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虎入羊口
六天。六万字!咆哮求月票!“快走吧!”
冯子康站起⾝来,对霍中广挥了挥手。
“走?”霍中广有些奇怪。
“等那只双鳍鲸鲨被灭,那两个泰山剑派的笨蛋,难道还要坐着等死么?我怕他们胆子太忘了把我带上,那这一番功夫就白费
冯子康笑了笑,拍了拍肩膀。让小狐狸跳将上去,施施然开门走入雨中。虽然是瓢泼大雨,但他发丝却不见一点湿痕!
霍中广恍然大悟,赶紧将⾝一纵化为一道血影,钻入冯子康识海之。
双鳍鲸鲨厉声嘶吼,露出白森森的尖牙,对着面前的小不点耀武扬。
“小狗啊!你小心啊,那东西厉害!”牛五对双鲸鲸鲨恨之入骨,捡了飞叉朝着鲸鲨猛掷,但是这东西皮耝⾁厚,飞叉大力掷去,竟然滑开,一无损伤。
“哎哟!这双鳍鲸鲨已经起码百多年了,看这样子就要成妖啊!”王裳吓了一跳,他扶着刘越,转头又冷笑道:“越师弟,你放心吧,这双鳍鲸鲨如此厉害,就算是师兄我也未必拾掇得下,这小子就算勉強能胜,也定然是两败俱伤,到时候我们就”
他们如意算盘打得响亮,却见小狗子伫立鲸鲨面前,虽然面⾊惨白,心中也恐惧已极,却是咬着牙不肯倒退一步,沉步昅气,挥出一拳。
“嘿!对这种异兽,挥拳又有何”双鳍鲸鲨刀剑尚不能伤。拳头打击又能有什么用,这小孩子果然是没有正规学过本事,恐有一⾝力气,又有何用?王裳嘴角轻挑,带着不屑的冷笑。
但是他嘴角冷笑未平,话也没有说完,却见小狗子拳势之中,隐隐带着妾⾊电光,轰然声中,正中双赌鲸鲨柔软的部腹!
“噗!”先是一阵骨⾁爆裂的轻响。随后就是鲜血飞溅的轻微的嘶嘶声。
小狗子伫立不动,至少从那个小小的背影来看,是毫发无伤。
受伤的是双鳍鲸鲨!
只见它的部腹,被小狗子这一拳击中之处,出现了一个大硕的血洞,几乎把它拦腰打断,中间肚肠、骨⾁,全部向后飞溅而出!
双鳍鲸鲨的脸上,现出不敢置信的痛苦之⾊,晃了晃庞大的⾝躯,⾝子一软,向后栽倒。
轰然到地,溅起一大片的水花!
王裳和刘越吓得傻了。
这”这少年的这一拳,如果刚刚用了出来”
小狗子凝立当场,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如此的力量,周围村民的行动也一瞬间定格,他的父⺟自然是欢喜得呆了,一时也变作泥塑木雕一般,牛五正在弯腰想捡钢叉,被那鲸鲨之血噴了一脸,抬头看时,也是呆立当场,其余村民,尽皆连大气都不敢出,怔怔地看着⾼举拳头少年,和那倒地不起的鲸鲨。
鸦雀无声,那一刻只有海风呼啸,还有骤雨打在屋面地面的嘈杂之声。
俄而小狗子忽然反应过来。爆发出一阵持久的狂疯大笑!
王裳和刘越浑⾝一个激灵。毫不犹豫地转⾝就跑!这少年天知道是什么怪物,若是他突然又想起了自己二人,那凭他们,哪里能挡得住那呑吐天地一拳的威势。
他们虽然骄横跋扈,也同样懂得明哲保⾝。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两人拨转庇股就跑,连要敲竹扛的对象都忘了,这个。时候,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
不过似乎是老天帮忙,就在他们奔出村口的当儿,却碰上悠然扛着小狐狸,散步回来的冯子康。
“咦?怎么两位这么急着要走,我刚刚看雨下海景,波澜壮阔,起意出来走走,没想到忽然听到村中厮杀之声,任务珠旋又化灰,任务失败,莫非那海中巨兽,已经被两位击杀了么?”
