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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马丹龙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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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扬骂道:“你别做那么恶心的动作行吗?”

  铜锁耸耸肩:“幻觉里林霞的⺟爱气息已经感染了我,情不自噤啊。”

  “不对。”我说:“林霞既然有那么大的愿心,哪怕是自己抚养大孩子都无所谓,那为什么还会选择‮杀自‬呢?一尸两命啊。”

  “恐怕这个问题,只有我才能回答了。”李扬一脸苦楚。

  铜锁问:“对了,你在幻象里看到什么了?”

  李扬表情怪异,半天才说道:“我应该是见到马丹龙了。”

  “你遇到了马丹龙,发生什么事?”我们赶紧问。

  他叹口气,站起⾝,推门来到阳台,透过窗户看外面的黑夜。

  他幽幽说道,当时也是晚上,具体在什么地点并不清楚,只记得那是一处由破败⾼楼围起来的院子。四面的楼房每一栋都大约有六七层,门窗破败,到处漏风,根本就无人居住。

  夜深沉,黑风呼啸,如鬼哭狼嚎,唯一的光亮便是头上圆圆的白月,这个鸟地方简直堪称鬼域。

  他当时想,这是哪里?看样子不像是城市,现在城市地皮这么紧张,不会空留这么大面积的破败楼房而置之不管。

  说是村镇吧,也不像,没有丝毫乡土气息,只透着城市才有的没落气息。

  正琢磨着,看到不远处楼房的门洞里,有一个黑⾊的人影朝自己招手。

  那人⾝影模糊,相貌不清,凭直觉应该是个男人。他也没多想,径直走了过去。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黑了,地上有不少残砖瓦砾,磕磕绊绊,一不留神就能崴着脚。

  看似距离不长,至少摸黑走了能有十分钟才到楼口。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见了那个男人。

  此人⾝材不⾼,估计也就一米七,上⾝黑⾊夹克下⾝破牛仔裤,人胖胖乎乎,看上去有种无害的亲近感。

  李扬说,我当时打了个激灵,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马丹龙。因为此人形象特征完全符合彭刚所描述的样子,而且那种诡异莫名的感觉也极像。

  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说话了:“我来了。是ta让你来的吗?”

  “对,是ta让我在这等你。”马丹龙语气柔和,表情笑眯眯,可李扬总觉得有种不舒服的恐惧感。

  两个人对话中的“Ta”目前还无法确定是什么人,出于记录的严谨,暂用拼音代替。

  他们一起进了破楼,顺着楼梯往上走。

  李扬这才恍惚发觉,这一切并不是‮实真‬的,恍若梦中。自己是依附在梦中这个人的⾝上,完全无法控制,只能跟着她去经历。

  楼洞里空空荡荡,了无生气,破败不堪,走廊所有房间都没有门,只留下深深的黑洞。这个鬼地方就像是曾遭遇过特别大的火灾,把所有一切都烧个一⼲二净,只留下个大楼架子,看不见一丝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不少地方直接裸露在外面,钢筋水泥都露出来,行走在楼梯边缘往下看,周遭一切暗无灯火,相当吓人。

  他们一直走到最⾼层,可能是第七层也可能是第八层,李扬说当时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他附⾝的那个人心情极度的紧张和焦虑,这种情绪感染了他,让他也心神不宁。

  马丹龙领他沿着最⾼层的走廊,来到尽头的房间。走进门內,里面空空荡荡,墙皮剥落,露出水泥的原⾊,窗户大门早已不见,成为黑黝黝的大洞。

  房间‮央中‬,已经提前摆好一张桌子,旁边是两把椅子。桌子上铺着満是神秘文字的乩图,正中放着枚古老的铜钱。乩图外面,按照东南西北八大方位,揷着八根白⾊的长蜡,正幽幽闪着烛光。

  这还不是最怪异的,怪异的是桌子边缘放了个破碗。这只碗缺了茬口,上面描绘着古老的花纹,看上去年头挺长了。碗上面还搭了一只细细的狼毫⽑笔。

  最令李扬诧异的是,地上居然有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大公鸡,闪着翅膀,扑棱棱地‮腾折‬。

  马丹龙做了个手势让他坐下。他坐在稍靠里的椅子上,看见了自己的双手,那是一双细腻‮白雪‬的女孩手,左手的无名指上套着戒指。

  原来这是个女人,还结婚了。他忽然想到,对了,莫非我现在看到的是林霞的经历?

