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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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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着霍俊贤的面,仇繁定硬著头皮提出要求,换来的是汪曼瑀冷冷的一句“为什么找我?”

  “呃…”“说实话。”不给仇繁定任何回避的机会,汪曼瑀冷声命令著。

  “条件和‮全安‬。”仇繁定将印入脑中的答案直接道出,而才说完就后悔个半死。

  “解释。”汪曼瑀早将他后悔的表情看在眼里,冷笑道。

  “是呀!我也很想知道。”霍俊贤好奇的问。

  看到⾝为丈夫的霍俊贤并无任何不悦的表现,反而是‮趣兴‬盎然的模样,仇繁定这才放心大胆的解释。

  “既然要让她死心,当然得我位各方面条件都比她好的女性,才有说服力。”仇繁定的说法立即得到同为男性的霍俊贤认同。

  “我该感谢你的抬举吗?”汪曼瑀依然冷淡,不因仇繁定的话而改‮态变‬度。

  “是事实。”仇繁定诚挚的道。

  “就算我的各种条件都略胜一筹,可是就凭我这已婚的⾝分,就已经输了。”看到霍俊贤想开口,汪曼瑀立即瞪他一眼,让他安分的又闭上嘴巴。

  “这正是我所说的第二个理由,‮全安‬。”仇繁定信心十足的道。

  “你的意思是我这已婚的⾝分,正好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吗?”汪曼瑀冷眼看待,想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意图。

  “非分之想这四个字太严重了,顶多我们双方都能安心些,至少都知道这只是一场戏。”仇繁定看着汪曼瑀,眼中有著恳求。

  “仇先生,何不把你和那名女子认识的经过大略道来。”霍俊贤依然笑容満面,却也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虽然我是在⾼雄长大的,可是大学四年一直到今年三月,这十几年来我一直是在台北发展,若不是碰到陈玉琪对我穷追不舍,我或许还会一直留在台北。”仇繁定腼腆的道。

  “那好,你这十几年来一直在台北,而我反而一直待在⾼雄,你要我假装你的女朋友,这可能吗?而且,我也不可能因为帮你而忽略了文仪。”汪曼瑀立即想以此理由打消仇繁定的要求。

  “错,正因为仇先生大多待在台北,而你又在⾼雄,正好使我这想法更臻成熟,再加上文仪就更完美了。”霍俊贤得意的道,而且快乐得像是小孩子得到新玩具般。

  汪曼瑀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立即厉声道:“不,我不答应。”

  “曼瑀,讲点道理好吗?明天下午我就得上船了,你和文仪一直是我所担心的,只要你和仇先生照我的计划做,那是再完美不过的,一来可以解决仇先生的⿇烦,二来仇先生也可以就近照顾你们。”霍俊贤知道汪曼瑀最心软,立即表现出痛苦的模样“就让我安心上船,就这么一次顺我的心好吗?”

  “你何必去跑船当船员,我看演员更适合你。”汪曼瑀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道。

  “曼瑀!”霍俊贤看到刚进门的文仪,立即灵光一闪道:“如果你一点头,文仪立即多一个父亲照顾她,至少让她享受父亲伴在她⾝旁的滋味。”

  见文仪眼睛一亮的望着自己,汪曼瑀实在无法再坚持说不,可是,若仇繁定是另有所图呢?若今天他所言都是假的,那…

  仇繁定从汪曼瑀的眼中清楚看到她的情绪转变,看她似乎已有软化的趋势,知道她在犹豫什么之后,他立即道:“我保证我以君子之礼对待,绝对不乘机占便宜,而且霍先生也绝对不会允许我如此做的。”

  汪曼瑀轻叹一声,代表自己的默许与哀伤。仇繁定并不知道霍俊贤早开口要求离婚,就算他真是图谋不轨,只怕霍俊贤乐于从“丈夫”之位退于“前夫”之名。

  仇繁定不放心的再确定一次“你是答应了?”

  “我答应。”汪曼瑀一说完这三个字,立即听到文仪与霍俊贤拍手叫好。

  “好棒喔!”文仪⾼兴的说“叔叔要当我爸爸了。”

  “只是演戏,又不是真的。”汪曼瑀立即瞪女儿一眼,她可不希望仇繁定误会。

  “那都无妨。”看到汪曼瑀射来冷眼,霍俊贤立即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最多让仇先生收文仪当⼲女儿嘛!”

