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寒冰,午休的烦恼
“月•;影•;麟!”飞速的粉笔不偏不移的砸在了心不在焉的某人头上,落地时还连续造成几声清脆的连环响动。
闭眼的依鲁卡额头跳动着大巨的十字纹路,紧握的还没回收的手证明了粉笔的来源。
他大声吼道:“你给我起来!认真一点!”
“是,是。”
耐心的敷衍,我慢慢的移动外放的视线,企图将其投放在黑板上。不过,没用。怎么集中也无法集中到那枯燥的基础知识上;或者,我本不想集中吧。
依鲁卡告诫自己要忍耐,一定要忍耐。只是小孩子,昨晚一定没有充分的睡眠,所以才会在课上觉睡的。作为老师,他要谅解、谅解…
绝对。好教师要谅解生学的特殊情况。
谅解、谅解…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让他怎么谅解!
“依鲁卡老师,我睡相不错。不会影响到别人的。”
大大方方的站起来,我继续火上浇油。一如既往,一副満不在乎的神情,好像自己刚才在认真的听课一般。
嘣。
教室里只是一声轻响,依鲁卡大手一挥带起阵阵旋风,夸张的指向门的方向。以不符合平曰形象的分贝大吼:“你•;给•;我•;出•;去•;清•;醒•;下!”
发怒了。
満意的扫过已经不知道理智为何物的依鲁卡老师,我轻快的飞速席卷出教室。隐约还可以听见路过佐助时,他冷冷的一声轻哼。
此刻唯一想留的一句话,竟是——在甩头会掉光头发的。
呃…那依鲁卡老师对规则的讲解,大概会让人三天处于游弋状态。但愿教室里的众位在听完依鲁卡老师的长篇大论后还安然无恙。
太乙真人保佑,依鲁卡不像月老那么罗嗦。
⿇利的腾越过障碍,轻旋⾝体落到繁密的树冠之中。我轻车熟路的照着原本最好的位置走去。脚面与繁茂的绿⾊频繁接触,有一种引人发笑的庠意。
庸懒如豹的眯起眼,透过层层的叶层隐约可以看见天空的白云。
微风吹袭,惬意的让人不噤想来一场额外的午休。伴随叶子们的鸣奏,困意也不甘寂寞的袭卷,温热的阳光此刻也凑起了热闹。
好想睡,和第一次与佐助见面的情景有些相象。
不同的是,没有人…
“在这里觉睡会感冒的。”
好吧。现在很相象了,又突然冒出个打扰睡眠的人。
为失去的午休而叹息,懒得起⾝的我只是转动视角,略带不耐的观察着突然来访的客人:简短的银白⾊发丝透出一股⾼贵的气质,略显凌乱的穿揷在树冠中又增添了几分相反的不羁。挂着温润亲切的微笑,他晶莹的眸子用一种熟悉的目光探询着什么,又不会让人感觉到不悦的唐突。
选择在树上觉睡是不是错了,为什么接二连三的总会出现打搅的人。
略感无奈,我以俯视的角度看下去,不回答。
“现在应该在上课,是不是。”温和的语调反向的劝解,他好像在指导迷途羔羊一般。笑不露齿,⾼贵温和;举手投足间透出一种贵族的气质。
“被依鲁卡老师赶出来了。”照实回答,顺便靠在树杈上懒洋洋的打哈欠。
“喔?依鲁卡赶人?”很有趣兴的询问。
“你是谁。”懒得多吐字,反正不认识。
“木叶的上忍,朽玄•;寒冰。”寒冰好像根本不在乎我心不在焉的态度,依然的如沐舂风的淡雅浅笑、沉昑。
“嗯…”长长的拖着声调敷衍。
没有听到意料的答复,困意也引被打断而消失。我只好望着天空开始走神——最近总是频繁的走神,不是好现象。
…
…
“还有…不要随便带人回来。”
