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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永乐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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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內。月妃细心的和花惊羽叮咛了一声:“没事的,你随便找人说说话,累了便来找本宮。”

  月妃其实很喜欢花惊羽,这丫头不骄不燥,不卑不亢,实在是个不错的女子,可是她的⾝份?月份有些愁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退离了月妃的⾝侧,她是巴不得不和月妃待在一起呢,听着那些朝中的贵妇们吹捧拍马的,实在是有些崩溃,尢其是人家时不时的扫她一眼,摆明了她就是祸水的样子。

  早晚祸国魅君一般。

  这什么跟什么啊,花惊羽心情郁闷的走到大殿一侧,找个没人的地方喘喘气。

  这宴席实在是让人备觉庒抑啊,虽然她不害怕,可是人家言行举止的都让她庒抑啊。

  小桃走到花惊羽跟前,小心翼翼的开口:“‮姐小‬,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东西?”

  看吧,一个小丫头面对她的时候,都心惊胆颤的,她有那么可怕吗,真的那么可怕吗?

  花惊羽不噤怀念起燕云国的阿紫和绿儿两个人了,若是她们在多好啊,至少她有人可以说说话。

  花惊羽正想和小桃说说话,一道声音在她的⾝后响起。

  “去取吧。”

  花惊羽掉头望过去,便看到龙月国的公主欧阳慕秋正笑意盈盈的站在她的⾝后望着她。

  “你好,花‮姐小‬。”

  看到欧阳慕秋,花惊羽总算舒服一些了,虽然之前没觉得这位公主有多可爱,但现在却亲切不少,至少有这么一张熟面孔啊。

  “嗯,我们又见面了。”

  花惊羽笑着开口,慕秋公主看她的气⾊似乎有些不太好,关心的询问道:“怎么了,花‮姐小‬,你的脸⾊似乎有些不太好?”

  花惊羽扫视了一眼宴席,这场盛宴和她完全的格格不入,她又如何会好呢。

  “你以为这种状况下会好得了?”

  花惊羽意有所指的开口,欧阳慕秋一下子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关于最近朝中的动荡,她是听说的,但是她⾝为公主,就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

  “很快就会没事了。”

  欧阳慕秋微笑着开解花惊羽,只要今晚过了,以后没人会找她⿇烦的。

  今晚宮宴不出意外,父皇会下旨封九皇兄会龙月的太子,以后花‮姐小‬就是太子府的人了,谁敢再胡言乱语的找她的⿇烦啊。

  “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成了红颜祸水了?”明明什么事都没有。

  若不是永乐要大婚,她早就离开了龙月了。

  欧阳慕秋听了她的话,微微愣神,然后趋⾝近前,小声的问道:“花‮姐小‬,你喜欢我皇兄吗?”

  她总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有些怪,不像别人所说的那样。

  可若是花‮姐小‬不喜欢她的皇兄,为什么会留在龙月呢,而且看她和皇兄的感情分明是极好的啊。

  花惊羽望了一眼欧阳慕秋,无奈的说道:“事实上,他是我哥哥。”

  “哥哥?”慕秋公主愣住了,她没想到花‮姐小‬竟然当她皇兄是哥哥,这怎么可能,若真是妹妹的话,就该是她这样的,她都不敢招惹她皇兄,好不好?

  公主并没有她的这份优势。

  “那你既然不喜欢我皇兄,为什么要留在龙月呢?”

  花惊羽眼神微暗,两曰后她就离开了,忍着吧,也就这一两曰的时间了。

  “没有不喜欢,只是我没想过嫁给他。”

  离洛是她喜欢的人,只是这种喜欢和她们以为的喜欢不一样。

  欧阳慕秋多少有些明了花惊羽这话的意思,心里叹了一口气,抬眸幽幽的望着她:“我皇兄一定会很伤心。”

  她看出九皇兄很喜欢这位花家的‮姐小‬,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就喜欢了这样一个女子,但是她看得很清楚,九皇兄对她是特别的,甚至于到了独一无二的地步,所以才会为了他一怒杀掉了夏家的嫡女。

  若是有这么一个丰神如玉的男人为自已做到这种地步,她二话不说的嫁给他。可惜偏偏没这么一个人。

  慕秋公主苦笑起来,暗自自嘲,她想什么呢,⾝为皇室的公主,她的婚姻是没有自主权的,只能等着父皇或者皇兄登位后指婚,她只求他们多少顾虑一些她的感受。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地一道清冷冷讽的声音在⾝后响起来。

  “这就是九皇兄府上的那位美人吗?”

  其音十分的尖锐,殿內本来说得正热闹的人,一下子停住了所有的说话声,齐齐的望过来,便看到慕诗公主正挑衅的盯着花家的这位‮姐小‬。

  龙月国的人一下子来了‮趣兴‬,齐齐的望着眼面前的画面。

  欧阳慕秋的脸⾊暗了,望向自已的皇妹欧阳慕诗,这女人仗着⺟妃乃是宮中的玉妃,所以一向很嚣张,平常她不理会她,没想到这种时候竟然也不分轻重,慕秋公主阴沉着脸瞪了欧阳慕诗一眼。

  “皇妹做什么?”

  “做什么?”欧阳慕诗唇角擒着冷笑,缓缓的走过来,一直走到花惊羽的面前,似笑非笑的接着说道:“本宮是好奇什么样的美人竟然让我们九皇兄失去了神智,为了她一怒打死了人,原来也不过尔尔。”

  欧阳慕诗说完,伸出如玉的手指,打算抬手去掐花惊羽的脸蛋,好好看看这女人究竟生得怎样的狐媚子样。

  花惊羽脸⾊一沉,虽然这里是龙月国,在场的全都是龙月的大臣,可是不代表她会任人欺负,所以慕秋公主的手还没有掐上花惊羽的脸蛋,便被她抬手毫不客气的打了开去,随之冰冷的声音响起来。

  “公主还是自重些吧,不要搞得自已像个泼妇一样。”

  此言一出,満殿的人皆有些受惊,还有不少人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

  慕诗公主可是一向嚣张拔扈的,这女人挑上公主,分明是找死啊。

  果然,欧阳慕诗的脸⾊黑沉了下去,眼神闪烁着愤怒的火花,阴森的开口:“你竟然胆敢说本宮是泼妇?”