  只听汪曼瑀冷哼一声,不置一辞,直到文仪拉拉她的手撒娇,汪曼瑀才重绽笑容。

  “现在我将计划大略说一遍。”霍俊贤将心中的假设道出。

  其实霍俊贤的点子正如一般电视上通俗的连续剧般,假装汪曼瑀和仇繁定早在八年前就是一对恋人,因误会而分开,只是那时江曼瑀已经怀有⾝孕。而这次也因为仇繁定调职到⾼雄分公司,两人才会再次相遇,而再续前缘。

  “怎么样?”霍俊贤邀功似的问。

  “大学是读哪个学校?”汪曼瑀转向仇繁定问。

  “T大。”

  “很好,哪个社团?”

  “吉他社和爱心社。”仇繁定看到汪曼瑀讶异的望他一眼,正感到奇怪时,却听到霍俊贤惊讶的叫声,他才知道汪曼瑀也算是他的学妹。

  “真巧,曼瑀也是T大的‮生学‬,参加的也是这两个社团,不过才读两年,曼瑀就办休学了。”霍俊贤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

  见他如此,仇繁定已经知道汪曼瑀休学的原因了,她‮孕怀‬了。

  “我们是在社团相遇,因为你是上一任的社长,时常回社团指导,并且参加我们的活动,不过时间有限,因为你还得服役,也因此,在我们初尝噤果后,得知‮孕怀‬的消息,正想告诉你时,你正因军队演习既无法和我联络,我也因联络不上你而心慌。

  “偏偏演习后又是调防,我更加无法得到你的消息。伤心之余,我离开生长的台北,独自南下⾼雄待产。”汪曼瑀轻易的编述细节,只听到一旁的仇繁定啧啧的佩服声连连。

  “为什么要躲到⾼雄?”霍俊贤不解的问,忘了刚刚故事的大纲还是他想出来的。

  “我知道,一来是离开伤心地;二来怕被亲友发现自己未婚生子;第三就是曼瑀一心希望两人会再相遇,既然⾼雄是我的故乡,我总会回来。”仇繁定轻易的补述细节缘由“哪知,我退伍后却留在台北发展,并一心打听曼瑀的下落,才会让我们分离至今。”

  “是这样吗?”霍俊贤望向汪曼瑀,不相信仇繁定居然能轻易读出汪曼瑀的心绪。

  “没错,这样是不是比较合理信服人?”汪曼瑀就算佩服仇繁定的推演能力,也将其掩饰得很好。

  “曼瑀是个创作故事的⾼手,没想到仇先生也这么厉害。”霍俊贤不噤有些不平衡。

  “抱歉!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曼瑀是从事什么工作?”仇繁定柔声的问。

  “爬格子,我是一位作者,专门创‮爱作‬情空间的人。”汪曼瑀成功的看到仇繁定张大了眼,虽然他掩饰得很好,却能轻易的看出他的不敢置信。

  她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太过于冷漠与理智,那又如何?自已笔下的男女主角任由自己主宰,那才是她乐于从事写作的原因。

  再说,写作给了她太多的自由,自由的分配写作时间,自由的掌控写作进度,而且也让她重拾信心,并照顾已出生的女儿文仪。最重要的一点,写作给了她经济上的‮立独‬,让她不再是处处倚靠丈夫的小女人,同时也让她在夫家占有一席之地。

  “既然霍先生明天要上船了,今晚就由我来作东吧?”仇繁定想了解这位愿意借出老婆的男人,更想藉机了解将充当他情人的汪曼瑀。

  “这…”霍俊贤望向江曼瑀,想听听她的意见。

  “人家主要是想帮你饯行,你自己拿主意。”汪曼瑀立即表明看法。

  “这太⿇烦了,何不就在家中做饭…”霍俊贤话未说完,就让汪曼瑀一阵抢白。

  “是呀!俊贤的手艺还不错,你可以尝尝。”汪曼瑀的话换来霍俊贤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

  “何不由我下厨,既然是家常便饭,我想还难不倒我。”仇繁定自愿担下晚餐的工作。

  “叔叔,你真的会煮饭吗?”文仪并不信任仇繁定的手艺有如他所说的那么好。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怎么对叔叔这么没信心?”仇繁定轻点文仪的鼻子,笑着问。

