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过了舂节又稍微冷了几天,天气开始慢慢的回暖。
二月十三号晚上于穆好象特别烦躁,整个晚上都在书房里待着,我不想自讨没趣,自己按时觉睡也没理他。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床的另半边平展的,这才知道他一宿都没睡。
推开书房的门没看见人影,客厅门口赫然一堆人形的蛇蜕!我受不了的大叫:“于穆!你是在⼲什么啊!”“哦,蜕皮。我们一族都是生曰的时候蜕皮。”于穆从报纸中抬起头,理直气壮的说。
我当然知道这是你蜕下来的皮,这还用你说!我怒吼:“你这会儿怎么就不知道变成蛇了?”
“变成蛇?那我还得満屋爬着,找犄角上上下下蹭老皮,人形多省事。”他做了个脫服衣的动作“那堆东西你扔了就得了。哦对了,要不卖药店去吧,你们这儿蛇蜕不是还是一味药吗?”
“拿去药店卖去?这要拿出来人家准得以为是二战时代的什么东西呢,不告我才怪!”我都快被气疯了“你自己想办法给处理了!”
“真是⿇烦。秋冬,我说今天是我生曰,还不快过来为我庆生?”于穆张开双臂,脸上満是⾊眯眯的笑容。
“庆生?这么一堆垃圾等着我处理,还要我给你庆生?”我用脚把地上的蛇蜕踢到大门边,然后缓缓的走近他,猛扑过去,扯他的服衣,咬他的脖子“想的美!看我不再剥掉你一层皮!”
“哈哈…秋冬宝贝,尽管剥吧,我正等着和你裸裎相见呢!”于穆这不知死活的家伙还是一径的傻笑,搂着我一起从沙发滚到地板上。
正殊死搏斗着的时候门铃响起来,我恶狠狠的把于穆踹开然后一边提裤子一边去开门。
“今天是情人节,我特意给你们送礼来了!”门外是周金宝灿烂着一张笑脸⾼举一个大盒子。
我定睛一看,只见盒子上赫然印着“幸福牌肾宝口服液”这是什么鬼东西?
“周…”我想说周金宝你小子少拿我寻开心,这玩意儿爷爷我八百辈子用不着!还没等我说呢周金宝就抢先说:“可不许不收啊,全是兄弟的心意,送给你BF的!我想了好想久想送你们一份礼物,你看看挑的还不错吧?名牌产品!这广告说得好:『幸福牌肾宝,他好你也好!』那天公司里你火气那么大我就琢磨着是你欲求不満…冬子怎么说了半天话了你还堵门口不让我进去呀?”
让你进来?门后边还堆着一堆蛇蜕哩,我敢让你进来吗?“不好意思啊,我正好有点事情…”我得赶快想办法把这堆蛇蜕消灭了呀!
“哦…明白明白,了解了解。你瞧我也真是的,情人节的就过来打扰!得,今儿就不进去了,你们俩继续啊继续!”周金宝连连挠头。
我也顾不得解释什么,随便他误会好了,赶快走吧、赶快走吧!
“行了,冬子你别推我了,我这就走了。诶,这个!”他劲使把那个大红的礼盒推进我怀里“收下啊,记住了,『他好你也好!』我走了,下回见啊!”胡乱的收下了这个大礼摆在玄关的矮柜上,我砰的一下把门关上。赶快拣起蛇蜕揉成一团塞进一个大垃圾袋里,封好口扔到一旁。
扭头看见于穆铁青着脸拿着礼盒盯着我看:“『幸福牌肾宝,我好你也好?』是吗,秋冬?”
“啊?”我懵了,他怎么也说那个破广告词啊?
于穆又拿着盒子看了一下,然后放下,一步一步靠近我,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秋冬,你当着你那些朋友的面是怎么说我的?原来,我一直都没有尽到BF的责任啊,原来,几乎每次都让你昏过去还是不能満足你啊,啧啧,我都不知道呢…”于穆抓住要往旁边躲开的我,一劲使把我扛到肩上大步走进卧室“今天我到要看看,到底咱们俩谁得补肾!”
“不是你想的那样,于穆你听我解释啊…”我犹自垂死挣扎。
“嘘——”于穆把我放到床上,在我的嘴唇上轻咬一口“等会儿再说。”这样近距离的看他我才发现,因为今天刚蜕了老皮,于穆的肤皮显得比往常细嫰,肤⾊也浅一些,能轻易看出他整张脸涨得通红。
“已经激动成这个样子了…”我笑,手指游移的同时故意慢慢的舔他的耳朵“想做就说啊,非找什么借口…”
“说对了,就是想做,还想…”于穆帮我脫掉⽑衣,开解衬衫的扣子,轻轻褪下我的衬衫,嘴唇一边碾过我的脖子一边开合着“做一些特别的…”
完全不用打听他所谓“特别的”是指什么了,因为——我的双手已经被衬衫捆在了⾝后!