  马丹龙十分和善地问:“你做好准备了吗?”

  “嗯。”李扬听到林霞应着。

  马丹龙拖过笼子,打开盖子,把大公鸡从里面提出来,一手掐住鸡头,一手抓住鸡⾝,左右一错劲,那只鸡连叫都没叫一声,鸡头便整个拽下来。鲜红的鸡血顺着脖子流进破碗里。

  李扬看得胆颤心惊,大气都不敢喘,这一幕实在是诡异‮腥血‬。

  马丹龙把死鸡顺着窗户扔出去,坐在椅子上,提起⽑笔,拿出一道⻩纸,蘸着鸡血,开始书写符咒。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心理暗示,从他下去第一笔开始,李扬就觉得屋子里气温陡降,一股阴森森的凉意从窗洞里吹进来,吹得人浑⾝⽑发森森竖立。

  此时云迷月黑,窗外阴风凄厉刺耳,整个房间就好像汪洋中的小舟,嘎嘎作响,似要‮塌倒‬一般。

  马丹龙很快写好符咒。就在画下最后一笔时,符咒陡然出现亮光,转瞬即逝,似黑洞般把整个房间的阴森之气全部收入其中。

  他捏着符咒上端,⻩纸无风而动“嗤啦啦”作响,上面的鬼画符如精灵般舞动。

  马丹龙把符贴在乩图上,声音柔和:“把你的右手食指放到铜钱上。”

  李扬随着林霞的动作照着做。

  “现在可以问了。”

  林霞坐在原位,犹豫半天,才慢慢问道:“请问仙姑,关风爱不爱我?”

  铜钱带着她的手指缓缓移动,最终落在一个字上。看到此字,林霞眼眶顿时红了。这个字是“不”

  “可是我有了他的孩子,我这么爱他,他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女孩嘤嘤哭了起来。

  李扬感受到女孩心中无比的哀恸,如万箭攒心。

  菗泣好半天,林霞又问道:“他现在有心爱的人吗?”

  铜钱移动,落在“是”上。

  林霞嘴唇抖动:“他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和我…发生那种关系?”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直指人心,就连仙姑都不知怎么答好,铜钱停留在原位一动未动。

  她喘息了好一阵:“我怎么才能挽回他的心?”

  这次,铜钱走过的字就很多了,逐渐连成一句话。

  让、他、和、你、一、起、去、地、狱。

  林霞哭的梨花带雨:“这样,他就能爱我了吗?”

  铜钱移到“是”上。

  “我的孩子怎么办?”

  铜钱移动,连成四个字“阴、间、团、聚”

  林霞还要再问什么,桌上八根白⾊长蜡“忽”一声火苗全灭,屋子里顿时陷入了黑暗。

  “她走了。”马丹龙轻声说。

  李扬这才醒悟到,他们一开始见面交谈中所提到的“ta”应该是女人的她,指的是那个神秘的仙姑。

  马丹龙看着菗泣的林霞说:“人生有八苦,人活着就是遭罪。只要脫离这⾝臭皮囊,就能获到永恒的幸福。”

  林霞抬起头,李扬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体会到她那种决绝的心情:“我可以去死,但你要保证关风必须和我一起死!我要能在阴间看见他。”

  马丹龙笑得极其阴森:“我和你一起回家,布置阵法。放心吧,我会让你们在阴间团聚的。”

  林霞轻轻‮摸抚‬着肚皮:“孩子,你马上就要见到爸爸了。”

  这种场景‮腥血‬中带着温情,诡秘中透着爱恋,说不出的那么‮态变‬,李扬被女人复杂的情绪所影响,只觉得心底恶寒,胃里难受,就想痛痛快快喝醉了大吐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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