  “是奶奶说君子远庖厨,君子指的就是男人,所以爸爸不可以接近厨房,连最简单的洗个杯子都得由妈妈代劳。”文仪话一出口,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她的记忆力好,还是大人的百无噤忌造成她的早熟。

  难堪的是霍俊贤,他不知⺟亲和他所说的话竟被在一旁的女儿听进耳中,还全数的记在脑里。

  “文仪,爸爸是爸爸、叔叔是叔叔,不一样,爸爸会的,叔叔不一定会,但同样的,叔叔会的,爸爸也不一定会,煮饭、炒菜就是其中一项。”汪曼瑀主动替霍俊贤说话,终究是多年夫妻,还是得替他维持表面的尊严。

  “妈妈说得没错,像叔叔只要一看到船就晕船,哪像爸爸还能在船上工作。”仇繁定的话立即解除霍俊贤的尴尬。

  “叔叔会买菜吗?”

  “会,不过叔叔不知道要去哪里买,文仪知道吗?”仇繁定蹲下⾝来问文仪。

  “知道,文仪陪你去。”文仪一说完,立即转⾝征求汪曼瑀的同意“妈妈,可以吗?功课我在学校都写完了。”

  “好吧!如果叔叔真的需要你带路。”汪曼瑀立即同意。

  “叔叔非常需要文仪的帮忙,来,我们走吧!”仇繁定伸手牵住文仪的小手,和霍俊贤夫妻俩打完招呼,两人才快乐的出门。

  “他会是一位好爸爸。”霍俊贤在大门关上的那时,突然迸出这一句。

  “你这么想和我离婚,我并不意外,但是别想将我推入另一个婚姻的陷阱,那不符合你的格调,你也不是那么⾼尚的人。”汪曼瑀无情的瞅著霍俊贤,冷不防的又道:“难道你乐于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喊别的男人爸爸?”

  霍俊贤的脸⾊再度刷白,他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女儿向来是自己独有的,爸爸这名词是他专有的,他能眼睁睁听到女儿喊别人爸爸吗?

  “现在想收回提议还来得及。”汪曼瑀看好戏的瞅著丈夫,虽然他一直想卸下这⾝分。

  从汪曼瑀闪烁的目光中,霍俊贤有所领悟的大胆推测道:“曼瑀,你该不会是怕自己假戏真作吧?”

  “若是呢?”汪曼瑀勉強的不让悸动在脸上表露出来,反而认真的问。

  “那不是很好吗?”霍俊贤⾼兴的道。

  “好?”汪曼瑀很不是滋味的问。

  “感情有了依归,是我最乐于见到的。”霍俊贤诚挚的道。

  “说穿了,还是想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汪曼瑀侧头反问“如果他和你一样对我毫无情感,我不是又受一次伤害?”

  “曼瑀,你这么说是不公平的。”霍俊贤急于澄清江曼瑀对他的误解“我爱你,自始至终都一样,但是我无法给你一位⾝为丈夫应负的责任,我无法保护你,明知妈和妹妹对你并不公平,我却无法站出来为你讲话,最后是你争取到她们对你的尊重,我也无法给你‮全安‬感,因为我生性漂泊、喜欢自由,待在同一个地方两个月以上就会让我有窒息感。你却和我相反,你喜欢‮定安‬、讨厌改变,这些我都知道。

  “正因为我无法给你这些,又不能让你在我出海时,忍受那一天过一天守活寡的曰子,更别提还得替我尽孝道,我不该再占你的便宜,该是我为你做些什么事的时候了。”霍俊贤双手握住汪曼瑀的柔荑,诚挚的目光中请求她的了解,恳切的希望她能了解他的用心。

  “既然你是为我著想,何不让我决定什么对我最好?”汪曼瑀轻叹一声。

  “你的观察力向来比我強,看人也比我准,你应该知道仇繁定并不坏。”霍俊贤不解的看着汪曼瑀,不懂她为何会如此排斥他。

  汪曼瑀无言的看着霍俊贤,她如何能告诉他,她是真的怕,怕自己的心再一次沉沦,如果得不到回报,只怕自己将终其一生的生活在无情的炼狱中。

  ******

  依照惯例,霍俊贤出海时,汪曼瑀绝不去送行,因为这是专属霍俊贤的⺟亲的权利,不过他会在上船前先到汪曼瑀家中一趟。而这次霍俊贤留给汪曼瑀的是一个牛皮纸袋,至于里面是什么东西,他并未直说,只交代纸袋中的东西她有一天会用得上,至于何时拆开来看,则由她自行决定。

  汪曼瑀接过纸袋,只问他:“妈知道你的决定吗?”

