的走到她的面前,心虚得问道:“花,你怎么来了。”

  沈小花帮着他整好了衣,说道:“三哥,我听说这个破院子的老鸨对你不恭敬的很,气不过才来看看,方才已经替你教训了这个不开眼的老东西,以后来玩,量她也不敢狗眼看人低了。咱张家的男人出来玩,怎么能叫人看不起,我给你带来了壹千两银子,你放心的在这嫖,尽情嫖,嫖遍秧街所有窑姐儿再回家,要是银子不够了,就打发沈二回家取去。咱家的事交给我好了,你不用心。”

  黑暗中,沈二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吃沈小花眼睛火把一样的一扫,吓得他腿一哆嗦,坐在地上。

  完了话,沈小花要小马哥调转马车,一掀车帘抬腿上去,张三儿厚着脸皮就要坐上来,被沈小花客气的拦住,缓缓说道:“儿子丢了你别管,家里的事你别管,婆婆老了你别管,都交给我好了,回去吧,窑子里怕是人家还光着身子等你,你既然想嫖,那就像个男人一样的嫖,等到哪天嫖够了,嫖不动了,想起你还有个家,到时候再回去吧。”说完车帘一放,吩咐小马哥说道:“哥,咱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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