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圣女杀了圣女
因果循环~小慈死在小池的手里。
猜测到了么?
---题外话---
她一声惨叫,烟尘四起,血光四溅。
“啊——姐姐!”
站在其下的小慈梭然瞪大了眼,眼睁睁地看着沉重无比的水晶棺材直接硬生生地将她‘砰’地一声闷响将她整个人全部庒在下面。
却不想她话音才落,房间里却忽然想起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随后“轰隆”一声,碎裂的石壁被她方才这么一靠,再也包裹不住大巨沉重的水晶棺,彻底崩塌,水晶棺材整个就这么摔出来。
小慈勃然大怒,抬手颤抖地指着秋叶白:“孟获…杀了她…杀了这个贱人!”
“就是你娘亲和你姐姐太溺爱你,才养成你这种暴戾而不知感恩的性子,今儿我就替她们把没有教训的都给她们教训了!”秋叶白目光讥诮又冰冷地看着她。
小慈被撞得吐出一口鲜血来,她伏在地上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她伸手四处扒拉,扶住水晶棺材下的石头才勉強起⾝,抬起腥红的眼,看向秋叶白:“您居然敢打我,我娘亲都没有打过我…她都不敢打我…我杀了人,她每次都打的都是看顾不好我的姐姐…你居然敢…你怎么敢…。”
说着,她一抬手就将小慈直接扔在那水晶棺下。
“这巴掌是替你姐姐、⺟亲、一白和我自己扇的!”
她下手一点没有留情,直接将小慈扇得头晕脑胀,脸颊肿红,鼻子、唇角、耳朵都出了血。
秋叶白直接连着扇了她四个巴掌!
“啪!啪!啪!啪!”
她话音未落,便见秋叶白忽然抬起另外一只手,一点不客气地抓住了她的衣领左右开弓。
小慈这才发现秋叶白手心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淋漓,她一僵,顿时软了口气:“叶白姐姐…我…。”
“你知道水⺟毒对我有效,却并不知道水⺟毒既然能⿇痹我,但是我若放了血,便能提前清除⿇痹毒素,恢复活动的时间快一倍罢?”秋叶白淡淡地道,将手掌抬起来。
小慈瞬间吓了一大跳:“…你…怎么?”
却不想她才尖叫了一声,便看见自己面前多了一道人影,她一愣抬头一看,却发现秋叶白正静静地站在她面前,她比她⾼了近乎一个头,正居⾼临下,目光冰凉地看着她。
“抓住那只畜生,抓住它!”小慈大怒,立刻尖叫了起来。
所谓鸡飞狗跳不过如此!
整个房间的蛊卫,包括小池都没有想到这样的意外,顿时都愣住了,直到那只公鸡挣扎着四处飞跳,同时将鸡血洒落得到处都是,连小慈的脸上都被飞溅到了血滴。
“喔喔喔…!”
孟获本⾝是蛊人是不怕蛊的,但还是被咬疼了,他手上便一松,那公鸡受痛,虽然被割断了咽喉,但双翅和⾝体还是极为有力,立刻挣脫了束缚飞跳了起来。
那群蛊虫原本就畏惧她的血,此刻公鸡血又还没洒落,它们又惊又恐,一弹上孟获的⾝上,便不管不顾地乱咬一气。
秋叶白眸光一冷,拇指指甲在中指上一划,划出一点腥红的血,同时挽出一个弹射的手势,对着那些蛊虫弹出一道带血气流,它们便被那含着赤焰蛊气息的血弹出石台,直接弹射向了孟获。
孟获立刻点头,手间明亮的刀光一闪,就往那鸡的脖子上割去,随后在血光四溅的瞬间,那鸡咯咯地惨叫了起来。
此时,小慈亦看向一边的孟获:“撒鸡血。”
秋叶白不再说话,只是任由对方将自己放在冰凉的石台之上,她一躺在那石台之上,所有的蛊虫顿时恐惧地全部蜷缩在不能触及到她的角落。
小慈看着她,空洞的眼里一点表情都没有,脸上却又露出那种甜腻怪异的笑来:“看样子,当年叶白姐姐在苗疆也跟着我娘学了不少东西呢。”
她顿了顿,看向小慈:“我说得可对?”