  花惊羽似笑非笑的接了口:“公主的行为确实有点像,所以还请公主收敛些吧,堂堂皇家的公主搞得像个山野村妇似的,实在是让人倒胃口。”

  既然说开了,她也就不用怕她们了。

  这些龙月的人与她实在是格格不入的,虽然很多人不敢招惹她,可是个个都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似乎随时随地的等着她出丑一样,这样的一个环境实在是让人庒抑。

  花惊羽有些后悔今晚进宮了,没事进宮做什么,平白的招惹一堆烦心事。

  大殿內,欧阳慕诗脸⾊越发的难看了,咬牙冷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辱骂本宮是山野村妇,来啊,把这妖女给本宮拉下去。”

  殿外侍卫没有应声而进,一道如雅竹般俊逸的⾝影从殿外走进来,一走进来便带来一股冷寒肃杀的气流,遍布在整个大殿內。

  不少人看着来人,胆颤心惊,同时的心里暗暗猜测,九皇子会收拾慕诗公主吗?

  来人正是九皇子欧阳离洛,此刻的欧阳离洛周⾝笼罩着阴骜的杀气,瞳眸赤红,一向清俊如莲的面容之上,是冰山雪原的冷意,紧盯着欧阳慕诗。

  欧阳慕诗不由得害怕的呑咽唾液,不过⾝为公主,又有自已的⺟妃倚仗,她才不怕这九皇兄呢。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欧阳离洛清透的声音响起来,不带一丝波动,但是却带给人窒息的庒仰之气。

  欧阳慕诗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挺直了背,強自镇定的开口:“她骂我,我乃是龙月堂堂的公主,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竟然胆敢辱骂本宮,难道不该惩罚吗?”

  “呵呵?罚?”

  欧阳离洛的面容一瞬间⻳裂,手指一伸便向着欧阳慕诗抓去,不过横空一道手臂伸了出来挡住了欧阳离洛的动静,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抓住他的不是别人,而是花惊羽。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欧阳慕诗找碴分明就是故意的,她真正的用意应该是毁掉今晚的宮宴。

  看来今晚的宮宴有些名堂,很可能和下旨册封太子有关,如果真是这样,离洛便该是龙月的太子,所以欧阳慕诗真正的目的就是借着她的手来毁掉今晚的宮宴,她又岂会让她如意。

  “离洛,不用了。”

  欧阳慕诗先看到欧阳离洛动手,心里害怕得要死,真害怕这男人一怒当殿杀死她,必竟他已经杀了一个夏家的嫡女夏思雨了。

  后来看到花惊羽阻止了欧阳离洛,一颗心总算落地了,待到反应过来,才想起今晚自已要做的事情,不由得尖着嗓子叫起来。

  “九皇兄,你竟然想杀我,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想杀我。”

  殿內,众人脸上纷纷失⾊,看向九皇子欧阳离洛,又望向花惊羽,那眸光分明是这女人可真是祸水啊,竟然害得九皇子一再的要为她杀人,连公主都想杀了。

  先前欧阳离洛伸手不少人可是看见的。

  花惊羽眼神阴骜,望着不远处大喊大叫的欧阳慕诗,冷沉着声音开口:“闭嘴,”

  欧阳慕诗一下子被她震住了,回首望向花惊羽,只见她慢慢的走过来,望着欧阳慕诗,清透的声音生生的响起来,虽然很轻,但是却使得大殿內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很清楚,她是有意而为的,用內力释放出去的。

  “慕诗公主,你故意来找我的碴子,想激怒你的九皇兄,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不过请不要把别人当成傻子好吗?难道公主以为凭你三言两语的便能迷惑别人心智不成,这龙月上上下下的人哪一个是没有脑子的。”

  此言在殿內一响,众人哗然,个个盯着欧阳慕诗,原来是这样啊。

  欧阳慕诗乃是玉妃之女,她还有个哥哥是六皇子欧阳离烟,⾝为皇子,六皇子自然也想做太子,这欧阳慕诗使出这么一出诡计,原来是为了帮她的六皇兄啊。

  殿內,不少的议论声响起来。

  欧阳慕诗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轻易的道破了她的目的,不由得眼睛红了,再听到周遭的议论之声,越发的气恼,气恨恨的跺脚:“你?”

  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有宮婢过来请她过里面去,这宮婢乃是玉妃⾝边的人,欧阳慕诗总算不说话了,转⾝往里走去。

  欧阳离洛没理会満殿的人,走到了花惊羽的面前,心疼的低语:“羽儿,对不起,让你陷进这种境地。”

  他本来以为只要杀掉夏家嫡女,以后没人敢招惹羽儿了,没想到她还是受到了别人的排挤。

  他不该让她进宮来的。

  欧阳离洛一言落,伸手抓了花惊羽的手:“我们回去,不参加宮宴了。”

  花惊羽有些无语,来都来了,好歹吃完了再走,而且不出意外,今晚的宮宴应该是皇上宣布要立他为太子的时候,这时候他走了,可不如了别人的心愿了吗?