“放开我!浑蛋于穆!我从没这样过,会出人命的!”我挣扎。
“别乱动…”于穆让我侧躺着,一手探进我的裤子里摸索,同时沙哑了声音在我耳边吐息“只要你乖,绝对没问题的…”
“不行!你…你敢再动一下我可不客气了!”我大喊大叫“滚开!我说真的呢!我饶不了你,我要扒你的皮、菗你的筋,我要把你炖了,我要吃蛇羹!”真的是急的口不择言了,小时候看《哪咤》就记住这么一句“扒你的皮、菗你的筋”没想到今天用在这儿了!
于穆舔我的胸口,低低的笑,手指在我的⾝体里划圆:“没问题,马上就让你『吃』到…你真有眼光,大补呢…”
“白痴⾊情狂…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该死的,SM这东西是谁发明的?太不负责任了,打死我也不信在这种状况下我能得到什么感快,胳膊…胳膊已经疼死了!
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于跃显然刚从学校过来,他低头边脫大衣边咕哝着:“于穆今天你过生曰吧,咱们去哪儿吃一顿…啊,抱歉!”
“于跃,救命啊!”我顾不得脸面向于跃求救。
那该死的家伙一边关门一边说:“呵呵,我不会打扰你们的,放心好了!于穆,生曰快乐啊!”…这小子!他…他这是最恶毒的报复!
*****
首先,我得说清楚,昨天的SM以失败告终,最后他还是乖乖的开解我的束缚,赔礼道歉不在话下。于穆很是郁闷了半天,我不同情他,这件事情只能说明于穆不动脑筋。想想看,两个体格相当的大男人,如果不能达成共识,谁想SM谁也只是痴心妄想。
昨晚做过之后于穆就睡了,可是被他的生曰触动了情绪,我思前想后的不能成眠。
我们人类经常把自己的生曰称为“⺟亲的受难曰”由此可知,人类个体的出生全靠⺟亲的血汗付出。而于穆的家族就不是这么回事了,记得他告诉过我,他妈预产期那天到妇产医院趴了五个多小时生了五十多个蛋,然后点清了数目把所有的蛋装在一个分了格子的大保温箱里,箱子上画着红十字,写着:小心,易碎。交给医院就离开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看那些蛋的本事了,医院的产科护士所要做的只是等待一条条小蛇的破壳而出,按照先后顺序往脑门上贴序号,然后等三天后这窝小蛇的⺟亲来点齐了数目完成交接。
我的脑海里闪过电影一般的画面:蜷⾝在蛋壳里的寸许长的小于穆历经了千辛万苦,打破桎梏,如盘古一般于混沌中求生存,与无数先烈一般于沉默中选择爆发…
终于,在情人节那玫瑰⾊的夕阳照耀下来到了这个世界!然后,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头顶着“三十五”这个闪着金光的数字开始了他的第一顿晚餐。
转个⾝面对于穆,我把胳膊搭在他的⾝上,手有节奏的拍拍他的后背,就像小时候被老妈哄着入睡那样。可怜的孩子,没有父⺟亲的焦急等待,没有第一声啼哭…你就是这样波澜不惊的来到了这个花花世界。
越是继续着这样的思考,越是觉得我的所作有点不对,毕竟生曰正好赶在情人节很不容易,我什么礼物都没准备就挺失礼的了,还多少破坏了人家SM我的好兴致。这BF当的真叫一个失败!
早上起来后给于穆一个拥抱,说一句:“应该昨天说的:生曰快乐。”于穆瞬间心情大好,感动的直说谢谢!
看到这家伙竟然这么容易満足,我又动了恻隐之心,一时冲动,豪气⼲云的说道:“今晚补送你生曰礼物!”
话是自己说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送给于穆什么礼物。一个人冥思苦想了一上午总也不得要领,想问同事又觉得很没面子——叱咤情场的夏秋冬怎么可以为这种小事烦恼。更何况同事中不乏周金宝那样善于臆断自以为是就会添乱的人物,经过了昨天的“肾宝事件”我可真是怕了!
趁
着没人注意偷偷联机上网——我的QQ上有个经常在线的好友叫遥遥,很是古灵精怪,且术业有专攻是个人才——算起来也有一年多没上网了,不知道会不会已经被拉入黑名单了,我的心中一半忐忑一半希望。
我的企鹅“我是攻,我怕谁!”翻滚着上了线——这个网名我一直没改过,虽然以目前的情况看有点名不符实,然后我惊喜的发现名叫“遥遥”的猫头就在好友栏的端顶闪亮。先是发了个问候过去,天南海北的胡侃一通之后入进正题。
由于是好久不联系的网友,我挑些能说的简要的介绍一下于穆,然后和遥遥开始了热烈的讨论。
遥遥最先想到的生曰礼物是我。据她说百分之九十的耽美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但是经过深入了解,我发现这种把自己脫光了摆床上的举动通常都是零的专利。Pa 掉!虽然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上过于穆,但是我坚信,困难是暂时的!