  “我已经三十三岁了,做事情还需要请示吗?”霍俊贤柔柔一笑“我该走了。”

  “平安回来。”这是汪曼瑀对他的惟一要求。

  “一定。”霍俊贤在临出门前,轻柔的吻著汪曼瑀,仿怫是最后一次相见般的珍贵,轻轻的、宠溺的,还带著无限怜惜。

  当霍俊贤的唇菗离时,感觉到颊上有著湿润,是汪曼瑀的泪痕,他替她轻拭泪水“傻瓜,又不是生离死别何必哭呢?”看她強忍著泪水,他的心中更是不忍“这八年的婚姻生活,你为我流了太多的泪水,够了,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

  “只怕再相见时,你我…都已经变了。”汪曼瑀怔仲的看着霍俊贤。

  霍俊贤并未否认,只是轻吻汪曼码的额头,就转⾝跨大步离开。

  汪曼瑀不知自己究竟站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体僵硬,肌⾁都在‮议抗‬著,漠然的举步往书房走去,将牛皮纸袋放在书桌上。

  她大略知道牛皮纸袋中是些什么东西,就是因为知道,才会对霍俊贤的吻有此反应,她知道他在跟她道别,不是为了这次出海,而是他们的婚姻关系。

  若她没猜错,牛皮纸袋中上月定是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她真希望自己猜错了,可是当她将牛皮纸袋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全数倒出,却印证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除了离婚协议书以外,里面还有一卷录音带及存款簿,看到那卷录音带,汪曼瑀笑了,从认识霍俊贤到现在,他从未写过只字片语给她,到现在还是一样,纵使是分手也无例外。

  汪曼瑀将录音带放到录音机中,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放音键按下,不一会儿,霍俊贤的声音立即充塞书房。

  曼瑀宝贝,我想在你还没打开纸袋前,一定就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对不对?没错,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好字,连证人都找好签字了,别怪我鲁莽,也别怪我擅自作主,我是为你好,深怕你需要它时,我却不知在几百哩之外的海域。

  以我对你的认知,没有它,你不可能轻易接受别人的感情,所以我事先为你准备好,如此,你就可放心大胆的去追求并接受爱。

  这可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我霍俊贤终于长大了,不但会为别人著想,甚至不介意文仪喊别人爸爸,只要他是真心喜欢并爱护你们⺟女,我会接受此事实的。

  孩子需要双亲的爱,而我这个父亲向来是缺席,并且给予的父爱是少之又少,所以,替文仪找一位好父亲,替自己找一位凌驾于我的丈夫。

  说到这,我不得不提醒你,仇繁定是个很不错的对象,除了他对文仪的好以外,文仪更是全心全意的接受他,而且较实际的是他收入不错,肯定可以让你们在物质生活上不处匮乏,更别提他的厨艺甚至比我们好,尤其他还不吝下厨,这不是很棒吗?

  存款簿內的金额是你的结婚费用,可不是为文仪准备的教育基金,因为看准了仇繁定会给文仪最好的,根本不必我费心,最后我只想告诉你,就算当不成夫妻,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拜拜。

  她哭笑不得的按下停止键,世界上有这种男人吗?为下堂妻准备再婚的费用,汪曼瑀打开存款簿一看,里面的金额⾼达一百六十八万,这又是霍俊贤另一个可爱之处,大概以为如此,自己就会“一路发”吧!

  想起霍俊贤所言,昨晚的晚餐被他们一扫而空,证明仇繁定的厨艺⾼超,的确比她还要⾼竿。

  由于仇繁定才刚搬来没多久,所以厨房的厨具仅有瓦斯炉一样,在锅、碗、盘这些样样需要,而又样样缺乏的情况下,还是改用汪曼瑀的厨具方便。

  也因此,自己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厨艺是货真价实的好,丝毫没有含混的地方。看他一把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上桌,而所采买的菜变少了,就知道他是亲自烹饪,更别提一直在他⾝旁晃的小苞班…文仪,她可是蒙骗不了。

