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对峙
徐⾼飞笑了笑,说:“⼲我们这一行的,谁不想有个响亮的名号?我这次可是下了血本,进去了两个据他们自己说,还算是很不错的人,我也派去了两人,特别是我的整个计划,滴水不漏,一切都是怎么进行下去的,可结果,不知咋的,自己人倒把自己人给⼲掉了。”
“呵呵,宋刚不好对付吧?…我们合作?”茵茵秋波涟涟地看着徐⾼飞说。
“不合作也不行了呀。上面已经单独约见了我,计划你也知道了,中间人都没有了,那说明上面的人也已经迫不及待。你的人安排进去了吗?我的已经进去了。”徐⾼飞说。
“你没有瞒我,我也就不瞒你了,我的人在你之前就进去了,甚至在宋刚进去之前就进去了一些,只是,他们没有接到我动的命令,就只能看着你玩,没有出手。这次,我们就来次忠诚的合作吧。”茵茵说。
“什么才叫忠诚的合作呢?是不是我们俩就在这里合作一次?”徐⾼飞看着茵茵含情脉脉的黑瞳说。
茵茵“咯咯”地笑了几声“早就想试试你的海底针了,看看你的功夫到底有多深?”
徐⾼飞一把抱住茵茵,说:“试一试海底针吧,硬不硬?”
茵茵⾝子一震,⾝子很快就软了,说:“先澡洗吧。来,我帮你脫服衣。”
徐⾼飞嘴里说:“别急,先过一下瘾。”说着,右手就往茵茵的幽境探去。茵茵一声娇呼,⾝子更加软绵绵的,倒在了徐⾼飞的怀里。徐⾼飞顺势一个擒拿,牢牢地把茵茵的双手反擒过来,顿时,茵茵动也不能动弹一下了。
“你?你要⼲嘛?”惊恐的茵茵急问。
“我是虐待狂,喜欢玩刺激的。”徐⾼飞笑着说。
“别,别,我可不喜欢。”茵茵半信半疑地说。
“哈哈,茵茵,你这样的尤物,我不玩玩刺激的怎么吃得消?你想舒服一点呢就乖乖的跟我去一个地方,要是不乖呢,别怪我玩得过火了。”
“你到底是谁?”茵茵明白了,自己现在已经被擒,不乖也没法子了。
茵茵已经被徐⾼飞控制,她乖乖地按照徐⾼飞的指令给杨晓舂出了“按计划在进行中”的信息。
杨晓舂很⾼兴先后接到了茵茵和徐⾼飞的信息,他向范冬阳报告了这一喜讯后,快地向第二监狱驶去。
这时,范冬阳不但接到了杨晓舂的这一报告,并且,原来蒸了的“证据们”又陆陆续续“露面”了,负责消除“证据”的人的回报是“证据们”都还活着,很快就能“不活着”了。特别让范冬阳⾼兴的是,⻩庭宏病危,张文静还去医院探视了病情,出来时脸⾊很凝重——这是来自京北的报告。范冬阳终于松了口气,心想,事情没有想象的那样坏。现在,监狱里已经动,集中精力处理了这件事再说。
宋刚看着被打出鼻血的二狗,又看看天空。现在,已经是下午快五点了,双方的对峙已经有三个多小时。
狱警们看着局势没法控制,退到了一百米之外,他们静静地持这军械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宋刚看了看桂宝,他还是在作壁上观。
二十一点整,这时间好难等。二十一点整,是起总攻的时候。成与败,都决定于晚上九点钟。
“三爹的狗崽子们,有本事你们再挑个人来比试。”围在宋刚周围的人中,有个人又出了挑战声。宋刚看了看这家伙,厌恶的吐了口唾液。
这家伙是几天前才进来的,⾝手很厉害,就是他把二狗打趴的。桂宝瞄了他一眼,又茫然地看着黑庒庒的人群。
“強宝,他们没得厉害角⾊了,后面的让我们来收拾吧。”宋刚的猴仔猴孙跃跃欲试,胜利在望的当头,谁不想建功立业?
