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旋风下七城(五)第310章 旋风下七
“我孕怀了!”
陪关澜在食堂吃完午饭后,关澜回宿舍寻柳晓茹去了,据她说柳晓茹最近又在创作新歌,她也要去参与。关澜一走,杨军就快步出了学校,出了校门后又加快脚步快速来到昌毓婷的家。
按了门铃,昌毓婷很快就给他开了门,进屋后杨军看见客厅的饭桌上摆着三菜一汤,都还没有动筷子,一见桌上的饭菜,杨军就知道昌毓婷一直在等他来吃饭,心里便有些惭愧,当即抱歉地向她道歉、解释,谁知,他刚说了句:“对不起、对不起昌老师,刚才放学的时候我女朋友在教室外面等着我一起去吃饭…”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自他进门后就一直用复杂眼神看着他的昌毓婷很突然地说出了这么几个字。
孕怀了?
杨军正在说的话断了,嘴巴微张着,竟然忘了合上,傻傻地看着正⾊看着他的昌毓婷。
看着他傻傻的样子,昌毓婷板着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笑意。杨军看到她脸上露出笑意,他也跟着傻傻地笑了。
“昌老师,你是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
见昌毓婷脸上露出了笑容,杨军便以为她刚才的话是和他开玩笑的。
见杨军以为是开玩笑,昌毓婷脸上的笑容一收,瞪了杨军一眼,当即就转⾝快步走进卧室,大概一分钟后她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张纸,纸上有字有章。
“给!”
快步走到杨军面前。昌毓婷抿着嘴把手里那张纸往杨军面前一递。示意杨军拿去看。
杨军一头雾水地接过那张纸。拿到眼前一看。
孕育鉴定书
一看到这几个字杨军眼前就一黑。再看这几个字下面。
经鉴定。昌毓婷女士确定已经孕怀两个月左右。
再下面就是鉴定医生的签名和图章印、曰期等等了。
两个月…
那次我和她…距离现在不就是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吗?
难道真是我的?
杨军心里乱了,乱极了。
“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吧?还怀疑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前的昌毓婷有些生气地问。
杨军抬头看了她一眼,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闷闷地点点头。过了两分钟,杨军迟疑地问她:“昌…这个、你确定你肚里地孩子是我地吗?”
杨军本来要叫她昌老师的。但突然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是自己的,这“昌老师”三个字就喊不出口了。
问到这个问题,昌毓婷神⾊变得有些苦。“不知道,我哪知道…也许是你的,也许是我那死鬼丈夫地,在孩子还没有出生之前,别说是我,就是医院的医生也没办法确定这件事…”
这些话说着说着,昌毓婷地情绪就低落了下去。
杨军暗叹一声,伸出双手将昌毓婷扶到饭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给她盛了一碗米饭,给她盛完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然后就在昌毓婷左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坐下后,杨军神⾊复杂地看了昌毓婷一会,看得昌毓婷脸⾊渐渐变了,变得有些恼怒。
“杨军,你这么看着我⼲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军淡淡地笑了一下。诚恳地道:“昌姐。这个问题你不要多想了,如果你不介意。就当你肚里的孩子是我的吧!以后你们生活上有什么需要,都可以交给我来办。我不能确定以后我会不会娶你,但我可以保证会养活你们,只要你愿意。”
只要你愿意…
这几个字在昌毓婷心里激起了一点涟漪,她看着杨军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下来。
“杨军,你说的是真心的吗?你真的会负责我们的生活?万一以后你和孩子做了亲子鉴定,得出地结果不是你的骨⾁,你会不会后悔?”
杨军淡淡地笑了笑。
“昌姐,不管你肚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你我总归在一起睡过,我能看着你一个人养活一个孩子而袖手旁观吗?我做不到。”
这话说的昌毓婷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但脸上也羞红了,她羞恼地拍打了杨军肩膀一下,啐道:“什么一起睡过!真难听!”
“嘿嘿。”
杨军憨憨地笑着。
“吃饭!吃饭!菜都快凉了。”
昌毓婷白了憨笑的杨军一眼,催促他赶紧吃饭,一边说已经一边夹了一块鱼肚放到杨军碗里。
这天下午两点,正是人一天中很容易犯困的时候,游戏中,雪鹰城下来了两万精锐地噤卫军。带兵地是一个浑⾝披甲,年富力強的青年将官。
这些人刚把雪鹰城地四个城门封锁住了,东皇太一就和四个手下来到了北城门,他们之所以不去东门、不去西门,也不去南门,而独独来到这北门,其关键的原因就是城下那两万噤军地带兵大将就在这北门城下。
两万大军,这就是紫衣侯跟银衣候说的安排吗?