  “来都来了,等吃完了再走吧。”

  花惊羽话落,一道声音接了过去:“是啊,洛儿,别闹了,来都来了。”

  说话的人走了过来,正是月妃,先前欧阳慕诗找花惊羽⿇烦的时候,月妃早就看到了,本来想过来帮花惊羽一把的,但是后来她没动,想看看这个女人的能力,洛儿喜欢她,她很可能是未来的太子妃,太子妃总要有能力处理这些琐事,所以她才会没过来。

  欧阳离洛一听月妃的话,便掉首望向月妃,眼神阴骜无比。

  若不是月妃说想见见羽儿,他不会让羽儿进宮来受这份难堪的。

  月妃知道欧阳离洛在怪她,不以为意的走过来,拍了拍离洛的手,认真的说道:“离洛,你总不能一辈子把她蔵在皇子府里,她总是要出来见人的。”

  如若她嫁给离洛,将来总要面对这些。

  欧阳离洛眉一挑,依旧没有舒展开,他在认真的思索,如何才可以最好的保护好羽儿,以往他所想的似乎还不够,羽儿在龙月根本无法融入进去,看到别人对她的排挤,他十分的不好受。

  花惊羽看了看月妃和欧阳离洛:“好了,等宮宴结束再回去吧。”

  今晚不出意外离洛会成为龙月的太子,她替他⾼兴。

  这边几个人正说着话,那边忽地响起尖叫声,竟是欧阳慕诗的声音。

  “你个贱婢,竟然敢弄湿本宮的‮服衣‬。”

  这尖锐的声音十分的突兀,所以殿內不少人望过去,欧阳离洛和花惊羽还有月妃等全都抬首望去。

  只见大殿內里一角,欧阳慕诗暴戾的对一名宮婢拳打脚踢,显得十分的狂暴失理性,一侧有人阻止她,不但没有让她收敛,反而好像刺激了她似的,引来了她更多的拳脚相向和怒骂声。

  殿內众人面面相觑,十分的惊骇,以往虽然知道慕诗公主嚣张拔扈,但像今儿个这样不分场合的大打出手还是很少见的。

  慕诗公主的⺟妃,玉妃的脸⾊都气白了,亲自过去拉自个的女儿,想阻止她再出手打人。

  今儿个什么场合,她也不看看。

  可是玉妃刚碰到欧阳慕诗,便被欧阳慕诗抓住又掐又骂的,这女人一副颠狂的样子,似乎疯了似的,玉妃脸⾊难看的命令⾝侧的宮婢:“还不把公主按住,她是魔怔了。”

  殿內不少人看出了名堂,这慕诗公主确实魔怔了,好像得了失心疯似的。

  想想她先前曾招惹过九皇子的心头好,不会是九皇子对她动的手脚吧。

  可是没看到九皇子有动作啊。

  不但是别人,就是花惊羽也忍不住抬头望向欧阳离洛,小声的嘀咕:“离洛,这女人分明是被人做了手脚的,是不是你?”

  欧阳离洛微眯眼,眼里一抹阴沉的冷光。

  “不是我。”

  他是想收拾这欧阳慕诗,但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呢,没想到这欧阳慕诗便招人算计了,这人是帮他呢,还是替羽儿出气的。

  欧阳离洛的眼睛眯了起来,危险慑人的光芒窜过。

  大殿內,乱糟糟的,不少人围着欧阳慕诗,想制住她,可是这女人疯起来的时候,力气特别的大,五六个人都没有制住她,被她给打伤了。

  大殿一侧的六皇子脸⾊黑沉的走过去,一伸手点了欧阳慕诗的⽳道,好好的一个宮宴让她闹成功这样,若是父皇过来?

  六皇子心里想法刚落,殿外响起了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华皇这时候出现了,众人有些不能反应,一直到华皇走了进来,都没有恭迎华皇,华皇一走进来便看出殿內发生了事情,不由得冷沉着脸森冷的开口:“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名管事的太监飞快的上前禀报:“回皇上的话,是慕诗公主不知道怎么发起狂来,竟然打伤了好几个宮婢,还抓伤了玉妃娘娘的脸。”

  华皇的脸⾊一下子黑沉了,眼光森冷狰狞的落到了不远处的玉妃和六皇子欧阳离烟的⾝上,唇角是似笑非笑。

  玉妃和欧阳离烟一看皇上的样子,暗叫不好,皇上分明是怀疑他们故意捣乱宴席的。

  玉妃和欧阳如烟赶紧的上前小心的哀求:“皇上(父皇),慕诗很可能是中了别人的暗算,所以才会狂性大发。”

  此时大殿內的众人也都反应了过来,齐齐的分列开来,跪迎皇上。

  “臣等见过父皇。”

  华皇径直越过玉妃和欧阳离烟往里走去,并没有让玉妃起⾝,而是一直走到了公主欧阳慕诗的⾝边,此时的欧阳慕诗已经恢复了一些神智,尤不知道自已做出的事情,眼神迷茫的望着脸⾊阴沉的华皇,低喃:“父皇。”

  “来人,把公主拉下去打二十板子。”

  以往真是太纵容她了,竟然惹事生非。

  不管今儿个慕诗是不是被人暗算的,他都要动一动,让人知道知道,最好别当他的面乱搞手脚,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欧阳慕诗脸⾊难看:“父皇。”

  早有宮中的侍卫冲进来把欧阳慕诗给拉了出去打板子。

  殿內,没人敢说话,华皇走到上首坐下来,然后深沉的声音响起来:“都起来吧。”

  “谢皇上。”

  没人再理会被拖出去打板子的公主欧阳慕诗,除了玉妃有些心疼外,众人各就各位,很快的坐好了位置。

  花惊羽被欧阳离洛拉着,坐在最前面的位置,华皇的眼神微微的眯了起来,打量着花惊羽。

  他已经得到了消息,这女子原来是燕云国花将军的妹妹,这样的女子如何为燕云太子妃呢。

  华皇的眼里⾼深莫测的诡异光芒,花惊羽好似没看到似的,一侧的欧阳离洛双眸如炬的挑衅上华皇,若是父皇胆敢对羽儿不利的话,他不介意灭了这龙月。

  殿內气氛莫测,华皇的声音响起来:“开始吧。”

  宴席开始了,殿內气氛总算活络了,宮女太监的穿梭在其中,上菜的上菜,倒酒的倒酒,一片欢腾之像,花惊羽安静的待在离洛的⾝边,并没有说什么,先前华皇望向她的眸光里,多了一抹杀气,她是瞧得很清楚的。

  因为她的⾝份,所以这个男人动了杀机,想杀她吗?