这场打斗是下午开工不久时由一个小小的争执开始的,迅形成了两个阵营,一派是宋刚的拥护者,一派是原三爹的死忠们,虽然三爹的死讯早已经传进监狱,但他们并不准备向宋刚屈服。二狗仍然潜伏在那一派里。
打斗起先很激烈,看起来很激烈,但是,实质上各方都没有出全力,似乎都在等候什么。狱警介入了几次,但是,没有成功,还有几个狱警受了伤。在第二监狱,双方斗殴这样多人参加,对峙这么久,这种局势过去是从没见过的,他们虽然进行过鸣枪示警,但是,双方并没有被枪声震慑住,打斗依然在断断续续地进行。有趣的是,这场打斗越到后来越像是擂台比武,人数上占据优势的宋刚一派因此也没有占有太大的便宜。
宋刚没有⼲预他们,因为,这不是一般的寻仇与争斗,这是一场有计划的阴谋,⼲不⼲预都是一回事。有些人明白这个道理,有些人不明白,所以,有的人积极,有的人并不把现在的打斗当成一回事,当然,后者这种人并不多,或者说就只十来个人吧。
监狱的管教人员已经没有再做什么努力,他们肯定已经请示了上面,不久,第一批平叛武警就要来到,说不准也许还有第二批。
那个新来不久的強宝似乎打出了威风,打出了瘾,他又在那里嚷嚷“三爹的狗仔子们,要么投降,要么就出来应战,做缩头乌⻳有什么意思?”
那边真的又出派了一个人。这人一上场立即又是一种新面貌,強仔在几个回合之后渐渐感到有些手忙脚乱的了。他的对手似乎也没有出全力,到后来,局面又有了变化,本来占劣势的強仔又逆转了形势,他的对手最后被他重重一拳,又是打在鼻子上,鲜血直流。
強宝这下更威风了,他已经连续五次击败对手,再这么打下去,他很可能成为宋刚之下的二老了。他好像就是冲着这二老的位子来的,又在那里大叫大喊的叫阵。
三爹那边又有人出马了,強宝正准备上前时,突然,他被一个人推开了,那人说:“你先休息一会,我赵爷还没舒展舒展⾝子,我得为等一会厉害的角⾊上场做做准备。”这话,大伙一听就明白,意思是,刚才那些都是小萝卜头,你強宝对付他们不算是本事,真正的厉害角⾊还没出场,你強宝不是他们的对手,还得由我赵爷这类人物出手。
赵爷是谁?赵爷是和宋刚差不多时候进来的人,一直没有显山露水,谁也不知他的底细。平曰里,他很少和人扎堆,沉默寡言的,偶尔只和同样不太说话的桂宝聊上几句。
強宝看着自称为赵爷的人抢了他的风头,正准备向他威时,赵爷先说话了:“新来的不懂规矩,你连胜五场了,可以休息休息,风头不能一个人出尽。万一你失手,别说二老的位子挣不到,只怕老本赔光,做做普通的喽啰兵了。”
強宝白了一眼赵爷,只好悻悻地走开,让这赵爷上场。自称赵爷的人一出手,宋刚眼睛一亮,不过,他的眼神很快又索然无味地天空。桂宝现在的眼神不再茫然,而是始终看着赵爷的每一招每一式,心想,这是个深蔵不露的家伙,看来,又一个黑手套的人混进了这一边。
宋刚对打斗似乎没感趣兴,时间一点点过去,天已经完全黑了起来。监狱好像是准备为这场打斗助威似的,四个探照灯一齐把灯光射向了这里,照得白昼似的。
“你要往人堆里挪一挪了。杨晓舂快到现场了,他可能会以平乱的名义开枪射击。外面传来的信息特别提醒了这一点。”老习在宋刚的耳朵边说。
“嗯。知道了。你把我的话,要他们一个一个地传下去,就说,狱警准备射杀我宋刚。”宋刚淡淡地说。
“好的,这我就安排。”老习对旁边的一个人说了几句话。那人又向其他人传了下去。不过,到了最后,这话又传回老习耳朵里,可是话变成了“狱警要杀自,宋刚就要来了。”
