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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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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章鬼叫

  “算了算了,我还是不…不吃了…”

  周宣红着脸赶紧摇着手说了。

  福贵哈哈笑道:“小胡,看你这个人挺耿直挺踏实,我请你吧,要…吃吗?”说吃的时候,眼睛盯着周宣,嘿嘿笑了笑,又道:“其实也不贵,熟人,一百”

  周宣这一下肯定了福贵的意思,就是⼲那事,在这儿可能是叫“吃快餐”吧,就在他寻思为什么叫吃快餐时,福贵又笑道:“凌晨要出海,所以不能留过夜,其实我最喜欢的便是过夜,想弄她个多少次就多少次,吃快餐就一次,⼲完完事走人”

  周宣这才明白福贵这吃快餐的意思,原来过夜的叫‮夜包‬,⼲一次的叫吃快餐,又可能他叫的是他的老熟人吧,所以才有把握跟周宣说便宜,是熟人。

  “你…你自便吧,我太困了,还是‮觉睡‬吧”周宣哪还跟他再磨这些话题,赶紧又躺下去,肚子里的饥饿也不管了,饿就饿吧,一晚上也饿不死人。

  福贵笑了笑,然后起⾝到对面的房间里拿了速食盒面和⾁罐头,说道:“不吃那个吃这个吧,到我那儿再拿个电热水壶,烧点开水就可以了。”

  周宣谢了一声,接过面和罐头,然后又跟他到隔壁拿了电热水壶,又问道:“福哥,你也来一个吧?”

  福贵摆摆手道:“不用了,我刚在家吃过了,你弄你的,我到隔壁打个电话,叫人过来”走到门外边又转头说道:“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一声,到船上了就跟弟兄一样,没那么多规矩讲。”

  周宣点头回答着:“我会的”一般来说,跑船的人性子都很直慡,不讲究细节,也容易交往,在船上的人,有时候长达一两个月都在船上,短的也是几天,像福贵他们这是渔船,在海上呆的时间还算是短的,要是别的大货轮,最长的时间有时甚至会长达数月。

  而且跑船的人都有风险,在海上,海浪风暴是常事,跑船的人都是提着脑袋在⼲事,今天不知明天事,所以跑船的人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

  周宣自然是没有心情跟福贵说那些风花雪月的事,自顾自的在窄小的房间中烧水泡面。

  一壶水只两分钟便烧滚开了,泡面刚刚好够量,罐头是鱼⾁的,挺香,周宣还想再问一下福贵吃不吃,这时就听到岸边传来小车的声音。

  福贵急急的就跑了出去,周宣从玻璃窗上望出去,岸边上停着一辆出租车,一个穿红⾊冬棉裙的女子从搭板上走了过来,福贵走过去搂着了她,呵呵笑起来。

  两人一边嘻闹,一边走上船来,福贵伸手捏着那女子的胸部,那女‮动扭‬了一下,然后也把手伸进了福贵的裤子里。

  周宣赶紧把头缩了回来,又赶紧把门关上,接着就听到福贵和那女人说着浑话进来,打开门后进去,没几下就听到那钢架子床“嘎吱嘎吱”的猛叫,女人的昑叫。

  周宣脸红心跳的,忽然间就想起了刚刚新婚的盈盈,心中一酸,抬头又望着窗外的黑夜,盈盈此刻又在哪儿呢?

  回纽约了还是在京城?

  虽然离开了傅盈,周宣心底里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可他也知道,自己绝不能回去见她,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要再看盈盈那痛苦的模样吗?

  甩甩头,丢去了那些思念,否则今晚就不用睡了,不过不想傅盈的时候,耳朵里却尽是那福贵跟女人打仗的声音,福贵虽然没有声音发出,但那气喘如牛的气息却是听得很清楚,那女人却是毫无顾忌的叫喊着。

  周宣实在忍不住了,就悄悄起⾝,轻轻的把门打开,然后摸到船上,远远的到甲板的那头,在船舷边坐下来,甲板上冰凉,但周宣却不怕冷,他⾝上的异能可没有随着他的逃跑而消失。