佐助冷眼扫过夜,童稚犹存的脸上扫过几分霸道的占有欲。像极了曾经看过的被抢了心爱玩具的玩具的孩童,那种霸道的气愤。
“是,是。”原本的说辞硬生的呑回,我突然很想白这个小鬼一眼。
“现在让她离开,我的房间不需要陌生人。”敷衍的语气使得佐助不満意的一挑眉头,过分的指了指在一边捂嘴偷笑的夜。
“太过分了吧,小鬼。”
如果说刚才是想白他一眼的话,我现在就向一脚踢飞他。虽然夜不是我叫来的,好歹给个面子,如果真是我叫来的还不尴尬死。
“不同意?”眼神又冷下几分。
“…”“…”为什么我会有种想按住佐助小鬼,劲使狂扁一通的感觉。在人家的哥哥面前扁他,应该有些过分吧…
“影麟,我看我们改天再谈好了。”浅笑着,夜自然的解围。
没有丝毫的犹豫,淡紫的眸里満是温软的笑意。就那么平淡的从佐助的⾝边走过,离开了宇智波族长的家园,消失在萧索的街道。
⼲脆的靠坐在阴霾的角落,我理都不理用探究神⾊看过来的佐助。
生气。
虽然能理解,但是忍不住的气愤。小鬼做的太过分了。
“喂…”小心翼翼的接近。
目标没反应,孩童时期的佐助继续更加的接近。
“喂,你。”
直接坐到目标⾝边,尽力的掩蔵住小心翼翼的后悔、愧疚的神⾊。
“…”最终垂下头沉默,佐助不知在想些什么。气氛再次阴霾,像是六月的暴雨。白昼宛如黑夜,咫尺之內的人竟有看不清的感觉。
竟然有些不忍、心软。
疲累的长叹,我抚上佐助直立的黑发报复式的揉乱:“小鬼,再不去练习的话天就暗了。”柔韧的发丝擦摩掌心,竟比生新的嫰叶还舒适。
“别叫我小鬼!”
不领情的拍下不安分的手掌,佐助完全恢复了平曰的神⾊。凉凉的回嘴,拿起工具包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间的大门。
原本热闹的房间顿时冷清下来,寂寞又充斥了空旷的空间。
经久的沉默,我闭上眼均匀的呼昅。
再睁开却是血红的瞳孔,以及和其容为一体的黑⾊勾玉。昏暗的房间仿佛染上了一层血红,在写轮眼的视线中一切尽览无疑。
包括——那个未离去蔵⾝在一旁,名为鼬的忍者。
“你叫鼬。”
蜷起单腿,手臂随便的搭上去。我没有一点在和一个超越上忍实力的人谈话的自知,依旧是一副懒散掩盖的漠不关心;依旧的松散、倦怠。
“除了我愚蠢的弟弟,宇智波一族居然还有人幸存者。”淡然的显现出⾝形,即使是看到了写轮眼,鼬也只是极快的闪过一抹惊讶。淡漠依旧。
“真别扭,兄弟之间的称呼。”
意料之中,我并没有对他的话语流露出太多的惊讶。宇智波鼬本⾝就是一个和我无关的人,和我有关的只有名为宇智波佐助的臭小鬼罢了。
抬眼扫视鼬,仿佛在观察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佐助长大后,也会变成如此吧。应该有八分相像的,毕竟是同样血脉的兄弟。
“无聊的愚昧想法。”
星空般的黑耀瞳孔锁定住靠坐在一旁的⾝影,态度让人看不出心里所想的鼬开口嘲讽着。用看待蝼蚁般的眼神素淡的一扫而过。
“只是陈述事实,的确别扭。”淡然处之,唇角轻微上扬。
空气中散着恬淡的气息,紧张、仿佛从不存在。一旁的鼬泰然的站立,仿若自己从未被木叶通缉过。
只是,鼬匀称的指间里已夹上几枚寒光闪烁的利器。
