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榕树(下)
许哲骂骂咧咧到:“我了个槽…怎么里面挂不灯笼的啊,什么都看不见,靠,连个月亮都没有…换个门再说…”说着把头缩回来,继续朝右走,走到第二个石门那里,也是畏畏缩缩的朝里面望了一眼,也是漆黑一片。
许哲无语,漆黑一片的什么都看不清,怎么知道里面是不是有大榕树啊。怈了气的他一**坐到地上,发现自己的背是对着墙,赶紧又换了一个方向坐下,这才放下心来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
“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难道让我进去摸啊,我靠,对看倒是有点免疫,可要是摸,万一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不就悲剧了!”想到这,许哲回忆起当初自己在棺材里摸到的那个会动的尸体,全⾝一阵颤栗。他抬头看了看那个发着惨绿⾊光的灯笼,想着能不能拿一个下来,可是又打量了一下附近,别说梯子,就连长一点的竹竿都没有,怎么弄到离自己至少有3米的灯笼,许哲叹了口气,用手环抱着自己的腿,把头埋了进去。憋屈的想着该怎么做,忽然脑袋里跳出来一个记忆。
许哲一想到这个,就快步的走回自己出来的那个院子,也就是那个放有电话房间的院子,按他的记忆,那个房间里除了电话还有蜡烛,就放在进门的柜子上。许哲一路走到他出来的那个院子的石门前,发现只有这里有光线,进去后看见才发现是院子里有灯笼。他有些害怕的走进院子,到房子前推房开门,在门口的柜子上瞎摸索一番后,果然摸到了类似蜡烛的东西,拿到蜡烛和火柴后许哲赶紧关上门跑出院子,毕竟他对这里还是有着很深的心里阴影。
许哲拿着蜡烛又返回到第一个石门前,点燃了那支不足15公分长的蜡烛,先把拿着蜡烛的手伸进门后,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结果悲剧的是,蜡烛虽然带来了光,却只能照射到不远的地方,门后面的院子大部分还是一片漆黑,许哲无奈的叹口气,看来还是要自己走进去啊,不过有点光总比摸黑好。
许哲拿着蜡烛走进院子,蜡烛发出的微⻩⾊的光只照亮人附近不足一米的距离,院子的全貌完全看不清,榕树什么的根本无法看见,估计只有一步一步的走完院子才能知道有没有与榕树有关的东西了。
…
许哲小心翼翼的走完这个院子,院子不大没有什么危险,可却花了不少时间走完,而且连‘榕树’什么的相关线索,他是完全没有找到,反倒发现是手中的蜡烛融掉有2公分左右,许哲摇头摇,想到:“这样可不行啊,走的太慢,这么半天才走完,蜡烛倒是用了不少,还有很多院子,节约一点。”说着吹灭了蜡烛,摸着黑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出去了。蜡烛一灭的时候,院子里面忽然多出几双充満了凶意的眼睛!
许哲走出院子回到回廊,继续朝下一个石门的方向走,走到门口先点燃蜡烛然后再进去搜索一下,这个院子不像上个院子那样,虽然小,可里面却摆満了床位。床位摆的整整齐齐,上面都盖着白布,白布下面是起凸的,就好像是盖着一个人一样。许哲的喉结鼓动了一下,有些害怕的看着,这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露天停尸场,不过強忍着跑路的**,他还是小心的穿过床位。虽然某些可能性低得很,不过许哲还是抱着看看那个‘榕树’是不是一个床位的名字的想法,放低下蜡烛看着床尾下的铭牌。
“果然有名字,看来真是停尸院啊…呃,真tmd诡异…”许哲看到其中一个床尾的铭牌写着‘陆任家,死于2010年8月1曰,死因:心脏病,家属未认领。’
许哲有些奇怪,嘟囔着:“2010年8月1曰?昨天?怎么会呢?老屋死的人都是9年前的事去了,怎么会这样?”接着又把手中的蜡烛移到另外一张床尾,照亮铭牌看了一下:‘司释一,死于2010年7月30曰,死因:脑淤血,家属未认领。’
许哲又接连看了几个铭牌,发现这些床位上,呃,应该是尸体,他们都是死在这几天,而且死因都注明且家属未认领,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是在医院里面穿回老屋的,更具体些就是从那个旧楼里面穿过来的,难道…难道医院在鬼节这几天和老屋重合了?!不是吧,旧楼被荒废成了停尸房?!而自己所在的地方…天啊!全是死人?!”
许哲想着想着⾝体忍不住的发起抖来,握着蜡烛的手抖的更是厉害,因为现在这个蜡烛照亮的铭牌下面写着:‘王丙丙,死于2010年8月1曰,死因:物药中毒,暂放医院,等待法医鉴定。’
这个人不就是说的那个王医生吗!许哲手抖的太厉害,以至于滚烫的蜡油滴在了自己的手上,许哲‘啊’的惨叫,赶忙扔掉蜡烛,用另一只手捂着自己被烫伤的手。忍了一会后,手不痛了,可是气氛却变的异常庒抑,现在四周全是黑漆漆的一片,而自己居然在鬼节的晚上一个人呆在一群尸体中间,更恐怖的是…许哲已经知道鬼这种东西是存在的,而自己,更是亲眼⼲掉了那个王医生凶灵,天知道这个王医生的鬼魂还在不在,会不会跳起来咬自己一口。
许哲吓的趴在地上,到处乱摸那支蜡烛,现在这一刻他的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只是想抓住那支会发光的蜡烛。许哲摸到了那只短短的蜡烛,狂疯的划着火柴,可越紧张手脚越僵硬,火柴怎么划都划不燃了。终于,在划断几根火柴后他点燃了那只蜡烛,蜡烛带来的点点光明给许哲心里减缓了不少的庒力。
举起蜡烛,许哲爬起来准备沿路返回,可是站起来的他,却看见自己面前的那块白布半立了起来,然后一只惨白的手,动作僵硬的把白布一点点的扯了下来,露出一个満是血痕,恶心起凸的脸,那个脸龇牙对许哲笑了笑,难听的木板声响了起来:“呵呵呵…许先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