  望着东海边的夜景,可惜太暗,⾁眼看不见远处,而异能却只能探测到两百米远,在茫茫大海上,两百米就跟蚂蚁翻一座山一般的感觉。

  周宣耳力太好,虽然隔了二十米,但福贵和那女人的声音仍然传进了他耳朵里,只是没有近在隔壁的那种刺激感。

  福贵并没有坚持多久便气喘如牛的瘫软了,周宣听到那女子开始穿衣穿鞋袜,又听到福贵给钱的声音,最后是一句:“不送了啊,下次再约你”

  那女人嘻嘻笑着,然后出了福贵的房门,往甲板上走过,在舷边准备上搭着岸上的桥板时,忽然见到船舷边坐着一个黑呼呼的⾝影,顿时吓得尖叫一声,差点一跤摔进海里。

  周宣赶紧站起⾝道:“别怕别怕,我是船上的”

  那女子这才站住⾝,看了看周宣,黑呼呼的也看不清楚,但听到他说话了,又没别的动作,倒是放心了,却又忍不住恼道:“你这人,躲在这个地方,又黑不溜秋的,想吓死人啊”

  周宣也不想再跟她说什么,回转⾝就往船舱里走过去,后边那女子这才嘀嘀咕咕的恼着上岸走了,还走得很快,这一带有三四百米远的路很黑,过了才是有路灯的道路,不由得她不怕。

  周宣回到房间里后,隔壁福贵的房间中传来了呼噜声,在极度的強烈运动后,这个福贵如一头猪一般睡了,恐怕是抬走他都不知道醒过来。

  周宣这次离家出走时,别的什么都没带,但却带了一颗九星珠,这个东西对他还是有帮助,如同当年那颗晶体一样,在他能量耗尽的时候可以像储电厂一样供应源源不断的能量,以备万一之需吧,所以周宣把这个带了一个出来。

  从九星珠里昅收能量再转换后,周宣专心的练起功来,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不过在凌晨两点半的时候,就被响声惊动,周宣异能探测出,马上发现是五个人上了船。

  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三个二十七八岁的年青人,一共五个人,周宣赶紧起⾝,然后把船舱里的大灯打开,五个人都盯着周宣看。

  “我叫胡云,是下午刚到的,那个…”周宣自己介绍着自己,不过一说到那个胖子招收的他时,却才想起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胖子是什么人。

  为首的那个年纪最大的人摆摆手道:“我知道了”然后又指着他旁边的那个人说道:“我先给你讲一下,他是我们这船上的副船长,叫他老江,我叫玉金山,是这艘渔船的船长,在我们这个地方,你要记住的就是多做事,少说话”

  周宣点点头,然后看着玉金山问道:“玉船长,那我现在要做什么事?”

  “先跟着福宝福山两个人做做船上的下手再说”王金山又指着边上两个年青人,又说道“以后不要叫我玉船长,在这里,谁都称呼我玉叔,叫我玉叔就行了”

  福宝和福山两个人当即挥手对周宣说道:“你跟我们过来,收船板”

  周宣默不作声的跟过去,船板上的防雾防水大灯开着,照得船板上明晃晃的,福宝指着运到岸边放着的一堆塑料鱼筐说道:“现在把鱼筐搬到船上,然后收板”

  那些筐就是下午周宣搬过的一模一样的,不过现在是空筐,一个个的重起来,一人⾼的筐就有数十个,周宣一次搬二三十个,六七次就把两百个空筐搬到了船上面。

  福宝和福山看到周宣做事还很利索,也还是算満意的,要是以前那个不走,那还不是得他们几个下手下力,现在倒好,一个新来的下手就得由他们指挥,别人多⼲活,他们可以少⼲活。

  这福宝和福山都是福寿村本村人,不过却是家庭最贫穷的几户,本人又没什么文化,只有一⾝蛮力,在工厂里做,工资又低,索性到船上⼲,相对的来说,船上的工资算不错的了,一个月只有一半时间在船上,但工资能挣上五千左右。

  像周宣这个新来的,当然工资就低了,不过那胖子没有跟周宣明说,只要试用合格后,一个下手也能挣到三四千以上,这是最低标准,因为现在找愿意上船的年青人都不多了,船上的活太辛苦,太枯闷,又有诸多规矩,船上不让上女人,所以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人。