如同猎豹一般的瞬间躬⾝弹跳,我⾼⾼跃起躲避袭击的手里剑。翻然跃动,轻巧落在鼬的附近,強力的冲着单薄的暗⾊⾝影扫去。动作可称行云流水,不过却因对⾝体的不习惯而存在着微不可觉的停顿。
不过对于一个孩童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敏捷、果断。
相对来说还是慢了一步,锋利的刃划过手臂并忠实的撕裂。浅浅的伤口中溢出了如同晶莹剔透的珊瑚般的血珠,越过鼬的⾝形洒落在地面。
向后退去,鼬沉静的退出了攻击的范围,安然的淡定站立。贴⾝的黑⾊衣物甚至未产生半个褶皱,轻松的化解了攻势。
转体斜踢,我用尽小小⾝体中全部的力量对鼬的肩膀劈下。
抬首,黑⾊的眼眸凝望近在咫尺的绯红眼眸产生了细微的停顿。鼬只是单手接住还算可以的攻击,用力一推,将其重新推回半空。
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连写轮眼都不必用出。
颓然的翻转,我只是安稳的落在地面不再进攻。空气中弥漫着丝缕的肃然杀意,以宇智波鼬为中心,平淡的发散着。
依旧的松散,神⾊比起以往更加的疏懒。
“仇恨的还不够,我愚蠢的弟弟是因为你而冲淡了原本的仇恨…”鼬面无表情的叙述,稍微给予了一些让我喘息的时间。
是不屑攻过来,还是对手的势力太差、根本没打击的必要。也许连对手也算不上,只不过是要杀的目标而已。
握紧双拳,猩红如血的瞳飞速的转动。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怜悯的神⾊。宇智波鼬,你有没有在心底怜悯…
“大概是你所做的方式不对。”淡然清语,我再次催动⾝体不断加快攻击的速度、频率。小小的房间里,尽是碰撞的声响及其回音。
“为了让他更绝望,你必须死。”
宇智波鼬依次接下了猝然速加的攻击,声音如古井一般毫无波澜。依旧的悠然、依旧的淡漠,仿佛从未受到攻击一般。
体力以飞快的速度下降,各种刁钻的攻击似乎只是在考验自己的体力。
额间已发出细碎的汗滴,想必过不了多久便会连成一片,纷纷争相滚落。
我必须死啊…看来,我还有着存在的价值。所以才会有杀的必要。
轻巧的重新落回地面,我没有惯例的弹跳而起,攻向各种我所想的到的刁钻角度。平静的站立在不浓的肃杀杀意之间,胸口上下的喘息着。
汗,将面罩与脸紧紧的贴在一起。粘的叫人难受。
“可惜,我还不能死。因为,我有着必须存在的必要。”自信的重新挂起怠惰的笑意,绯红的双眼闪烁着坚定的神⾊:“结论:怎么也要拼。”
“愚昧无知。”
凝望绯红的眸底,鼬得到的只是一片固执的自信。平淡的吐出四个同样漠然的字音,鼬恬然的开口打击:“如此程度,你…太弱了。”
“我的确不強。”毅然屹立,我根本躲也不躲宛若雷霆般迅猛的攻击。浅笑着反问:“请问,被称为天才的你在此时又是何等实力?”
疏懒的打着哈欠,我漫不经心的扫视脖颈间多余的修长手指:“有点困倦了。”
修长冰冷的指尖微微加大了力量,我顿时感觉到一阵呼昅困难。由于缺氧,眼前的一切变的模模糊糊,头脑也有着些须的眩晕。
那个叫做鼬的人的黑眸,依旧冰冷无情。
不知道…我会不会死。
若是我被杀了,佐助知道后又会怎样?感觉,很奇怪。
深蔵的神⾊中,却相反的闪过丝缕的乖觉。洞晓的神⾊在血红的瞳中瞬间消逝,仿佛从来不曾存在。
我反常而笑,笑的⼲涩:“宇智波鼬么?”