遥遥认真的考虑了我是攻,这个前提条件之后又献一计:烈酒。据她说百分之九十的零对酒精十分敏感,一口就醉,醉了之后就胆大心细、秀⾊可餐…
遥遥贴了大段落的酒后H文章左证这一理论,并且要求事成之后我录一段当时的声音给她听作为谢礼。
这个…于穆的确是对酒精十分敏感,可是他喝醉了就会变成蛇,连雄⻩都省了,到时候就算他胆大心细秀⾊可餐,我也无从下手啊!无奈,这个也得pa 掉!
遥遥说你这人真是难伺候!那他是属什么的?按照属相买一个⽑绒玩具意思意思得了,百分之九十的零都跟女的一个脾气,就喜欢小玩具!
这又难倒我了,于穆他们家那边好象没有十二生肖这一说,谁知道他属什么的。
遥遥怒了。算了,什么都别送了,你们俩都这么大人了还过什么生曰!
我说姑奶奶息怒,这孩子从小没享受过家庭的温暖,没过过生曰,经历可怜着呢,所以礼物是一定要送的。
遥遥叹气,既然是个苦孩子那就买个小动物哄哄他吧,宠物无条件的提供温暖弥补亲情的不足,没养过宠物的小孩子最可怜了!咨询到此结束,大哥拜拜!
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就看到那个猫头逃难一般的隐去了颜⾊。
宠物?小动物?似乎可行。我小时候就养过一条很大的狼犬,因为他几乎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所以我把他当成兄弟一样,受了委屈搂着它倾吐,⾼兴的时候和他闹作一团,当然,还有指使它去欺负周金宝…
于穆碍于有些⾝份,从小就开始装老成,自然没有这样的经历…我决定了!送他一条小狗,填补他童年时代的空白!
下班后开车到了“爱犬乐园”看了价格又琢磨了每条狗的长相,终于选中一条迷你杜宾犬。
刷卡交费,理办各种件证,店员把小狗装进竹编的筐里递过来。
把竹筐放到副驾驶座上然后发动引擎,筐里的小狗不安分的动来动去,我把盖子打开,揉揉那个探出来的小脑袋:“小狗子,老实点!”
小狗舔我的手,欢快的汪汪叫着,一副讨好的模样,我接着教训道:“记住了,你是生曰礼物!待会儿得让于穆喜欢你才行,让大作家给你取个好名字!”
小狗涉世未深,也不知我的话它能理解几成。
*****
拎着狗筐上楼,先放在玄关处,一会儿叫于穆自己来看礼物,给他一个惊喜!
于穆正在客厅看电视,我不打扰他,安静的走过去坐在他⾝边,想着于穆见到小狗后⾼兴的样子我心里就得意。
“看啊,秋冬,多性感的美人。”于穆盯着电视屏幕感慨不已“我打赌她一定是看上这个摄影师了,要不⼲嘛这么搔首弄姿的!”我好奇的看了一下,只见正在放映的是动物世界之类的节目,一条红斑大蟒正对着镜头吐着信子。
我无语的耸耸肩,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于穆没有得到我积极的赞同,伸长手臂把我拉到怀里:“吃醋了么,恩?”“没有。”真的是实话,我没事跟个电视上的蛇吃哪门子醋啊?难道你指望我昧着良心应和一句:“是啊,这个妞真正点。”
可于穆显然还是担心:“放心,我们一族只和同族或人类结合的,其它的族群我们会欣赏,但是不会…动心…”说着说着就吻上我的脖子。
“于穆…别闹。”我挥动着手脚挣扎,却被于穆越圈越紧,我突然想起这是蟒的习性:猎物越是挣扎它们就越使力,直到把猎物的骨头都缠碎!
“于穆…”我在法式蛇吻中艰难的喘气“谋杀啊…”“怎么了?”于穆赶紧停下动作“是不是我太用力了?有没有伤到你?”
“还好,还活着呢。”我双手撑在他胸口尽量保持距离“我给你买了一件生曰礼物,猜猜看是什么?”
“真的没事吗?我给你检查检查…”于穆完全不接我的话茬,又把我抱在怀里摸来摸去“搞不好是內伤…”说着就脫我的服衣,密密⿇⿇的吻缠绕我的呼昅。
格楞格楞的声音传过来——料想是小狗等急了,爪子挠着筐子发出响动。于穆停止动作,趴在我胸口上抬起头:“什么声音?”
“礼物。”我笑笑,把于穆推起来“就在门口,自己去看!”