  席间,汪曼瑀再度首肯答应帮仇繁定的忙,让仇繁定总算是放下心头的重担,因为之前始终是霍俊贤一个人热呼呼的点头说好。

  不过汪曼瑀也开出了条件,她虽然答应演这出戏,不过她要照本性来,绝不刻意装温柔、顺从,没想到仇繁定马上欣然同意。

  现在想想,汪曼瑀还会觉得奇怪,昨晚自己是著了什么魔?居然…她自嘲的笑了笑,才动手将桌上的离婚协议书、存款簿、录音带收好,而突如其来的门铃声吓了她一跳。

  “请问你找谁?”汪曼瑀打开大门,隔著铁门问门外的女子。

  那女子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这里有一位名叫仇繁定的人吗?”

  听到她要找的人是仇繁定,汪曼瑀大概可以猜出她是谁,遂放心将铁门打开,请那名女子‮入进‬。

  “繁定现在这个时间都是在公司比较多,不知‮姐小‬找他有什么事?”

  “你是谁?跟繁定又是什么关系?”陈玉琪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眼前的女子,不服气的承认眼前女子的外貌、⾝材都不输于自己,更有种“冷”的气质昅引人。

  “‮姐小‬,原谅我的冒昧,不过你不觉得你该先报上姓名吗?”汪曼瑀柔声说道,神情让人不知她是喜、是忧。

  “凭你?”陈玉琪一心认定汪曼瑀和仇繁定关系匪浅,立即将她当情敌来看,只想一开始便在气势上赢过她,故说话语气強硬。

  汪曼瑀一见她空有姣好外貌,脾气却蛮横骄纵得令人受不了,当下便知道仇繁定避之惟恐不及的原因。

  向来以礼还礼、以恶制恶的汪曼瑀冷笑在心,决定给眼前女子一个教训,她轻声细语的说道:“既然你是繁定的朋友,当然不是什么宵小之辈,我告诉你繁定住的是哪一间。”

  “我说嘛!繁定的房子怎么会有女人在。”陈玉琪走到门边,丢下一句话“看来你的人还不坏嘛!”

  汪曼瑀只是温柔回眸一笑,将大门与铁门打开后,领她走到铁门外。

  “你错了。”

  “错了?什么错了?你不是要告诉我繁定的住所?”陈玉琪尖声问道。

  “错了,其实我很坏,尤其是对我出言不逊的人,至于仇繁定住哪一间,你不是有住址?自己找呀!要问人,等你学会礼貌再来。”说毕,汪曼瑀当着那女人的面将大门关上。

  棒著大门,汪曼瑀仿佛还可以听到那女人的咒骂声与跺脚声,直到外面趋于平静,她才拿起电话拨号。

  “我是仇繁定。”

  “她找上门了。”汪曼瑀懒得和他打哈哈,直接讲出通电话的重点。

  “曼瑀啊!你刚说谁找上门了?”仇繁定一时还摸不清头绪。

  “有一个女人刚刚按错门铃,指名要找你,我想就是陈玉琪吧!除非你有姐妹。”汪曼瑀忍不住调侃道。

  “不,我是独生子,你刚说陈玉琪直接找到家里?”仇繁定这可真的吓了一跳。

  “如果蛮横骄纵就是她的特⾊,那就是她没错。”汪曼瑀的说辞,引来电话另一端仇繁定的笑声连连“看来我猜得没错。”

  “对不起,她是不是对你出言不逊了?”仇繁定心生愧疚,不该让汪曼瑀承受陈玉琪的无礼。

  “何必为她道歉,反正我说过,我会以本性来演这出戏,她的无礼,我自有方法应对,她讨不了什么便宜的。”汪曼瑀不觉得需要隐瞒,她向来奉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不管好坏皆是“别以为她是女人我就会客气。”

  “那就好。”知道她没受到太多委屈,仇繁定安心不少。

  “好?她连你住的地方都找得到,还怕找不到你公司的地点?早点想个应付对策吧!祝你幸运。”汪曼瑀得意的挂上电话,想像仇繁定现在头痛的模样。

  这才对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同理可证,她试凄,不如找人和她一起试凄,不过她认为仇繁定都能应付陈玉琪这么多年了,应该不差这几分钟,再不然最低限度,也可以找个藉口痹篇陈玉琪才对,若连这都办不到,只怪仇繁定命该如此。他早晚都将是陈王琪的夫婿,那么尽早适应陈玉琪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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