城楼上,秦龙、汉凤、唐虎、宋豹站在东皇太一的⾝后一起审视城下的兵马。
果然不愧是皇城的噤卫军。
城下的五千大军分列五个长方形的方阵,中间三个呈“三”字型的兵马方阵,这三个方阵排在前面的两个都是步兵方阵,第三个却是清一⾊黑马的骑兵方阵。
在中间这三个方阵的左右两边还有两个弓箭手方阵。
整个兵马布阵在城头上东皇太一他们的眼里看来,就像是一只螃蟹,中间厚实,两边有利爪。想攻击中间。必定会受到左右两边弓箭手方阵地射击,如果攻击侧翼,呵,攻击弓箭手方阵能讨得到好吗?尤其是在两个弓箭手方阵中间还有两个步兵方阵和一个骑兵方阵地情况下。
看了好一会,唐虎脸⾊发白地对他⾝前的东皇太一悄声说:“门主。这噤卫军果然名不虚传啊!看来城下带兵的人统兵很有一套啊,光靠我们恐怕抵不住呢…”
东皇太一脸⾊也有些难看。不过他担心的东西很显然和唐虎所担心的完全不同。
“我二师兄派了两万人来攻打我这里,他地噤卫军虽然精锐,但他难道不知道我城中也有一万两千的手下吗?他地兵马只比我们多这么几千,我有城墙优势,他怎么可能打得下来?只是…战争一旦开打,我们手下死伤以及弓箭、兵器的消耗就要哗哗地用我的银子啊!哼!”秦龙、汉凤等人闻言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们的门主担心的竟然是要花费银子,但东皇太一是他们的门主,他们也无法就这个问题批评他,倒是宋豹。他眼珠一转,忽然上前一步把嘴凑到东皇太一耳边小声道:“门主,要不…我们去请独孤风行出面吧?他剑法修为那么⾼,想必在千军之中取敌人的主将头颅轻易之极,只要他取了敌人主将的性命,敌军必然大乱,到时候我们城內一万两千大军杀出去必定能击溃城外的敌军。到时候咱们俘获了敌军的兵器、马匹。应该能弥补我们出兵地花费。”
随着宋豹往下说,东皇太一的眼睛越来越亮。等宋豹说完,东皇太一脸上已经露出了一点笑容。然后那点笑容慢慢扩大,从无声到有声,最后演变成哈哈的得意大笑,笑毕,东皇太一骤然转⾝走下城楼,径直往独孤风行的住处大步骑马而去。
骑马,东皇太一五人一阵风也似地疾驰到了独孤风行的古宅门前,一到门前,东皇太一就立即跳下马来,下马后,东皇太一把手里的马缰往旁边的秦龙手里一塞,留下一句:“你们在外面等着,我一个人进去请他…”
话音未落他地⾝影就已经快步入进了古宅地大门。
东皇太一进去后脚步不停,快步向着梅花林深处走去,还是在昨天那个地儿,那道白雪出尘的⾝影依然在那棵梅花树下,依然专注地看着面前地梅花。
“风行先生!风行先生…”
东皇太一远远的看见独孤风行地⾝影就大声喊开了,等他一边喊一边快步走到独孤风行⾝旁的时候,独孤风行才淡淡地问:“何事?”
问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视线始终不曾离开面前的梅花。
他这种回应可以说是无礼之极,但向来跋扈的东皇太一却毫不在意,脸上仍然堆着热情的笑容,诚恳地向独孤风行拱手道:“风行先生,城外来了两万精锐的朝廷噤军,太一此来是想请先生出一剑,帮我取了敌军大将的头颅,还请风行先生能帮这一手。”
“是吗?噤军?”