于穆眼睛亮闪闪的,亲我一下兴⾼采烈的往门口走,我倒杯茶端起来饮了一大口,竖直了耳朵准备听于穆感动的哭泣,闹不好于穆陶醉于我的温柔体贴,今晚就心甘情愿让我上了…嘿嘿!
“不会吧…”听到一阵低吼声的时候我忍不住叫声糟,慌张的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玄关。
于穆站在距离竹筐一米远的地方,很无辜的冲我摊开手掌:“我只是打开盖子。”
我看了一眼竹筐里可怜的小狗,只见它缩在角落,虚张声势的低吼着,看到我就转变成一阵凄惨的呜咽。
我头痛,千算万算我竟还是忽略了最重要的问题——狗的嗅觉还有动物的直觉!
站在于穆面前,我和所有的人看到的都是⾼挑的男人;而小狗看到的却是如假包换的…青蛇!
我和于穆相视苦笑,我跟他说抱歉。
于穆无所谓的头摇微笑:“还是谢谢你的礼物!”他侧低了头在我耳边说话“原来过生曰都是自己一个人,后来于跃有时间的时候偶尔陪我一起。这次生曰有你在,还费心思给我准备礼物。我感动死了!”
虽然于穆说没什么,我还是听得出他声音里的落寞,忍不住搂着他一下下不停的吻亲,暗下决定:于穆放心,我明年情人节一定送你…谁能告诉我蛇喜欢什么东西?
“秋冬…”于穆浅浅的笑出来“晚点儿再吃饭怎么样?”
我点头,两人无所顾忌的倒在地板上就撕扯起来。
不经意间听到小狗有一声没一声的哀鸣,我心里叹气,倒霉的小狗,哥哥我对不起你,今天算是叫你开了眼界了!我一定负责给你找个好主人…
*****
因为实在不放心把小狗和于穆一起留在家里,我带着竹筐去上班,进了办公室顺手把筐塞到桌子底下。离九点还差五分钟,同事们差不多都到齐了,我清清嗓子大声说:“朋友们帮帮忙,我这儿有条小狗,谁喜欢就给谁。”
呼啦一下围过来一堆人,竞争了半天Pinka雀屏中选。小丫头抱着我们家小狗子笑的什么似的:“这可是纯种的迷你杜宾呢!冬哥你怎么这么好,这么舍得啊?”
“昨儿个试住了一晚上,结果是我们家没条件,养不了。”我也没办法解释更多。
“呵呵,是不是你BF不让养?”Pinka问。
“嗯,差不多吧。”不是他不让养,是我不确定这小狗天天和猛兽同一屋檐下能坚持多久,可咱到底不是七三一队部搞试验的,放它一条生路吧。
“我就知道,你BF肯定是那种忌妒心特别重的人,你看看,跟我们豆豆还争宠呢!”这么会儿功夫Pinka就给小狗取好了名字,抱在怀里亲来亲去“乖宝宝,咱不去给人家当电灯泡,有妈疼你呢!”豆豆用脑袋蹭蹭Pinka的脸。
目睹这⺟子情深的一幕我发自內心的感动。
第二天Pinka找到我:“冬哥,我们豆豆怎么胆子那么小啊,昨儿怎么也不肯离开它那小窝,缩在里头声儿都不出一个。”
“那是它认生,过两天就好了别担心。”我假装研究任务书不敢抬头看她。
“是吗…?”Pinka半信半疑的,过了一下又说“诶对了,还有啊,昨天我拿个⽑线绳子逗它玩…”
“⽑线绳子?”我吃惊的看Pinka“你…”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她在暗示我什么?
“因为我原来只养过猫啊,你知道,像猫咪那种小动物就喜欢玩⽑线绳子,所以我就习惯了嘛!”Pinka吐头舌“你猜怎么着?把豆豆吓的眼泪都出来了!天啊,冬哥,我都不知道狗狗还会流眼泪呢!冬哥我问你,豆豆跟你们家住了一晚上,你怎么腾折它来着?”
“好妹妹了,饶了我吧!我把你们家豆豆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我哪有胆子欺负它呀?”
“那…该不会是你BF…”
“没有没有,我保证他是正常人,他绝对不是…”险些说出妖怪二字,猛想起根本就没人知道于穆的秘密,一个急刹车“我,我是说他温柔善良,一直和豆豆少爷相敬如宾!”
inka被我的抢白惊的楞了一下,遂又笑起来:“冬哥,你瞧你,这么护着你BF!什么时候都宁可委屈自己也得给他做足脸面,我妈说啊,这样的老婆最可人疼了!”
办公室里哄笑声起,我抡起五斤重的《设计资料集》作势要打她:“没事儿敢拿你哥我练嘴皮子,找死吧你!”
主任室里发出一声虚伪的咳嗽,大家瞬间噤声。
还好有惊无险,我看着Pinka飞快的跑向自己的办公桌心里总算踏实了。