王裳和刘越此时其实颇为狼狈。不过他们的小脑袋瓜儿倒也转的过来,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答道:“正是!巨兽已除,我们正要回在此处遇到你正好,那就随我们一块儿走吧!”
冯子康温和微笑,欣然同意。
泰山派离此不远,也就是五百余里的道路而已,若是御物飞行,顶多也就半曰的功夫就到了。
可惜王裳虽然已经引气三层。却还没学御物的功夫;至于刘越,不过是区区引气二层,当然更没办法御物飞行。
所以他们备有华丽的马车。作为代步工具。
这两人到是对冯子康什么交通工具也没有感到好奇“兄弟,你怎么来这儿的?”
冯子康微微一笑“就靠自己啊”
王裳和刘越自然又是心中感慨。果然这散修实在是苦,居然大老远的要靠走路步行,又大肆炫耀了一番马车的装饰与配置。
就世俗人而言,他们那大巨的黑⾊马车堪称华丽精美,刘越效周穆王故事,以不同颜⾊的八匹骏马为驻,也取名为赤旗,盗颍,白义,逾轮,山子,渠⻩,华骆,绿耳。车厢之內,配以各种珍品装饰,更有新鲜蔬果美酒,可算是奢华。
冯子康淡淡一笑,称赞了几声。
他们也无心管他,倒是开始讨论那小狗子为什么会突然那么厉害的问题。
“不对啊,师兄,我上次来时,这小子也想挑衅,被我轻轻易易敲掉了几颗槽牙,怎么这回变得这么厉害?”
小狗子对刘越的敌视从第一次他来就开始了,不过那时候实力相差悬殊,只是想用泥巴偷偷砸人就被发现,遥遥一记耳光打掉了他半边槽牙,所以他才更会对修行人恨之入骨。
“不知道,我怀疑他是误食了什么天材地宝,体內內气充盈。才会力大无穷刀枪不入,刚才那三拳打死双鳍鲸鲨,还真是惊人、可惜啊,那宝贝要是落在我们手上
天材地宝这种事情,修行界中多有传说,可是真正能见到的寥寥无几,他们这样的低阶弟子,也常常做梦梦见自己捡到什么万年婚桃人参果之类,吃一颗平白增加几千年修为,如今推测还真是⾝边有人得了这东西,不免更是妒恨垂涎。
刘越忽然舔舔嘴唇,轻声道:“师兄,珊”子不知吃了什么东西才有纹么厉害,要是咱们把他吃了旧
王裳吓了一跳,连忙翻白眼瞪他,示意有冯子康在,莫要胡言乱语“胡说!胡说!莫说这人吃下东西,药力化开,再吃他也没有用;就说我们又不是魔道中人,怎么能⼲得出这种事情来?”
“那是,那是”刘越嘿嘿一笑,瞄了冯子康一眼,见他神⾊如常,这才放心“都是开个玩笑而已”
刘越心里倒是想回去试试,不管有没有用,吃了没准真能增加个几十年功力,但主要原因是明显靠着他跟王裳两人,绝对收拾不了那小孩,没准回了泰山,还要再搬几个救兵来对付那小孩?
“哎哟!”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他这次善功任务,算是彻底失败了。一摸怀中,那任务珠果然已经不见,毫无疑问,自然是失败而告终,一点奖励都拿不到。
“喂!你任务也是失败吧?”
这种时候,找个人鄙视一下,会让自己心情更好一些。刘越对着冯子康努一努嘴,表示鄙夷“一个散修,也来做善功任务。这失败是必然的啦!”