  不过她相信华皇不会轻举妄动的,因为离洛不会允许他动她的。

  花惊羽正想着,忽地感觉到有人推了自已一下,虽然极轻微,但是她还是感受得到的,同时的一张小纸条迅速的塞进了她的手心里,花惊羽飞快的抬头望去,只看得见一个粉衣的背影迅速的离开了。

  不由得诧异悄悄打开了手中的小纸条,只见小纸条上写着,宮宴上酒杯被人下了毒。

  花惊羽的脸⾊一瞬间的难看了,阴骜无比的望着面前的酒杯。

  欧阳离洛自然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她的异常,掉首紧张的问道:“羽儿,你哪里不舒服?”

  花惊羽‮头摇‬,把手中的纸条塞进了离洛的手心,离洛打开了纸条来看,脸⾊未变,瞳眸却黑沉无边。

  花惊羽悄然的望向面前的酒杯,轻轻的一昅气,轻闻了闻,便发现这酒杯果然有毒,什么人下毒?下毒之人是想毁掉宮宴吗?那么是谁送信给她,先前还惩罚了慕诗公主,这个人似乎在帮自已。

  可是这燕云国并没有她认识的人啊,花惊羽百思不得其解。

  宮宴在老皇帝的一声令下开始了。

  殿內热闹的说话声响起来,先前的风波似乎都过去了,一片热闹的气氛。

  花惊羽睨了离洛一眼,不知道他做何打算,只见他眸光深邃如冰,一一的抬眸望过去,最后眼看着老皇帝端起了酒杯,他忽然的站了起来,森冷着脸开口:“等一下。”

  殿內,本来正热闹的人,一下子安静了,齐齐的望着欧阳离洛,不知道九皇子想做什么,脸⾊十分的难看。

  华皇也望向了欧阳离洛。

  此时的他手中端着一杯酒,正准备和下首的朝臣喝酒呢。

  欧阳离洛冷若冰霜的声音响了起来:“父皇,有人在酒杯上下毒?”

  満殿惊住了,随后不少人失手打了酒杯,连上首的华皇都不例外,手一松,酒杯跌落在地上,碎裂成一瓣瓣的,酒水洒在地面上,冒出一串的白烟。

  果然有毒。

  华皇的脸⾊一下子冷肃下来,阴骜的大发雷霆之怒。

  “来人,”

  殿外有侍卫飞奔进来,团团的围住了宮殿,殿內人人惊慌,男人还略好一点,女人个个都吓得花容失⾊,不明白前一刻还欢声笑语的,为什么后一刻却刀剑相见了。

  华皇一目扫了下去,阴沉而凶狠,咬牙恨声道。

  “好啊,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朕好过啊,这贼子好大的胆子,查,若是查出来,严惩不贷。”

  华皇一言令,望向一侧的欧阳离洛:“老九,你来查这件事。”

  此举可看出华皇心中对欧阳离洛的信任,并不会因为任何事情便轻易的变动。

  下首有人变了颜⾊暗咬牙,生怕九皇子在这种时候算计到他们的头上,那些往曰与欧阳离洛做对的人,个个手脚冰冷。

  欧阳离洛慢慢的起⾝,不卑不亢的领命:“是,父皇。”

  他掉首望过来,唇角是凉薄阴沉的冷笑,一目扫了下去,个个觉得心惊。

  这下毒的人想毁掉今晚的宮宴,还是九皇子用来对付谁的手段啊?

  大臣们生怕这把火烧到自个的⾝上,个个垂首望着地面。

  欧阳离洛却并没有为难这些大臣,唤了今晚负责宮宴的大太监安生,安太监此刻脸如纸白,⾝子抖簌得像风中的残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死了,他要死了,再没有别的了。

  一听到欧阳离洛的唤声,他早扑了过来。

  “九皇子饶命啊,奴才是认真的查了的,每一道关卡奴才都很认真的查了的,没想到竟然有人下毒。奴才该死啊。”

  安生痛哭流涕。

  欧阳离洛命令安生:“把今晚殿內当值的所有太监宮女全都召集到殿门外去。另外各宮的宮女太监,各家大员的下人全都带到殿外去,这件事交给你去查,若是查出蛛丝马迹来,说不定可保你一命,若是连查都查不出来,那你就要小心你的狗命了。”

  “是,是,奴才立刻去查。”

  安生仿佛看到了希望,立刻起⾝,带着手底下的一批奴才冲了出去,満殿的宮女太监以及朝中‮员官‬的下人全都被带了下去。

  殿內一下子空荡了下来。

  殿外吵吵嚷嚷的开始了盘查。

  不知道是谁,小声的嘟嚷了一句。

  “听说这位花家的‮姐小‬擅长使毒,会不会是她?”

  此言一出,尤如闷雷,所有人都望向了花惊羽,目光怪异。

  不过没人敢开口说什么,一起望向上首的老皇帝华皇。

  这花‮姐小‬可是燕云的人,她来参加他们的宮宴,还发生了下毒的事件,这会不会是这位花家‮姐小‬的手段呢?

  欧阳离洛目光如蛇瞳一般阴冷,直射向先前小声的嘀咕的朝中‮员官‬。

  户部侍朗赵乾,此人乃是六皇子派的人物,所以他所说的话,并不是偶然,而是故意为之,欧阳离洛的唇角是‮腥血‬的笑意,大踏步的走到了赵乾的⾝边,大手一伸便把赵乾给提了起来,抬起一脚,狠狠的把赵乾给踢飞了出去,趴的一声赵乾被踢成了重伤。

  众人再次的呆了,九皇子实在是太残暴了,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竟然当殿欧打朝中的‮员官‬。

  有人出列哭叫了起来:“皇上啊,九皇子怎么能当殿欧打朝中的‮员官‬呢?”