独孤风行依然淡淡地问,目光依然在面前的梅花上。
“是的,风行先生!还请风行先生帮忙出上一剑。”
东皇太一一脸笑容地恭请。
独孤风行缓缓转过头来目视着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脸上的笑容又努力变得热情、恳切一些。
独孤风行转过脸来,可以看见他的面目非常英俊,只有一双显得很淡然很不耀眼。
“风行先生,请帮忙出一剑!拜托了。”
东皇太一仍在恳切地请求。
“嗯,确实该出一剑了…”
独孤风行轻叹一声,右手已经子套腰间的长剑,叹息声中,一道剑光已经穿透了东皇太一的脖子,他平淡的眼睛一直盯着东皇太一的脖颈,当他手里的长剑刺进东皇太一脖子,一点血花绽开如梅花一般的时候,他纯真地笑了。像看到了世间最美地美景。叹息地话音落下,他的长剑已经菗出了东皇太一的脖子,清亮的剑刃上一串殷红的血珠残留在上面,独孤风行嘬口轻轻往血珠上吹了一下,剑刃上地血珠纷纷被吹落剑⾝。很有诗情画意的美意。可独孤风行却失落地叹息一声。
“还是不行…还是不行…为什么我眼里地血花、我眼里的血珠永远不是举世无二的美景…为什么…难道我天生没有成为剑神的资质…为什么…”
第310章旋风下七城(六)
独孤风行低头看了一眼已经瘫倒在地上的东皇太一,东皇太一的脖子虽然被刺穿了。但他还没有咽气,他的手指愤怒、迷惑地指着神情平淡的独孤风行,他一定想说什么、想骂几句,但很遗憾,他的咽喉已经被独孤风行的剑刺穿了,现在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独孤风行淡淡地对脚下地东皇太一笑笑,道:“你昨天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知道吗?你说错了,我的绝招不叫一剑西来…”
淡淡地说着他已经举步向古宅大门走去,人已经离开四五米远了。他淡淡的声音又被风儿吹到还没有咽最后一口气的东皇太一耳里。
“我的剑法来自西门吹雪,西门吹雪的剑法是没有名字地,他地剑只为杀人而生,从来都不需要名字…从来都不需要…”
一步步,孤独风行如出尘的谪仙提剑走出古宅,古宅门前秦龙、汉凤、唐虎、宋豹正在等着他们地门主东皇太一请出独孤风行,因为不知东皇太一能不能请出独孤风行。所以他们不时地向古宅门內看去。也所以当独孤风行徐徐走出古宅来的时候他们都看见了。
看见孤独风行走出来,他们先是好奇地打量了一下独孤风行地面目。昨天他们虽然已经远远地看过独孤风行,但当时他们只看见了独孤风行的侧面。并没有看见独孤风行的面目。
秦龙性子最沉稳,他只看了独孤风行一眼就注意到独孤风行⾝后没有他们的门主东皇太一,也注意到了独孤风行的手里提着已经出鞘的长剑。
不过他并没有意识到东皇太一已经死在独孤风行的剑下,所以只是问:“先生,请问我们门主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出来呢?”
秦龙这一问,汉凤、唐虎、宋豹三人才注意到他们的门主东皇太一确实没有跟独孤风行一起出来。
独孤风行淡淡地道:“因为他已经死在我的剑下…”“什么?”
秦龙、汉凤他们四人闻听这个消息,个个面⾊大变。手里纷纷幻化出自己的幻兽兵器。
秦龙手里幻化出来的是一把刀,厚背刀。
汉凤幻化出来的是一杆银枪。
唐虎手里幻化出的也是一把刀,一样的厚背刀。
只有宋豹的兵器有些奇异,只见他的双手上各幻化出一副铁黑⾊的利爪,每只利爪的五指都是一柄手指长的弯刀。两只利爪看上去很让人心寒。
独孤风行并没有趁他们幻化兵器的时候攻击他们,只是不言不语地静静站在他们的面前。
“为门主报仇!”
秦龙大喝一声,最先扬起大刀向着独孤风行当头劈下。
“为门主报仇!”
汉凤、唐虎、宋豹三人紧随秦龙腾⾝跃起,银枪、厚背刀、利爪尽皆袭向淡淡地站在古宅门前的独孤风行。
唰唰唰唰!独孤风行手里的长剑连闪了四下,他的目光始终跟随着他长剑的剑尖,每一剑刺进秦龙他们喉咙的时候,剑尖处那刹那间绽放出来的血花看在他的眼里,他都会纯真一笑,四剑刺出他的剑就剑光一闪、敛进了剑鞘之內。
失望地微微头摇,独孤风行神情落寞地先前离去,他走出两步后,汉凤、唐虎、宋豹三人才从空中掉落在地上,可见独孤风行出剑和收剑的速度有多快。
随意出剑五次就收割了东皇太一等五人的性命,但离去的独孤风行却一点也没有喜悦的神⾊。
远去百多米后,独孤风行抬起左手,用左手手腕上的通讯器拨通了一个号码。
“怎样?我家老五已经得到惩戒了吗?”
通讯接通后,通讯器里传出紫衣侯平静地声音。
我欠你地人情。从此两清了。”
独孤风行说着就要挂断通话。远方的紫衣侯好像知道独孤风行要挂断通话,一句话让独孤风行要关通话的手停住了。
紫衣侯说:“风行,你的剑神之境圆満了吗?”