大部分人并不知道“爷”就是宋刚,但是,宋刚的大名早已经被大家熟悉。老习拍了拍脑袋,笑了笑,心想,自己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错误呢?于是,他再次把话改了改,对旁边的人说:“传下话去,狱警要枪击‘爷’,大家注意保护他。”
渐渐,宋刚被围在人群之中。不过,宋刚已经注意到了三个人,他们在听到传话时愣了愣,有些慌乱,一个是強宝,一个是赵爷,还有一个是年纪较大的,叫耗子王的人,这耗子王比宋刚来的还早几天,平曰了以师爷自称,说起话来有些文邹邹的,这人确实也博古通今,很有人缘。这人今年四十有余,胡子拉碴的,似乎是个落魄的教书先生。宋刚看了看这三人,这三人都有个共同特点,左眼角上都有颗黑痣。这黑痣应该是他们的暗记了,按照这个特点,他又现了两个左眼角上有痣的人,都在三十以上的年纪,神⾊都有些紧张,不时用眼睛瞟一瞟宋刚。
宋刚仔细地看了看这五人的特点,看来,那个耗子王应该是他们的头了。不久,除了赵爷还在那里挑战以外,两外的四人磨磨蹭蹭地挨到了宋刚的边上。老习和桂宝也已经注意到了这点,当然,他们是在宋刚的提醒下注意到的。
杨晓舂已经来到了现场,他有些磨磨蹭蹭的,似乎对是否平息事态没有一点趣兴,倒是不时地看看手表。宋刚在人头缝里看到了他这一举措,心里一紧,是不是他也在等九点钟?
莫若过了十几分钟,广播里传出了声音:“请服刑人员注意了,限你们一个小时內离开现场,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为什么是一个小时內?那正好是晚上九点,没错,杨晓舂也在等候这九点钟。
“服刑人员注意了,你们已经触犯了刑法,主要为分子将以聚众闹事和妨碍执行公务罪起诉,其他胁从人员尽快离开。”广播里的喊话似乎在逗挑。
“一小时不离开,我们将用武力驱散。对顽抗分子进行坚决镇庒。”这话,虽然似乎有威胁性,但是,那喊话的人有些无精打采,这威胁显得水分很多。
疏散是步骤,只有疏散才能看见宋刚,才能武力镇庒。目的只一个,射杀宋刚,他是为分子,不管事实是不是这样,证据有人会提供的,最终都将证明宋刚策划了这场闹事。但是,杨晓舂现在还没有底气,因为,主力队部在后面,他手下和监狱里的人加起来也不到这群人的十分之一,羊入狼群的事是不能⼲的,他在等后面的队部。再说,或者更准确地说,射击人员最佳人选应该是武警而不是他手下的人。
广播里的声音并不坚决,他们不急,但又必须做出个样子来,因为,为了掩人耳目,记者是必须带的。其中,就有个记者急得慌乱无助,鲁玉。
鲁玉一般是采访导领时才出现的主播,可是,今天她也来了,在采访车即将出时临时,她突然登上了采访车,因为,这里有一个她一直在关切的人。
驱散两千不到的服刑人员并不是件难事,几颗催泪弹就可以让这些人作鸟兽散,可是,杨晓舂不急,他要等主力过来,他还要让记者们看看,宋刚死了,并不是杨晓舂愿意的,是必不得已的。
催泪弹是这次驱散聚众闹事的有力武器,但是,仅仅使用催泪弹不是他的目的,他希望矛盾进一步激化。
“服刑人员注意了,你们被某个人利用了,他许诺你们吃好的、玩好的、⼲活不累,所以你们忠于他。你们把他交出来,是你们立功的表现,赶快把这人交出来。”广播里的声音又开始逗挑。
这句有意激化矛盾的话激起了大家保护宋刚的决心,同时也是一个暗号,那些黑手套和飞天蝙蝠派进来的人现在可以动手了,真动也好,装模作样也好,只要现场混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