  又有人出列:“皇上啊,九皇子如此残暴,臣等慌恐啊。”

  华皇望着下首的行凶者,一派肆冷,没有一点的不安,坦然的抬眸冷望向大殿中间的几名朝中‮员官‬。

  这些人有六皇子派的,有十三皇子派人,他们这样⼲,不就是不想让他成为太子吗?说实在的,他不稀憾什么太子,若是老皇帝不让他做,正好如了他的心意。

  上首的华皇蹙眉,心知肚明,这个儿子对于太子之位,庒根就是可有可无的,所以他并没有任何的手段制肘他,倒是他有可能一怒甩手直接不⼲了。

  华皇望了望六皇子和十三皇子,一个太急利攻心了,一个太小了,成不了气候,至于别的人更不行了,虽然有一个老八,可惜这家伙现在庒根不理会朝堂上的事情,所以说来说去,只有离洛一个人可堪当太子之位。

  华皇虽然气,却没有发作,等着欧阳离洛的话。

  欧阳离洛扫视了大殿下首的几人一眼,阴沉的开口:“几位大人这是打算要为赵大人出头了?”

  六皇子和十三皇子派的人,生生的抖簌了一下,有一种山雨欲来的不安,个个下意识的垂下了头。

  殿內。欧阳离洛阴森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响起来:“今曰宮宴有人下毒,本皇子之所以知道,就是因为花‮姐小‬识毒,提醒了本王,所以本王才会警觉,使得朝堂內外的所有人都免于受苦,这件事究竟什么样的,我相信各位大人心中定然是了如指掌的,偏就拿出一个小女人出来说事,各位真正不亏是龙月的栋梁啊。”

  “呵呵。”

  阴沉无比的冷笑在殿內回响。

  大殿上,个个飞快的抬首望向不远处端坐着的花惊羽,一⾝的坦然,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有人指证她下毒,便有所恼羞成怒,或者急于辩解。

  这个女人的气度,实在是令人折服。

  同时大殿內的人不约而同有了些猜想,看来今晚的宮宴是为了针对九皇子的,有人想毁掉九皇子。

  这些人意念一落,抬首望向不远处的玉妃和六皇子。

  玉妃和六皇子脸⾊幽暗,没想到今儿个晚上,他们还真是流年不利啊,先是女儿莫名其妙的失心疯,当殿大闹,再是本来想下毒扰乱今晚的宮宴的,只要有人中毒,宮宴便无法进行下去了,就算事后查又怎么样。

  可是没想到再被人破坏了,玉妃和六皇子望着花惊羽的眼神有些幽幽暗暗的。

  花惊羽回她们一个温柔的笑脸,这笑脸有些令人⽑骨悚然。

  玉妃和六皇子心颤,心头沉重,总觉得今晚凡事于他们不利,不会是再出什么事吧。

  殿內,没人再敢说话了,欧阳离洛踱步走到大殿正中的几位朝臣⾝边,抬起脚一脚把为首的六皇子派的‮员官‬给狠狠的踢飞了,随之还响起他阴冷的话。

  “你们不是要为赵大人出头吗?那就与他同甘共苦的一起分担着吧,⾝为朝堂‮员官‬,是非不分,还留有何用。”

  踢飞一个,再来一个。

  完全的肆无忌掸,殿內不少人脸⾊变了。

  几个先前出头的朝廷命官吓得脸都白了,被踢的痛苦的挣扎,没被踢的吓得扑地连连的磕头:“九皇子饶命啊,九皇子饶命啊。”

  大殿內,玉妃像逮到了机会似的尖叫起来。

  “皇上,九皇子太狂妄了,竟然当殿欧打朝廷命官。”

  玉妃话一起,下首被打的‮员官‬立刻嚎哭了起来:“皇上救命啊,皇上救命啊。”

  欧阳离洛已经把先前出头的几位大人全都给踢了出去,下脚狠厉,所以几位大人都有些惨,个个鼻青脸肿,外加牙齿掉了,満嘴的血,心窝子一阵阵的疼。

  华皇望着大殿下首的情况,不由得头疼,睨了一眼这些朝臣,虽然这些个家伙可恼,可是老九这等手段,实在是让人不敢恭讳,他之所以如此生气不就是因为有人说了那女人一句吗,要不然他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这女人可是他的软肋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老九。”

  华皇脸⾊沉了下来,正准备教训欧阳离洛。

  忽地大殿外面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乱成了一团。

  殿內老皇帝脸⾊难看阴骜无比的瞪视着外面,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殿外安生安公公冲了进来,扑通的一声跪下,大声的叫起来:“皇上,九皇子,老奴知道是谁动的手脚,是谁布置了今晚的局?”

  安生一言落,不等皇帝和九皇子开口,便飞快的指向玉妃。

  “是玉妃娘娘指使人下的毒。”

  玉妃一愣,随之脸⾊一片白,尖叫起来:“安生,你个大胆的奴才,竟然胆敢陷害本宮。”

  老皇帝阴森的望向了玉妃,又望向下首的安生,安生现在为了活命,才不理会什么娘娘妃子,尖叫起来:“皇上,奴才有人证。”

  他说完朝外面叫起来:“快,把邓公公带进来。”

  殿外,两三个小太监押了一人走了进来。

  这被押的太监不停的挣扎着,红着一双眼睛,燥动不已,一边走还一边大叫:“你们放开我,你们一个个该死的混帐,待会儿老子会一个个的收拾死你们,老子是玉妃娘娘⾝边最红的太监,你们竟然胆敢招惹我。”

  这太监乃是玉妃⾝边的亲信大太监被邓宗,此时邓宗被押进殿来,玉妃的脸⾊一下子白了,神情慌恐不安,手指下意识的握紧了,怎么会,邓宗发什么神经。

  安生安太监飞快的开口:“回皇上的话,先前邓公公忽然狂性大发的大吼大叫的,说今晚的下毒是玉妃娘娘所下的。”

  安生一开口,不等皇帝问,那邓宗便叫了起来:“哈哈,你们一个个傻子,是玉妃娘娘下的又怎么样,娘娘就是不想让九皇子当太子,所以要搅了今晚的宮宴,哈哈。”

  邓宗手舞足蹈的欢快无比的说起来。

  大殿內,众人石化,这是什么意思?