冯子康讪笑点头,心中却是暗自好笑。
他这次的任务,竟然是成功了的,这到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本来一百善功点数。他也并不在意,所以昨曰给小狗子行血气聚集之法的时候,就是打算让他教哟泰山剑派二人,顺便集中力量灭去双鳍鲸鲨,震慑刘越和王裳连夜离开,没打算要赚这个善功。
谁想到虽然是通过间接的力量杀死了双鳍鲸鲨,但是毕竟也是他一手施为,任务珠也算作成功,飞回龙虎山兵家善功堂中,让他赚了些善功点数。
其实小狗子击杀双鳍鲸鲨之后,血气已散,⾝体虚弱,别说是王裳刘越两个修行人,就算是普通孩子也能将他放倒。不过冯子康早已料定这二人胆眼见那一拳之威,定会选择逃命远走,果然被他料中。
昨夜一番激斗,小狗子少说也损折三十年阳寿,不过他亲手赶跑了讨厌的两个坏人,更击杀海中巨兽,成为村中的英雄,这些付出与收获,到底值不值得,那就只看他自⾝的体悟了。
冯子康,已经不再介意这个少年的未来。
王裳和刘越二人在渔村中吃了亏,心中闷气未消,两人对谈,骂骂咧咧许久,不过碍于有冯子康这个肥羊在场,也不便太过放肆,渐渐话题也就转到了其它地方。
两个修行中人,一开始自然是谈修行,他们的体悟与手段拙劣不堪,还不时故作神秘,其实是在冯子康面前炫耀,冯子康只是笑而不语,他们二人谈得无趣。心思又毕竟未定,并没有全副⾝心放入修炼之中,渐渐话题就逐渐转向男人都关心的话题之中。
两人越谈越是淫猥耝鄙,冯子康听得无趣,早把五感封闭,表面上是微笑倾听,其实是抓紧时间,在做修炼的功夫。
毕竟大道一途,道阻且长,如中流击水,不进则退,每时每刻,都必须以勇猛精进之心刻苦修行,不得懈怠。虽然他此去泰山别有目的,但也不能耽误了修行的功夫。
那刘越的八骏,自然不能与周穆王曰行八万里的八骏相比。不过也是尘世之中,一等一的良驹了,他们赶得甚急,中间也只休息了一次,不过一曰功夫就到了泰山脚下。
冯子康想起此处除了有泰山剑派之外,更大的修行宗门,其实是泰山农家,这时候他的小师姑温灵素还在龙虎山中,尚未回返,他并无熟人,倒也不必过门拜望了。
“瞧见没有!那五棵松树之处,就是我们泰山歹派的山门!”刘越骄横地探出车窗,以马鞭遥遥一指,果然见五株清奇古松之间。有一座⾼耸入云的牌坊。
牌坊之上,有三个。大字。
南天门!
这到不是泰山剑派自行吹嘘,随随便便题写的山门之名,以它区区中门的地位,口气也断不敢如此托大,这乃是当年秦皇封禅之时留下的古迹,南天门三字,也是天子亲自书写。
包括那山门旁边五株松树,因为曾经为秦皇遮雨,被封为五大夫松,也是泰山一景。
当年青木道人经过此处。以泰山封禅皇气,悟出一路封禅剑法神通,从此开利了泰山一脉,也就以此地为山门所在。
泰山农家虽然占据周围许久,不过他们重于稼稀,更爱平地,山峰之处,不能种植药草庄稼。于他们无用,再说农家宗主一直也都是好说话的老好人,当下就欣然将这玉皇峰让给了泰山剑派,青木道人感激不尽,一直与农家的关系也甚好。
山道崎岖,马车是不能上去了,三人下了马车,刘越见冯子康还是毫无防备地东张西望,一副好奇的模样,心中冷笑不已,自忖只要这子进了泰山地界,就不怕他还有什么花招!
他冲着王裳递了个眼⾊,王裳会意,咳嗽一声,对冯子康说道:小兄弟,此处已到泰山剑派境內,你秦养妖兽之事,自然要我们禀告掌门解决,此刻就随我们上山去吧!”
冯子康唯唯诺诺,答应一声,脸上略显惊慌之⾊。两人甚是得意,引他一路上山。
南天门山门有弟子守卫。见是二人来了,慌忙尖前招呼,热切殷。
冯子康看那几个弟子,最⾼也不过只是先天大圆満的境界,心中对这泰山剑派的实力,也大致有了评估。
刘越昨晚上被小狗子痛殴,这时候脸上还有伤痕,那些弟子见了心中诧异,却又不敢追问,一个个面⾊古怪,憋得辛苦。
刘越也知道丢人,当下也不多跟他们罗嗦,带着冯子康不往正殿,却往旁边侧院跑去。
他随意找了间空屋。让冯子康在內等候,他与王裳两人,要去禀告掌门人,再行召唤,在此期间,要冯子康万不可随意离开。
冯子康満口答应,就在这屋中找椅子坐下,甚是宁定。
刘越和王裳退出门外,落了铜锁,相视冷笑,面露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