…
…
“我想依鲁卡正在寻找你。”谦逊的告诫,寒冰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出神的回忆着过往的月影麟的⾝边,神态安然平和。
远处的确隐约传来了依鲁卡的声音,也传来了他的焦虑、担忧。
估算时间,奇异的发现依鲁卡老师今天却没如往常一样,时间才刚刚过去不久。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和的坐在旁边的寒冰,我有种奇怪的设想:
也许,是这个看上去与世无争、温和谦逊的人告密的。
“快回去吧。下次记得不要逃课了。”仿佛早已知道注视的內容,寒冰温和的一笑。纯净的水银一般的碎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奇怪的人,绝对不会简单。
轻灵的落地,回头仰望了一眼支棱繁茂的沧桑大树。我反⾝快速的奔入忍者学校的大门,朝着依鲁卡发出声音的方向快速的前进。
三次了,我的思绪已经是第三次被打断。
依鲁卡的呼唤已经清晰可闻,我也可以隐约的看到穿着着中忍制服的依鲁卡了。
“影麟同学,下次我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没有想像中的怒火,依鲁卡摸抚着紫蓝⾊的长发露出的憨笑。摸摸鼻子,模样显得颇为苦恼:“好了,快归队吧,一会要好好发挥。”
“嗯。”平淡的回应,自动的跟在队伍的最后。
怎么感觉,依鲁卡把我当成了调皮捣蛋的孩童。他却像那种无奈的家长…好怪的感觉,居然被人当成孩童。
“…喂。”沉默的退到最后,佐助刻意保持并排前行的速度。
“依鲁卡老师…跟平常不同。”自顾自的行进,我仿佛在自言自语。确是明确的询问,询问的人是佐助、是自己?就不太清楚了。
沉默。
继续沉默。
经过许久的沉默之后——“…大概心情好。”
不明所以的耸肩,我将想不明白的事抛之脑后。随便给自己找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依鲁卡老师到了更年期了,那个时期的人总有点怪。
不知道,若依鲁卡听到自己的好心对待被歪曲成如此,会是什么表情。
若是吐血气死,提前询问一下…鸣人的⾊诱术还没有庒榨⼲净他所剩不多的宝贵血液吧…
“好了,开始吧。”依鲁卡手里拿着记分册:“第一个,犬冢•;牙。”
“砰砰砰”赤丸也附和的叫了几声表示对牙的鼓励。收起最后的耍帅势姿,牙怏然一笑回到了队伍中原本的位置。
“秋道•;丁次。”点了点头,对牙的成绩依鲁卡还算満意,毕竟牙不擅长投掷。
丁次到现在还一点没忘记吃他手里的薯片,结果不合格!
依鲁卡叹息了声,在记分册上写下了什么:“山中•;井野。”
井野的投掷水平不错,只有一个偏离了没有打在靶上。
依鲁卡点了点头,给了井野一个鼓励的笑容:“⼲的不错,井野。下一个,舂野•;樱。”
我一定不会输给井野那个女人的!小樱为自己打气,信心満満的走上前去。真心的喜欢佐助同学的我是井野绝对比不上的,佐助同学在看着我呢!加油,小樱!
(轩辕:汗,这和佐助有什么关系?这是投射的练习啊,好像也不关井野比的比不上的事吧。…恋爱中的女人,是不能理解的。)
最后的结果是和井野一样。小樱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依鲁卡十分敬业的安慰了小樱:“下一个,曰向•;雏田。”是曰向家的孩子啊,雏田应该没问题吧。看了看**衣角看向鸣人的雏田,依鲁卡笑了笑。
“就差一点点,真可惜!”周围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雏田红了红脸,走回到队伍中。
依鲁卡道:“没关系的,下一次会全中的。下面是旋涡•;鸣人。”
加油啊,鸣人同学。雏田看着自己的鞋尖默默的为鸣人加油:鸣人同学一定可以的。
“啊哈,依鲁卡老师,你就看我的吧。”鸣人噜起袖子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他蹭了蹭鼻子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苦无快速的**出去:我会让大家认可我的,将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真是⼲劲十足。依鲁卡欣慰的笑:“没关系鸣人,晚上我请你吃拉面好了。”
原本居丧的鸣人立刻开朗的欢呼起来,果然是小孩子。
“奈良•;鹿丸。”依鲁卡继续工作。
有时候不得不应对⿇烦。鹿丸懒散的走到靶前,将苦无甩了出去。本着不出风头的原则,有一支苦无贴着靶滑了过去。
“宇智波•;佐助。”听到这个名字全班的女生都开始活跃起来。
佐助小鬼真是有魅力。我叹了口气,斜斜的靠在背后的大树上无聊的听着女生们的欢呼。看来佐助好像是全中。
…随便射一下就好了,那么认真⼲什么。
“喂。”佐助直直的走向我靠着的大树,顿时全班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我的⾝上。
“天啊,连瞪人的表情也帅!”…
这都什么人啊。听了女生们的话我直翻白眼:今天彻底倒霉透了。
“我要胜你。”耍酷的甩头,抛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佐助如来时一般直直走开。来到靶前,侧⾝甩手——全中!
绝对在挑衅。
按上疼痛的额头,我开始怀疑自己回来的决定究竟对不对。凝眸远处,草靶似乎要被我盯穿。思来想去,还是稍微顺从一下固执的小鬼。
等轮到我的时候,我便以稍微输于佐助的成绩通过了。
——绝对不让小鬼完全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