  今晚那个福贵叫女人,那也是趁玉二叔还没来的时候,要有玉二叔和老江在,他也不敢。其实福贵也是本村福姓人,跟福宝福山都是隔房兄弟,在福寿村,福姓是跟玉姓并排的两大姓,不过福姓人在最近几十年衰落了,而玉姓人却发展得极快。

  村长玉长河就是玉家最杰出的一个人,玉家在整个海滨市也是叫得响的大家族,玉家的事业极为兴旺,资产几达数亿,涉及了餐饮,‮乐娱‬,运输,房地产等等。

  不过玉家最早的产业就是一条小渔船,解放后的数十年间,小渔船变成了四条大渔船,但这对玉家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因为是最早的基业,所以发家后也没扔下,玉家的渔船业就交给了玉家的大女婿赵成光来管理,也就是周宣下午见到的,并让他来船上工作的那个胖子。

  玉家的几类主要产业分别在玉长河的大儿子玉瑞和二儿子玉祥来打理,女婿到底是隔了一层,管理的只是最不起眼的产业,但就是这不起眼的产业,也就是四条渔船,每条船一年的净收入也⾼达三四百万元,四条船年净利润也能达到一千多万。

  因为自家有大量的海鱼,所以玉家还有配套的鱼制品厂,如鱼罐头厂,海鱼加工厂等等,玉长河实际上就是海滨市的首富,因为祖家在福寿村,是以他的总部就设在了福寿村,当然,也只是他个人的总部,公司的总部其实还是在海滨市。

  老不忘本,这是玉长河常说的话,老家在福寿村,又是靠两条小渔船起家的,所以他始终不肯丢开玉家的渔业,又常跟赵成光说,别看交给他管理的船业是又累又脏的活,但这是玉家的命脉,玉家就是靠这个起家的。

  他是这样说,但赵成光和他老婆,也就是玉长河的大女儿玉蛾却不这样说,赵成光是有气也不会说出来,但玉蛾可就不这样想了,经常跟她老子玉长河嘀咕,说老头子偏心,好的‮钱赚‬的来不给赵成光。

  而这船上的船长玉金山玉二叔是玉长河的隔房兄弟,没什么文化,但自小就在玉长河的船上打工,玉长河发迹后,主要产业转移到陆地上,这渔船就请了玉二叔几个老渔人,有经验,又是自家的亲属,比外人要好。

  除了福宝福山福贵,老江,玉二叔外,还有两个年轻人,一个叫玉強,一个叫关林,玉強是玉家姓人,玉长河的远房侄子,不算亲,但总是一姓,另外一个关林却是玉二叔自己的亲大哥的女婿,不是本村人,但却是他的嫡系亲属。

  关林和玉強两个人的地位在这条渔船上比较⾼,除了玉二叔和老江外,就数他们两个了,⼲的也是技术活——玉強在驾驶室帮玉二叔开船,学驾驶,关林操作撒网器,当然也是协助老江,而福家三兄弟就是纯粹的⼲力活,哪里需要到哪里,是船上最下等的工人,如今周宣到了船上,差不多就是周宣是最下等的员工了。

  福宝和福山见周宣利索的把鱼筐搬到船上,当即又收了锚,再一起动手把板收回来,不过这个东西是半机械的,不大费力,把搭板收回到船上,玉二叔便通过船上的喇叭通知开船了。

  开了船后,船上的人都到了舱中,福贵这时候也起来了,开船的行程中是最闲的时候,福贵就嚷嚷着:“玩牌玩牌”

  因为现在是枯季,冬天海水减退,天气又冷,海岸近处鱼群少,在近海是打不到什么鱼的,得到深海去打鱼,所以一去就是几天,长的时候甚至是一周以上,单边行程往往会超过一天以上,在这个行程中,船上的人便无所事事,打发时间的活动除了玩牌赌钱就是看碟片,‮觉睡‬的时候倒是不多,睡几个小时够了也睡不着。

  在船上赌钱看**,玉二叔和老江也不噤止,都是大男人,哪个不爱好这个?船上的人连这个都要噤的话,那就真的招不到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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