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授人以渔
“不知道舅⽗现在做什么营生?”韩忠卫走进舅⽗钟正君的家里,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准备,但看到这间不大的房子里除了两张耝木大,一个四方小饭桌之外就再无他物,连条凳子都没有,想会只能直接坐到上。
“做点小买卖,忠卫,你坐,就坐上就是。”脚无立椎之地,钟正君也有些不好意思,自从他租下这间房后,除了周围几个相的朋友外,还真没有其他人来看。
其实用货郞来形容他更为贴切。
“舅⽗,你的买卖好像不太好。”韩忠卫怕自己一庇股坐下去把坐蹋。
“三公子,你都也看见了,如果你舅⽗的生意能稍微好一些,我们也不会住在这样破旧的地方。”钟氏可是找到了大吐苦⽔的对象,她多年来一直希望能得到吴翠儿的帮助,现在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舅妈,要不我给舅⽗介绍一个行当?”韩忠卫说道。
“好啊,三公子你要是能让你舅⽗去韩府⼲过管事什么的,那可比现在強一千倍。”钟氏幸喜的道,如果真能这样,那自己家里也能换所房子,每顿饭也不用为了吃荤还是吃素而犹豫半天。
“管事?这可不行,我给舅⽗准备的一桩生意。”韩忠卫笑道,他现在可没能力让钟正君成为韩府的管理,当然,自己那个“钟”府倒也不难,可是现在有一郭伟就⾜够了,现雯了,让舅⽗当管事,自己心里也不太自在。
“生意?什么样的生意?”钟正君也连忙道。
“我这生意跟猪有关。”韩忠卫微笑道。
韩忠卫心里还真是有一项目,这里的猪⾁虽然便宜,但⾁质却实在太过难以下咽。不但⾁咬不动,还有一股腥味,奇臭难闻,无法上口,、腥、臭,跟猪尿一个味。如果不多加调料,就算是送人都不一定会有人吃。韩忠卫可是打听过,一头猪现在才卖一贯钱,而羊⾁呢,一斤就要一贯,如果猪⾁能赶上羊⾁的价…,想不发财也难啊。
猪⾁怎么改良,很多人都不明⽩,但是韩忠卫还真是知道,两个字,阉割。经阉割的农家土猪⾁质香甜,没有味。阉割后的家畜,失去了殖生机能,情变得驯顺,便于管理、使役、肥育和提⾼⾁的质量,还可以防止劣种家畜自由配。
他前世是在农村长大的,小时候经常看到家里养了猪的要请人阉猪,那时猪还不大,最多养了二三个月,阉猪的一来,大人小孩能把他围得密不透风。
阉猪师傅把小猪提出来,左脚庒住头,右膝按住后,后部腹摸索确定下刀的位置,部位找准后,用左手指死死地抵住,右手从口中取过刀,看准部位就是一刀,顿时,小猪部腹出现一个大约两公分的口子,⽩花花的肌⾁外翻,但几乎没有出⾎,真的是“狠、稳、准”说时迟,那时快,阉猪师傅将右膝盖用力一庒,双手一挤,小猪受庒挤,口中发出尖叫声,随着部腹內庒力的释放,只见,从刀口迸出一粒蚕⾖大小的⽩⾊的“花”师傅用刀一晃,那朵“花”随即割掉,后又按照同样的程序作,将另外一侧的“花”也如此一般地割掉。然后将露出体外的部分输卵管送回体內,略为整理下,再把⽪肤上的少许⾎洗掉,同时把右膝松开,将四肢放开,小猪“哼哼”几声,爬起来又活蹦跳,整个作过程是一气呵成、⼲脆利落,时间也就是几分钟之內完成阉猪。
那时城里都没有什么乐娱活动,就更别说农村了,所以阉猪的场面完全堪比一场大型个人演出,如果时间长点,多阉几头猪,那整个村子的人都会被引来,围观的人简直就是人山人海。韩忠卫那时只要是一有机会就会去观赏,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猪的生意有什么好做的?那东西养大得近一年,而且还不值几个钱,而且临安城也不是随便哪个地方都能让养的啊。”钟氏在没嫁给钟正君之前就在家里养过猪,但那是为了不让家里剩饭剩菜浪费,可不是为了要赚多少钱。
“我这猪可跟别人的不一样。”韩忠卫道,阉了的猪不但⾁质好吃,而且还长得快,到时肯定能卖个好价格,说不定到什么时候就能赶上羊⾁的价格,就算赶不上,能有一半也是不得了的事。
对养猪不但钟氏不感趣兴,就连一直做贯了小生意的钟正君也不以为然,养猪恐怕还不如现在自己当货郞呢。
“舅⽗,现在市面上猪⾁一斤几文?”韩忠卫明⽩他们的顾虑,要是自己不知道猪还要阉割这件事,恐怕不要说对养猪,就能看到猪心里都会觉得恶心。
“早晨五文,中午四文,到了晚上三文也能买到。”钟正君对猪⾁的价格很清楚,临安城的人基本上每家都能吃到⾁,但是羊⾁还是猪⾁,那就要看各家的经济情况了。
“如果我养的猪早晨能卖到三百文,中午二百文,晚上也能卖到一百文呢?”韩忠卫笑道。
“早晨三百文,中午二百文,晚上一百文?”钟正君和他婆娘一下子睁大着眼睛,这个价格绝对颠覆了他们的观念,从小到大几十年的时间还从没听说过猪⾁能卖到这个价格呢。如果真的能卖到这个价格,那可比当货郞不知道要強多少倍了。
“只会比这个⾼而不会比这个低。”韩忠卫很満意他们的反应,想钱赚想致富就没错,自己还能救他们,如果只想着借重自己的⾝份而改善生活,那倒是值得自己出手。
“可是这有可能么?”钟正君又觉得这好像是天方夜谭。
“当然有可能,绝对有可能。今天舅⽗就别出摊了,我们去找家酒楼,我好好跟你说说这猪⾁如何才能卖上好价钱。”韩忠卫道。
钟正君连忙把担子收了回来,让钟氏在家,自己与韩忠卫一起离开了家,他现在的心情完全不是刚才临出门的茫然,而是对未来充満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