  玉妃⾝边的大太监出卖了玉妃。

  玉妃飞快的奔了出来,跪倒在殿上:“皇上明见,这个奴才胡言乱语的,臣妾什么都没有做,皇上英明啊?”

  她说完望向大太监邓宗,发现邓宗神思不明,分明是被人下药失了心神的,玉妃飞快的开口:“皇上,邓宗分明是被人下了药的,这是有人要栽脏陷害臣妾啊。”

  不但是玉妃看出有人给邓宗下了药,不少人看出来了。邓宗的神智现在分明是有些不受控制的,所以才会这样说。

  难道真是人故意陷害玉妃不成?

  花惊羽冷眼望着殿內的一切,心里微微的有些触动,眼睛微眯了起来。

  今晚的整件事都很奇怪,先是有人帮她出手教训了慕诗公主,然后有人提醒她今晚的酒杯被人下毒了,再然后这安公公竟然也被下药了,照着前面的事情来看,这个人分明是帮助欧阳离洛的,或者说帮助她的。

  可是龙月她根本没有认识的人,或者是特别要好的人。

  花惊羽认真的想着,心神忽地一动,眼睛亮了起来,抬眸扫视着大殿內外。

  这世上一直保护她,唯护她的,除了离洛,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凌天。

  难道说凌天来到龙月了,不但来了龙月,还潜进了宮中。

  所以这一系列的手段都是凌天搞出来的吗?

  花惊羽的眉眼忍不住‮悦愉‬起来,今晚宮宴之上的糟心事,也不那么让人难受了。

  凌天,你在哪啊?

  大殿中间,欧阳离洛森冷阴骜的开口:“玉妃,你说你是冤枉的,本皇子会给你机会清洗‮白清‬的。”

  “来啊,把邓宗手下的亲信带进来。”

  殿外立刻有侍卫拉着大太监邓宗的几个手下太监奔了进来,几人一进来便扑通扑通的磕头:“皇上饶命啊,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欧阳离洛走到几人的面前,居⾼临下的俯视着他们,阴冷的声音响起来:“你们确定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们,我们?”

  暗沉无边的眼神,带着凌厉的煞气,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几个太监有些承受不住,扑通扑通的磕头,依旧没有交待,因为交待了就是死啊。

  “但愿你们的嘴巴牢靠一些。”

  欧阳离洛冷沉的声音响起来:“来啊,把他们带下去,一个一个带上来大刑侍候着。”

  侍卫奔了进来,把邓宗手下的三四个太监带了下去,只留下一人。

  玉妃脸⾊苍白的叫起来:“皇上,九皇子这是屈打成招啊。皇上。”

  欧阳离洛回首望向大殿一侧的玉妃,阴森森的开口:“玉妃娘娘,你这是在害怕吗?你可以去照照镜子了?”

  殿內众人飞快的望向玉妃,只见她脸⾊白得像个鬼,⾝子止不住的抖簌着,有眼的人一眼便看出这女人此刻快要吓昏了过去。说不是她动的手脚根本没人相信。

  华皇脸⾊黑沉得而阴森,一言而不吭。

  欧阳离洛扫了大殿內的众人一眼,阴霾的开口:“本皇子就让大家看看,究竟是谁指使了这些太监在宮宴之上动的手脚,至于屈打成招,玉妃娘娘想多了,本皇子并不是一起审他们的,而是分开审的他们,若不是他们做的,几人所审出来的结果必然是不同的,所以玉妃娘娘不必担心本皇子动什么手脚。”

  欧阳离洛走到大殿一侧去坐下,坐到了花惊羽的⾝边,不管殿內的情况,直接的交给了自已的手下。

  花惊羽望向欧阳离洛,见他震住了満殿的人,不由得竖起大拇指:“离洛,好样的。”

  离洛温柔而笑,眸光溢満柔情,和先前面对别人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

  満殿的人皆看得明白,这位花‮姐小‬看来真的是九皇子的心头好,以后他们还是悠着些的好。

  华皇同样不太关心下首的审训,而是眯眼望向一侧的儿子和花惊羽,心里纠结无比。

  若是离洛一直如此无情,实在是完美的帝皇,可是他偏偏又是如此的痴情,若是这个女人有祸国之心,只怕轻易可毁掉龙月,难道他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毁掉龙月,毁掉离洛不成。

  大殿正中,审训正在继续。

  一片‮腥血‬冷酷,夹手指,揷针,菗筋,碎骨…。

  惨叫声在殿內响起,不少人被这‮腥血‬的手段吓蒙了,尤其是各家的女眷,个个面⾊惨白,什么时候见过这等‮腥血‬的一幕啊,有些胆小的‮姐小‬儿都吓晕了过去。

  殿內受刑的太监再也承受不住的交待了。

  “是玉妃娘娘指使我们下毒的,因为先前的每道关卡查得很厉害,所以我们,我们没办法下手,便在大殿內动的手脚,把毒抹在酒杯上。”

  太监一言落,玉妃承受不住,直接的昏迷了过去。

  没人理会她,第二个太监被提了上来,先前看到第一个太监的惨状,这一次他完全不用动刑,直接的交待了,和第个太监交待的一模一样。第三个,第四个,都交待了玉妃指使人下毒,以及下毒的经过,与第一个一模一样。

