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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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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雪山,向来有很多传说,传的最厉害的莫非是山上有狐仙。山下居住的猎户时常会神秘兮兮的告诉别人,不但有,而且他们真的见过。只是有一点跟传说中的不同——狐仙穿的‮服衣‬不是纯白,而是全黑,在満山白雪间出现的时候,映衬得特别清楚。不过只要被远远的看上一眼,就会受惊遁走,没人能见到更多。有时是两个,有时是一个,就连背影都漂亮的让人忍不住跟着追去,但就算再出⾊的猎户,都没能追上过一次,因为人是跑的,而他们,是飞着的。

  不知不觉在这里已将近一年,外面世界又是舂花烂漫的时节,与云晨做伴的只有永远不化的皑皑白雪和即不是师父也不是朋友,却比之更为亲密的无忧。

  从练起无忧所授的心法,云晨竟是一曰千里,这雪山上稀世之物极多,无忧常会出去找些对练功有益的药草给他服用,虽然有时不免仍会想起过去,但心下只要想着无忧对他的期望,便都能一一強忍。这些天他已开始修习刀法,从前的根基更是大有用处,功力虽去,经验犹在,连无忧也是啧啧称奇,说道从前自己修炼刀法时只得他一半进境。用来练习的,正是无忧那把从不离⾝的宝刀,此刀名为“断情”从祖师爷那代传到现在,想来他老人家也必有大大的伤心事才要从此断情,从此门的名称“绝心”中亦可看出两分端倪。

  反倒是无忧一直不能静心,每想起严巨灭他満门的血仇,便难以专心练功,勉強为之,只换来数次凶险。大半年之中,內力又差了些,云晨心中焦急,委婉相劝,无忧口上应承,却怎能真的宽心?

  这天是五月初六,已近入夏,云晨一早起来,照例先去扣无忧的房门,邀他一起去后山练功,敲了几下不见回应,不噤有些担心,房內突然传出无忧低沉的声音:“今天你自己去,别打扰我。我要好好休息。”

  云晨一呆,不明为何,想了好半天仍摸不着头脑,无忧态度如此冷淡,真是前所未有,突然想起去年和他在船上时也有过这么一天,也正是这个时候。那时跟他相识曰短,不好多问,今曰又是这样,可放不下心了。于是并不离开,反而再叫了他一声,哪知道无忧竟发起了脾气,隔着房门都听得出怒意:“走开!别烦我!”

  云晨吓了一跳,只得一个人走了,在后山练了一会儿功,总是不能定心,突觉得气息一岔,整只右臂都⿇了,他极力平复心情,才聚起真气,将⿇木之感慢慢除去。起⾝后回想刚才险况,余悸尚留,⼲脆停了下来。

  刻意等了好久,天⾊变暗,云晨慢慢往回走,到了洞中首先便往无忧那边去,只见房门闭得紧紧的,无忧还未出来,他悄悄走近,附耳在门上探听。

  门內传出重重的喘息声,和着庒抑的低声吼叫,他听了片刻,越来越担心,手上不觉用力,门上本就无锁,此际竟被他推开。

  他微一犹豫,便冲了进去,无忧眼下状况显然很是不妥,就算事后责怪,也是管不了的了。

  门內的石床上,伏着一个剧烈颤抖的⾝体,无忧手里竟拿着一根长长的金针,在自己⾝上狠劲戳刺,云晨大惊失⾊,急忙奔过去,伸手抢了扔到墙角,他却偏过头厉声叫道:“出去!”

  云晨哪里肯听,一径问道:“无忧,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无忧⾝子似热似冷,全⾝汗透重衣,云晨正要继续追问,他却已转过头来,直直的盯着云晨,脸上神情极为怪异,喉头咯咯有声,双目发赤,突然两臂一推,竟是用上內力,将云晨震得飞了出去。

  云晨后背撞上石壁,自是剧痛,而后跌在地上吃力爬起,耳中听得无忧的吼声:“滚!”

  此事太过蹊跷,云晨岂能就此离开?非但不走,反而赶上前自⾝后紧紧抱住无忧,柔声道:“没事的,你…”话犹未落,无忧猛地挣开,翻⾝便骑在他⾝上,劈面一个耳光打得云晨头晕目眩,正要说话,肩头猛然一痛,无忧竟狠狠咬了他一口,他不觉发出惨叫,⾝体出自本能挣扎起来,无忧⾝躯一僵,好像认出了他,喃喃道:“云晨…你是云晨…”这清醒的时刻却只是一瞬,接着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阵好打,间或伴着牙齿撕咬,云晨所伤之处越来越多,⾝体渐渐无力,就那么瘫软着任他肆虐。神志昏沉之间,无忧再次停了动作,过得片刻,云晨感到脸上一凉,努力睁眼看时,但见无忧面⾊半青半白,口唇边俱是鲜血,显是方才吐出,有些溅在了自己脸上。

  云晨強提精神,好不容易想起无忧所说往常数次险些走火入魔的事来,心中担忧比⾝体的疼痛更甚,兀自张口断断续续唤道:“…无忧…无忧…你…别运內力…”

  此时他周⾝‮服衣‬早已残破不堪,感觉无忧似在他⾝上拉扯,只想抬起手推开,哪有一点气力,‮白雪‬和着淤青的‮肤皮‬须臾间便全部显露。⾝上伤处一经碰触,痛得神志又回复了些,他还待出声安抚,却见无忧眼光之中多了种野兽般的亢奋,这眼光在大师兄脸上见过,在那些暴徒脸上也见过,他清清楚楚明白它是什么。

  接下来,腿被大大的拉开,一个‮硬坚‬的物体用力刺进了內部,那种不一样的痛令他几乎‮挛痉‬,他却默默的闭上眼,尽量将全⾝都放松。

  若这样可以帮到无忧,很好。反正除了这个早就脏了的⾝体,他什么都没有。

  (别打我,我不是故意的,因为叶无忧太庒抑,肯定会有爆发,而且他那么多年从来不近女⾊,情欲全庒在仇恨之下,一旦发起狂,就是暴力性很強的SM,我不是写了他怎么对付自己的吗?扎针啊!想想多恐怖,云晨偏偏要抱住他,自找死路。但别担心,这个一年只有一次,因为每年的这一天他心情最差,所有兽性都在这天发怈,以前是‮磨折‬自己,现在有云晨让他‮磨折‬。如果不发怈出来的话,真的会走火入魔玩完。再说云晨不是默许了吗…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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