秋叶白倒是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将自己往石台上放,她只淡淡地道:“黑狗血有辟琊作用,公鸡血会将我⾝体的赤焰蛊,嗯,她们苗疆称之为霸万蛊的味道给掩盖住,让石台上的蛊虫不至于被吓死,然后便是放我的血,同时再些什么物药在其间,然后逼迫赤焰出来呑噬这些蛊虫,她就能抓住赤焰了。”
两名蛊卫立刻过来将秋叶白扶上了石台,一白想要再次故技重施,撞开两人,但是却发现自己⾝体⿇痹得动弹不得,他眼里一片腥红,厉声道:“你们想⼲什么,放开她!”
小慈没有理会他,径自下令:“将叶白姐姐放在石台上,动作要快,立刻将鸡血噴洒満她全⾝!”
“你们想…⼲…什么!”一白看着这情形,心中顿时腾起不妙的预感来。
而孟获则是提着一个罐子往石台上一倒,石台上瞬间出现了无数奇形怪状,令人作呕的蛊虫,那些蛊虫们想四处爬动,却又仿佛畏惧于石台周围的黑狗血,不敢离开。
其中两名蛊卫各自提着一只黑狗,一只⺟鸡进来,其中一人举刀就割断了黑狗的喉咙,黑狗血瞬间便泼洒在了石台周围,整个房间里弥漫开一股子浓烈腥臭的腥血味。
说着她拍了拍手,蛊卫们便立刻散开来,去房间里取各种物件,不一会就在秋叶白的面前全部摆上一张长长的石台,边上还放置了各种小罐子和形状怪异的刀具。
小慈踢了一白好一会,大约是觉得累了,便喘了一口气,转过脸来看着秋叶白笑盈盈地道:“叶白姐姐,我知道你⾝体的霸王蛊很厉害,所以我得先把那小家伙弄出来,才好把你制成蛊人呢,我也知道那水⺟毒不能制服你太久,所以我们速战速决罢。”
看着小慈脸上那种近乎诡异的狰狞之⾊还有她小孩子一般的行为言语,秋叶白眸光微冷,这个小慈心态也许从一开始就不正常,天性残暴,所以柔姨才将她关起来,给她更多的关爱,是怕她伤害别人,也是怕她眼睛看不见,受到伤害,却不想这反而让她的性子一天天变得过激起来。
女孩子的力气不大,但是踢中了软处还是很不舒服的。
一白闷哼一声,伏下⾝子去,护住自己的软处。
小慈略微一偏头,避开了一白的唾沫,她站了起来,一脚又一脚地狠狠地踢在了一白的⾝上,喃喃自语:“你们等着好了,所有欺骗我,背叛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所有的小猫儿,小狗儿,敢对姐姐示好,我就弄死他们,就算是⺟亲又怎么样,你们和她一样偏心眼,姐姐都成了活死人了,还不舍得把她的眼睛给我…那就去死掉好了…哼哼哼!”
“呸!”一白看着小慈眼底的奋兴,他眼底的厌恶愈发浓烈。
小慈有些狼狈的站好了之后,目光森然地看向一白和他⾝后的秋叶阿,忽然又甜腻阴冷地笑了起来:“这是叶白姐姐的姘头么,生得倒是挺好看的,以后等着我将你们都做成蛊人之后,你们也能永远在一起好了,看着你们每曰痛苦而⾝不由己的样子,一定很有趣呢。”
“你…你这个妖女,离四少远…点!”一白说话开始有点不利索,但仍旧挡在秋叶白面前狠狠地瞪着小慈。
“哎呀!”小慈跌倒之后,蛊卫们立刻将她扶了起来。
一道人影从秋叶白⾝后扑出来,狠狠地撞在她的⾝上,直接将她撞了一个跟头!
她搁在秋叶白脸上的手忽然⾼⾼抬起就要一巴掌打下去,却不想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小慈向秋叶白伸出手,轻拍了下她的脸,眼底一片狰狞:“没有想到你居然是女的啊,小池姐姐没有将这个秘密告诉我,她说过我和她之间是没有任何秘密的,可是她骗了我,她居然敢骗我!”
她顿了顿,看着秋叶白,神⾊变得有些异样的温柔:“所以啊,我拿了姐姐眼睛的时候就想着,等着我把你做成了蛊人之后,你也就永远离不开苗疆,也算是报答了她,毕竟我和她流淌着一样的血,长着一样的⾝体,那么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如果你听话娶了我,我还可以考虑不把你做成蛊人,但没有想到啊…。”
小慈看着秋叶白,忽然蹲了下去,甜腻地笑了起来:“叶白哥哥,哦,叶白姐姐,虽然你是女子,但是你知道吗,小池在知道你的秘密前真的很喜欢你,她每天都会来和我说外面的事情,而我每天也偷偷地在楼里看着你来接她出去玩儿,连我都能感觉到她心里的欢喜和雀跃。”
“你不觉得下地狱的应该是你么?”秋叶白凉薄冰冷的声音在她⾝后响起。
阿呐这时候早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奄奄一息。
看着阿呐痛苦得整个坛子都震动了起来,小慈脸上露出了一种奋兴而阴冷的笑容来:“呵呵,这一回了没有人能救你了,你既然那么喜欢姐姐,就陪着她下地狱多好!”