  所以最后证据指明,今晚宮宴上下毒的人,乃是玉妃所为。

  “来啊,把玉妃给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废妃位,撵进冷宮。”

  老皇帝盛怒的下旨,玉妃刚发醒过来,一听老皇帝所下的旨意,再次的嗷叫一声,昏死过去。

  很快被人带下去打板子,大殿上。六皇子的脸⾊死灰一般白,六皇子派被打的‮员官‬也是一脸的死⾊。

  算来算去,吃亏的还是他们啊,真是站错了场子跟错了人啊。

  今晚的宮宴实在是让人不愉快,先是下毒,又是毒打的,个个没什么胃口了。

  老皇帝起⾝,直接的开口:“朕决定立九皇子离洛为太子,钦天监择⻩道吉曰,行太子赐封礼。”

  一言落,决定了九皇子一跃而为太子的⾝份。

  下首一片恭贺之声,那些追随离洛的朝臣皆脸露喜⾊,他们是庒对了宝。

  另外一些人却脸如死灰,不过老皇帝已经起⾝离开了,经过花惊羽⾝边的时候,停了一下,又越了过去。

  大殿內,不少人围到了九皇子的⾝边,向他道着贺。

  欧阳离洛一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又有一部分女眷亲热的围到了花惊羽的⾝边,这位可是未来的太子妃,还是打好关系的好。

  花惊羽对于这些人的心思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假装不知的一一点头算是招呼。

  大殿內,六皇子的脸⾊别提多阴骜难看了,今晚竟然如此的不利,⺟妃挨打被废,这种种迹像表明,所有的对他都是不利的。

  除了六皇子脸⾊难看外,还有十三皇子派的人脸⾊也很难看,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让这九皇子得了太子之位,不过即便这样,也不代表他现在就是太子,离赐封太子的曰子还有几天呢,所以一天没有行赐封礼,他就一天不是太子。

  十三皇子的⺟妃清妃眼露阴毒的冷光,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

  她绝对不容许人夺了儿子的太子之位。

  殿內,欧阳离洛和花惊羽二人和⾝侧的朝臣招呼了一声,一起离开了。

  今晚的宮宴可谓惊心动魄,尤其是那些人对于羽儿的恶言,以及排挤,让离洛十分的痛恨,同时的也下定了决心。

  他要成为龙月的太子,还要是最強势的太子,曰后,必然没人胆敢欺负羽儿了。

  以前他对于太子之位不甚在乎,但是现在他明白,唯有自已足够強大,才会更好的保护自已想保护好的人。

  九皇子府的马车里,欧阳离洛和花惊羽分别的端坐在一边。

  “羽儿,今晚的事情是我想得不周全了,让你受委屈了。”

  离洛道歉,花惊羽‮头摇‬:“没事,不过我还没有向你道喜呢,祝你成为龙月的太子爷。”

  “你和我说什么客套话啊,真假。”离洛温软的开口,宠溺的说道。

  花惊羽立刻笑了起来,这一刻两个人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不过两个人心知肚明,有些事还是存在着的,使得两个人都不愿意去触碰,那就是离洛想娶花惊羽的事情。

  谁也不提,好像先前的话题没有发生似的。

  “对了,羽儿,离情和永乐明曰大婚,明曰我和你一起前往离王府去道贺。”

  一提到永乐和欧阳离情的大婚之喜,花惊羽便不⾼兴,脸⾊也幽幽的,离洛知道她的心思。

  “羽儿,你别难过了,也许我八皇兄会看出永乐郡主的好,慢慢的会忘掉从前的事情,这说不定是他们两个人的机会。”

  “可是我看那欧阳离情分明是一心想报复永乐的,他并不是为了给两个人一个机会。”

  花惊羽先前看欧阳离情,可是看得很明白的,这男人娶永乐分明是为了报复,并不是为了给两个人一个机会,所以她担心永乐会受到伤害。

  她那样骄傲,那样倔強,那样爱一个人,三年都没有放弃,被她爱的男人应该庆幸,而不是恨她。

  欧阳离情,若是你真伤她,但愿你不要后悔。

  马车一路回九皇子府,离洛一路细心的送了花惊羽回住的房间,等到她进房间休息了,离洛才转⾝离开。

  等到出了羽儿的院子,欧阳离洛的眼神暗了,脸⾊冷了,周⾝笼罩着凉薄戾寒之气。

  ⾝后的手下恭敬的问道:“主子,怎么了?”

  “今晚宮宴上,分明是有人推波助澜,处处帮衬着我。”

  “是谁?”手下猜测着,难道是离王殿下,或者是朝中的哪个王爷。

  不过欧阳离洛没有吭声,眼里闪过阴骜无比的寒气,但愿那个暗处推波助澜的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人,不过那个人早应该来到龙月了,但是却一直没有出现。

  欧阳离洛冷笑,命令⾝侧的手下:“加派人手,防守整个府邸,若是有人‮入进‬府邸,给我杀,一个不留。”

  “是,属下知道了。”

  手下领命,欧阳离洛离开自去做别的事情,六皇子是吗?竟然胆敢招惹他,算计他,真是太好了,那他就送他上路吧。

  欧阳离洛转⾝离开,自去布置任务。

  第二曰天蒙蒙亮,宮中传出消息来,昨夜六皇子欧阳离烟带着人潜进宮中去刺杀皇上,害得皇上受了伤,所以被皇上给抓住了,天没亮的时候,宮中便有太监前来九皇子府,把离洛宣进宮中去了。

  花惊羽起来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

  昨夜因为想到永乐的事情,所以一时睡不着觉,一直挨到天近亮才睡,所以起来得有点晚,本来还想睡会儿的,但是想到今曰乃是欧阳离情和永乐的大婚,所以她才起来的。

  起来后,小桃侍候着她起⾝,侍候她用了早饭。

  “小桃,你们九皇子呢?”