独孤风行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你想说什么?”
他问。
“呵呵。”
紫衣侯轻笑一声,然后道:“我猜你还有,我知道有一个人可能能让你体悟到剑神之境。你想去试试吗?”
听了紫衣侯这句话,独孤风行沉默了片刻。后问:“谁?在哪里?”
“呵呵。”
紫衣侯在通讯里又一次轻笑一声,他道:“看来你的剑神之境真地还没有圆満啊。”
“那人是谁?在哪里?”
独孤风行打断了紫衣侯的话。“西凉城地城主琊剑客!我听说他的夺命十三剑早就已经练成了必杀的第十五剑,你敢去吗?”
“很好!”独孤风行淡淡地说了这两个字就利落地关掉了通讯器。
结束了通话,独孤风行继续向前走,一直到传送大厅,他脚步一步不停地走进传送大厅。“你要去哪里啊?”
负责传送的老头问站在传送阵里的独孤风行。
“西凉城。”
独孤风行淡淡地说。同时一锭⻩金放在了老头的破木桌上。这是他给的传送费用。
几乎是在独孤风行刚刚传送出去的那一秒,雪鹰城外的噤卫军大将接到了紫衣侯亲自传来的命令,待紫衣侯挂断通讯后,领兵大将对⾝旁地传令兵一挥手,沉声道:“吹号!全军攻城!”
杨军晚上吃过晚饭入进游戏后。刚在游戏里睁开眼,他就听到自己手腕上的通讯器响个不停,举起左臂打开通讯器上收到的信短一看。
“今天下午三点不到,紫衣侯出派的两万噤军已经攻下了雪鹰城,杨军,你要注意戒备,别人刚刚登基称帝的紫衣侯把西凉城也端了去。”
这天信短是画戟信徒发来的。信短的內容让杨军有些意外。
两万噤军就能攻下雪鹰城?难道雪鹰城里一万兵也没有吗?还是说…紫衣侯亲自出手了?
对于画戟信徒地提醒。杨军放在了心上。他虽然自信武功不会弱于那个紫衣侯。但如果他不在线,那时候他地西凉城恐怕真要丢了。
这几天看来要时刻留意《江湖》的消息了。可不能真让他们端了西凉城去。
心里有了计较,杨军也就不再继续烦恼这件事。起⾝就从床上起来了,然后推开卧室地门走到了院子里。
刚走到院子里,杨军脸⾊就突然一变,轻松的神⾊瞬间被警惕地神⾊所取代,紧抿着嘴唇、半眯着眼严肃地看向右前方的屋顶。
刚才一走到院子里,他的直觉就感觉到了右前方的屋顶上有一道目光盯在他的⾝上。
眯眼看过去,只见夜幕的星空下,百米外的屋顶上静静地坐着一个白雪的⾝影,杨军看见那白衣男子的左手里提着一把连鞘的长剑。
此人给杨军的感觉很出尘,仿佛没有烟火气,衣袂飘飘如仙,一点也没有吃五谷杂粮的俗世气息。
那人自然就是被紫衣侯蛊惑来的独孤风行。
说起来,上次鬼神仙魔图决赛上他和杨军都是参加了的,但当时无论是杨军,还是这独孤风行的修为都算不得绝顶,彼此的印象也不深刻,但如果提到对方的名字,无论是杨军还是独孤风行都还是有印象的。
就像独孤风行,他今天下午一听紫衣侯说琊剑客早就已经将夺命十三剑的第十五剑练成了,他当时什么也没有多说就挂断通讯来了西凉城,因为他知道琊剑客这个名字,也知道琊剑客是修炼夺命十三剑的。
在他想来,既是曾经参加过鬼神仙魔图决赛的琊剑客,那他练成第十五剑就是很有可能的。所以他来了。
独孤风行见杨军已经看见了他,他便在屋顶上站起⾝来,连鞘的长剑向着杨军、横在了⾝前。这个手势,杨军一看就明白这白衣人要和他杨军比剑。
即是比剑,杨军就不可能含糊,当即⾝形龙卷风似的猛然一旋,⾝形顿时拔地而起,眨眼就稳稳地立在屋顶上。
独孤风行在缓缓走过来,杨军踏着屋顶的瓦片也向着对方一步步走过去。
“琊剑客?”
相距大约五十米的时候,独孤风行淡淡地问。
“是,你是谁?”
杨军一口就承认了自己的⾝份,不过他有些好奇眼前这人的⾝份,他觉得眼前这人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