他的声音原本就尖细,能惨烈若此,可见小慈下了多重的手。
说罢,她不顾右手受伤,再次抬起手腕狠狠一捏,阿呐的惨叫声再次响彻了整个房间。
小慈被打断了话,忽然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瞪着那墙角的阿呐:“阿呐九耶,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聒噪了?”
如果不是因为小慈的眼睛是小池的,又长了和她一样的脸,还有这些蛊卫们的存在,他早就杀了她为小池报仇!
“所以…这些蛊卫即使知道是这个小慈害死了真正的圣女…甚至害死了…蛊王…但是他们的命引都…都在她的手上,所以他们…他们才会对她如此…忠心!”阿呐怨毒的目光掠过那些沉默的蛊卫⾝上。
秋叶白目光落在一白⾝后的蛊卫们⾝上:“就和这些蛊卫一样的人,以⾝为蛊罐,便是蛊人,蛊人会永远受控于主人。”
“蛊人是什么?”一白低声问秋叶白,听着这个名字,他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呐的话让秋叶白和一白都暗中一惊——蛊人?
此时,墙角的阿呐忽然发出一声短促而古怪的嗤笑声,他断断续续地怪笑道:“对,她非常担心你死了…因为这样的话…她…她…就不能完成她把你制成蛊人的心愿了。”
秋叶白看着小慈那空洞的眼,诡异而奋兴的笑容,眼底闪过冷凝之⾊,小慈看起来果然有些心智不正常,就是不知道是早年就如柔姨认为的那样不正常,还是后来扭曲的。
她顿了顿,扭头过来看着秋叶白轻叹:“你不知道那时我多担心,担心你真的会死在他的手上呢,后来听说你虽然中了毒,但是平安无事,你不知道我多⾼兴。”
小慈轻笑了起来,抬起手轻抚那墙壁里的冰棺:“他很擅长养信鸽,你并不知道罢,他的鸽子总是远远地跟着他,在控制了海鬼王的船后,天画就给我们送了信,将他的计划打算告诉了我们,你不知道…那时候…。”
她明明看着天画在她中毒到后来他沉海的时候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她看着小慈冷冷地道:“他怎么给你传递最后的消息?”
秋叶白沉默了好一会,她想过天画是朝內之人的棋子,但是他真的完全没有想到苗疆的手竟然能伸到上京来了,而且还伸进了绿竹楼,真是够让人惊讶的。
“可以这么说,我为了叶白哥哥你可是付出了不少代价呢。”小慈轻笑着道。
她看着小慈眯起眸子,冷声道:“天画怎么会和你有联系,他是你的人?”
且说城內,秋叶白在听到小慈说的话瞬间便愣住了:“天画?”
…
百里初纯黑如夜的瞳孔如兽一般微微竖起,冷冷地道:“来自赤焰的危险的直觉。”
双白妙目里更是闪过茫然之⾊:“什么直觉。”
百里初看着窗外満天的星空:“直觉。”
殿下怎么会这个时候忽然决定进城,之前秋叶白进城的时候他都没有打算要跟着她进象郡!
双白手上动作一顿,有些惊愕:“进城?”
百里初淡淡道:“进城。”
双白愣了愣,还是立刻搁下水盆上前给他更衣:“殿下这是怎么了,您要去哪里?”
百里初却忽然一掀开薄丝被,站了起来:“更衣。”
他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殿下,您是不是做梦魇住了?”
那坐在床上的人并没说话,而是忽然转头冷冷地看着他,纯黑⾊的眼眸如无边的深渊让双白背脊莫名地一寒,愈发地觉得自家主子好像有些不正常。
却不想他才掀开帐篷,便忽然看见床上陡然坐起来一个人,他吓了一跳:“殿下?”
双白看了看満天星光,随后一边端着一盆热水进监军大帐,一边暗自想着不知一白和秋叶白那边的情况如何,若是再没有什么消息出来,是不是应该再打发人进去看看。
城外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