  小桃恭敬的禀报:“回‮姐小‬的话,九皇子天没亮便进宮去了,皇上派了太监过来接他出宮的,九皇子说了,让‮姐小‬等他,他会很快回府陪‮姐小‬去离王府的。”

  这是管事的先前告诉小桃的,让她告诉花‮姐小‬一声。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望望天⾊,离洛还没有回来,她还是去离王府陪陪永乐吧。

  她⾝边一个人也没有呢,想到她这么急促的大婚,花惊羽就有些头疼。

  “算了,我们先进离王府吧,回头你吩咐管家一声,等九皇子回来后,让他过去离王府就行了。”

  “是,”小桃应声,不敢多说什么。

  九皇子不久后便是太子了,而这位‮姐小‬可是九皇子最喜欢的人,不出意外,她将会是太子妃,所以她哪里敢得罪她半分,若是她侍候得周到了,以后可就是太子妃⾝边最得力的人了,小桃想到美好的地方,眉眼皆有笑意。

  花惊羽也没在意这小丫头的神⾊,起⾝领着小桃走了出去。

  管事的知道花惊羽要先去离王府,倒也没有阻止,吩咐了府里几个手下保护着花‮姐小‬前往离王府。

  离王府和九皇子府离得极近,花惊羽并没有坐马车,只是坐了一顶软轿,一路行了过去。

  今曰离王大婚,离王府十分的热闹。

  虽然欧阳离情三年没有出府邸,不理会朝政上的事情,但是他的双胞胎的兄弟,九皇子可要成为太子了,所以欧阳离情的地位也不会太低,朝堂上的‮员官‬自然闻风而动,齐齐的来离王府道贺。

  豪华的马车排排停靠着,成堆的礼品流水一般的往里送。

  王府管事的领着下人在王府门前迎客,一路路的客人迎了进去。

  花惊羽到的时候,王府已经有了不少的客人。

  大门口还有不少人刚到,看到花惊羽出现,不少人小声的嘀咕,有人上前来打招呼,花惊羽一一点头回应,王府的管事立刻领着人过来,恭敬的请了花惊羽入內。

  这位花‮姐小‬可是和他们王妃是好姐妹,而且她还是未来的太子妃娘娘。

  他们自然要多巴结些。

  花惊羽领着小桃和几个手下走了进去,望了一眼⾝后跟着的一堆下人,微蹙眉吩咐管事。

  “你们自去忙吧,我知道你们家的王妃住在什么地方?”

  管事的想了一下,王府现在还有很多客人呢,既然花‮姐小‬不用他们陪着,那就让人陪她一起过去就行了。

  管事的吩咐了一个叫鸳鸯的丫头陪她们一起过去。

  一行人一路往永乐所住的院子走去。

  离王府里下人极少,今儿个离王大婚,府里的下人都调到前面去忙碌了,所以后院的下人极少,一路上都没看到什么人。

  花惊羽知道永乐所住的地方离这里已经不远了,所以望向⾝后的几名九皇子府的手下:“你们待在这里守着吧。”

  这几个手下可是男人,总不好带着他们进永乐住的院子。

  “是,‮姐小‬。”几名手下领命应声。

  花惊羽领着小桃和鸳鸯两个丫头一路往永乐所住的院子走去,眼看着要到了永乐的院子,不想青砖小道旁的绿荫里竟然传出了说话声。

  花惊羽不噤诧异,这后院按照道理没什么人了,谁会躲在这里说话啊,而且连人过来都没在意。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当初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明明好好的。”

  一个女人带着哭音的声音。

  花惊羽撇了撇嘴,看来是女人遇到了负心汉。

  另外一道⾝影响起来:“小蝶,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这声音虽然冷,却带着一抹温柔,不过花惊羽一听还是听出来了,这男人分明是离王欧阳离情,大婚当曰,他竟然和别的女人在这里亲亲我我的,最重要的是平时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冰冷样,现在的话里却透出少见的温柔,可见他是喜欢这个女人的,既如此为什么要娶永乐啊。

  宋小蝶痴恋的望着不远处的欧阳离情,眼泪叭哒叭哒的往下流,她和离情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个人说好了要成婚的,还准备请皇上下旨赐婚呢,可是谁知道他一次出去再回来后,竟然和她说让她另嫁他人。

  那时候她多绝望啊,整整半年求他,都没有用,他连见都不见她。

  最后她只得嫁给别的男人了,本来以为此生他不会再娶妻了,若是娶妻那个人该是自已才是,可是谁知道现在他竟然娶妻了,她如何能甘心啊。

  “离情,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明明你喜欢的是我,我也喜欢你,可是到头来,你竟然娶了别的女人。”

  宋小蝶控制不住的扑到了欧阳离情的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欧阳离情下意识的想推开她,宋小蝶不再是从前的宋小蝶了,她是有夫之妇了,可是看到她这样伤心,他还是想起了从前的种种。

  ⾝后的小道上,花惊羽走了过来,冷眼望着不远处相拥在一起的一男一女,脸⾊冷冷的开口:“还真是郎情妾意啊,既如此今曰大婚我看还是废了吧。”

  一言惊醒了两个人,欧阳离情一把推开了宋小蝶,宋小蝶赶紧的擦眼泪,她现在可是有夫之妇,若是传进夫君的耳朵里,只怕她?

  一言惊醒了两个人,欧阳离情一把推开了宋小蝶,宋小蝶赶紧的擦眼泪,她现在可是有夫之妇,若是传进夫君的耳朵里,只怕她?

  欧阳离情的眼睛眯了起来,一抹凌厉的煞气凝在瞳底,手指也握了起来,花惊羽看他的神情,不由得冷笑起来:“欧阳离情,你是不是想杀我灭口,我不防告诉你,你杀不了我,若是动手,不知道谁会死。”

  一瞬间,花惊羽的心里也涌动起了杀机,真的想替永乐杀掉这个男人。

  两个人瞪视着,都在考虑着动手的可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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